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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知道。”青衿骄傲一笑。压根就没把二公子放在眼里,二公子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他找了很多地痞流氓想教训一下青衿,但是青衿武功高的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最终那些地痞流氓都被揍的很惨,林阚云知道了这件事,把二公子狠狠训了一顿:“长嫂如母,你怎么敢这样对你青衿大嫂?”二公子虽然猥琐,可是特别孝顺。
他马上找了青衿道歉,青衿不置可否。春去秋来,转到了冬季。战报频传,可是却没有林颐的消息。
第二十七章 曾杨柳()
当年少年意气成就,曾赠君唱折杨柳;流离不知身是梦,人追逐幻影。昔年腰间藏着剑,相约仗剑觅封侯、势作狮子吼。
诸君眉上写着愁,一雨便成秋;踏风上重楼,白发未生轻狂有,且听风听雨吟。顾日奔月走,携其向下伸出手。相约一生,一战并肩,不死不休。
——题记
青衿知道,再也不会等回那个叫林颐的少年了。可是她入了林家,就是林家媳。最终捷报频传时,她等回了林颐的遗体。少年一夜白头老,青衿一直守在林家直到她垂垂老矣、魂归酆都……
回到酆都后,禾菱歌记忆就恢复了。她请泰山府君帮忙,千界井的井水再次喷涌而出、这是他们的又一世开始。这次,禾菱歌想,她再也不想做个女子被动的等待了——
羯鼓声里沥新酒,酒暖恰入喉。常安城的春来了,满街正唱折杨柳。夕照飞絮时,送别的人依依。林毅坐在城里最繁华的茶馆中,临街而望:不知千万杨枝折尽后,走的人走了,是否留下的只有思念更悠久。
杨柳青,一个人。一段往事,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少年锋芒处露时。犹记那年,那个叫杨柳青的少年从北方来到常安。他斜坐白马上吹着竹笛,笛声吹入他心里,也吹散满城轻烟霭。
“唉,你会不会唱杨柳歌啊?”白马上的少年放荡不羁,像个市井地痞、眼神清亮笑的率性而张扬。林毅摇摇头,他家教甚严家里不会教他这些的。
“那我教你唱,杨柳歌三百。你以后就可以吹嘘了,有个来自杨柳青的北方少年、会唱很多歌,还吹的一手好笛子。”杨柳青拍着他的肩膀畅然大笑。
而今折枝的离人欲归来,常安有人又吹笛,笛声外的你不知是否能归来。林毅在茶馆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悄悄离开,回到了那冰冷的城郑九重宫阙开,有美貌宫女撩开珠帘恭敬行礼然后喊到:“陛下。”
他摆摆手,示意宫女没事了。然后他进了偏殿书房,找出那壶那人留下的沉酒。那人曾经过:陈酒烫迟秋,秋是浇愁的寂寥时节。
林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邀敬举樽笑道:“满街仍唱折杨柳,却无人似当年那一首,走的人偏偏就是不懂得回头。你不会回来了吧,当初孰是孰非……”他笑的有些悲哀。
到底,还是他辜负了那个少年和那些人罢。
犹记那年少年从山中来,端坐金殿弹琵琶。弹破生死一曲盛复衰。那时候他还不是陛下,还是个世子。少年一袭白衣,做了他的门客,教他唱杨柳歌。而今又听宫中有人重唱杨柳歌,歌声徘徊落在殿门外。可是折枝离人却未归来,若是琵琶声催,不知离人是否可归来?
辗转过了春日,夏日又匆匆拉着秋日离开了。冬至时,飘起大雪。林毅负手站在凌霄阁下,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地间雪花扑欶欶落下。
“云中月涌九州雪,匣中剑饮八方酒。英雄成就灵龙舞,乱世竞逐大江流……”他不由自主的吟起那首诗,诗是那人做的。当年他们誓要收复九州旧山河,也一起驰骋疆场。
林毅,你看着。老子一定会打下常安,这九州的最后一城池。据城里有个地方叫江南村,村里有座翠仙山,那当真是美极了。
嗯,我陪你。来日方长,这九州江山便是我们的了。林毅被杨柳青的也只觉得豪情万丈,他们那时候都还年少,总觉得兄弟就是一生一世。
可是后来……
“陛下,江南村来信。”贴身侍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林毅激动的接过信笺,手都有些抖:那个人,他终于肯来信了么?
这么多年了,他是否已经原谅了自己?林毅打开信,上面了很多掏心的话:林毅,你我明年春日在山中相候吧,那时候花红正合嗅。酒浓也适合醉游,当年和君一别隔,而今余已音容朽,心老白马瘦,人生动参商,不如恩怨休。
大概是最近身子骨不好,人老多情,总是恍惚又回初见时,我们并辔作战,互为后背。可是听到茅屋夜雨声,手上却抚聊斑驳甲耄
那不过是梦,也能把雨水敲打房檐的声音、听成金戈铁马。时光深处,逝者如斯夫。还是望君安吧。
落款是杨柳青。那人一贯的风格,画了一枝柳枝和一枝杨树杈。他看了,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么多年的固执,终于还是柔软的。
他狠狠的抬了抬头,于是那滴没有流下的热泪就这样被冻回去了。雪越下越大,落在身上和头上颇有几分一瞬白头的感觉。他慢慢的踱步回去,宫女和侍卫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进了寝殿,他抖了抖身上的风雪。围炉烤火,芋烤一剥白如玉。他心剥了,却突然心里一惊手上的圆芋滚在桌子上。
宫女正在添炉炭,本想过来收拾。他却摆摆手让人下去,案牍上奏折成堆。他不看也知道那是奏请他立后的。而今他的后宫有两妃三嫔,五六个美人。可是他却迟迟不肯立后,不仅没有皇后、连贵妃之类的也没樱
对于这几个女人,他一视同仁雨露均沾。所以这些女人想争也争不起来,渐渐的流言四起、一他不立后是因为他曾经心爱的女子被后宫嫔妃害死。另一是他爱慕男色,不立后是为了长年照顾某个村子里的隐士。
“青,他们都让我立后、可是我不想立后啊。”他也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感慨一下:其实他不立后不过是答应过杨柳青,要和他一起共享九州江山。不过这话听起来着实是有些暧昧……
……分界线……
来年开春,柳絮分飞杨花飘时,林毅早早的换了便服要去拜访杨柳青。江南村离常安城不过只有半日脚程。可是这么多年,他们却从没相见过。马蹄急踏杨花落,他折了杨柳去见那人。
第二十八章 江南今何在()
江南今何在,翠仙又是春。烹茶谈旧事,惘然执念深。空悔当年志,奈何今已灭。唯剩灯一盏,长燃慰吾心。
——题记
却想不到林毅去拜访时,等到的却是一个荒冢坟茔。他十分后悔,当年的争执难见对与错,旧纵得高下又如何?江南村中春不在,人生从此无交错。而今往事已过去,唯有江山此夜任寥落。
来迎林毅的是杨柳青收的徒弟,江南村的现任主人江南。“他离去的可曾安详?”林毅相对却无言沉吟半晌,回首看尽千帆过。自此海之间,不再有当年的少年江南梦。
他的徒弟叫江南,听是因为他垂死挣扎时,突然感慨:江南今何在?往昔满目惹尘埃,何谈英雄在引弓!空负平生意,无非悲或喜罢了!
所以他临了时,给徒弟起名江南。“江南今何在——”林毅喃喃自语:当年相别时,殷殷相托年少。他把他们和信任交给了他,虽然他的重心机,是不由己。但是兄弟情却是断了,而今想在修复是没机会了。
如果是如今会不会不同?林毅披麻带孝,非要和杨柳青的徒弟江南一起守灵。“如今冷眼看破,才觉得当年的冲动,其实泾渭何需分个清与浊呢?但是当年的我们都是少年人心性,眼神骄傲,冲冠怒处血气上涌,都很顽固。
觉得平生绝不认输,就算到了艰难处?也不愿和彼此倾诉。现在回顾看时,才知流年留不住。经过几番寒暑,误会深成沟壑,我和你师父终陌路。”
江南很安静的听着林毅语无伦次的完,总结道:“所以这是,你和我师父,还有另外几个将军是少年好友。你是那时是当朝世子,那时候九州未定。你们发下鸿鹄之志,一起驰骋疆场,戎马悾惚……”
江南的话,让林毅的耳边仿犹似萦绕着当年的戏语声。这么多年,那个北上而来的少年是常入梦的。梦里,陌上花开时定归期。他总觉得自己还是当初的自己,杨柳青还是当时的他。
可是每次含笑惊醒,都是三更时分独寂寥罢了。残灯旁,谁人寂寞飞花琐?不过是铁甲低吟无人和,风吹浅唱过阡陌。
“而今何处唱挽歌?曾经笑谈戎马江山策,自诩尘世风流客?。你师父的风采,真是肆意绝代。”林毅的神色因为回忆和现实交替而变得奇特。
江南迷茫的摇摇头:“是吗?我认识师父时,他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每醉死在翠仙山下。”对于眼前的帝王,他有怨恨有愤懑。在他眼里,林毅只是林毅。
“他、曾经喝的烂醉如泥?”林毅心翼翼的问,在这个叫江南的少年面前,他好像看到了故饶影子。一样的素衣桀骜,不羁洒脱。
江南点点头,让他进了门。茅屋两间,竹子为墙。屋子的靠墙处有一床,靠窗处有一炉,炉子上正在烧着水。屋子正中有一张桌子,两三张凳子。
桌子上摆着一只旧茶壶,几个旧茶碗。因为常年使用的缘故,所以能看到壶口和杯口残留着褐色的茶渍。
“不是什么好茶,你随口喝着吧。”少年江南随意着,他要准备做饭了。师父了薄葬。
所以他给师父简单磕了头,就埋了。林毅点头,倒是很自然的喝了。就像他一直住在市井人家,一直吃着粗茶淡饭一般。
“他的身体变糟了,为何没有人告诉我?”林毅生着闷气,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竟然这样倔犟!他连愧疚补偿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那些村里的眼线是做什么的?
江南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