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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似无察觉,只是暗地里手劲紧了紧,眸色不变。“试试也未尝不可。”
“招魂幡是冥界之物,当日钟家灭门之祸猜测亦有此物祸根,如今夫君拿出不会引人猜疑吗?”蓝卿若深思片刻说道。其实她想说的还有另一层意思,夫君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招魂幡修炼,才会导致鬼气入体,可见这是令人垂涎的无上至宝,就这么放弃当真舍得?
沈渊垂眸,眼神缓和,“卿若可知,岳鹏岳门主已死。”
什么!!岳鹏死了!蓝卿若猛得凝目,虽然她知道岳九霄成为岳门之主是迟早的事,可是他老爹是怎么死的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不会是被夫君打死的吧?
谁知下一刻,沈渊的话令她更加震惊,唇角不停的抽搐,一句卧槽压在嗓子里强忍着没吐出来。
“被九尾狐吸干了精魄。”
九尾狐,又是九尾狐?怎么哪儿都有狐狸精的事儿啊!自己出现这世界不久,那秀才就被狐狸精吸干了。漓水河畔,自己与夫君接连被九尾狐暗算,现在就连岳门主都惨遭毒手。虽说这岳门主人妖不忌,九尾狐美则美矣,可那么一股狐狸骚味,他也能忍得了,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说到这个,蓝卿若倏尔挑眉,眸色沉了沉看着夫君,还记得当时在祭冥泉腹地,他曾说孟仲身上有很重的狐狸骚味,可看夫君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再论此事,她也就没有说下去。
“九尾狐竟然也来了?”蓝卿若对此事慎重无比。这九尾狐修行千年,又有捆仙索这等法器,如今她吸干了岳门主,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对付。“她对祭冥泉有所图?”
沈渊勾起一抹冷嘲,他心底知道所图之事恐怕已经做成,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岳鹏乃是即将结婴的修为,她想吞也需耗损不少时日,应是得手之后便离开了缥缈峰。”
暗自咬唇的蓝卿若陷入深思,细细想着那手札之中对于九尾狐的记载,静默了声响。她心里知道,夫君目前有些秘密是自己无法插足其中的,不过她会等,等他完全剖开心扉的那天。
“有我在,不必担心。”因为她被九尾狐所伤,心生害怕才会如此。沈渊臂上用力,似乎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安抚的细声说道,若她抬首定会察觉沈渊此刻眼神中的柔情醉得腻人。
清淡的微香和男子独特的气息融合着她的呼吸,让她心跳不受控制,最终缓缓闭上眼睛靠着他身上应声。
不过半日,沈渊就与诸位世家商讨如何控制祭冥泉之事,也不知师尊这几日是如何做到的,当日喊打喊杀,手下无情的蜀山与谢家,如今都甘愿听命与他。或许是师尊体内魔气全无,又忌惮强悍的修为不得不臣服,果然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那些虚与委蛇之事,自己也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忽而想到那位被灭了满门,又阴差阳错得了天缘的钟家少主,就打听了下落想去看看,谁知刚到就听见脆生生的女声,从拱门看去,扎着小辫子身着黄衫的俏丽少女正围着钟岩打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满眼的流光俨然少女怀春之象,也不便打扰只得转身离去,谁知路过拐角,一根凤头拐杖就伫立在眼前。
“奶奶?”蓝卿若神色微滞,奶奶不是应当与众人商讨祭冥泉之事吗?
蓝太夫人肃穆的转身,“随老身来。”
……
当沈渊回到院子里,自然没有看见蓝卿若,正想外出寻觅时,孟仲在旁戏谑道:“不过离开片刻,心慌了?”
“既然知晓,还问?“沈渊并未否认,反而饶有深意的勾唇冷言。
孟仲心底暗沉,沈渊还是未忘记上次淮山自己曾说过的话,变着法子做出警告,莫要觊觎他的东西。若不尽早缓和,迟早会出事的,想到此处从怀中摸出一方铜镜,“这次回凤凰岭,大哥所赠一物还未用过,寻人应当不在话下。”
说完将铜镜抛掷与空中,铜镜在半空中伴随着水波,逐渐显出两个人影,蓝太夫人与蓝卿若。知晓她无恙,沈渊闷气暗泄,正想离开前往寻卿若回来,镜中却出现蓝太夫人的愤怒厉声:“你可曾记得你的身份,真当自己是沈夫人不成?!”
这一声不但令沈渊停下脚步,莫名的盯着铜镜中的景象,就连孟仲闻言也深吸了口气,感觉有什么秘密会被自己这次无意的撞破。总觉得蓝家有问题,如果这蓝卿若果真意图不轨,说不定这次反倒能令他们的关系分崩离析,也省得自己用那些不仗义的法子。
90。红梅花海()
蓝卿若被蓝太夫人拦下,跟随前往蓝家现所居的红梅苑中,顾名思义此苑处于一片梅花林中,红梅似血雕琢,引人心颤。刚入结界蓝太夫人素日慈爱的容颜倏然变色,右手一紧拐杖稍抬重重落下,在石板地面上发出镗咔的声音,在宁静的环境中刺耳异常。
“你不在房里呆着,跑到此处意欲何为?”蓝太夫人厉目以对,话语中的肃穆透着极度不悦,“莫非你想去见钟岩?”
蓝卿若抿唇颔首,应声道:“是。”
她本就想去见这位钟家少主,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不许去!”蓝太夫人霍然转身命令道。“你身为世家女眷,私自见一外男成何体统。”
蓝卿若眉角微挑,唇补弯起勾起一抹浅笑,眼眸深处却带着些许的嘲讽,“奶奶是顾忌卿若的名声,还是担心钟少主知晓我与琳琅之间的关系?”
自从知晓琳琅还活着,她就一直心存怀疑,或许钟家灭门惨案恐怕与这位同胞妹妹难脱干系。虽传钟家藏有招魂幡,可并未有人能证实。屠杀修真界氏族大家犹可解释,可对凡人如此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不但毫无益处反易惊动神界。
“你知道些什么?”蓝太夫人危险的眯起眼睛,拐杖的凤头冒出淡淡的蓝色法印,透着威慑。
“天下无不透风之墙,就算我今日不见钟少主,莫非还能让我对他退避三舍不成?琳琅蓝家的身份根本就隐瞒不住,奶奶又何必如此紧张呢?”蓝卿若倒是毫不紧张,首先她不认为蓝太夫人会在缥缈峰对她如何,再有血脉亲缘若如此浅薄,那世间情分又能有几分真假。既然此事并非见钟岩的最佳时机,能从蓝太夫人身上知道些秘密又有何不可。“还是钟家之事与蓝家也脱不了干系?”
蓝太夫人瞳孔微张,四周的红梅随着气流飘落一地,竟无端的令人感到几分肃杀之气,只听她颤。抖的扬了扬手中凤头杖暴怒开口,“你可曾记得你的身份,真当自己是沈夫人不成?”
沈渊在适才后殿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定要查个水落石水。转身卿若就敢在她面前逼问,不得不怀疑这两人串通一气,将蓝家逼入险地。还真是夫唱妇随,她可知晓自己的身份还是蓝家大小姐?她姓蓝不姓沈!
“卿若当然知道。”红梅花瓣从蓝卿若的发梢滚落在裙摆,与红色衣裙相映,俨然与红梅融于一色,眸间流露的倔强让红梅妖娆中带着独有风骨。“没有一刻忘怀,除却沈夫人的身份,卿若仍是冥河蓝家之人,承蓝家之恩。可是奶奶,我现下只想问一句,钟家灭门之祸究竟是否琳琅所为,蓝家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放肆!”蓝太夫人怒气冲天的挥起拐杖,术法波动直击对方命门,可最终停滞在半空未曾挥下,看着蓝卿若眼中尽是挣扎。“此事不许你再过问,否则休怪老身不顾血脉骨肉之情。”
蓝卿若观此情形,眼角微红低眉不语,丝毫不知方才一幕让铜镜外的人后怕不已。
“老身观那沈渊乃元婴后期,离化神已是一步之隔,说不准何时就会证道飞升。”蓝太夫人似埋怨自己狠不下心,咬牙长叹循循善诱,宛如凡人家中的长辈对不懂事的晚辈苦口婆心的劝告,“若他来日飞升,你尚存世间。身为蓝氏长女,你所依附的是冥河而非淮山,为人处事留条退路,为自身考虑才是。”
蓝卿若抬眉,淡漠的说道:“奶奶替蓝家留的退路,就是魔界?若是如此,奶奶就不必为卿若忧心,就算夫君来日飞升留卿若一人存世,也不奢望蓝家或者魔界能给予庇护。”
不说淮山曾灭于魔界之手,与夫君有血海深仇。就单论魔界肆意强夺,霸道嚣张的本质。若非供魔驱使,否则怎会庇护区区筑基的修士,岂非痴人说梦。
蓝太夫人略微皱眉,观察着蓝卿若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似的,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对沈渊动了男女之情?”
闻此言蓝卿若睫毛微颤,潜意识的想低头不语,却最终坦然的直视对方默认此事。
“冤孽,果真是冤孽!”蓝太夫人压根要得死死的,脸色苍白皱纹暗深,眼圈中犹带血丝,“早知如此,老身就算不顾蓝家名声,也要退了这门婚事,断然不会允你嫁入淮山,让你落得此番田地,悲苦一生。”
她冷笑两声,仰首长叹,“沈渊风神俊逸,气度卓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甚至谢家锦瑟,都心仪多年,更何况你与他朝夕相对。呵,若早几十年,恐怕老身也会忍不住动心。然而卿若你可明白,动心与相守相距甚远,得失之间多少人肝肠寸断,又有多少有情孤苦一世,甚至最终断了轮回。世间总多痴女儿,多薄情郎。你既知琳琅与钟岩之事,就更该自警才是。”
“沈渊与钟岩不同。”蓝卿若坚定的回道。钟岩负了琳琅之心,妄图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可师尊却深情如此……他们本就不该相提并论。
蓝太夫人痛楚摇头带着无奈,脱口而出,“不同?老身看不出哪里不同,那钟岩娶妻纳妾,负了琳琅。他日沈渊同样会为了飞升得道,负了你。他会不顾证道与你厮守?还是他会让你生儿育女,传承血脉?他什么都做不到。在老身眼里还不如那钟岩。”
“从决定嫁入淮山那一刻,卿若就有此觉悟。”蓝卿若扬唇,眸中带了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