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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难,找到之后我到哪里还给你?”
“芜城郊外落风山上有一处青音亭,今日子夜时分,我在那里等你。”
“好,不过你为什么被叫做谷主?”
离歌微微一笑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颜焉到得芜城的护城河边时正是傍晚时分,落日金黄,漫天云霞,水边杨柳依依,水面上微风扬起涟漪片片,半水瑟瑟半水红颜焉在护城河边,走来走去,找着昨日扔下笛子的确切位置,找准位置,拿着刚刚在城里买的长长的竹竿,在水下拨弄,水底水草众多,却是没有感觉到有拨弄到那个笛子,颜焉又在附近拨弄了片刻,还是一无所获,想道,看来还是要下去好好找一找了。她取出避水珠,含在口中,砰地一声跳入水中,溅起片片水花,她憋着气沉到水底欲好好搜寻一番。
河边的人忽见水边一个美貌女子跳到水里均惊呼一声,议论纷起。
“啊,这小姑娘看起来很是漂亮啊,怎么就想不开轻生呢?”
“是啊,这小姑娘怎么忽然一下就跳水了呢?”
“真是可惜了这么美貌的小娘子啊。”
众人讨论惋惜却无一人上前跳进水里,河边不远处一个蓝衣男子注意到这边情状匆忙跳到水里,向颜焉落水方向游去。
男子深吸一口气便沉下去看到颜焉在水底似乎飘来荡去模样,两手抓来抓去,向着颜焉快速游去,抱住颜焉便往上游。
颜焉却是正在水底找着笛子,并未在意周遭情景,这时候忽地被人抱起,身子一轻,欲挣扎而出,可是那人臂力甚强,颜焉挣脱不得,两人一齐露出水面之时,河边围观人众皆拍手赞叹。颜焉也看到了那抱她浮起之人正是秦渊,心里想道,真是狭路相逢,可是睁眼看着他,却有些奇怪的熟悉亲切之感。
秦渊也是方才看清自己救起的这个落水之人正是颜焉,也是诧异,连忙游到岸边,两人一起上岸,浑身湿透,颜焉的衣衫尽湿包裹着窈窕的身躯,秦渊一见颜焉聚集了不少目光,忙脱下外袍拧了拧水搭在颜焉身上,口中问道:“你怎么跳到水里去了?”
颜焉初从水中出来脸上如云蒸霞蔚一般泛着微微的桃花红,心里暗思如何解释。秦渊看她出神不答,又问道:“颜焉,你怎么了?”
这一声问话惊醒正在思索原因的颜焉,可是口中正含着避水珠不便说话。她只得摇摇头不语,嘴边抿着微笑,眼神示意无事。
秦渊见她神情自然,便温柔神色关慰道:“颜焉,你的包袱呢?”
颜焉将手指放在唇边,口中呼哨一声,一匹马奔驰而来,她走到马边背对秦渊取下包袱,拿出一件干爽的长衫,先脱下刚刚秦渊的外袍,将长衫穿在外面,在这转眼间吐出避水珠放在储物玉镯之中。又转身走到秦渊身边将他的外袍递给他然后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东西掉下去了。”
秦渊接过外袍又湿哒哒地穿在身上忙问道:“你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我的笛子。”
“这样,那是在哪里掉下去的?”秦渊向她微微一笑,眼中嘴角皆是笑意,眼睛像是春风吹过的稻田一般泛着靑苍明媚的光。
颜焉指了指她刚刚跳水的地方。
“你别着急,我帮你寻回来。”秦渊语声中带着安慰之意。说罢便走到水边,跳下水去,浮在水面上深吸一口气便沉了下去,过了片刻又浮上来换了口气又沉下去。
如此这般过了半晌,天色已是微微薄暮时,秦渊手中举着一柄竹笛笑着浮起来,他一手举着竹笛,一面在水面上对着颜焉笑着,剑眉下双目明黑,眉梢眼角全是笑意,长发湿漉漉机滤搭在脸边,依然是爽朗轻举,风清骨秀,颜焉看着他的笑容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秦渊的时候,心中又叹了一句,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风姿卓越,为人善良的好青年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道士。
秦渊游上岸来,对着颜焉笑问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颜焉接过竹笛,仔细看了看,确实那支蔚兰笛。她抬头看向秦渊,只见他眸中清扬,黑发挂在一边兀自滴水,这人为何让我感觉如此亲切。按下疑问答道:“确实是这支笛子,多谢你了。”
听颜焉答道,脸上笑意更深,笑道:“每次见你都是从水里把你捞出来。”
颜焉干笑了两声,第一次是她故意而为之,这一次却是歪打。
“我们进城去吧,天快黑了,快些去换了干爽衣衫,不然受了风寒就不好了。”秦渊又关怀地说了一句。
“好。”
薄暮时分,两人影子昏暗,混沌沌交叉,不辨彼此。
第22章 自食其果()
进得城中颜焉见到一家客栈甚是气派,当先冲进去问道:“小二,还有没有空房?”
小二迎上来搓着衣角赔笑道:“客官,真是抱歉,我们没有空房了。”
秦渊笑盈盈地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颜焉悻悻地从客栈中走出来,颜焉一脸不乐恨恨道:“什么啊,那个无上天尊教合会不是完了吗,怎么还是没有空房。”
秦渊轻轻一笑道:“没关系,别担心。芜城有很多好吃的酒楼,你定会很喜欢的,我们先去吃饭,自然会有住的地方。”
颜焉一听他说到酒楼,喜笑颜开,道:“你可是知道哪家最好吃,哪家最好吃我们就去哪家,走吧,我们快走。”说着便上前拖着秦渊的袖子往前走,秦渊看颜焉一副笑容满面心急模样不禁莞尔一笑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
“伊行楼,好奇怪的名字。”颜焉站在一处酒楼前自言自语道。这酒楼所处之地难寻,但是环境却甚是风雅,四周修竹翠绿,三层酒楼就是上好竹料所建,若不是秦渊带路,颜焉是决计难以寻到的。
伊行楼三个字颜筋柳骨写的跌宕遒丽,笔意豪放,显是男子手笔,但是一字见心,笔意虽是豪放,但是细微处却见惆怅苦闷之意蕴,似乎有着龙困浅水,虎落平阳,困顿郁结于心的怅然,但是怅然中还有着想要一飞冲天的气势和豪情壮志,所以写字之人可想而知不是凡人。
“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问甚时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秦渊在一旁吟道。
“看不出来你对于诗词也是颇有研究啊。是什么意思?”颜焉赞道。
“作这词的是一个名声不大响亮的词人,是说他想念心上人。谈不上研究,只是看过记得了而已。这里我也只是来过几次,菜式风雅颇得江南之地味道真传,不错。”
颜焉拍手喜道:“那我们快进去尝尝。”
两人上到二楼,秦渊点了几道此处名菜以及他曾吃过觉得味道不错的菜,两人坐在竹椅之上,环顾酒楼,装修雅致,用的皆是竹料,但是却错落有致,排列上佳,桌椅摆放,屏风图案放置显然都是用心良苦。
芜城并不宵禁,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伊行楼虽然所处难寻,但是视线却是极好,颜焉秦渊坐在窗边,窗外正是南湖一侧,既可见城内万家灯火星星点点,湖面月色朦胧,又可闻湖中画船笙歌,欢声笑语,可谓是是颇有意趣。
吃掉最后清蒸大闸蟹,颜焉满足地端起身边的菊花茶漱了漱口,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秦渊看她模样笑意晏晏,颜焉看着窗外景色道:“等下我们到哪里住宿?”
“芜城有一处道观,我们可以去那处道观。”
“不是吧,”颜焉柳眉一竖惊讶道。又问道:“我也可以去吗?”
秦渊点点头道:“我说可以,自然可以。”
“那就好。”颜焉舒口气道,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今日上午在那个高塔里面,是你叫我吗?”
“是我,你怎样这么爱看热闹,小心惹祸上身。”
颜焉摆摆头道:“我会小心啦,不过你去哪里做什么?也是看热闹?”
“我去自然是捉妖,那里很是有些蹊跷。”
“怎么蹊跷法?”颜焉一脸好奇凑上前去问道。
秦渊微皱剑眉道:“那高塔里隐隐有些妖气,但是又似乎有些仙气,我也摸不透,我还要在这芜城中多呆些时日。颜焉你接下来去往何处?”
仙气?还有仙气吗,看来那个红衣美人儿锦暄倒是个厉害人物,很是不简单啊,颜焉略微有些诧异。看来秦渊对于这无上天尊教了解并不多,那个苏却已经找到了藏翠阁。
“我没什么事情做,在芜城多玩一玩吧,听说还有许多古寺我还没有去看呢。你捉妖,不妨带上我吧。”颜焉黑漆漆的大眼睛乌溜溜看着秦渊,眼神里兴趣盎然。
“你若是不害怕,不觉得烦扰,不怕累的话和我一起去捉妖也可以。”
“你太好了。”颜焉欢喜笑道。
秦渊见她喜笑颜开,一双眼睛弯月样,额角头发梳的不甚整齐,几缕发丝垂下,飘飘扬扬,不自觉也笑髯眉梢眼角唇畔,自从遇到这个小姑娘,比起自已一个人在这世间飘摇欢乐了许多,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才答允了她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捉妖吧,若是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捉妖呢,也是不错,这个念头一起,他忽地一惊,不行,我身为修道之人,怎能这样想,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一次就罢了,心中轻叹一口气,罢了,罢了。
圆明观是天下第一观,万观之首,秦渊昨晚便是歇在这芜城的清风观,今日再进去时,观中的人见他都是站立行礼,见他带着一个少女而来,众人都是微微惊讶,但是无一人言语。秦渊吩咐了那观主备了一间客房给颜焉歇下。
夜来风清云淡,月昏柳暗。颜焉躺在床铺之上,顿觉比起露宿野外,还是床铺睡起舒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看月色,离子夜时分还有还有些时候。
颜焉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柳枝斜斜,忽地坐起身来,下床将门窗掩好,看了看窗外无人,又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