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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教父-本杰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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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彼得斯堡的家,我发现作为一名近百岁的老人,他那充沛的活力简直令人吃惊。他详细询问了我的业务状况,例如我有多少客户,从银行和经纪商那里借了多少钱,以及无数其他问题。我很有礼貌但也颇为自得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约翰·迪克斯突然非常急切地说:“格雷厄姆先生,我希望你能为自己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明天马上乘火车回纽约;回到你的办公室,把你手头的证券都卖掉;把借的钱都还掉,把资本金还给合伙人。在这个时候如果我处于你的这种境地,晚上我是睡不着觉的,你也应该睡不着觉。我的岁数比你大得多,经验也比你丰富得多,你最好能够听从我的建议。”   
  我对老人的建议表示感谢,并说我会认真加以考虑——我这样做无疑只是为了给老人一点面子。接着我很快把这事忘掉了。迪克斯确实有些老糊涂了,他是不可能理解我的经营方法的,他的想法也荒唐可笑。然而事实却证明他是百分之百的正确,而我却百分之百地错了。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听从了他的建议,那我的生活又会怎样呢?我相信,如果我采纳了他的建议,我就不会经历那些痛苦与悔恨;但另一个问题是:如果没有这些痛苦经历,我能不能形成今天这样的性格,能不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功呢?   
  ②公麋派(BullMoose)是指1912年支持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竞选运动的一派人。由于西奥多·罗斯福的绰号是雄鹿,他领导的进步党党徽上有雄鹿标志,所以以此作为该党派的名称。译者   
  1930年初,股市在经历了去年的暴跌后反弹强劲。到4月份时,道琼斯指数达到279点,比1929年11月13日的最低点198点上升了41%。但紧接着由于安斯塔特信用社(Credit Anstalt)的倒闭,乌云笼罩了整个经济。第二次股市大跌又开始了。这一跌就很少有止住的时候,到1932年6月,道琼斯指数跌到了谷底——42点。   
  1930年是我33年基金管理历史中最糟糕的一年,尽管当年开头的形势着实令人欢欣鼓舞。由于不得不平掉空头头寸,我们陷入了困境。巨额借款更使我们雪上加霜,我们现在已完全受制于贷款人。这三年里我们一直努力偿还债务,同时又要避免作出太大的牺牲,因为我们相信我们所持有的证券的内在价值是高于它们的市价的,尽管由于普遍的经济萧条,它们的经营业绩也很差劲。   
  1930年我们的经营亏损率为50.5%;1931年则为16%;到了1932年则只有3%——相对来说这可算是个胜利了。在1929年1月,我们颇为自豪地拥有250万美元的本金,但在1929年到1932年间(经济复苏之前),我们损失了70%。然而我们还是很固执地按1.25%的月息向杰里和我本人支付资本利息。这样做的结果是,到了1932年年末我们只剩250万美元的22%的钱了。许多客户全部或部分地抽回了本金。鲍勃·马罗尼就是其中之一。他非常抱歉地向我们解释:他要用这笔资金偿还其他债务。(弗赖德·格林曼当时曾告诉我,当鲍勃发现自己百万美元以上的财富几乎全部亏损时,这位意志坚强、努力奋斗的爱尔兰人也不禁泪流满面。)我们按比例把一部分证券转交给马罗尼,同时也让他承担了一小笔债务。   
  我想,在那些困难的岁月里,只有一个人向我们的基金增加了投资。这就是伊莱亚斯·赖斯,杰里·纽曼的岳父。他在我们的事业处于最低谷时投入了5万美金。这意味着由于他独到的精明眼光,他对我们的信任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回报。赖斯随时准备帮助我们,对此我是非常感激的。当他听说我们要卖证券还旧债而证券数量又可能不够时,他又额外拿出不少美国政府债券供我们支配,以便必要时增强我们的力量。不过事实表明,我们一直没有不得不要他慷慨解囊来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在那几年里,我们拼命工作以挽回损失,我们还想方设法使我们持有的证券得到比较满意的处理。有一次我们起诉了一家经纪公司,要求他们对我们在锌矿债券上所蒙受的损失作出赔偿。债券招募说明书表明这家锌矿过去的业绩一直很好,但它没有指出富矿都已开采完毕,因此该锌矿以后的盈利必将减少。律师告诉我们,这一案子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但非常有价值。阿尔弗雷德·库克认为,我们在法庭上输掉的唯一可能是对方请来常胜律师马克斯·斯托伊厄为他们辩护。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弗赖德·格林曼建议我们聘请马克斯·斯托伊厄作为顾问,这样对方就得不到他了。我们给这位可敬的斯托伊厄先生送去5000美元的支票作为他的劳务费,同时把案件的概要也寄给他。他说这案子很好,叙述简明扼要,便收了钱接了案子。这桩诉讼案的结果是被告以原价三分之二的价格购回我们的债券——对我们来说这可是弥补了一个大损失。   
  我们还持有大量环球图片公司(Universal Pictures)的累积优先股股票,该股票年率为8%。这是家小公司,在大危机之前连续多年都支付了红利。但在那恶梦般的岁月里该公司也一落千丈,不再派发红利了。股票价格跌到了30美分,这对我们是个不小的打击。该公司的创始人兼总经理马克斯·莱姆尔却继续领取每星期3000美元的高薪,另外还要给卡尔·莱姆尔支付每周1000美元的薪水。这些薪水比付给优先股股东的所有股息还要多。我们感到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行为有些过分了。于是我便约他谈一谈。在他办公室外等了一会之后,我听到里边传来他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嘿,格雷厄姆,请进来吧!”当我进去后,觉得有点神秘兮兮,看到一个小个子男人坐在办公桌旁,满脸沮丧。他很懊恼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格雷厄姆·麦克纳米呢。”(格雷厄姆·麦克纳米是环球公司的著名新闻评论员。)我无法说服莱姆尔降低薪水,但我们最终还是设法以相当不错的价格抛掉了这些股票。   
  很明显,我需要削减庞大的家庭开支,尤其是按照合同规定我没有固定薪水,只能从帐户的经营利润中取得分成。我们的首要问题是如何处理贝雷斯福德公寓的租约,因为原来定下的租金实在太贵了。我很幸运地将这套公寓转租给达拉斯内曼—马库斯百货商店(Neiman…Marcus)的马库斯夫人,租期将近一年,租金与我当时租来装修时的租金相差无几。后来我们支付了些赔偿金把剩下的租金给免掉了。我们又在中央公园以西,在第91街的艾尔多拉多大厦租了一套房子,房租要便宜多了,但房子仍相当有气派。   
  艾尔多拉多大厦是由我们的老朋友查尔斯·戈特曼兴建的,他的儿子就是鲍勃,孙子就是安德鲁。查尔斯白手起家,从工程师变成了一名成功的地铁建造商。同许多人一样,他那宏大豪华的公寓房也恰巧是在大危机之前完工的。显然他没有能力取得永久性资金以偿还建筑贷款,于是大厦也就成了别人的财产——这一损失超过100万美元。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钱,但他至少还有能力在他一度引以自豪的大厦顶楼租了一间大房子住下来,在塔帕湖畔,他还有幢夏日别墅——在那里他开着他那艘“克里斯—克拉夫特”游艇,我则跟在后面学习水上滑板,(当我们掉进水里时不知有多冷!)总的来说,他和他的大家庭的生活还是相当奢侈的。但在艾尔多拉多大厦的损失使他变成了一位改革家。他对所有人谈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体制”太不公平了——由于他口齿不清,“体制”成了“梯子”。据他认为,美国的资本主义气数已尽,必将被新“梯子”所代替,在这种新“梯子”下,银行是不会把一个倾注了大笔财富和心血的人的漂亮大厦吞并掉的。   
  大家都能从报纸上了解到,在1929年的市场恐慌中,据说一个又一个投机失败者从经纪公司的窗口跳楼自杀。当然这种故事是夸大其词的,它们只是为了迎合公众的恐怖心理或所谓的“绞刑架式幽默”。但在那段该死的日子里,确实有不少人失去了理智,这是因为他们自认为已经完蛋了,其实有些人的境况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糟糕。我的第一位情人珍妮的叔叔就是其中一例。他做鞋子生意赚到了一大笔钱,接着就投资于房地产市场。但是由于害怕要蒙受各种各样的损失,他把自己锁在车库里,喝了瓶威士忌,并把车子的引擎发动起来,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无穷无尽的烦恼。但实际情况是,他完全有能力偿还债务,所以他实际上给家里人留下了不少遗产。而且通过在我们帐户上的投资,后来他们的财富达到了好几百万美元。   
  我能理解这位老朋友的绝望心情,对他的悲惨结局也深表同情,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在这三年时间里我也经历了同样的悲观与失望。不过,即使在我事业的最低谷,我也没有破产,而且当时剩下的财产在10年前看来还是相当可观的。财富和贫穷是个相对的概念——纽约的穷光蛋可能是加尔各答的富翁。而且对几乎所有人而言,当他失去4/5的财富后,不管他还剩下多少钱他都会认为这是一场灾难。财富的损失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在大危机出现后我不断地自责,不断地问这是为什么,以及对大危机能不能过去没有把握。此外我还要想:这么多的亲戚好友把他们的财富托付给我,现在他们都要和我一样痛苦不堪。你可以理解我当时那种沮丧和近乎绝望的感觉,这种感觉差点也使我走上了绝路。在1932年寒冷的初冬,我写了一首小诗表达了当时的心情:   
  静静的,软软的,一如轻丝般的飞雪;   
  死神亲吻着孤独的人心;   
  它的触摸冷如冰霜,但总比无尽的忧伤好;   
  它的长夜一片漆黑,但总比不绝的悲痛强;   
  那灵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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