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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紫陌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深衣,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她却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的都是去幽州的事,想要去幽州,想要见到源亲王,今天是源亲王离开的第十五天了。
紫陌的手里握着要送给源亲王的生辰礼,那是她亲手编织的绳结,用红色的绳子把圆形的玉佩编织起来,编织的花式是她在青城学的,教她的老妪说,这种绳结是保佑平安和福寿的。紫陌还在绳结下面串上了红色的穗子。
只是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给光哥哥呢……紫陌在自己的心里念到。
“这是什么?”嗔莲的声音忽然在紫陌身边出现,她整个人顿时惊了一下,转过头,紫陌更是惊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嗔莲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紫陌的床上,他身上穿着粉色的长衫,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紫陌从未见过有哪位男子会穿粉色的长衫,但也只有嗔莲,把一身粉色穿在身上,格外的娇艳媚人,粉色映衬着他凝脂似雪的肌肤,他比牡丹,比月季更国色俏丽。
“这是什么?”嗔莲又问了紫陌一句,直接把她手里的绳结给抢了过去。
“是福寿结,我准备要送给光哥哥的。”紫陌对嗔莲说着,就伸手想要把绳结要回来,嗔莲把手居高,紫陌扑了一个空,半个身子摔倒在嗔莲的身上。
“福寿结……”嗔莲一只手衬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居高,玩赏着手中的福寿结,紫陌还要去抢,嗔莲手一收,紫陌又扑了一个空。
“还给我啦。”紫陌有些不高兴的对嗔莲说着。
嗔莲把福寿结收在胸口前,他转过头,目光扑闪扑闪的看着紫陌,紫陌坐在床榻上,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嗔莲,他的衣襟敞开,露出白玉胸膛,一副美人横榻的姿态,令紫陌觉得这样的姿态,和情形,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除了嗔莲把自己的福寿结给抢走了。
“你来回答我问题,我就把这个还给你。”嗔莲对紫陌眨了眨眼睛说道,他实在太媚了,声音,眼梢里的风情都要把人酥到了骨子里去。
“什么问题?”紫陌问着嗔莲。
“我美么?”嗔莲的眼睛里闪着星光问紫陌。
“嗯嗯。”紫陌毫不犹豫的对他点了点头。
“我有多美?”嗔莲继续问着,眼角蔓延出的媚意实在要让人销魂蚀骨。
“是我见过的,最美,最美的人。”紫陌说道,她也相信,在以后,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无法美到嗔莲这样的程度。
“那我嫁给你的光哥哥好么?”嗔莲眼眸里的星光变得更加明亮闪耀了。
紫陌摇了摇头,有些为难:“沉香姐姐说,性别一样是不能在一起的。”
嗔莲脸上所有的期待全部收起,他不高兴了,伸手推了一下紫陌的肩膀,把她推到在了床榻上,嗔莲做了起来,收拢了从肩膀滑落的衣裳:“谁说性别一样不能在一起了!你不觉得,除了我,没人能够配得上你的光哥哥了?”
紫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嗔莲看着她,把福寿结丢到了紫陌的怀里“你是赞同我的话,还是不赞同啊?”
紫陌很认真的回答嗔莲道:“嗔莲是非常美的人,但是嬷嬷说过,两个人要在一起,就必须两情相悦,所以要光哥哥也喜欢你,才可以的。”
这时候嗔莲不做声了,他从紫陌的床榻上下来,轻轻的“嘁”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要两情相悦,那比登天还难了,我觉得还是强抢更快点。”嗔莲说完,转过头,妩媚的眼看向了紫陌,对她说道:“上次你来的时候,是和你的光哥哥一起,他住在千禧楼会给钱的,这次萧泽可不会为你付房钱的哦。”
“饭钱需要多少?”紫陌问着嗔莲,来了千禧楼,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一个晚上十两黄金。”嗔莲说道。
“十两……黄金……”将自己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拿出来都抵不过十两黄金啊,紫陌声音低低的对嗔莲道:“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那么你就做我的侍女,来抵房钱咯。”嗔莲说着,也不等紫陌应他,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紫陌就真的做起了嗔莲的侍女了,她向嗔莲身边的其他侍女借来了衣服,发饰打扮也和千禧楼的小侍女一样。萧泽见到紫陌的装扮不禁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养在源亲王府里的小姐居然真的肯屈尊做一个花魁的下人。
然而紫陌的工作却很轻松,本身嗔莲就特立独行,不需要太多人服侍他,紫陌做了侍女,就和千禧楼里的其他人熟络起来,和她同龄的侍女,还在学艺的清倌还有千禧楼里的歌舞教习都和紫陌有了来往。
早上,紫陌就给嗔莲烹茶,她在源亲王府里学会的茶艺并不比千禧楼里的侍女茶,嗔莲品了一口紫陌煮的茶道了一声:“雨前龙井的味道怎么不一样了?”
“好喝么?”紫陌问着嗔莲,嗔莲捧着茶杯,对紫陌点了点头。
第52章莲华欲2()
到中午,嗔莲午睡的时候,紫陌就到千禧楼后院的舞坊,千禧楼的舞蹈堪称一绝,曾经南朝与北朝在外交上比试舞乐,当时千禧楼的头牌花魁就代表南朝力拔头筹,成就了一段歌女为国争光的佳话。
教习姑姑看到紫陌坐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她往紫陌怀里抛去一条嫣红的长纱,“想学的话,就上来学吧。”教习姑姑对紫陌说道。
“谢谢槿娘。”紫陌执着长纱走到台上,跟着教习姑姑一起练起舞来。
千禧楼的舞,不是宫廷内声势浩大的风雅乐颂,而是娇俏明媚的舞,讲究技巧和举手投足间的媚态,千禧楼的舞是能颠倒众生的舞。
臂腕间的长纱飞舞,少女如森林中的云雀,轻巧起舞,舞动的臂腕是绚丽的翅膀,回眸间的顾盼是云雀灵动的瞳孔,她跟着舞坊的教习而舞,就像雏鸟学步一般,扇动着自己的翅膀,等待着迎风飞翔的那一刻。
萧泽坐在房梁上,一条腿曲起,手靠在膝盖上,另一条腿随意的放下,他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少女,轻纱随着她的身体而旋转,身上的琳琅环佩击荡出悦耳的脆响。
伴随着少女的舞步,萧泽的心中莫名的传来一种悸动,他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几个月前,他接近金陵帝都的时候,同样有着这样的感受,族人里流传着一句话,心的悸动,那是天神对你降下的指示,这个让你有了感应的人,将于你牵扯一生。
槿娘带了紫陌一段就停了下来,看着她自己在舞台上跳,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哎呀,如果你是千禧楼的姑娘就好了,加以时日必能成头牌。”
紫陌停下舞步,收拢了手腕上的长纱对槿娘笑着,“槿娘谬赞了。”
“来,我再教你一段吧。”槿娘看出紫陌的资质,对她说道。
紫陌在舞坊内认真学舞,舞坊外原本已经枯萎的兰花盆栽,在少女的舞步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吐露新芽,舒展新叶,绽放出洁白的花朵,只是这一切都悄无声息,没有人注意到。
夜晚,华灯初上,是千禧楼真正苏醒的时刻,白日里千禧楼是娇懒欲睡的少女,而到了晚上,千禧楼就成了千娇百媚的妖精了。
紫陌和其他的侍女坐在门帘外,里面妩媚的笑声像掏耳朵的棉棒,弄的你心里都痒痒的。
嗔莲半倚在美人榻上,上身的衣裳半退,露出雪白的香肩,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脸痴迷的捧起嗔莲的玉足,目光里充满了贪恋,手掌里的玉足犹如人工雕刻一般,又像一块暖玉,让人抱在怀里能够感受到丝丝温凉的触感。
男人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掌中的玉足,嗔莲咯咯的笑起来,男人的胡子摩擦着他的脚背,“太痒了。”嗔莲笑着,想要抽出玉足,脚腕却被男人的大手抓住。
“美人,你可不要躲,你越是躲,我越想一口把你吞入腹中。”男人对嗔莲说着,嗔莲身子一歪,足背从男人的脸上扫过,他用足背抬起了男人的下巴,让跪在地上的男人直视着自己。
“你要把我吞进腹中,舍得么?”他说话的语调永远都是那样的娇媚,让人酥到的骨子里,那眼梢流露出的醉人的神色,已经令跪在地上,成为他俘虏的男人心神荡漾。
嗔莲的美,是充满罪恶的美,他是夜间盛开的红莲,燃烧着令人着迷的颜色,让人不顾一切的化作飞蛾向他扑来,没人在乎他的性别,所有人的视线里看到的是世间最为炙热的美……
跪在地上的男人笑了,一口一口的轻啄手中捧着的玉足,“嗔莲,我的小妖精……我怎么舍得呢……”
嗔莲的房间里,娇媚的笑声不断,他坐在美人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的趴着,汪汪的叫着,哄嗔莲开心。
嗔莲当然开心了,他笑的花枝乱颤,眼前这个扮成狗的男子,是北朝的振威大将军萧觉,与北朝的宇文太后把持朝政,权倾北朝的振威大将军在千禧楼头牌的面前变成了一只狗,嗔莲柔荑一转,拿过酒杯,他坐在美人榻上将酒杯里的酒倒下,萧觉就跪在地上扬起头,张开嘴喝着嗔莲倒给他的酒。
嗔莲脸上的笑容绽放的越加妩媚,他的笑容就像是会散发出蛊惑人心的芳香一般,萧觉望着眼前绝世的人儿,身心都已经醉了,魂魄也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挺直腰板坐在门外的侍女打了一个哈欠,对一旁的紫陌说道:“紫陌你先去睡吧,今晚是我值夜的。”
紫陌看了一眼嗔莲的房间,层层的珠帘,轻纱挡着,她只能隐约的看清两个人的轮廓,紫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就是嗔莲的工作么?”紫陌问着身边的侍女。
“千禧楼的姑娘都是要在晚上服侍恩客的,嗔莲也一样,当然见到他之后,都是恩客服侍嗔莲的,紫陌你去睡吧,你就算来这里做几天侍女的事,也是良家子,有些东西还是别看好。”一旁的侍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