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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脑袋点了点,“卿卿,叽叽,不乱喷。”
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接着蓝卿若悄然朝着沈家门外走去。
……
淮山树荫葱郁,遮住了日月交汇之光,漆黑一片中带了些晨雾。
“我知道,你定会前来。”树林中在迷雾中现身,白衣出尘,面如冠玉、眼眸中夹杂着一抹复杂的笑意。
蓝卿若暗自抚。摸着手腕上的元牝珠,以疑惑的目光瞅着他,谨慎的问道:“是你,你怎会知道……?”
此人正是昨日到沈家给她荧光石之人,可自己万万没有想过,他竟然还留在淮山未走。并且有办法给自己留书,看来淮山的确有不少的问题,也不知道师尊心中是否清楚。不过……蓝卿若眯起眼睛,她原来出来见他的原因,却是留书的落款。
腰侧的小红痣。
这是她身上的胎记,此人绝不会是无端乱写。
“小红痣?”孟仲看着她淡然的模样,莞尔笑道:“看来我终究比沈渊了解你些,这些日子你定是憋闷得紧。”
蓝卿若微挑动眉梢,悄然的打量着他开口,“我不明白你此言何意?”
“我名孟仲。”孟仲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一柄折扇,勾勒着折扇上的玉坠,倒多了几分风雅。
“孟仲?”蓝卿若略微思索,此人在师尊的札记中描述颇多,而且无一例外都说他与师尊乃是至交。虽修为不深,却足智多谋,擅长各类阵法机关之术。“你是师尊挚友。”
“挚友。”孟仲唇角扬起,带着嘲讽,“如今在沈渊心中,大概恨不得将我啃骨、饮血。”还未等她开口想问,就走到她跟前,感受着她瞬间僵直的身体,附在耳畔轻语,暧昧之极。“腰侧的小红痣,左手臂上的藤蔓绿纹。”
“你——!”蓝卿若立马怒极挥鞭,谁知眼前竟是虚影,而他人却始终站在远处,并未有丝毫移动,最终鞭子也不听使唤,再度化成元牝珠。
怎么回事?
不是说他修为不高,甚至未能结丹,怎会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孟仲仰首望着天边,淡淡的笑着,伸手触摸着并无法虚无的月色,“在这结界之中,没有我的允许,任何法力都是无用的。”
蓝卿若脸色骤然发白,直到无论如何施展不出修为之时,才知他所言非虚。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想怎样?此处是淮山,你胆子不小。”
“在淮山我确实不敢放肆妄为。放宽心,我不会伤害你。”随着孟仲的动作,周围景色逐渐变化,最后竟然化作一座风格雅致的院子。“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孟仲走到石凳旁坐下,将折扇放下,做出一个煮茶的动作,不一会儿桌上顿时出现两杯淡茶,让她惊愕的问道:“受谁的托?”
“你。”孟仲端起茶杯,朝她笑着轻言。
“胡说八道。”蓝卿若皱眉冷哼。她从未见过他,又怎会让他做出此事。
孟仲蹙眉,端起的茶杯再次放下,深邃的盯着她。“我也希望自己在胡说,因为这着实荒唐。不过这缘由,却不是我能解释的,普天之下除你之外,恐怕也无人能释疑。”
“你想说什么?”蓝卿若站在原地看着他。
“很多。”孟仲唇角抿起,盯着她的眼睛说着,“你的修为、记忆、目的还有做派。”叹气般的话语,让她不自觉的一颤,“卿若,你一向很聪明,好奇心也不差。就算没了记忆,认知总还存在。若你至今未发现不对,我倒真疑心当年你是如何将沈渊骗到手的。打算安于现状,你怕甚?”
看着他了然且睿智的目光,蓝卿若默然的别开眼,并未回应。虽然无数次的说服自己,也无法无视掉诸多事情上的不对劲。
从上昆仑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告诉她,她与师尊之间并没有那般简单。
刚入昆仑时,掌门无缘无故的召见;师尊在玄天门看着她的眼神;她与沈漓之间的血脉牵引之力;胡枫在飞峦峰唤自己主人;师尊走火入魔时对她说的话;玲珑对自己下拜行礼,称呼的是夫人……
开始她一直有意的无视掉其中细节,可事情一件件的发生让她不得不正视,不得不思索,甚至想过无数的可能。根据一般的故事剧情,也许她与师母容貌极为相似,与沈漓之间的血脉牵引之力或许只是巧合。
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自有记忆以来,的确从未见过师尊与其他任何人。这世界的一切对她而言也极端陌生,全无半点熟稔之感。
第49章 礼数罢了()
若之前的所有,都能以巧合或者穿越福利之类的东西来判定,那么今日孟仲连她私密之处的印记都能清楚说出,就是惊涛骇浪,让她不得不正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你找我来此,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言。”蓝卿若瞧着一副疑窦神色,也猜不透其中玄机。
他今日既然引自己来此,就定有用意。倒希望有人能替她解开谜团,少在迷雾中打转。
“我方才已说过,不过是受人之托。”孟仲唇边勾勒出一抹包含深意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在说,我方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可是……
我从来没有嘱托过你任何事情!
蓝卿若内心有些崩溃,暗自咬牙切齿,无奈的朝着他问道:“好,不知小女子曾托孟二爷何事?”
孟仲往后靠去,虚幻的空间中立即出现躺椅,执扇摇曳,悠闲安逸胜似仙人。“你托我带你离开沈渊。”
“胡说!”蓝卿若厉声,根本不信他此刻的所言所语。“我怎会托带我离开师尊?”
就算掰也请掰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你唤他师尊。”孟仲惊愕的合上手中折扇,继而诡异的扯开唇角,毫无形象的笑出声来。“他当真收你为徒?沈渊,哈哈哈哈。”
虽然早知此事,可总不及卿若亲口说出令人震撼,令人捧腹。
沈渊呐沈渊,也许旁人不知你心中如何想法,可孟仲却是了然于心。
数百年如白驹过隙,沧海已化为桑田,他仍是如此介意这些鸡毛蒜皮。
“你笑什么?”蓝卿若秀眉紧蹙。“莫非你认为师尊收我为徒是很丢脸的事不成?”
孟仲大笑过后面色有些狰狞,让人心底发怵,“我只是想着,你唤他师尊时,他该是何种表情?你又是如何忍得下他今时今日,如此偏执怪戾的脾性。”
也不知沈渊心中是如何愤恨,又是如何藏有念想。
“与你有何干系。”蓝卿若听他开口之际,悄然凝视着周围发阵,希望能寻得突破之地。“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虽然丝毫没有感觉到阵法移动,可孟仲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拖延总是知晓。在师尊的古籍之中,曾经读到过一种阵法,以气化瘴,以修为撒开阵法,在旁人丝毫不觉的情形下,行走千里。从方才自己离开到现在,天早就该亮了,可此时却仍同方才之月,由此可见自己还在淮山的可能性并不高。“若是师尊寻来,孟二爷恐怕是应付不来。”
“这阵法乃幻影迷踪阵,若以我为阵眼。莫说是你,就算是沈渊也……”孟仲摇首收尾,无意继续下去。当年那事发生之后,沈渊与他多年交情毁于一旦,为其自保他才会从师父那处学得此阵。“除非他强行撕裂空间结界,不顾你的性命。”
对蓝卿若震惊不解的神色,他有些自嘲的微扬唇角,语气未有丝毫变化却能直穿人心,“我真希望你可以记得当年之事,记起当年沈渊是如何将你禁锢,记起所谓的名门正道是怎样逼你。”
……
精致的院落,荷花满池,杨柳荫浓,繁花似锦。不过再名贵的花朵,面对院中的两人都会黯然失色。男子似仙人沾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之风。而宫装的清丽女子面容迤逦的走上玉阶,随着术法轻舞,纤手皓肤如玉,环佩叮当作响,流光溢彩。
片刻后术法终结,女子优雅转身,风华万千,“沈大哥,孟仲所施展之术乃以自身为阵眼,从淮山分别以东南西北四方向而行。其中南面似以蓬莱为点,东边以缥缈峰为点,北面荒芜人烟,不知点在何处。而西边似乎是酆都的方向。”
酆都、冥河、蓝家。孟仲的最终目的或许会在此地。
“有劳谢家主仗义相助,本座铭感五内。”沈渊拱手,面色冷漠不沾俗情。
谢锦瑟心中黯然,可仍是蜜唇微抿仰首含笑,“沈大哥不必客气,锦瑟不过是略尽勉力罢了。”
“既然已知踪迹,本座便先行告辞,下次定携礼登门拜谢。”他现在还没有这些心思在维系沈谢两家的交情上,孟仲敢从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真是好大的本事。而卿若竟会随他离去。与当年一模一样,也让他心底扬起浓浓怒火。
谢锦瑟见沈渊转身迈步,轻踩莲步上前唤道:“沈大哥,让锦瑟与你一同去吧,多少也能有照应。”
“不必,沈家之事,本座自能料理。”沈渊侧身,冷漠的脸颊上带着阴冷之色,“况且以孟仲的修为,能耐我何?谢家主留步。”
见他如此生疏冷漠,谢锦瑟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有些难以承受,“沈大哥非要待锦瑟如此生疏不成?”
“生疏?”沈渊眉目轻皱,“礼数罢了。”
礼数?如今他对自己只剩下礼数了?可就算如此,在她心里认定的东西也永远无法更改。“沈大哥还在为当年之事怪我?”当年她必须依附与父亲,许多事情根本无法做主。
沈渊未吭声,他不过在脑海中思索,谢锦瑟所说的究竟是哪一件事。不过思索片刻后,也想不起来哪一件能让自己怪罪她到现在。“不知谢家主所说,究竟何事?”
“当年若非家父中途悔婚,我们亦不会落得如此……”谢锦瑟脸色苍白,悲凉一笑。绝世佳人的姿容可令天下人心疼。
沈渊似未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