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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笑笑,极尽自谦道:“二姐,我连琴谱都认不清,琴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可不敢在二姐面前班门弄斧了。”
方菲瑜听她如此说心里才略微好过些,端出姐姐的架势道:“乡下简陋,琴棋书画不通也是有的,既是回来了,便都要学会,方才不丢我方家的人。”
方菲玥温顺道:“谢二姐教诲,我日后必定留心,向姐姐们学习。”
老太太见她们如此和睦,更是高兴,留了晚膳才放了姑娘们回去。
用了晚膳已是掌灯时分,暮色四合,静姝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她小声问道:“姑娘的琴艺尽得姨娘真传,今日为何不弹了讨老太太关心。”
此时夜色寂静,静姝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清晰传入耳里,又被吹散在微热的晚风里。
方菲玥淡淡解释道:“先不说我会不会弹琴,我和二姐的关系本就僵硬,前几日我不过是略得了先生两句赞赏二姐就如此恼我,若我在琴艺上胜了二姐,依二姐的性子,必定会不依不饶,往后的日子就更难清净,以后对谁都切莫要再说我会弹琴的话了。”
静姝心悦诚服:“姑娘思虑周全。”
方菲玥苦笑道:“不过是想讨个清净日子罢了!”
两人回了韶离馆,就见静菡在门口候着,见到方菲玥的身影忙迎过来,接了静姝手机的灯笼,笑盈盈道:“姑娘可算是回来了,让奴婢好等。”
“不是打发人过来说老太太留晚膳了么?”方菲玥笑道:“可是那人没来传话?”
静菡面色一红,尴尬道:“是有人来传话了,是奴婢有事情要回禀姑娘。”
第二十八回:静菡表忠心()
方菲玥由静姝扶着往屋里走,扭头笑着问她:“何事这么急着告诉我?”
静菡将灯笼交给门口的柔蓝:“将蜡烛熄了给姑娘端些茶来。”
又忙跟着方菲玥进了屋,道:“可是好事呢,姑娘听了必定高兴!”
静菡如此说倒也引起方菲玥的兴趣,笑着问她:“什么高兴的事?”
静菡正欲开口,却见柔蓝提了茶壶进来,静菡忙接过茶壶,对柔蓝道:“你先下去吧。”
方菲玥疑惑,静菡到底有何事同她说,这样神神秘秘的?
静菡给方菲玥倒了茶,送至她面前,小声道:“今儿下午奴婢的娘过来看我,说是今年夏初庄子里的田地干旱得厉害,恐收成不好。”
接过静菡倒的茶,方菲玥拿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撇着茶碗里的浮沫,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静菡笑道:“姑娘,好消息在后头呢!老爷派了二管家去庄子里查看,二管家带了我哥哥去。姑娘,您猜是去哪个庄子?”
方菲玥拿茶盖的手一顿,暗道莫不是娘亲住的那个庄子?
面上不动声色地看静菡一眼,却见静菡面上带笑,极为诚恳道:“想必姑娘已经猜到了!姑娘可有什么话或者东西要带过去,奴婢必定办妥了。”
静菡低下头,想起她娘下午时说的话:“三姑娘虽然年幼瞧着却是极有主意的,又得老太太欢心,更是大爷的胞妹。将来若大爷考取功名,你跟着三姑娘自然是不错的出路,只是你原是老太太屋里的人,三姑娘虽是待你好,却必定不会重用了你,你若想在三姑娘跟前得脸必然就要让三姑娘知道你的忠心。”
想到这,静菡的表情更为恭敬,她只有让三姑娘知道她的忠心,三姑娘才会放心用她。
方菲玥则默默端起茶饮了一口,再心里想着静菡这番话的可信度。
她回府已经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她无时不在想念娘亲,可偏偏静菡在这时候送来可以跟娘亲联系的机会,她当然不敢全信。
静菡虽然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却不清楚她到底是哪一边的,娘亲当年被老太爷亲自下令赶出府,若老太太和夫人得知她私下跟娘亲联系必然会怪罪,纵然有老太太疼惜,夫人也必定不会放过她。但是,她又十分想念娘亲,更想让娘亲知道哥哥的消息。
方菲玥皱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静菡。
静菡等了半天也不见方菲玥出声,一咬牙跪下,诚心道:“姑娘,请您相信奴婢一次,奴婢必定不让姑娘失望。”
这件事是她向三姑娘表忠心的最好时机,她必要牢牢抓住,让三姑娘知道她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忽然下跪吓了方菲玥一跳,忙扶起她,笑道:“你是我身边得力的人,我自是相信你的,刚刚不过是想着传话难免会有误,倒不如写了信让你哥哥带过去。也怪我只想着如何写信了,倒惹你多想了。”
静菡听她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道:“原是奴婢性子急了些,还请姑娘恕罪。”
方菲玥笑道:“若是信带到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静菡忙笑着挥手,道不敢。
静姝却在一旁皱紧了眉头。
到了晚上睡觉时分,静姝在里头伺候,屋里只有主仆两人,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姑娘当真信了静菡,若这事被老太太和夫人知道,必定会怪罪的!”
第二十九回:丫鬟槿白()
方菲玥正坐在书桌前翻着老先生让看的《女儿经》,听得静姝如此说,放下书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是想过的,静菡虽是老太太的人,但毕竟已到我身边伺候,她这样急着献忠心也必然是想在我身边站稳脚跟的缘故,若不是,大不了我再被老太太和夫人责罚一次,如能通过这件事看清她的为人也是好的。”
她虽才九岁,想事却如此周到,静姝道:“姑娘既有了把握奴婢也不多说什么了,可是想好了如何给姨娘写信?”
“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免得娘亲担心,更要把哥哥的事情告诉娘亲,也好让她心中宽慰。”
静姝道:“奴婢想着与其姑娘写信告诉大爷的事,倒不如让大爷自己写了信给姨娘,若姨娘看到大爷的信,必然欢喜。”
方菲玥心里一动,随即又摇头道:“哥哥与我并不亲近,况他住在前院,府里又人多眼杂,被夫人知道不定又怎么想。”
“我们可以悄悄的找大爷……”说到这里静姝压低了声音道:“奴婢知道大爷每日给老太太请了安都要走院子后头的小路回前院,那里僻静,鲜有人去,姑娘可以……”
“啪嗒……”静姝话说到一半忽听到外头东西落地的声音,忙止住话,喝道:“谁在外头!”
确实柔蓝槿白低着头走了进来。柔蓝面色平静,低眉顺眼,槿白则是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
方菲玥面无表情,思索着两人在外头多久了,可有听到什么。
静姝已经沉声喝斥道:“白跟你静菡姐姐学了这么久的规矩,在外头鬼鬼祟祟做什么,也不怕惊扰了姑娘!”
两人一听立刻跪下了,槿白立即辩解道:“姑娘,静姝姐姐吩咐奴婢去厨房拿了碗绿豆汤,奴婢左等右等也不见静姝姐姐出来,又怕绿豆汤凉了姑娘吃了闹肚子,便自作主张想送进来,走到门口想起忘了拿汤勺,不成想柔蓝跟在后头,回头的时候两人撞在了一处,弄洒了汤,请姑娘恕罪!”
方菲玥淡淡看向柔蓝:“柔蓝,你怎么说?”
槿白辩解的时候柔蓝一直低着头,此刻听方菲玥问话才微微抬起头,诚惶诚恐道:“奴婢见槿白站在姑娘门口愁眉苦脸的,想上前问问,不曾说撞翻了姑娘的绿豆汤,请姑娘责罚。”
如此说来就是槿白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柔蓝此举竟是在跟自己提醒?方菲玥暗暗心惊,也不知道她和静姝的谈话被槿白听去了多少。
看来她还是太大意了,若槿白将这些话传出去,她和娘亲唯一联系的机会不也没有了么?但她不知槿白是谁的人,更没有证据证明槿白偷窥主子隐私。
想到这里方菲玥暗暗气恼,冷声道:“静姝,将她们俩交给静菡处置,这些日子在外头多学学规矩,不必来屋里伺候了。”
静姝心知方菲玥恼了两人,心里也埋怨着自己的防备心太低,忙领了两人出去交给静菡。
静菡一听两人没规矩惊扰了姑娘,更是气恼!院子里新来的丫头姑娘是让她教规矩的,这俩丫头偏偏又是在她要跟三姑娘表忠心的时候犯错,这不是明着打她的脸吗?
于是静菡便罚两人在院子墙角跪一晚上,明日饿一天不许吃饭!
韶离馆一角,浓浓的夜色里传来极为压抑的抽泣声。
柔蓝轻声细语地劝道:“好妹妹,可别哭了,若是扰了姑娘怕惹来更重的惩罚。”
槿白哭得胸口起伏不定,半晌才抽抽噎噎道:“柔蓝姐姐,我明明是按照你教我的做的呀,在门口等姑娘和静姝姐姐说完话,再把快凉的绿豆汤送给姑娘,可是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得我失手丢了食盒砸了姑娘的汤。”
柔蓝继续小声劝道:“好妹妹,原是我的不是,你可快别哭了。”
说完柔蓝左右四顾了一下,可别吵醒了人啊,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槿白终是止住了哭,抽噎道:“柔蓝姐姐总说要教我讨好姑娘,好在姑娘这里站稳脚跟,可那次也没有得道好处,上次你教我给姑娘的温水里兑热水为没见姑娘赏我,可见你教的法子也是不可靠的,往后我再也不信你了。”
柔蓝暗暗冷笑,经过今日之事,我也不需要你再信我了。
静菡处罚了两人之后忙进屋跪下请罪:“都是奴婢管教不利,请姑娘责罚。”
方菲玥亲自扶了她起来,道:“快起来,是那两个丫头不懂事,你回头仔细管教就是了。”
静菡又说了些请罪的话,方菲玥细细安慰了几句,才问道:“这些日子,你瞧着槿白柔蓝为人如何?”
静菡道:“槿白为人活泼,爱说爱笑,更爱与人打交道,柔蓝沉稳老实,不爱说过,颇为内敛,两人关系亲密。”
方菲玥又问:“槿白可曾与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