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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缪赞,玲珑万分惭愧。”玲珑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浮动,完美无缺的礼仪中总带着一丝妩媚。
姑娘,您能别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吗?说一遍可以说走神听错了,可你说多了,解释也不对,不解释更不对。罢了,还是尽快将她打发走再说。
而沈渊刚迈进前院,候在厅中的老者立即将周遭的仆人遣下,匆忙上前,神色见颇有些慌乱之色。“主上。”
“这些日子,辛苦伯公了。”沈渊淡漠的走上主位坐下,并示意老者安坐。
“守卫禁地乃属下指责,何谈辛苦。”老者颔首弯腰,不过极快的他立马上前问道:“主上,夫人她……”
那果真是夫人?而不是又一位与夫人类似的魔族阴谋者。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问题,这么多年淮山出现过不少人自称夫人,也曾有与夫人类似之人自称失去记忆的在附近打转,过一阵就会热闹一番。
稍有思虑之人都知晓,这些人多半都与魔君殷疏狂有所关联。主上明察秋毫,从未被蒙蔽过,可是这次……连他见到,都以为是夫人当真回来了。
其实这么多年没有夫人的下落,他们心里也猜测过夫人说不准已经去世。当年沈蓝两家结亲之时,蓝家就已说过蓝大小姐灵根被毁,无法修行。就算主上能助其修复,也断不可能结丹。以筑基的寿元,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也……
“卿若身子虚脱,需要静养,无特殊之事莫有让人惊扰于她。”沈渊如此说,也就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老者的眼眸也瞬间起了变化,似喜似忧。“禁地可有恙?”
老者在沈渊再次示意下入坐,恭敬而慎重的回禀:“魔域来时正逢青鸾涅槃,沈言不敌重伤昏迷,幸得谢家主施以援手,方才解困。”
“谢家主?”沈渊蹙眉,他倒没想过谢家竟会出现。“她一人?”
“非也,还有谢家十二星宿。”老者抚弄着长长的胡须,看着主上越来越凝重的神色,不觉问道:“主上可是觉得有疑?”
“谢家主是否也来得太快了些。”沈渊怀疑也是理所应当。崇化与淮山相隔千里,就算魔域攻打淮山之事传出,谢锦瑟带人前来相助,也非得半日的路程。
老者闻言,微微咳嗽了一声,撇了主上一眼才半犹豫的开口,“谢家主早已在鄢陵安了别院,数年前便一直久居于此。”
鄢陵位于淮山以东,不足百里。上次若非老者执意为谢家主安排客房,也不能发现此事。这谢家主对主上可真是够痴情的,都追到家门口来了。
师尊的眼眸危险的眯着,谢锦瑟常年居住于鄢陵?难怪她能如此迅速的察觉不对。哼,崇化谢家,再过些年得改成鄢陵谢家了吧?罢了,旁人之事与他并无干系。既然谢家主相助,他自要前往答谢一番,鄢陵还少废了些功夫。“冥河蓝家可有动静?”
老者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说道:“前两日,冥河蓝家有消息递出,弱水似乎有恙。”
“弱水逆流。蓝家这次瞒得倒严实。”沈渊高冷笑道。若不是昆仑之渊有弱水流过,恐怕蓝家打算一直瞒着。
“蓝家主心高气傲,不肯受人半点恩惠。此事恐怕她并不打算求助沈家。”老者与蓝家打过百年的交道,对蓝家人的脾性摸得*不离十。
“冥河之下的那物若是苏醒,首当其冲的就是蓝家。”对于这些所谓的氏族大家,沈渊多半采取的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算明知他们选择不合时宜,或是即将引发祸患,他亦能泰然自若。不过这次之事倒想管一管,与蓝容华做个交易。
正在此事,侍儿走过前院,立在前厅之外禀报,“启禀主上,凤凰岭孟家有人求见。”
老者明显察觉到主上气息刹变,冰冷得让人浑身发颤,直到勾起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他似乎已然知晓是谁。“孟家何人?”
“来人自称孟仲。”侍儿虽然感觉厅内气氛不对,可也并未深想。
“孟仲,呵。”沈渊唇角微扬,果然是他。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自己上凤凰岭时,说他前往东海游历,耗时日久,恐永不得回。想不到今日自己送上门来,想着后院的卿若,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凛冽的寒风刮过,眼前哪还有主上的踪影。
而沈家之外,男子手执折扇,儒雅的侯着,好不慌乱。就算沈渊不肯见他,他也终将想尽一切办法见到卿若,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大哥总是忌讳当年之事,明明有卿若的消息却隐瞒不言。
蓝卿若刚打发了玲珑与胡枫,正待进屋之时,就发现师尊骤然出现在她眼前。
不同与沈渊此时的千丝暗涌,蓝卿若虽然也满是担忧,却十分喜悦的跑出厅门,站在师尊面前扬着眉梢。“师尊,你回来了。”
他要是再不回来,自己都快露馅了。那玲珑与胡枫都是一副人精的样子。
“此地与飞銮峰略有差异,可还习惯?”沈渊问道。
第43章 孟仲险象()
“还好。”蓝卿若不知名的有些紧张,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师尊在淮山之时同昆仑不太一样,仿佛雪中暖阳,整个人也温和不少。以指尖在耳前摩挲着,抬起的眼眸明媚而清澈,想着方才之事瞅了瞅四周,又瞅了瞅师尊示意,直到对方摇头才知无人窃听,才敢说话。“师尊,淮山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否则又何必特意叮嘱她呢?
“为何这么说?”沈渊眉角微低问着,闪过一抹深意。
“方才我见到了胡枫,还有一位玲珑姑娘。”蓝卿若仔细想着方才情形,连忙皱眉回道:“那位玲珑姑娘有些奇怪,她唤我夫人不说,并且有意无意的提及师尊近些年改变的生活习性。”
念及此不免蹙紧蛾眉,若自己真是师母,恐怕早已发怒。按胡枫的说法,这位玲珑姑娘平日看守丹室,并不在后院伺候,若非相处频繁,又岂会连泡茶用水几分,用水多少,何时下棋,何时抚琴都如此清楚。
“你如何应对?”沈渊琥珀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蓝卿若说得很直接,“师尊说不否认、不私言。是以卿若并未多言,蒙混过去了。”她也怕多说多错,反倒给师尊惹麻烦。
沈渊颔首走到石凳上挥手,将冒着腾腾热气的羊脂玉茶盅推到对面,并让她坐下。“自今日起淮山便是你家,你可随性而行,无需恪守礼数。”
说完看她乖巧的点头,眼神却极为懵懂,不由再次重申,不过语气却甚为落寞,“此言并非客套,四百年前魔界为夺《诛魔策》攻打淮山,父母叔伯一夕之间尽数堕劫,沈家除我之外再无主。当年她离开之后,这淮山就如荒山孤坟一般,再也没有了声音。”
“师母……还活着吗?”她也想听师尊的话,将淮山当做自己的家,永远陪着他,可是她心里清楚,师尊想要的并不是乖顺的徒儿,而是师母。其实无论是猜测或是已知的线索,师母都应当过世。可师尊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沈渊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勾起笑意,轻声回道:“自然。”
这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那师尊为何不去找她呢?”蓝卿若疑惑的开口,不但是师尊需要心意相通的妻子,小漓更是需要一位母亲,世上无人能替代生母的角色。
沈渊端起面前的茶盅的手微顿,抚弄着茶叶,任由氤氲升起。“找她,她就会回来吗?”
额,师尊的话怎会让她感觉到苦闷与委屈?“若是师尊去找,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蓝卿若扬眉笑容灿烂,说得万分肯定。
“为何?”沈渊眉目微挑,视线对上她的。
为何?“因为是师尊啊!”师尊这样的丈夫,别人烧香拜佛都求不到。要颜值有颜值,要修为有修为,淮山还仿若人间仙境,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沈渊无奈笑着,对她的回答不予置评。希望她永远记住今日之言才好。
……
孟仲伫立神龙树下,就算等候多时依然面不改色。作为凤凰岭孟家之人,除却淮山,还从未在任何地方受过如此慢待。今日他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他定要见到她。
一道术法光晕从沈家法阵中直面朝他袭来,带有凛冽之息,让他下意识的感到危险张开折扇挥动,镗——折扇撕裂无数块。这可是南海盘龙骨所制,他连人影都未见到就给毁了。
直到他受不住飞出数丈,倒地吐血后,咬牙爬起来又看到攻击再现,祭出混元之力,皱眉喝道:“沈渊,打够了没有?”
在淮山能有如此修为,又如此张扬肆意的还有何人。他知道沈渊不会轻易放过他,可也不至于出手便不留情面,杀气腾腾的。
随着光晕消失,沈家石门前出现沈渊身影,银灰色的外袍上绣着银色的麒麟纹,冷傲的眸色睥视着他,好似站于云端俯视脚下,嘲讽说道:“当年在凤凰岭本座便说过,你若敢踏入淮山半步,本座定将你碎尸万段。”
“在被碎尸万段之前,我要见卿若。”孟仲艰难的爬起来,拭干净唇边的血渍。
沈渊右手平抬,五指张开,孟仲就好似被隐形的手提着衣襟拉到半空中。五指猛的一捏,便看见孟仲脸色顿时发红,被掐住脖子般难受呻。吟。沈渊神色自若,连语气声调都丝毫未有变过,“休想。”
“当日……凤凰岭上,你曾说过永不对我动手,怎……怎么,今日就要置我于死地?”孟仲脸色开始发紫,却没有求饶,也不知是他本性如此,还是有所仗势。
沈渊手劲有些松动,半空人影如纸片般飘下来,快要落地之时却看见沈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自动手将人死死扣在树上,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还来不及好好呼吸的孟仲更加痛苦,面色因窒息而发紫,青筋狰狞的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