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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
冥河弱水由蓝家世代镇守,若当真有异常怎可能毫无动作。“所言非虚?”
不行,他要即可前往昆仑之渊查探,匆忙朝殿外走去,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回首说道:“师兄,方才之事等师弟回来再做计较。”随后凝视着一旁用诡异目光看着他的昭琛,火气瞬间拱上来,“滚到反思崖去!”
……昭琛傻眼的盯着掌门离去的背景,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进来禀报弱水之事,就被掌门罚上反思崖,莫非认为反思崖是他家不成。
当蓝卿若顺利筑基,从门中弟子玩笑中得知,昭琛师兄又被掌门罚进反思崖之时,已经过去了半日,天幕已沉。师尊在飞峦峰告知她,明日会随他一同前往淮山,大概得过上一阵子才能回到昆仑。她下飞峦峰的目的本是打算找小漓聊聊的,可翊素师姐说小漓正在试剑台上修炼,远远看他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也不便前去打扰。身形一转,脚步竟然往反思崖的方向走去。
昭臻师兄不在昆仑,翊素师姐扛起教导弟子的重则,压力不言而喻。昭琛师兄,又是泥鳅般滑就反思崖待着了,反思崖几乎都被他承包了。
反思崖没有玄天门的日月同辉,只能靠着月光在石梯上摸索,幸好究竟筑基,否则这陡峭通道旁就是万丈深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走的。自从上昆仑,昭臻、昭琛两位师兄都对她多有照拂,一点都没有高级修士的架子。遇到瓶颈又不敢总问师尊之时,都是他们帮着排忧解惑。甚至连飞峦峰的吃食都是他们轮流着给她送来,否则她哪有食材开小厨房啊。
可是刚上反思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时,她就愣在原地。难道昭琛师兄竟敢在反思崖上喝酒?探头望去,反思崖上堆起柴火,两坛酒就这么豪放挂在剑鞘上,在火上的烤着。看着古铜的剑鞘被柴火烧红,简直头疼。这昭琛师兄惯爱糟蹋宝物啊。唔,他身旁好似还有一人,在火堆的背面有些模糊。
“如此良辰如此夜,当浮一大白,姑娘既然来了,何妨同酌。”陌生男子的声音异常悦耳,仿若高山清泉。
既然被发现,也就不再隐藏。在两人的目光中走过去,朝着举着烈酒的那边轻唤道:“昭琛师兄。”
“坐。”在她上反思崖时,昭琛就已发现。否则怎会如此洒脱,毫不隐藏的煮酒。
蓝卿若坐下之后,朝着陌生男子看去,银色的长发迎着月光,柔美异常。面容白皙,眉间银色法印显示他修为高深莫测,唇边笑容让桃花眼眯起分外妖娆,白色带绒的长袍垂到了断崖边,是个无论容貌气度都极其出众之人。
“我来是否打扰了?”蓝卿若不好意思的说道。
昭琛还未来得及开口,男子倒是抿唇摇头,“小美人来得正好,和一个破汉子喝酒也甚为无趣。”
“我也没求你来。”昭琛皱眉,“我师妹面前,你那些油腔收敛些。”
“哎哟~本大爷不都是跟你学的,还是管教起爷来了。”陌生男子点了点额头,苦恼的说道:“要不是担心你被魔界那些老头欺负,你以为老子很愿意来似的。”
“师兄,这位是?”蓝卿若刚开口相问,男子便连忙喜笑颜开的走到她身旁,登徒子的笑容挂在他脸上竟也丝毫不猥琐,反倒迷人得紧。“你问老子是谁,何必问这臭小子。让爷亲自告诉你不是更好。”
“旃煦,你这死妖孽,滚过来。”昭琛直接提着男子的后襟一甩,让男子瞬间回到原位。“再动手脚,信不信我收了你。”
“敢收了老子,收房还是收妖啊?”名唤旃煦的男子捂着唇,妖媚的笑着。
如此肆意的谈话,蓝卿若也知道他们交情匪浅,不过从他们的对话,这男子是妖。旃煦,这名字倒是挺特别的,而且好似在哪里见过?妖……旃煦。师尊的手札里,“你是妖帝旃煦?”
妖帝!这分明就是妖孽系的美少年嘛。自己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先是在飞峦峰见到魔君,如今在反思崖上见到妖帝。哪天自己在玄天门,是不是能遇见魔尊啊。魂淡!
不,还是不要遇见魔尊,当初魔尊与天帝一战,差点把昆仑山脉都毁了,幸好他已经消失了。
“小美人也知道老子?”旃煦倒是很兴奋的样子,虽然是妖帝这些年过得也挺憋屈的。
“你这破名头又不是秘密,瞧你这得意的蠢样。”昭琛倚着墙壁,举起坛子里的酒给蓝卿若,得到摇头拒绝后,不再迟疑的灌入自己口中。
“你是妖,到昆仑不会被发现吗?”
掌门早已封有结界,无论昆仑有何变动,他都会知晓。妖帝是何许人,掌门竟会不知晓,让他安然无恙的在反思崖上和昭琛师兄煮酒说笑呢?
“以莫染尘的修为,要想发现老子,起码也得再修炼个几百年。”旃煦大言不惭的笑道,自信满满的样子。
昭琛不满的转身,担心自己忍不住将他揍得鼻青脸肿,慵懒的说:“当年不知是谁被打成原形,被野狗追得屁滚尿流,要不是我捅了……”
“停停停,咱能别提当年事了吗?还有小美人在这儿呢,老子的形象都被你毁干净了。”旃煦嫌弃的看着他,这臭小子没事就爱提这事,这不是当年修炼出了茬子吗?要不是,谁要他救,搞得现在动不动‘挟怨报复’。“小美人,他发骚,咱别理他。”
昭琛伸脚就是大脚丫子,旃煦的白袍子上瞬间大大的鞋印。“死狐狸说谁呢?”
“不就是师兄走了,搞得跟死了爹似的给谁看。”旃煦站起身,将白袍子拍干净,却总觉得怎么拍也拍不干净,直接脱下来烦躁的丢下山崖去。
蓝卿若抓住他语句上的关键,震惊之余连忙问道:“什么师兄走了,昭臻师兄不是失踪了吗?”
昭琛瞬间呆愣,以往玩世不恭的脸上透着惆怅,并未言语。
“失踪?是被魔女拐走了吧。”旃煦唯恐天下不乱的扯开嘴唇笑道:“哎,魔界的女子真是越来越嚣张,想当年拐跑修士可是妖族的使命。”
第40章 我也要去()
“不开口也没人会忽视你的存在,认为你是哑巴。”昭琛灌了一口烈酒,对着天边弯月单腿弯着,眸色深沉。
他没有否认,就代表妖帝所言是真的。这个认知让蓝卿若脑门轰隆隆作响,直到回到飞銮峰才记起自己震惊之余,竟然忘记与昭琛师兄道别,还有在试剑台上练剑的小漓。
而看着她离开反思崖,气息再无之时,旃煦捧着酒坛,以底部与昭琛轻碰,轻勾丹唇、更显妖娆:“她修为尚浅,难免沾染妖气,老子可不想被你们昆仑的肃玄长老察觉,否则下次相见又不知几何。这酒既然喝不完,老子就一并带走了。”
“既然怕察觉,何必又执意要见她?”昭琛也不兴起身相送这一套,方才蓝卿若靠近反思崖时他们便已知晓,本想让旃煦暂时回避,谁知道他却说想会一会沈渊的徒弟。昭琛可不信他的目的只是如此简单,更不信什么为见美人之类的玩笑话,妖族的狐女与蛇女可都是三界闻名的美艳绝伦。
旃煦闻言仿佛陷入沉思,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惆怅与落寞,最终勾唇笑道:“不过身带故人之息,让人颇为怀念。”
“故人。”昭琛了然,意有所指的跳动眉梢,以玩笑的口吻问着,“女人?”
这话本带着取笑之意,无论这些年的接触或传言,旃煦身边都不缺女人。
谁知旃煦竟然很认真的转眸看着他,最后灌了口坛中之酒承认,“是,一个女人。一个……永远不会属于老子的女人。”
昭琛静默不语,任由晚风吹拂发间,目光带着迷离。神、人、魔、妖、鬼……说到底究竟有何分别,万事万物唯心而已。谁又能分正与邪,善与恶,不过皆为因果。有些东西既有果,自然便存在因。有因……就有果。
“小子当心些,记得老子的话,莫去碰所谓的《诛魔策》。”旃煦也不再多言,展开翅膀,转瞬间消失在昆仑山巅。
飞銮峰,沈渊修长的身形伫立在梅树下,凝视着天边一晃而过的白色身影,眼帘微微压下。却没有探寻之意,如此浓郁的妖气,定是妖帝无疑,虽不知他来昆仑为何,却知晓神州定将不太平。魔界与魔域为《诛魔策》而来、妖族现身、弱水逆流、还有……卿若体内再次显出的魔种。
本来有的东西,乍然消失,却又在此关头忽然出现。当日卿若被附身,莫非魔种便是那个时候……?不能强行除去,否则性命堪忧,亦不用对待沈漓的法子将其冰封百年,不但耗时日久,并且治标不治本。食指与拇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也想不透彻,一切恐怕只有卿若才能给出答案。忘川河畔的三生石,是否当真有用?
“师尊,我回来了。”蓝卿若轻快的走到师尊身边,梨涡轻陷。
沈渊转身,对她身上沾染的妖气皱眉,却也并未深问,“明日辰时出发,可准备妥当?”
“恩。”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早就弄好了。而且筑基之后,身体的代谢也慢了许多,可以开始辟谷。就是舍不得小漓,明知道不应该,却仍是难以自控的双眸微抬:“师尊,真的不能带小漓一起去吗?”
沈渊不由蹙眉,明白她的心境,“沈漓既已拜师昆仑,就当有他的该走的路。”看着她略微失落的样子,莞尔笑道:“若无事,便早些歇着吧。”
蓝卿若点点头,转身朝着侧殿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稚嫩却坚决的声音,带有浓烈的不满,“为什么我不能去?我要去!”
“未经允许私上飞峦峰,成何体统!”沈渊肃穆开口,清冽的俯视眼前之人,带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蓝卿若见沈漓撇了撇唇,一副忍住对师尊的恐惧,忍住眼泪不掉下来的眼神,心里仿佛被利爪狠狠搅动。“我又不是找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