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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说出真相来又怕你觉得我们另有所图,当时阿喵的灵体非常虚弱,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没和你坦白我阴阳眼的事情,很抱歉。”
穆容垂下了眸子:“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的身份,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这是当然的,请放心。”
“那个聻你也看见了?”
“嗯”
穆容听完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回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我和郝解放会处理,你不要再插手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明白,阴阳眼虽然让你比普通人看到的多,说到底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应该庆幸这次遇到的只是聻,如果真是唐朝时期的鬼修,即使你们阴阳相隔,她也有都是办法伤害你,人总有运势低迷的时候,阳火弱,就容易受到灵体的侵犯。”
桑榆下意识的抬起手,按住了颈间悬挂的项链,沉默不语。
穆容轻叹一声,放缓了语气:“这件事情没处理完之前,你就和我一起去铺子里吧。”
“好”
第二天一早,穆容和桑榆吃过了早饭,敲响了402的门。
阿明的气色比昨天更差了,手中捏着八音盒,仿佛一直就没有松开过。
杵在门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让开了身子。
进了屋,穆容开门见山的说道:“把八音盒交给我。”
阿明突然来了精神,将盒子抱在怀里,后退两步:“不!”
穆容跟到阿明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再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阿明怔了怔,随即,愤怒便取代了疑惑,他重重的推了穆容一把,咆哮道:“不可能,阿云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个死骗子!”
“穆容!”
“穆容大人。”
桑榆扶住了穆容的身体:“你不要紧吧?”
穆容摇了摇头:“你离这边远一点儿。”
阿喵义愤填膺的叫道:“这个人也太不识好歹了,这运势都低成什么样了?三把阳火灭了两把,额头上的那簇就只剩个小火苗,要不是他撞大运,住在了穆容大人家对面,早就被脏东西附身了!”
“穆容,我和阿明先生谈谈吧?”
“好吧,去我家。”
“阿明先生,您可以带着这个音乐盒去趟对面吗?我们谈谈。”
阿明对桑榆的印象比较好,点头答应;四人来到对面,穆容请阿明坐到沙发上,自己将肉身放回房间,灵魂飘了出来。
桑榆发现:除了之前发生的两次紧急事件外,穆容都会把自己的肉身放在房间里,而房间里存在着某种防御灵体的法阵
穆容拨通了郝解放的电话,让他来一趟,挂了电话对桑榆说:“你问他借下八音盒,看看上面有没有生产厂家。”
“阿明先生,这个八音盒能再借我看一次吗?”
阿明犹豫了下,将八音盒递了过来,桑榆在接缝处,找到了“扶桑制造”四个大字。
“阿明先生,请问这个八音盒,是在扶桑买的吗?”
阿明将八音盒重新抱在怀里,正好这时郝解放也到了,他坐在穆容身旁。
听阿明用那已经有些僵硬的舌头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是个御宅男,一年前,我通过网络认识了在扶桑留学的阿云,我们相处了四个月,确定了恋人关系,你们圈外或许不懂,这个八音盒其实是很珍贵的,生产它的扶桑东洋会社,二战后转型重组,这个八音盒也随着停产了,现存在市面上的,都是古董”
郝解放将一双拳头攥的嘎巴作响,桑榆看了穆容一眼,替穆容问道:“那您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这是阿云得到的,扶桑一家倒闭的私人博物馆对部分商品进行了公开拍卖,这个八音盒是其中一件商品,还有一个有趣的规定,七月七日出生的女孩可以用一个非常低的价格购得,阿云正好就是那天生的,她知道我喜欢这东西,就偷偷买了下来,在我们俩交往的第一百天,把这个八音盒邮给了我,她还说:这个八音盒是凭她的生日买下来的,和她有特殊的缘分,就像她一样,陪在我的身边”
阿明停止了讲述,狐疑地看着:一脸担忧,盯着空虚处的桑榆。
在阿明看不见的地方,郝解放愤然起身,手中捏着一根鸡毛掸子状的东西,激动喊道:“真是国之不幸!种花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年轻人?八十多年前的血债,你忘了吗?迷恋扶桑国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把祸患引进门,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干脆让你魂飞魄散算了!”
要不是穆容死命的拉着他,郝解放手中的鸡毛掸子一定会落在阿明的身上。
阿喵早就躲到一边去了,桑榆的表情也是怕怕的,不明白郝解放为何突然发飙。
“郝解放!你坐下。”
“穆容,你放开我,你知道吗?就是这个东西,八十年前害死了多少种花家的学生,和我一起长大的刘二狗就被这个东西给害了,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啊,你知道吗!”
“郝解放,你冷静一点,先把打魂棒收起来,他现在运势这么低,不小心擦到了都有可能让他魂飞魄散的,你疯了吗?”
第175章 举家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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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唯一的安全感;就是身后:穆容的房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音乐!
叮叮咚咚,舒缓又悠扬,与心跳的频率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契合,每一个音符,都击的心口发颤,正是阿明的八音盒的声音。
“啊!”桑榆尖叫出声;眼角溢出了泪花。
她闭着眼睛,一手堵着耳朵;一手摸向了门把手。
那音乐移动了起来;越来越近,就像立体环绕在她耳边一样。
“穆容,救我!”
桑榆被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喊出了心中的名字;那个虽然认识不久,却可以行走在阴阳两界的神秘室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音乐竟然真的停止了。
桑榆不敢睁眼;其他的感官却变的异常敏感。
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凌乱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
全身的毛孔也随之炸开;探测着周围的危险。
“救;救”
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直接传入桑榆的脑海里。
桑榆再一次尖叫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才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将眼睛睁开了一个缝。
一双女人的脚映入眼帘。
雪白的布袜,精致的木屐,红色的裙摆,印有白色的碎花点。
“救”
女人的声音像是老式的留声机,飘渺而虚弱。
随着目光的向上移动,桑榆的心跳越来越快,情绪也濒临崩溃的边缘,当看到女人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硬生生停了几秒。
厚厚的粉涂满整张脸,颜色就像墙皮;颧骨的部位是两块硬币大小的红色,眉毛只剩下两个黑色的圆点,一点殷红的唇,拇指般大小。
女人看着桑榆,脸上荡着诡异的笑容,那一点红唇,仿佛随时就会撕裂开来,变成倒错着,鲨鱼般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口,将桑榆一口吞下。
女子的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悲伤,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并存在一张脸上;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又好似一体两面的恶魔,违和与扭曲,交织成最直观的恐怖,冲击着桑榆的神经。
此时,若是能晕过去,或许是一件幸事。
然而,桑榆精神的很。
即便濒临崩溃,却丝毫没有丧失意识的前兆,明明怕的要命,却还是一眨不眨的与对方对视着。
突然,女鬼流出了两行血泪,在雪白的脸上划出两道血迹,触目惊心。
“阿明。”
留下这两个字,便消失了。
“哇怎么办呐,桑榆你在哪?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活啦!”
里里外外都找不到桑榆,阿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虽然鬼是没有眼泪的,但她还是哭的像模像样。
郝解放笑道:“你和那个桑榆很要好?”
“那当然啦,咱俩都认识三年多啦,嗝。”
哭声戛然而止,说漏嘴的阿喵呆呆的看着似笑非笑的郝解放。
“郝郝大哥。”
“不,我是老流氓。”
“不不不,郝大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们不是有意骗人的。”
见郝解放不答话,阿喵用商量的口吻,柔声问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穆容大人?”
“怎么?”
“我”
“呵,我可以不主动提,穆容若是问起,我是不会撒谎的,先找人吧。”
郝解放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了一本册子,他随手翻开:“叫桑榆是吧?”
“对,泗川人,二十三岁。”
“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人还活着,别急。”
册子消失,郝解放夹着一张绿色的符纸,吟诵了一段咒语,符纸烧尽,化成数个翠绿色的光点,绕着房间转了一周后,冲了出去。
“跟上。”
光点在402门口画了一个圈,消失了。
“人在里面。”
阿喵一个箭步冲进了402,室内弥漫着浓重的烧纸味,桑榆正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白天在扎纸铺见过的阿明。
“桑榆,你吓死我了!”桑榆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郝解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行了,别演了,我知道你能看见我。”
“呜呜呜,对不起桑榆,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穆容大人走不开,请来了郝大哥。”
阿明一双通红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桑榆,自然是捕捉到了对方表情的变化。
“你在看什么?”
“我的朋友来了。”
“你真的有阴阳眼?”
桑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