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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想着连着几日来,某人都未从联系过自己,果然是讨厌她,不想和自己有瓜葛了。
也是,要不是自己老妈的关系,他们就是陌生人嘛!
自己手机没电,没钱,没人管没人救。。。。。。
想到这里,何卓婷心里难受极了,觉得自己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
所有坏情绪都爆发了,眼泪开始大把大把掉下来,越想越委屈,哭得更伤心了。
到后来,何卓婷居然哭着哭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说,“是不是她?”
接着,何卓婷感觉有人在摇自己。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
眼前有两个人影,看到其中一个是赵攸县时,何卓婷瞬间惊醒了,她从椅子上坐起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抬手使劲『揉』了『揉』,看了看确实是赵攸县,这个时候瞌睡也醒了,她忽然又觉得委屈得不行,眼泪刷刷地又流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赵攸县看了她好一会,像是在忍耐,“你的手机呢?”
“没电了。”
听她说完,赵攸县立马火了,“你没电之前不会打电话吗?要玩到手机没电?”
旁边一个女人过来劝,“我看她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也挺害怕了,就别训她了。”等她说完,何卓婷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她猜,这女人一定是跟着赵攸县过来的。
何卓婷细细打量她起来,这个女人有着一头长长的卷发,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连衣裙,样子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
这么晚了两人在一起,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何卓婷原本低到极点的心情更差了。
别替她说话,她既然敢一个人在车站过夜,那就让她呆着吧。
何卓婷气极了,索『性』发了脾气,一面眼泪啪嗒啪嗒掉一面朝他们两人吼道:“我不要你们管,反正你们都不喜欢我,都不要我了,你们走你们走。”
赵攸县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w市坐高铁只要半个小时,开车足足需要两三个小时。
回去的路上,赵攸县开着车,何卓婷坐在驾驶后座,不是滋味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她听赵攸县说,这女的叫黄悦,是个老师,因为,刚刚他说,“这位是黄悦老师。”
何卓婷想,这是哪门子老师?
黄悦回过头来,和她说话,“下次去旅游,可要事先通知你叔叔,像今天这样电话打不通,满车站找你,害得你叔叔多担心,再说一个小姑娘睡在车站多危险。”
何卓婷本想说管你p事,但她看了看赵攸县的后脑勺,把话又咽了下去,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在他们眼里自己果然还是个孩子吧。
虽然他们两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何卓婷在后座盯着黄悦看,看她时不时就会侧过头来看看赵攸县。
第十八章()
距离w市,坐高铁只要半小时,开车上高速却要三个小时,而且,夜晚车不好开。
先把黄悦送回了家,回去的路上只剩下何卓婷和在开车的赵攸县两个人。
两人都不说话,车上气氛有些尴尬。
何卓婷翻来覆去想着黄悦和赵攸县两人的关系,心里着实闷的难受,耐不住『性』子问:“那个黄老师是你。。。。。。女朋友吧?”
夜里路上灯光昏暗,只有马路两边一闪而过的路灯,赵攸县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何卓婷,过了好一会,才出声道:“不是。”
不是怎么大晚上的在一起。
“长辈安排的,推脱不掉。”他似乎知道她的所想,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作解释。
原来是这样,估计是赵攸县这个老男人只忙事业不结婚,家里长辈干着急,到处张罗着给他相亲介绍对象。
想通这一点,何卓婷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她说话声音也变的明快:“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
赵攸县开着车,语气里听不出好坏,“你发的朋友圈,还有个定位,想不知道也难。”
何卓婷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
从车的后视镜里,赵攸县看到何卓婷靠着车门睡着了,可见来回奔波确实也累,摇了摇头,继续专心开车。
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早。
何卓婷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低头一看,身上穿着holle kitty的睡衣。
瞬间,怒从心起,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给她换衣服!
一面说着拒绝的话,一面又对她这么好让她误会,这个大人实在太可恶了。
可是,一想到这么老远的路,他都第一时间来接自己,心里像灌了蜜,甜的化不开。
事隔三天,她居然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要不是被何灿惠气得离家出走,她都忘记原本自己很想问问,有关于她父亲的事。
何卓婷走进自己家楼下的电梯,按下二楼的按钮,门刚要合上的瞬间,却又重新开了。
从外面走近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西装革履,睿智而儒雅,带着一副斯文的金属眼镜,话里带上些广东方向的口音:“唔该。”
何卓婷多看了他几眼,对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大陆,用普通话和她打了招呼,“你好。”
眼前这个小姑娘傻傻地盯着自己看,何开重又朝她点头打了招呼,之后才伸手去按电梯按钮,还未触及到按钮,他顿住,转过头来问道,“你也住二楼?”
何卓婷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下来,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站在电梯里,显得十分尴尬。
很快,二楼就到了。
何卓婷前脚走出,男人后脚便跟着。
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她顿时紧张起来,快步来到自己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刚想往锁孔里一『插』,虚掩的房门突然开了。
何灿惠就坐在客厅里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听到门口有响动,立马跳下沙发,跑了出来。
门一开,何卓婷就看见,抢了她地盘的何灿惠跑出来,刚想发作,却听何灿惠朝她身后唤道:“嗲哋。”
何卓婷看着何灿惠将自己身后的男人拉近了屋里,她还傻愣愣地给他们让了路。
“爹地,你系来接我咩?”
她看着何灿惠抱着何开重任意撒娇的样子很是嫉妒。
一想到,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是自己十九年未见的父亲,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埋怨,她低低轻唤,“爸爸?”
“我唔系你阿爸。”
“我不是你爸爸。”何开重用普通话又重复了一遍。
何卓婷虽然和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在听到他说出“我不是你爸爸。”的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伤心难受,但是,不失望是骗人的。
她咬了咬下嘴唇不再说话。
何灿惠有些不忍心,想做个和事老,“爹地,姐她人几好,傍家我当其时系和你闹着玩嘅,其实我唔讨厌她。”说完,她拉了拉何开重的衣袖,低声道:“我只系讨厌嗰个个人。”
她说的那个人,是冯清雅。
何开重对自己这个女儿颇有些头痛,不知道在家的时候怎么被她翻出了那一袋子的信封文件袋,和她解释这是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听不进去,非得吵着闹着要来大陆见家姐。
可是,他该怎么解释,何卓婷只是自己名义上的女儿,并不是自己亲生。
何开重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属眼镜,他问:“卓婷,你母亲是如何跟你谈你父亲的?”
何卓婷为难地摇了摇头,心里万般委屈,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见到自己的父亲,鼻子微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道:“我妈只跟我说,我爸爸过世了。我问多了,她就烦,不理我。”
要将过去那些陈年往事拿出来讲,还是在小辈面前,何开重心里有些疙瘩,毕竟不是那么体面,但是,有些事,他不得不澄清。
“卓婷,你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我,至于是谁,他现在在哪,我并不清楚。”何开重顿了顿,思来想去,还是把过去倒了出来。
“我跟清雅一起读过书。。。。。。毕业那年我们领了结婚证,毕业后我回香港发展;因为当时的政策你母亲跟我结婚三年后才能移居香港。。。。。。但是时局紧张,我们3年未见面,三年后她来香港找我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你了,我答应她,等你出生上了户口,我们就离婚。。。。。。”
之后,何开重买好机票,带着何灿惠离开了。
第十九章()
b大,校门口,人来人往。
巍峨雄伟的校门外,何卓婷撑着一把鹅黄『色』的太阳伞,俏生生地站着。
缓缓走向门卫,一路上有好些男生对她侧目,何卓婷很是受用,故意抬头挺胸,将凹凸有致的身子板的更直。
本以为凭她的魅力,门卫里的保安会给她放行,她只是多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校史室怎么走?”就被保安拦下了,任凭她怎么撒娇卖萌,人家就是不为所动。
“走吧,姑娘,我们学校是拒绝外来人员进入打扰本校学生的。”
这个时候,他们这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何卓婷毕竟脸皮薄,耐不住别人不怀好意地打量,何卓婷只好悻悻然离开了。
她恨恨地想,要是不进去这个校门,就看不到b大校史馆里的宗百堂,她还不信就真进不去了!?
不过说真的,何开重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爸爸,但最后发现他不是,心里真的挺失落的,不过好在,总算能见到有一丝曙光,那是关于自己爸爸的,她能不激动吗?
也许,他还活着,虽然不知道他生活在世界上哪个角落里,但总好过像她现在这样,从来都没见过自己亲生父亲一面。
何卓婷等在b大校门口的公交总站内,除了她一开始坐的318路车直达汽车站,还有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