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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撇撇嘴甩头跨出门槛,啥叫总算像个女子,本就是女子好不好!
千魂快步跟上前伸出食指勾住牧歌下巴轻轻抬了起来,嗓音低沉温柔,眼波更是柔情似水,“很好看!我喜欢。”
牧歌愣愣地站着竟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呵呵!”他轻笑一声甩手往前走去。
“靠!”牧歌终于反应过来抬脚往前跑去,一个踉跄差点摔成狗啃泥,郁闷啊郁闷,做女人就是麻烦!
镇上公示栏前,人头攒动,其中一人甚为醒目,着一袭黄色长衫,如风般冷漠的神情,如仙般虚幻的气质,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药仙易凡。他背着药箱只静静地注视着公文上的画像,仅仅如此,周围的一切物、人在此刻却已黯然失色。闯祸了,想不到自己才离开几日,她竟又招惹到如此大的祸事,武林通缉犯,武林盟主亲自下的通缉令,好大的头衔,好大的麻烦。
“易凡公子?”蓝瑾雨轻飘飘的兰叶一般落下,落到易凡身边,侧过头挑了挑眉轻笑,“好久未见,别来无恙否?”
易凡无意理会他只当他是空气,只停驻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蓝瑾雨不愠不怒,眼角依旧含着优雅的微笑,跟上前,“易凡公子不想知道凶手是何人?”
如他预料中的一般,闻言易凡果真停下了脚步,回头,“何人?”
“何不换个地方?”蓝瑾雨轻轻一笑,背过手缓步走向一家酒楼,一切都按计划顺利地行进着,好,很好!
酒楼雅间气氛甚好,房中很是安静,确实是处商讨的好地方。桌上已摆上了一壶美酒两只酒盏两副碗筷与几碟小菜,看来蓝瑾雨早已订下这个雅间。易凡皱了皱眉头,讨厌与人打交道,一直都讨厌。
蓝瑾雨提起酒壶往二人酒盏中斟上美酒,笑着端起酒盏,“易凡公子请。”
易凡淡淡看了眼,未有任何动作,“有话直说。”
“爽快!”蓝瑾雨放下酒盏,看了看易凡低声道:“易凡公子可愿一同成就大事?”
“没兴趣。”易凡跨上药箱,冷冷看他一眼,“蓝大教主竟也会做如此蠢的事。”
蓝瑾雨有些意外,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却无怒意,依旧轻柔地笑着,“易凡公子或许会有后悔的一日。”
“是谁杀了龙霸天?”易凡直截了当地问。
“不知。”蓝瑾雨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任谁听了都会明白,易凡却不相信,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跟着他去酒楼本就只想看一看他的意图。易凡挎着药箱径直走出房间顾自离去。
蓝瑾雨饮着酒丝毫不在意他的离去,许久,起身踱向窗边,望着天际一抹浮云笑了,“药仙易凡,果真如此冷漠么?”笑容不再优雅不再轻柔,云淡风轻的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凉意,仅仅眼底那一丝微不可觉的凉意。
有些人伪装自己需要厚重的面具,有些人却不需要任何面具便能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第62章 情敌()
***还是坚持更了这章,或许会回来小修***
蓝家兄弟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牧歌抱胸打量着千魂,啧啧啧,有钱也不该如此浪费,又换了一身新衣裳,难怪每日都见他纤尘不染的,原来是偷偷换了,“你可真浪费!”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嫉妒之声。
“又无人替在下洗衣裳。”千魂驻足,转头挑了挑眉,“不如你帮我洗?”
“龙霸天不是我杀的。”装傻充愣,牧歌最拿手的绝活,比凌霜剑法还拿手的,从未失误过。
千魂稍稍楞了下,勾勾嘴角笑了,“我知道。”
话题果真转移成功,牧歌心头窃喜,却又有些疑惑,“你怎会知道?”
“娘子做什么,我都知道。”似笑非笑的,认真的神情却不像是在说笑,千魂挑挑眉,成功扳回一局。
牧歌盯着他试图找出他脸上的破绽,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放弃,转转眼珠歪着脑袋哼哼笑道:“我上茅房你也知道?”
这下轮到千魂傻眼,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自然得像是在询问“饭吃了么”如此一般。
“还有多久到彩菱阁?”牧歌龇着牙嘿嘿一笑,千魂啊千魂,这回儿你可无话讲了。
“午膳时分便能到。”千魂懒懒地回了话后便一直盯着她笑。
看得牧歌浑身冷飕飕的,再不敢与他调侃,转身匆匆往前赶去。
路是漫长的,人是无聊的,静悄悄地赶了段路之后牧歌终于忍不住了,又凑上前与千魂攀聊了起来。笑嘻嘻地听着他介绍名满江湖的江南三绝:彩菱阁刺绣、含香楼西施豆腐和花酒坊青竹酿。
“花酒坊?”牧歌嘿嘿笑着,翘起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千魂,“我说,花酒坊是喝花酒的地方吧?”
“想去?”千魂长眉一轩,含笑看着她,越看越傻,突然之间又很想捉弄她一番。于是,他凑了过去贴近她的脸颊低语,神情严肃得有些诡异,“花酒坊做的是女人的生意。”
“女人的生意?”牧歌歪着脑袋想了想脸渐渐地红了,轻咳一声佯装镇定地睨了他一眼,“此处也有做女人生意的店?”
“娘子去过?”千魂眯了眯眼,盯着她,直盯到她浑身发毛这才满足地将目光移走。
“我,我哪里去过了!”事实上确实没去过,没去过自然不用心虚,但是舌头为何会不听使唤了。
望着她窘迫的模样,心情大好啊大好!逗逗她果真很有意思。千魂背过手顾自往前走去。
“喂,我真的没去过!”牧歌急了,跺跺脚追了上去。
千魂回头,勾着嘴角,笑着透了三分邪恶,“看不出啊,真的看不出。”语毕,轻飘飘地掠走。
“你爷爷的!不发飙当我是小绵羊是不?”牧歌纵身一跃飞身追赶上去。长裙衬里虽不是很紧身,却总是在变换步伐之时卡住大腿。终于忍受不了,她伸手从背上抽出龙吟剑,“撕”一声割开裙子,步伐立即快了,身形亦跟着轻盈了好几分,爽快!
千魂轻轻飘着,时而快时而慢,快要被牧歌追上了便加几分速度,眼见着落下一大截了又放慢些步伐。不给你捉住就逗你玩玩,此人就是这么邪恶,一直都这么邪恶。
牧歌只知他时常爱恶作剧却不知此人会如此邪恶,拼了命地追赶,待追上他时,他却已背着手悠然自得地站在彩菱阁的门口,望着她,唇角挂着挑衅的微笑。
牧歌懊恼地掠至门口却立即被彩菱阁的温雅秀气所折服,心头郁闷亦随之散去几分。
竹雕小门精致秀美,门旁栽着两株白玉兰,正是花开的时节,碗状的玉兰花清新雅致,神采奕奕,宛若空中绽放的朵朵白莲。门匾上的“彩菱阁”三字亦是使用娟秀的小楷书写而成。很简单,再无其他任何繁杂的雕饰,温馨淡雅,毫无陌生的压迫感。
“好地方!”牧歌忍不住轻叹。
“千魂大哥。”轻柔舒心的声音从院中传出,隐隐透着几分喜悦。
牧歌竖起耳朵一听,贼兮兮地指了指千魂,“哦红颜知己!”
千魂看着她但笑不语。
牧歌微微一愣,他竟然未做辩驳,如此神情算是默认了?心头忽的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烦躁不爽的感觉。
“千魂大哥。”沈溪萍笑着从院中迎了出来,娇小的身躯,秀美的面容,脸蛋儿上还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俏皮可爱。
牧歌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竟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
“这位是?”沈溪萍亦瞧见了牧歌,眸中泛起意外之色,从未听千魂提到过女子,今日竟会带着一同来彩菱阁,这名女子必定不一般,想来心头没来由地一紧,忙抬眼看向千魂。
“我娘子牧歌。”千魂把牧歌拖到身边按住,眼角一勾浮现出春风般惬意的微笑。
先前的奇怪感觉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越发奇怪的感觉,想笑却又不想笑,想解释却又不想解释,牧歌懵了,半晌,终于清醒过来,抓着脑袋讪讪地笑了笑,“别听他胡说!我叫牧歌,你呢?”
沈溪萍愣愣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又看了看千魂,见他依旧紧紧拉着牧歌,眸光一黯,笑着看向牧歌,“我叫沈溪萍。进屋再说。”
牧歌抬脚朝千魂脚背狠狠踩了一记,以示警告。
千魂收回手,笑眯眯地跨入院子,鞋面上一道新鲜的脚印子,也不抬脚掸去,被踩一脚似乎还挺乐意。
牧歌无语,方才就不该踩,该直接拔出龙吟剑插到他脚背上去!
院子不算大,却是五脏六腑一应俱全。
圆形的莲花池、池边雨亭假山、亭中石桌石凳样样不少,青石板小径两边种着大片大片的栀子花,七月正是栀子花开的好时节,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花香,沁人心脾。
人时常会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而环境却又恰恰能反映出人的性情与气质,看彩菱阁的装饰风格,主人必定是喜静、秀雅慧中之人。牧歌一边走一边观察,暗自琢磨着,沈溪萍年纪与自己相仿应该是沈庆云的妹妹,就算不是亲妹妹也该是表妹堂妹或者义妹。
“牧姑娘请坐。”沈溪萍笑着将牧歌迎向竹椅。
“谢谢。叫我牧歌就成。”牧歌傻兮兮地看着她笑,还是不喜欢别人叫她姑娘。
“嗯。”沈溪萍轻轻一笑,走近千魂,眸光微闪,“千魂大哥等等,我去叫大哥。”
“嗯。”千魂只应了声并不看她,顾自坐到桌边沏了杯茶递给牧歌,“雨前龙井。”
牧歌笑嘻嘻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渴死我了!”
千魂无奈,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优雅自然,仿佛天生了他便只能如此温雅地喝茶一般。
牧歌皱皱鼻子,不一样啊不一样,草根和富人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同一个层次上。
“如此久才来。”沈庆云笑着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