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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皇上是想到那个晚上,他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王内侍暗自啧啧,感叹后宫之人白费心机,瞅着皇上如今高兴的样子,真应该让她们好好看看;
同样是怀了皇子的后宫女子,皇上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差距太大了,这颗心也太偏了!也难怪有太多的人都看不顺眼静妃了。
***
静妃宫中,厢房内
“恭喜主子!”
夏荷和小石头一个贴身大宫女,一个内侍小头目两人心花怒放,因为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主子以后有了小主子,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出去也可以挺直腰杆,扬眉吐气一把,看到其他奴婢们羡慕嫉恨的样子,真是太爽了。
后宫之内有关主子受宠却浪费的言论难道还少吗?
任静洁平静的说道:“小石头,好生送王大夫回去。”
她并没有额外的给王大夫赏银,从皇子府到后宫,王大夫只愿意拿自己每个月的死工资;
这一点皇上都拿他没办法,于是额外的赏了住宅,考虑到自己的家眷,和内城的房价实在是负担不起,王大夫这才收下。
王大夫依然是那副古板的模样,嘱咐道:“夫人身体无大碍,只是老夫对于小儿方面不是太熟悉,太医署内擅长的产妇的大夫到是有好几位,夫人斟酌一二。”
若是其他人如此说辞,必然内里是有一些推脱,或者是转移风险,怕出事担责任。
可是这人若是耿直迂腐过头的王大夫却是真心好意,这点任静洁还是看得出来的。
王大夫走后,任静洁吃完一碗红枣粳米粥,漱完口后,上榻午睡;夏荷轻轻的走到外间,拿起绣花针开始为静妃做起内衣来。
虚掩的窗框外渐渐飘起了雪花,没有多长的时辰地上变成了白色,院子里的茶花和梅花在白茫茫一片中显得格外的艳丽,吸引过客行人留步欣赏。
可惜的是来人是身穿深紫色便服的皇上和紧随的王内侍,他们无心观看院中冬日特有的美景,脚步匆匆,一脸的急色,朝着静妃的厢房走去,身后的跪伏在地的一众奴仆。
王内侍掀开厚重的帘子让皇上进去,自己站在走廊下门前等候,随时听候皇上的传唤。
但是小石头可不是个傻子,盼着皇上前来看静妃的他早已将一些琐事事先准备好;毕竟王内侍可是如此的内侍总管,实权大人物,皇上身边的红人,什么人不巴结?
于是还没等王内侍吩咐,小石头连忙招手让下面的小内侍们将事先准备好的各种小巧好拿的食物、热乎乎的茶水、精致小暖炉、软垫、厚披风等等一一献上。
王内侍来此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不是没有在其他院子里享受过如此待遇,只是没有静妃这里舒适和合心;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皇上爱来静妃这里,他这个内侍当然不能唱反调了。
面露赞许之色的王内侍用食指朝着小石头轻点了两下,心中暗叹:孺子可教也,然后似笑非笑的开始边吃喝边等待。
清晨,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
当皇上天不亮离开院子的时候,嘴角稍弯,眉目有神、脚步轻快,显然昨晚的心情很不错;
静妃有孕的消息早已在昨日诊出的时候,就已经在后宫和朝堂之上迅速蔓延,明眼人一看就是有心人做的。一整晚不知多少女人整晚没睡,又有多少后宫摆设被砸。
当另一位刚入宫不久、有孕在身的溪美人满心期待皇上第二天降临的时候,梦想着自己的位份在今晚过后有所提升,到时一定和静妃比一比,谁才是最得宠的女人。
谁知晚上皇上并没有踏入后宫,令她伤心整晚。
第二天美人、才人借口来溪美人处说是串门,无非都是前来嘲讽和看笑话的,这让动气的溪美人气得差点流产。
得知消息的王内侍把握不住皇上的心思,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到底重不重视溪美人肚子里的皇子,于是在皇上停笔喝茶的时候,小声询问皇上的意见。
“溪美人?”
皇上这才想起是何许人了,这位溪美人是朝中皇上从四品中提拔上来的三品,他将自己的嫡女送入宫中,以表忠心。
虽然他曾经被嫡系架空,但是并没有因噎废食,将三品以上朝堂官员的嫡女送入宫中,侍奉君王的确是双方欢喜得利的手段。
皇上看看案几上堆积着厚厚一摞摞书简奏折,暗叹了一声,劳碌命!
片刻后,皇上再次提笔蘸墨快速的在奏折上批阅,沉默半饷之后才命令道:“下去吧!”
再也没有下文,好似忘却了什么溪美人,什么皇子。
承宇宫再次陷入了冷清,只有皇上时不时从高台处传来的声音,微不可弱。
吱呀,王内侍不敢再多说,悄然无声的退却,顺手关上大门,站在门外。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十天过去了,皇上一直都没有再踏入后宫之中,在承宇宫和朝堂之上,而充满期待的溪美人没有等到皇上,彻底冷了心。
之后溪美人的日子更加难过了,衣食到是没人敢亏待她,但是风言风语不少。
至此她出门的次数渐渐变少,日渐消瘦。
第 136 章()
张达曾经是楚国六皇子在三年前暗中培养的门人;而且他还是一支十人小队的队长。
这支小队成员是由楚国各种阶层的庶子集合而成;他们得身份各有来历;并非孤儿;
当时先帝在世之时;因为各种原因他们这些人没有推荐资格不能参与科考;又不想经商务农;整日风花雪月茫然度日;消磨时光。
于是不甘心的他们被拉拢,或主动投奔到六皇子门下效力,以便将来有好的仕途。
身份并不低的张达自幼习武;名师教导,不喜科考读书。他最喜欢进山打猎,熟悉山地地形;熟知草药采摘;精通水性;
正是楚王暗中实行计划的不二人选。
在皇宫靠后一角的厢房中竟然有口井,上面盖着一个巨石。只是这时巨石被搬开了一个小口子;只能一个人通过。
“呼啦”从水中冒出一个人来;扒着岸沿的黑衣男子先是吐出口中的河水和淤泥;双手撑地腿一伸顿时上了井口;蹦了出来。
当看到不远处的案几前正在负手而立的深紫色便衣;胳膊上搭着一件黑色披风的玉冠男子;他连忙上前跪下,恭敬的说道:“微臣叩见皇上,事已成。”
单独来此的人正是皇宫的主人;楚王。
只是他怎么会来此?
新皇宫建设之初便只有一个出口;便是大殿宫门,摆在明面上就有上千重兵牢牢把守和巡逻,来者没有令牌,没有证明,若是随意靠近或者硬闯,只有被抓捕和斩杀的命。
皇宫四周围河,是从很远的山中专门引来的;
只有一个吊桥和内城相通;
皇宫四周高大的城墙高度甚至超过了内城和外城,若是有人动心思想爬墙而进入皇宫,即使武艺高超的游侠都办不到。
谁都没有想到承宇宫内偏殿地下有一条密道,是通往护城河对面岸边的。
至于皇宫中是不是象原楚京一样有数条密道,那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而这些知情的工匠们早已消失在挖成之日,尸骨无存。
这次皇上悄悄的前来见张达,连最信任的王内侍都没带,可见此事不同寻常,不足让第三人知晓。
皇上连忙上前扶起张达的胳膊,愉悦的说道:“张将军这些年辛苦了,若非如此,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朕要好好犒劳张将军。来,来,先去洗漱一番,之后我们君臣好好喝酒聊聊!”
此话皇上绝对是发自真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令看似简单,却非常难以完成;
所以张达高升在即,并不是皇上的虚言。
张达虽然身为武将、外表粗悍,但不代表粗鲁不通人情世故。
于是他连忙急忙极为恭敬谨谦的说道:“此事并非微臣一人之功,乃是各位兄弟舍生忘死共同努力而来,他们不能前来为皇上磕头效忠,常常挂于口中,甚为遗憾,望皇上恕罪。”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嫌弃张达全身湿漉漉的,还有沾有水草和淤泥、的衣着和乌发,哈哈大笑,说道:“好,都有功,朕都记着呢!去吧,和以前一样,净室内都准备好了。”
每次张达前来,隔壁净室内都准备好了装满热水的浴桶、皂角和干净的锦帕和换洗的衣物,可谓是服务周到。
“哐啷”一个驼背中年人身穿麻布服脚上锁着沉重的脚镣,沉默不语为张达劈材烧水送水,全程都没有说闲话,只有‘啊呀’声和手势。
张达心中明了,这人是被切断了舌头,无法说话,也不会写字,被拴着无法离开此处,更加无法向外透露什么消息。
在外见过太多的残酷画面,张达此刻只剩下麻木和视而不见。
在皇上面前,在外一向大口吃肉喝酒的爽朗汉子也变得非常拘束,不敢放开手脚。
“来,不用杯子,喝酒用碗。”
皇上亲自为其倒了整整满满一碗酒,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馋得张达忍不住吞口水,不禁伸手端起酒碗仰头一口闷。
在楚国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用粮食酿成的酒非常昂贵,好品质的酒更加少了。
反而是农业大国的晋国各种好酒无数,酒方不少,甚至每年还举行品酒节,比比谁家的酒好。
可惜张达到晋国办事,不敢喝酒,深怕误了大事,只能闻闻解肚子里的馋虫。
“呵”张达用袖子擦拭嘴角的酒滴,朝着皇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果然一杯酒下肚后张达全身放松了许多,不再拘束,有问必答。
两人边吃边谈,非常尽兴。
“皇上,这是此次粮食种子等物资清单,以及兵器销售数目。”
张达从身旁取出一直捆在身上的油包,打开一层又一层后里面放置着几张锦帕,并没有因为泡河水而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