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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比;静夫人就是个‘麻杆甘蔗形的骷髅’;上下一般细,瘦弱不堪。
六皇子却厌恶的扫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蹙眉、紧紧抿着薄唇、眼神锋锐如见血刀尖;闪烁着杀气;顿时感觉反胃;从心底涌出欲吐之意。
他朝着门外大喊一声:“王德礼;没死的话;给孤滚进来!”
站在门外的王德礼歪靠在木柱子边,正在享受着北苑偏殿的奴仆们讨好孝敬的易食易拿的美食,不光是那些甜得发腻、干得掉碎渣的点心;据说这些都是静夫人自个琢磨出来当宵夜吃的;
骤然听到厢房外间王爷的怒吼声;吓得他被刚刚放入口中,细嚼还未吞咽的食物,差点掐住喉咙被噎住,“咳咳”,身旁的奴仆连忙递过去一杯茶,他快速的一把抢过来,仰头吞下,还未等气息平稳,立刻转身推开木门,迈入门槛匆忙的小跑过去。
小心肝直颤的王内侍默默的念叨着:“静夫人啊,我胆子小,你这是怎么将王爷惹生气了。我就是知道你那样对待王爷迟早要出事。”
他一直觉得静夫人对待王爷的态度不同于其他女人,包括王妃也要在表面上讨好顺从六皇子的意思;并不是说静夫人的规矩礼数不好,而是若是其他侍妾被王爷如此对待,那早就顺杆子往上爬,倒入怀中了。
可是静夫人还是那种‘我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年纪太小,不懂这些’,依然象个木头人任王爷折腾,配合却从不主动;
但就是连他这个没根的内侍都知道,女人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觉得有意思,想更进一步的折腾吗?
如今王德礼听到六皇子自从‘孤’,就知道王爷恼了;作为贴身伺候六皇子最长最红的内侍,他当然明白,当王爷自称‘本王’时,是日常态度平和的时候;
而一旦称‘孤’,那就代表着要么是尊重眼前之人,要么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王爷!”
王德礼进入厢房外间的小厅内,诧异居然没看到静夫人,地上一片狼藉,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这是出了什么事,静夫人人呢?
“堵上嘴,拖下去,将人处理了!”
六皇子冷酷的下了一命令,语气中带有不容置疑。
她是谁?
是不是静夫人的人?
这些都不是重点;如今这人实在是惹他生气,引起他的不适,那就不能容。
听到命令后,动作干净利索的王德礼快步上前,还未等小环惊呼‘救命’时,就业务相当熟练的将人一手捂着嘴,一手用胳膊勒住脖子倒拖出去,中间除了鞋子跟拖地的摩擦声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
显然王德礼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这让正舒舒服服斜靠在浴桶中泡澡看戏的任静洁,一阵胆寒心惊,不禁又往桶内缩进去了一头,将眼睛以下捂在温水之中,好似这样能为她增添一些安全感。
能够容纳两个人的浴桶旁放置着一盆蔷薇花,红色的花瓣衬得昏暗的净房内也沾上了喜色,巧合的是在厢房外间的小厅内也放置了一盆同样娇艳绽放的蔷薇花。
这时净房的竹帘从外边被掀开了,还没等任静洁看清楚来人,就被面前的黑影搂着,硬邦邦的胸膛让她差点不能呼吸。
一阵狂风暴雨,雨打芭蕉过后,瘫软无力的任静洁已经不想开口讲话了。这时她被还没有爽够吃饱的六皇子打横抱起,加快洗澡的速度,之后替她穿好中衣。
以为终于可以休息的任静洁平躺在软榻上呼出一口松快之气,刚想叫丫鬟拿点食物进来填肚子,她还没吃晚膳呢!
可是任静洁太天真了,身边的人还没吃饱,怎么能让她先吃呢?
于是又一场丰盛的晚膳开始,只是现在埋头细细品尝者只有一个人,另一个虽然用软绵的身体相当配合,但已经没有之前的力气和力度了。
当一切平静之后,任静洁歪靠在榻边,被召唤进来的丫鬟们低头不敢看,动作干净利索的换被褥、伺候她洗漱、更衣、梳洗。
之后在净房同样梳洗完毕的六皇子叫来了两桌的食案,上面摆满了各种香味扑鼻、热腾腾的食物。而任静洁却没有下榻,而是被好心肠的六皇子用勺子一点点递到嘴边,微笑着看着静夫人一口口的吃下去。
任静洁对这种投喂现象,把自己当成被他喜爱的宠物,即不推辞,不惶恐,又不受宠若惊,而是以平淡之心坦然接受,并顺应其动作,因为她知道这样做才是顺着六皇子的心,挑起他的兴致。
她时刻提醒自己,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任静洁一边垂目用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复杂,安静的吃着送到下唇的食物,心中的小人害怕的缩到角落中,恐惧得紧紧的抱着膝盖,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腿之间浑身不自觉的哆嗦。
小人不敢看对面的六皇子,轻声嘀咕的说道:“你看吧,这才是真正的六皇子,哪里是平日看到的温和态度,和对风先生的敬重样子。他是没有什么坏脾气,也从不见他摔打东西,也不见他动手打人,可是他刚刚一句话,小环人就没了。
是,我是讨厌小环在我面前勾搭王爷,嫌弃她弄脏我的地盘,但是我却没有要她死的意思啊!任府即使死人,也是悄然让人看不见的地方,可是在这里,却只需要动张嘴而已。好可怕啊!”
这时有一个小人出现在对面,她劝道:“你也别太悲观了,你看上次你求死不想活的时候,那个六皇子不是说,他已经派人给那个被斩首的李御史留了最后一点血脉吗?并没有让人全家都死光了。看来他还是心善的。”
另一边的小人翻着白眼,反驳道:“得了吧,你以为我是白痴,这么多年的电视是白看的!奸猾狡诈的王爷一定是和李御史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作为交换条件才救人的。哼,没有好事,他会去做?”
安慰她的小人无奈的说道:“好了,你又能怎么样,他可是说了,你要是死了,不但是服侍你的人要死,连那个御史的血脉他也不会留;他又说了,他是个皇子,没有为一个小小的御史遵守诺言的,尤其还是个死了的。”
抱腿的小人叹了口气,无奈的向后倒去,平躺在地上说道:“其实他人的生生死死于我何干?当时在生死之间,我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我还是一个皇子夫人,如今好吃好喝又有伺候,不必以前舒服的多,何苦要死要活的惺惺作态?”
就在这不经意之间,等自己想通的任静洁,神魂再度附体后,这才发现榻前的食案已经被拿走,她正平躺在雕花木榻里面,而六皇子后背靠在厚厚的软垫上,手上拿着正是她的涂鸦之作。
“啊!”
饶是平日都很镇定的任静洁顿时有些慌了,脸上略微发烧,这个东西她怎么忘了提前收拾起来,正巧被他看到了?最近她简直是忙糊涂了。
“醒了?”
六皇子侧过头往下一扫,问道。
之后六皇子扬扬手中的书籍,好笑的看着任静洁将锦被猛地往上一拉,将整张脸遮住,只露出乌黑的长发散开。
“好了,不要将自己憋坏了。”
六皇子伸手将锦被往下又拉下来少许,之后兴致勃勃的开始念手中书上的内容,好象没有看到任静洁的极度尴尬和懊悔。
那是任静洁随手写着玩的,当时师傅风先生让人专门送给她的纸张,那天她闲极无聊之下,自娱自乐的写了些小笑话。
“地锦草,俗名,虫儿爬,化瘀止血草;有一天,一个当天晚上刚成亲的男人穿着红袍突然闯进了正在关门的药铺,慌张的说道:‘不好了大夫,我夫人流血了!’,不耐烦的小二也不问病情,直接随手抓了一副含有地锦草的止血药剂卖给了他。”
六皇子慢慢的念着,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任静洁,摇摇头。
这个笑话带着一点点小颜色又不明显,任静洁怀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六皇子一个古人是看不出来这里面的意思的。
六皇子什么都没说,继续翻到下一页,念道:“各色鲜肉多汁、全身娇羞等宠的肉美人选秀,雪莲、千佛手、花月夜、初恋等。”
又翻了一页,六皇子看到自己的名字:“王爷专用所需药材备录,咦,本王到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药材了,是风先生为本王准备的?”
锦被下的任静洁往下面一缩,不作死就不会死,完淡了!
“山药利丈夫,助阴力,能治遗精不禁,配合芡实、莲子等一并服食,效力更佳;羊藿生于林下、沟边灌丛中或山坡阴湿处,主治阳萎早泄,腰酸腿痛;还有肉苁蓉、菟丝子、牛骨髓等等具有同效。”
六皇子将手中的书籍合上,温和平淡的说道:“本王没想到静夫人如此关心本王的身体健康如何,不如你亲手再测试一下,到底本王需不需要试试这些药材?”
其实下午时六皇子已经翻阅过一次这本书稿了,现在只不过是想再看一遍上面的字迹,顺便和任静洁逗趣儿而已,想不到这位静夫人还有如此一面,还真是有意思。
任静洁被吓得又往锦被下缩了,再次懊悔自己的不小心,她真的是随手写着玩的。
自从小时候在任府时她不小心被夫子看到了她写的字,并且当众在学堂上表扬过一次字体后,她就被人下了四次毒,吃了两次大补药;又被恶作剧的嫡姐嫡妹们派小跟班将她关入柴房不给饭吃,差点被饿死;之后,她再也不公开自己写的字了。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清晨当六皇子离开北苑偏殿的时候;任静洁平躺在软榻之上;感觉到生无可念;这完全是自己作死所致。
因为她得到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天写一张字上交。
任静洁叹口气;她平日里伺候这位大爷;陪吃陪玩陪着乐呵;还要额外增添工作,她完全可以申请加班加点的工作补贴;
尤其更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