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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何卓婷『揉』着惺忪的双眼从楼上走下来,一张白花花的纸放在餐桌上。
菜已经烧好,自己热了吃,出去记得把门关上,不要忘带钥匙。
今晚迟点回来不用等我,打工的地方今天休息不用去了吧?
在家好好看看书,不要『乱』跑。
昨天是我语气不好,不要生气了。
赵攸县留。
何卓婷将手中的的纸放回桌上,嘟着嘴道:“你不在正好,也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你说看书我就看书!?”
看了一个下午的书,何卓婷感觉有些腰酸,她放下手中的《世界通史》,外面正起了风,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响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赵攸县这个老男人打来的,接通电话,他的第一句便是,“起风了,别忘了把衣服收一下,还有把窗关了,可能要下雷阵雨。。。。。”
这男人一点也不知道尴尬是什么吗?
明明昨天他们还吵过架的,不是躲着她出去了吗,怎么现在打电话来却是一副失忆了的样子。
“我说。。。。。”
电话里,不只有赵攸县一个人的声音,那头有人在说,“赵老师,电话还没完吗?快过来。。。。。”后面说了什么有些听不清楚,声音模糊,可能被赵攸县挡住了,但那个声音明显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的。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记住我说的话,下雨了不要出去,找不到了我不负责。”
嘟嘟嘟。。。。。。
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句话,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
惹你生气的时候,是开玩笑的话也容易被曲解,何卓婷只是被,‘他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占据了全脑,随后,她做出了让她之后十分后悔的举动。
提包,冒雨,离开。
等她冲动地回到自己家里,洗了澡换了淋湿的衣物,舒服地躺在自己那张小床上的时候,才回忆起,电话里的赵攸县似乎有些兴奋劲儿,又有点高兴。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是和女人在一起就这么高兴。。。。”
第二天等她睡醒,外面天也晴了,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会来接她回家吗?
可是等了一上午也没有一个电话,她怀疑是不是她的手机坏了,或者没了信号,没了话费。
还是赵攸县这个『色』胚一夜未归,和别的女人,没有节『操』的干某个坏事。
越想越不对,等到下午的时候,她家门铃响了。
何卓婷满怀期待地去开了门,门口哪有赵攸县的影子,是个女孩,和她一般大,也许还比她小。
这个姑娘提着箱子就往她家里闯,口中不时嚷嚷,“喂,你家也太难找了吧?为了这破地方,我不知道问了多少人。。。。。。”
“喂。。。。。我说。。。。你是谁啊?”
那姑娘已经占据了她家客厅,并把箱子里的衣服、鞋子、护肤品等等都拿了出来。
“我是你妹妹啊。”
何卓婷看着地上到处都是她的东西,心情十分郁闷,问道,“我不认识你,我哪来你这个妹妹!”
妹妹停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不就行了,冯清雅是不是你妈?”
“是。。。。啊。。。你认识我妈?”听这话,何卓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何止是认识,你妈的名字,我可是从小听到大的。”说完,她又继续蹲下身子,把自己的东西占领何卓婷的家。
女孩说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偶尔还会蹦出几个别扭的音调,像极了广东那边的方言。很好,等她自己翻出几个证件,其中就有一张是她本人的香港居民身份证。
“你是香港人?”
第十五章()
“你是香港人?”
何卓婷问第二遍的时候,那女孩结束了将自己行李铺满客厅的动作,此刻,她手里捧着一套粉『色』叠好的睡衣和几瓶洗漱用具,答非所问道:“浴室在哪?”
“左手第二间。”指完路何卓婷便后悔了,连人家的身份都未搞清,就大大方方地把浴室借出。
那女孩临关门才将自己的姓名道出,她十分嚣张地说:“何卓婷,我叫何灿惠,记住了真的是你妹妹,同父异母。”
话一出,门应声合上,何卓婷还想追问得更多,却只能跟着磨砂玻璃门干瞪眼。
“喂!何灿惠,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哗哗哗。。。。。
“什么叫同父异母!我老爹早死了,不可能!!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
哗哗哗。。。。。
“我打电话给我妈,你的谎言就戳穿了,还不快快出来说清楚!”
哗哗哗。。。。。。
眼看问里面的人无望,何卓婷打算自己寻出这个听起来十分莫名其妙的答案,她不信自己老妈十几年来只要她一问关于老爹的事,她妈就缄口不言,要么直接就说他已经过世。
十几年的重复,就算是谎言都可以让人信以为真,她还真信了,可现在突然蹦出个自称是自己的妹妹,还带着她老爹‘死而复生’的消息,这怎么得了!
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何卓婷将目光再次定格在一包红『色』透明的塑料袋带上,它被人随意翻出扔在茶几脚下,不仔细看难以发现里面是一叠引人遐想的黄皮信封。
多数封信的封皮上,写着她外婆家的地址和冯清雅的名字,寄信人一栏写着香港九龙区葵花街79号1201室,何开重。
看到这些信件,何卓婷脑袋中冒出一连串的疑问,直觉告诉她,冯清雅和这个何开重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还有一只更大一点的信封,收信人的地址变成了现在她家的地址,寄信人却是大成律师事务所。
何卓婷放下了其他的信封,她觉得只要拆开这只由律师事务所寄来的信件,所有疑问都会解开。
果然,这是一封由大成律师事务所起草的离婚协议。
男方:何开重,男,1969年8月14日生,住香港九龙区葵花街79号**,身份证号码:h3271**(4)
女方:冯清雅,女,汉族,1971年6月3日生,住。。。。。。。
男方与女方于(1993年1月)认识,于(1993年4月22日)在(中国xxx)登记结婚,婚后于(1995年12月20日)生育一女儿,名(何卓婷)。因夫妻感情确已破裂,已无和好可能,现经夫妻双方自愿协商达成一致意见,订立离婚协议如下:
一、男女双方自愿离婚。
二、子女抚养、抚养费及探望权:
儿子/女儿(何卓婷)由女方抚养,随同女方生活,抚养费由男方全部负责,……
最后是双方签名和按的指纹。
时间是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
香港都回归了,他们却离婚了。
等何灿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卓婷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看完了,何灿惠看见她手上拿着的信纸,一脸了然地从她身边走过。
“何灿惠。。。。。”
“干嘛?你不是已经看见了么,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何灿惠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没问你这个。。。。。”
“姐姐,我们明天再聊这个话题好吗?我现在真的很困。”
看她一连打了三个哈欠,何卓婷一想到眼前这个比她小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有些心疼起来,她点点头,“好,那你睡吧。”
砰地一声,她的房间门被关上了,何卓婷有些傻眼地看着自己的房门。
难道是要让她睡客厅的沙发上??
“喂!何灿惠!!!”
里面:“。。。。。。。。”
半夜,何卓婷被一阵颠簸惊醒,等她看清眼前正在用力摇晃她的人,简直想喷火。
“姐姐,给我煮碗面呗,我饿了。”
何卓婷很想在这个狭小的沙发上翻个身,眼不见为净,不去理会眼前的人,何灿惠身手十分敏捷地将她抱住,“我饿了。。。。。我饿了。。。。。。”
为了给她泡碗面,又是烧开水,又是洗碗筷,把方便面端上桌,何灿惠很是嘴贱地扁扁嘴道:“姐姐,大半夜让你去买生面太难为你了,我也就不强求了,但是,方便面泡的口感没有煮的好吃啊~”
“你爱吃不吃。”
“我是说真的,不骗你,不信你尝尝?”说着何灿惠还用筷子撩了一筷子面条,做了个邀请她品尝的架势。
何卓婷只是双手抱胸看着她,不说话。
“小气鬼!”
这个大半夜的被她吵醒,给她弄方便面吃,不感激也就算了,还一脸的嫌弃,谁受得了,何卓婷来了气,伸手就将何灿惠手里的面碗夺了过来,说道:“对,我就是小气。”
也不嫌筷子上都是何灿惠的口水,『插』进碗里就吃了起来。
“你是野蛮人吗?知不知道待客之道啊,我是妹妹,你要让着我!!!”何灿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学何卓婷,又将面碗从何卓婷手中夺了过来,两人一下子僵持不下,这大半夜的,为了一碗面,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乒乓!带汤的面碗飞了出去,汤汁和面条在飞行过程中撒的到处都是,最后,它的归宿是粉身碎骨地躺在冰冷地地砖上。
何灿惠眼看自己的衣服上,皮包上,鞋袜上,都是黄黄的汤汁和七扭八扭的面条,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跟前的女人,“你一点都不可爱,难怪爸爸不要你,他喜欢我,不喜欢你!”
被人戳到痛处,何卓婷很想发飙,但是她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何卓婷抢到了自己的床,能在自己的床上睡个安稳觉,她觉得这一轮她胜了。
可没想,这整整一夜,何灿惠间隔一段时间,每次都在她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敲响卧室那扇门,砰砰砰,一个晚上下来,她都快神经衰弱了。
没到第二天天亮,何卓婷狠狠心,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她对自己说,赵攸县那里回不去,自己家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