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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道:“是。我是他内人,平日里便是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只是昨晚我去了我爹娘家中,我娘最近生病了,昨日去看她,昨夜歇在了娘家。不想今天一早起来却是得了这个噩耗。”说到这里抽噎了一声,看到蒋瑟冷冰冰的面容,却又压了下去。
“他平日里什么时候歇息?”
“他平日里歇的早,不到亥时一般就睡了。昨日想来也是。”
“那他平日里是开窗睡觉还是关窗睡觉,如今夏日睡觉时候该是开窗的吧。”
那妇人又擦了下脸上眼泪,道:“他喜欢关着窗睡觉,一般都是门窗紧闭睡觉,为这个睡觉不舒服,我和他吵过不少次,如今,唉。”说到这里,眼睛中又一湿,蒋瑟看到她又在流泪,脸上仍是冷冰冰,冷然道:“他平日里和哪些人有过节?”
“他,他,他没和谁有过节。”
“有什么吞吞吐吐的,直接说,你若是想我查出你丈夫是被谁所杀,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妇人道:“他就是今年迷上了赌博,似乎是欠了不少钱,所以对戏班里的人都有些克扣,发到大家手中的钱没有以前多了,这个大家都有不少不满,但是也都没有多说什么,兄弟姐妹们想来不会因为这个杀了他的。”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周围的人。
“他欠了谁的钱?”
“这个我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他一向到哪里赌钱?”
“这个我也不知道。”
一个少年站出来道:“我知道,容班主有次忙,让我帮他送钱到一个钱庄。”
蒋瑟问道:“是什么钱庄?”
“禄财钱庄。”
“那钱庄可有对你凶恶?”
“没有,很有礼。”
蒋瑟转向妇人道:“你可知道你丈夫欠了多少钱?”
那妇人摇头道:“她总说这些不要我管,都不和我说,我劝过他许多次,他都不听,定是那钱庄的人见他还不上钱,害死了他。”
蒋瑟厉声道:“不要妄加揣测,这个我们自然会查明真相,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妇人点头称是。
“你可见过有人向他要债?”
“这还没有,因为他这些时日都是接的戏活多,多收了许多酬金,给大家的,又,又”说着看了看众人,接着道:“又不多,所以,每月上都会送出去不少钱,只是他每月都去赌博不少次,又不告诉我输赢怎样,所以我也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欠了多少钱。”
“好。”
蒋瑟转向堂下众人道:“你们对于容廷克扣你们的酬金,可有多少不满?”
众人都是沉默,并不答话。
蒋瑟又高声说道:“你们说是不说,若是不说,那么都是凶手!”最后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风千叶上前一步说道:“还请蒋捕头不要如此,众位兄弟姐妹我是知道的,大家虽有些不满,但是相处一场,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去杀了班主的。大家都不是如此狠心之人,”
蒋瑟冷哼了一声道:“你也是有凶手嫌疑的。”
风千叶看了她一眼道:“我风千叶问心无愧。”
蒋瑟冷然道:“没有查到真相,谁都可以说这句话。”
“你。”风千叶说了一个字又忍下后面,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蒋瑟继续向那妇人问道:“你母亲生病多久了?”
“已经有半个月了。”
“那你为何昨日才去看?”
“之前一直在外地唱戏,我是唱的青衣。这次回到东京,一直在相府,并未有空去,而且我娘这病也并不严重,所以拖到了昨日才去看她。”
“那你昨日为何没有回来?”
“因为一件事情耽搁了,后来看天色不早了,便歇在了娘家。”
蒋瑟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耽搁了你?”
“我弟弟昨天下午上山摔断了腿。”
“哦?为何摔断?”
“他上山砍柴时候不小心失足摔倒,摔断了腿。”
“那你弟弟现在在何处?”
“他在家中养伤。”
“嗯。”蒋瑟一脸若有所思。
又转向风千叶问道:“你昨晚在做什么?”
风千叶答道:“我昨晚在东京城中的风湖赏荷。”
她看着堂中众人,默然不语。
堂中众人也并不言语,良久之后。
王管家上前一步问道:“蒋捕头,您问完没有?相爷请您去书房说些事情,不知现在可否?”
蒋瑟点头道:“好,我们这便去吧。”脸上并无奉承之色,仍是冷冷然。
第54章 寻找线索()
蒋瑟随着王管家出门,颜焉跟在她身后,却在门外时,王管家扭头向蒋瑟一脸歉意道:“蒋捕头,相爷请您一人去。”
蒋瑟扭头向颜焉低声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等会儿来找你。”
“嗯。”
“姑娘可到翠华堂中坐下歇息。”王管家向颜焉笑着说道,一脸客气。“
“好的。”颜焉又转身走进翠华堂中,而蒋瑟随着王管家向相府内府而去。
蒋瑟进翠华堂时,其中众人正要离开,见颜焉进来,都让开门让她先进,颜焉向他们微微一笑,仔细看两眼那副班主风千叶,只见他气质萧疏洒脱,看起来却是名士风范。风千叶扫了她一眼并不在意,直直出门而去。
颜焉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盏一口将其中茶水喝干,品茶最忌牛饮,但是颜焉从早到现在未喝过一口水,此时已是口渴了。
她坐在堂中,穿堂风过,清凉怡人,丝毫没有夏日的炎热之感。心里想着,这办案子确实有趣,杀人凶手是谁呢,钱庄欠钱,蒋瑟一定会去调查,那容班主死前死后门窗皆是紧闭,而且门栓,窗栓都在屋内,凶手进去杀了人又出来了,门窗却依旧是紧闭,有趣,屋内不知道蒋瑟有没有检查有什么密道,她定是不会大意的,若真是无密道而做了这案子,真是不简单。
颜焉站起身来,走到翠华堂正中,抬眼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中堂,画着的是一处庭院花果累累,笔意潇洒,意境洒脱。
她看了半晌画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好,不到片刻后便见蒋瑟回来,颜焉站起来迎上去,蒋瑟走到她身边道:“走吧。”
王管家一直送到早上进门之处,蒋瑟和颜焉跃上马仍是共乘一骑,“驾。”蒋瑟一夹马肚,那马奔出。
“无趣吧?”蒋瑟问道。
“有趣啊,只是不知道凶手怎样杀的人,凶手又是谁?”颜焉笑道。
“现在还不知道,过些时候自然就查出来了。到时候一定告诉你。”蒋瑟道。
“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你还真是爱凑热闹,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你要玩就玩吧,不准捣乱啊。”蒋瑟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当然不。接下来去哪里?”
“禄财钱庄。”蒋瑟一挥马鞭,快马疾行。
闪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蒋瑟下马进门,手中拿出一块腰牌,店中的掌柜忙迎上来道:“不知道官爷何事来此?”
“查案,你们谁是管事的?”
那掌柜两撮小胡子生成八字形,脸上圆圆胖胖,笑道:“小的就是管事的。您是?蒋捕头?”说话时候那胡子高低颤动,颜焉看得低声噗嗤一笑,蒋瑟扭头瞪了她一眼,她敛好神情,脸上换上严肃神色,直直站着。
蒋瑟环顾了禄财钱庄,道:“是我。这是你们的总号是不?”
“正是。”
“那你可识得容风戏班班主容廷?”
掌柜点头道:“识得,他来过我们钱庄借钱,都是借的大笔,前三笔都已经还上了,这还有两笔没有还。”
“他昨夜被人杀了,你可知道?”蒋瑟问话时候紧紧盯着他,看他脸上表情神色。
掌柜惊讶道:“啊,他死了?那我的钱怎么办?”此时容廷被杀还是不久,消息并未传开,故而这掌柜并不知道。
蒋瑟不理他问话问道:“把他在这里借钱的账单抄写一份给我。你们有没有向他追过债?”
“没有,我们都知道容风戏班班主,还钱他自己也是承诺过的,若是他赖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没有追过债。”
蒋瑟继续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老是借债,又为何借这许多钱?”
掌柜道:“他是我们说做生意,至于做什么生意我们就不知道了。”
“果真不知,欺瞒官府的罪你可是担待不起的。”
掌柜一听她话惶恐之色顿现,忙道:“小的是真的不知啊。官爷,我怎么敢骗您呢。”
“快把账单抄写后拿给我。”
“嗯。”掌柜说着叫了旁边一个小役,交代了几句。接着又转过头向蒋瑟陪笑道:“官爷可要喝些茶水?”
“不用。”蒋瑟摆手道。
蒋瑟就站在大堂之中,那掌柜也不敢离开,只是陪站着,蒋瑟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颜焉只是看着店中陈设以及墙上的字画。
片刻后那小役送上来几张薄纸,掌柜接过看了两眼点点头,双上递上来给蒋瑟道:“官爷,这就是容廷借钱的账单,给您。”
蒋瑟接过账单看了看,不发一语。看后又将账单放入怀中方说道:“容廷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是这个月初十。”掌柜答道。
“来做什么?”
“他送过来一副字画,说是抵押,想再借一些钱,不过我们让他自己送到当铺自己当掉,我们是不做这种担保借钱的。他就走了。”
蒋瑟问道:“什么字画?他又去了哪个当铺?”
“那时候他自己说说是去同仁当铺看看,就是一副题字的山水画,我是不会看这些东西的,没这水平,他自己说是是一副名品。”
“嗯,那他和你交谈的时候有没有流露出焦虑担心的神色?”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