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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撕破她那张伪装淡定的面具,最后也不知道成没成功,反正他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是多么稀奇的事啊。
这是重生以来他睡得最舒适的一晚,他舍不得离开。
“师傅,是你,快请进!”
当王德礼毕恭毕敬地将风先生带到北苑偏殿的院子里时,任静洁正在院子的草坪中倚靠在自制厚厚的软垫上晒太阳、眯着眼睛打盹呢!
等风先生在茶几旁坐好,任静洁恭敬的来了一个跪拜大礼。倒不是她喜欢行跪礼,那时因为这是楚国通用的见师礼,尤其是长时间不见面之后行的礼节。
之后,一边喝茶,风先生一边考了任静洁几个有关药材药草和地质地理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她一一回答得口齿清晰、答案准确,甚至还带有自己的想法。
即使知道任静洁聪慧过人,记忆力强,但现在的表现依然让风先生感到意外和出奇的满意,顿时对前院的六皇子很不满。
为什么不能将任静洁送给他,让她成为他的真正传承弟子,风先生为她感到十分惋惜。
这么好的苗子,却要将几十年的好时光浪费在这深宅大院之中不见天日,不能施展所长,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师傅,最近我得到了一件好宝贝,是专门留给师傅的。”
任静洁想到自己还没有送拜师礼,即使师傅是大夫,但是送银子和其他的物品太过俗气,她认为师傅不一定缺钱,于是想到了那个木雕大鹰。
“小环,你去将小库房内将陶夫人送的那件还礼拿到这里来。”
任静洁转身朝着身后在准备点心的小环吩咐道。
“是,夫人。”
“哦”,风先生其实还有个身份,所以他对银钱还真不缺。他知道任静洁是一个稳重的好姑娘,尤其刚刚听说还是别人送她的还礼。
看来这件还礼不是一般的好东西了,至少在徒儿心目中这是他一定会喜欢的。
一定是药材之类的物品,风先生笑着猜想到。
片刻后,任静洁亲自掀开了被红布遮挡的那个盘子,它的中间放置着那只木雕雄鹰。当风先生看到它后,果不其然被它吸引了,目不转盯。
事实上,风先生不是看雕得如何,而是木雕的材质。
他认真小心的拿起,放到鼻下嗅了嗅,眼神突然闪亮,嘴角一弯,眉梢翘起,心情大好。风先生大叫道:“好,这可是件难得的好宝贝啊!”
风先生侧头笑着说道:“小徒儿,你的运气真不错,竟然能得到它,而且年份也很难得,你知道它有多少年了吗?”
任静洁感到好笑,真是药材是大夫的宝贝真是没说错,她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当然对师傅的问题,她还真不知道。
因为木头是可以通过截面的年轮来判断岁数,但是树木表面却无法确定。
任静洁一副‘我不知道,我不懂’的乖巧样子等着师傅揭晓答案,风先生将木雕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看了又看,肯定的说道:“它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啊?”这下将任静洁也吓了一跳,这还真是个老古董啊?那这种木头难道象楠木或樟木,不会腐烂?
风先生这时皱起了眉头,又说道:“不过这个宝贝的药效非常厉害,碰触时间长了即会不孕不育,徒儿你和谁结了仇,有人拿这等好东西来害你?”
“师傅,后院的事你不要管了,它既然是宝贝,就送与师傅了。”
任静洁当然不想将后宅阴私说与师傅听,于是立刻转移话题。
风先生也不是那等什么都不懂的男子,他无奈的叹了一口,说道:“你自己要小心,多看看师傅给你的书。”
“是,师傅!”
第四十一章()
在六皇子记忆中非常清楚这个日子;自己的嫡长子终于再次降生了。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所有人都恭喜他喜得贵子………未来的小世子;母子平安。
毕竟‘世子’还需要等到成年后皇上的批准才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只有嫡子才有这个资格;庶子是不可能的;即使生母再如何受宠都没用。
身处在一片恭维、恭贺他的人群中;六皇子脑子一片空白;却在这一天内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分不清虚实,不知身在何处。
这时没有人围着他安慰;和他说一堆难过的话………“保大还是保小”、“啊,不好,王妃大出血”、“请节哀顺便”等;
也没有王妃临时前的托孤、嫡妹成继室等等;六皇子对王妃所有的感情和感官好象都凝固在那一天;未来无数次恨她怨恨她,想要将她遗忘。因为她;他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没有母亲而被人带坏;视他为仇人。
直到前几天;风先生才告诉六皇子一个前世被蒙蔽的真相:刚才他的小徒弟………静夫人送予他一样宝贝;不巧的是王爷之前提到的那种毒就是来自于它;只是这种植物太过稀有,很多人包括大夫连听都没听说过。
它之前的主人就是同样住在北苑偏殿的陶夫人,在她进门的第二天送予静夫人。当六皇子见到风先生手中那件木雕雄鹰;顿时傻了。
因为这件木雕雄鹰在前世它的原主人是西苑的蒹葭;他曾经最宠爱的女人。这个木雕雄鹰摆件是蒹葭最喜欢的,直接摆在自己卧室中,六皇子到她那里时也曾经无数次将它拿在手中把玩。
事情非常清楚了,原来让六皇子绝嗣背后的主使就是五皇子或者是齐国人。只是一个没有权势、不得志的六皇子不值得一个齐国人下这大的本钱如此对待,那就只剩下五皇子了。
难道五哥就是因为他是太子的人,才会这么做?只是值得吗?
六皇子一时想不明白。
被蒙在鼓里的蒹葭其实是三皇子的细作暗子,专门传递府中一些消息到府外,前世时因为三皇子喜欢葛次妃,让蒹葭暗中多多关照葛次妃,所以妒恨的她勾结其他人将葛次妃在新婚第二个月就直接弄死。
其实只是一个细作,只要不过份,今生的六皇子不会容不下她,毕竟是自己宠过的女人,他也不会如此绝情;何况走了一个蒹葭,不知后面再来一个什么人。
但是前世的蒹葭实在可恨,她利用六皇子的宠爱得到了很多权势,之后更是暗中挑拨自己的嫡子……将来的世子,和六皇子离心,弑父上位的计策就是利欲熏心的蒹葭出的,最后在她功败垂成之日,还想下毒拉着世子一起死。
实在是个歹毒可恨的女人!
今生回来后,六皇子就找个恰当的理由将她送与五皇子的人,那个人就是五皇子背地来的钱袋子,为他带来诸多的财富支持五皇子上位的人。
五哥,你看六弟对你多好,这都是来自三哥的好意啊!
***
任静洁这时有些懵,跪坐在她对面的六皇子才刚刚得到他第一个儿子,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这时却拉她出来做什么?
即使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一上马车还没想明白被六皇子指挥得团团转,红袖添香,端茶磨墨。
马车飞驰在郊外,与上次不用的是,车厢外被三十个彪形男子簇拥着,尽管车是普通的车,众人的衣着发饰也很普通,但是一看这些的行为举止就是权贵之属下,轻易招惹不得。
秦王/府处在楚京内城最边缘,与外城相邻搭界。
“停车!”
正在垂首看案几上书简的六皇子扫向车窗外,突然命令道。外面一干属下们一勒马绳,三十匹马立刻训练有素的整齐划一、高抬前蹄停了下来。
跪坐得笔直的任静洁正在认真的磨墨,左手按住右边宽大的衣袖,以免弄脏;腕动臂不动,不时向砚台内洒水,目不斜视,好似整个世界中只有眼前方块大小;
即使六皇子的命令、马车骤然停下,也没有影响到她。
“拿上,下车!”
六皇子指着车厢一角命令道,显然是在和任静洁在说话,因为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是”
车厢内有一人高,任静洁站了起来,走到角落处,看到盖着一张白布的物品,她顺手掀开一看,咦,这不是采药竹篓子吗?旁边是一个和师傅那里一模一样的青铜小锄头。
任静洁想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六皇子已经先下车了。
她不敢耽搁,连忙听从命令,将采药竹篓子背在身后,然后拿起小锄头跟着下了马车。
三十个人早已站得整整齐齐,身边也是训练有素的马,正在喷鼻扫尾,却不动蹄子;而六皇子朝着任静洁招手,示意她过去。
任静洁有些忐忑不安,明天他的第一个嫡子就要办满月宴了,六皇子现在正处于人生得意的时候,可是她怎么感觉到一丝丝危险、暴虐、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
六皇子今年才十八岁,听说并没有从军战场上杀敌的经历,即使有些武功,但毕竟是斯文书生,常年读书,在朝堂上办差也并没有被皇上委以重任,她一定是弄错了。
任静洁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走过去,快接近的时候,六皇子伸出右臂当众顺势拉着她的手,她冷不防被惯性撞入他的怀中。顿时她的身体一僵,心砰砰跳个不停,差点将另一只手上的小锄头砸在他头上。
即使经过几天前那个夜晚,两人相互之间对对方的身体极为熟悉,但是任静洁依然不习惯平日的接触,主要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任静洁悄悄退了一小步,出了六皇子的怀抱,顺势抽出手,然后很自然将耳旁前垂的头发轻轻的绕到耳后,故意好奇的问道:“王爷,我们怎么在这里停下了?”
六皇子当然将任静洁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是却不想计较。
六皇子的目光投向前方的树林,并不看任静洁说道:“这片小树林中应该有你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药草,你自己去挖吧,本王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