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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形,四角各置亭阁式模型小塔一座。但看它耸立在漆黑的夜空下,被一片绿林所包围,七彩的灯光更是给它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
西藏也信佛,在看到这一片稳重端庄的佛塔群时,作为西藏人的袁朗几乎要下意识的对着它们行大礼叩拜了。正欲有所动作,却猛地发现前方佛塔下,自己要找的少女就在那边。
就只见庄严的佛塔下,白衣少女双手合十跪在那,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颤动。她满脸虔诚,薄唇微动,似山中清泉般悦耳的声音缓缓溢出。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琉璃,色彩艳丽而不浮华,透明亦不透明。神秘而单纯,坚硬却脆弱,冰冷又充满热情。折射光同时也改变光,宁静但蕴涵着生命与力量,变幻莫测却饱含理性。
袁朗怔怔的看着少女,听她温声细语的许下一个心愿。某处的彩灯恰好把光线打在了她的身上,光影斑驳间,仿若她从佛塔中降生。犹如琉璃般金贵脆弱的宝贝,静置在那,流光溢彩迷惑人心。
袁朗突地想起一首在西藏流传已久的民谣,是一首情诗,诗的作者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初闻这首民谣时,他还很小,年幼无知的他笑着说一个喇嘛写什么情诗,为此还被母亲揍了一顿。而现在想起来,他忽然觉得那首情诗写的是那么的美,美到动人心魄勾人心魂。
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回忆间,佛塔下跪着的少女站了起来。她微微侧过身,眼帘半磕着,似蝶翼般纤长的睫毛煽动。一阵风起,佛塔上的风铃清脆作响,塔下的少女黑发飘飞白裙起舞。就这么看着看着,袁朗突然觉得已经跟她认识很久很久了。这一世,转遍千山,转遍万水,转到这宝光佛塔之下。
佛也有情,宝塔有心,得以相见。
这样一份情念来的迅猛又突然,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惊起万丈波涛。一如那粒悄然飘落在心中的种子,不知不觉落地生根,再相见的那一瞬间疯狂生长。是否有哪一世,黄泉路上,两人曾相遇。那奈何桥边的三生石上,又是否刻上了两人的名字,所以今世才如此有缘。
袁朗几乎想自嘲的大笑出声了,快要奔三的人,现在却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孩有了想头。他离过婚,家世也不好,从事高危职业,指不定下一次任务就死了。他这样一个无法预测未来的人,“情”字就如稀世珍宝,可遇而不可求。可就是这样,他偏偏对眼前的人动了心,有了情,想要她。
今个儿对方才目光灼灼的问他喜不喜欢她,他倒是想说了,他对她根本就不是喜欢那么简单,是他妈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着味儿的爱上了!
想着想着,袁朗的眼中一片波涛汹涌,里面的情意已经藏不住了。碰上沐子隐,他的身体永远会比大脑先做出选择,此刻双脚便不听使唤的往那边走。
一根拐杖突地横在了袁朗的面前,也成功止住了他的脚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身侧响起。
“袁中校。”
袁朗怔了一下循声望去,下一秒收拢双腿快速立正,再把手举到耳际:“沐将军!”
拿拐杖挡在袁朗身前的人正是沐威龙,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那。袁朗冲他敬完礼后发现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自己不认识的人,不过看沐威龙没有要介绍的意思,他正朝着佛塔那边叫:“沐沐!”
佛塔下的沐子隐闻声望了过来,她愣了一下随即快速朝沐威龙那边跑去,等到了他的跟前才说:“咦?老爹,你怎么还是来了?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来吗?”
沐威龙听了没好气的道:“哼!再不来你就要被人给拐跑了!”
“是,第一大队很擅长拐人。”袁朗接过话笑说,沐威龙没有理他,而是往旁边站了一步。然后指着在他身后的那两人道:“这个是外公带出来的最后一个兵,郝伯伯,你们军区的军长。另外一个就不用外公说了吧,你俩应该早就认识了。”
沐子隐目瞪口呆的看着沐威龙说的那个她早就认识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忙立正敬了个最标准的礼:“连长好!”
半掩在阴影中的人走了出来,瞅着某个在年终演习坑了自己的女孩,被迫跟着自己老子来到这的铁六连连长郝任怒道:“好个屁!”
于是,那位军长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到郝任头上,再气汹汹的道——
“小宝!怎么说话的!”
“爸!你怎么又喊我小名!”
某连长面红耳赤外加义愤填膺了。
第70章()
要问铁六连连长郝任生平第一恨事,那非他自己的名字莫属。就说连在一起叫吧,郝任郝任,叫得快了就变成“好人”了!拆开叫吧,老郝多难听,老任变成“老人”,小任变成“小人”!这还真是个纠结的名字,为此,郝任他爸妈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小宝。
郝任小时候还觉得挺开心的,小宝这名字意味着自己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也就任由他们叫了。到后来,凡是来过他家的人都管他叫小宝,导致现在军营里凡是认识他的上级,都管他叫那个傻里傻气、大失威风的名字。
名字就是郝任的噩梦,现在他的噩梦即将多一个了,不过他这次一定会把它扼杀在摇篮里的!
郝忠国,成都军区军长,郝任的父亲。是沐威龙带出来的最后一个兵,两人的关系好的就跟父子一样。
这次郝忠国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来到了云南,不为别的,就为两家结亲的事儿。
近来几日,由于年岁已高,沐威龙的身体越来越差,时常昏睡不醒。他觉得自己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在世上的血脉也就只有沐子隐一个,她还太小,独自一个在中国无人照顾。因此便想把她托付给郝忠国,这也是当初他要把她安排到铁六连的用意,因为铁六连的连长就是郝忠国的独生儿子郝任。
明白沐威龙的意思后,郝忠国自然是一口答应。且不说是为了报答恩师对自己的教导之恩,就说沐子隐这人,去年年终演习她可是出尽了风头,被众人冠以“现代花木兰”的美称。乖巧又聪明,同样是当兵的,才一年半的时间她就已经是个上尉了,资质潜力丝毫不差于自己的儿子。想着把她收到自己门下,第一是爱才,第二就是让自己的恩师放心。
如此,两家结亲是顺理成章的事。郝任和沐子隐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两人现在又在同一个连队,日久生情然后两情相悦最后情深似海什么的,当然有可能,所以沐威龙和郝忠国十分看好他们这一对。对此,郝任当然不肯,扯着脖子红了脸的跟自己的老子吵,但最后被亲娘一个心脏病发逼得乖乖就范。
“等小沐满了二十周岁,你俩就马上结婚,这样师父也能早点抱上孙子。”几人从佛塔处离开后找了个地方坐下,郝忠国和沐威龙把大致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以本句话结尾。
郝任已经无话可说了,除了气哼哼的戳在那,什么也不能做。他没办法,亲娘还在医院呢,除了妥协他还能怎么办!沐子隐坐在他的旁边,她正埋着头在心里消化刚才听到的事,袁朗坐在她的对面,嘴角含笑,一直安静听着。
沐威龙轻咳几声,再一一观察着郝任等人的表情,最后对着沐子隐说:“沐沐,以后要听你连长的话,好好跟着他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是连长的人,当然会好好听话。”沐子隐很认真的回答,没有发现自己的话特别的有歧义。
袁朗在一边听着,憋笑憋到内伤,他明白沐子隐的意思,她是想说她是郝任连里的兵,当兵的肯定听上级的话。但她说话就是能把正经的意思说成扭曲的意思,不明白的人听了,自然会想歪。这不,除了他之外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郝忠国的表情已经扭曲了。
“小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俩已经”
郝任几近咆哮的打断郝忠国的话:“已经啥?狗屁的‘你俩’!我跟这死丫头啥也没有,她瞎扯乱说话呢!”
“嗯,连长现在跟我什么也没有,以后就会有了。”某少女继续说着歧义的话,其实她的意思是以后会当郝任的兵,他会教给她许多知识和内容。可除了领教过她说话扭曲的袁朗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要表达的真实意思,越听就越会想歪。郝忠国和沐威龙听了,还以为沐子隐对郝任特别的有好感,两人在心中暗暗欣喜。
“你你你,你个死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胡扯!”郝任简直想把沐子隐拉出去毙了,省的她再爆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连长,班长说了,你老是发火的话会更年期早到的。”某少女继续天真无比的望郝任,后者瞬间无语,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下头。他是有多命苦啊!连队里现在正搞着一场大演习呢,自己却被亲娘逼着来这定亲,对象还是坑了他六连的死丫头,这事要是传到连里,他肯定会被其他人笑死的。
郝任一脸苦逼,沐子隐满脸天真,袁朗笑着围观,一对师徒欣慰不已,这就是眼下的场面。
僵持了会,沐威龙突地把话锋转到了袁朗身上,他冷冷道:“袁中校,还记得当初在医院你跟我保证的话吗?”
“是的,将军,我没忘。”袁朗笑意不减,很自然的回答。
沐威龙微微皱眉:“我听说是你主动要求来接我家沐沐的。”
“是的,将军。是我把沐同志带到这里来的,自然该我带她回去,我从不把我带去的兵落在那。”袁朗应答自如,字里行间一本正经。
“你们在医院说过什么?”听了半天的沐子隐好奇的插进话来,“大灰狼,你跟我老爹保证什么了?”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讲话不要插嘴。”袁朗瞪沐子隐一眼,伸手想去揉她的头。这个惯性的动作做到一半蓦地停了下来,改为伸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