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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呢?”
蒹葭突然妩媚一笑,上前半步挽住瑟舞的胳膊,亲亲热热地想拉她进屋,艳丽的容貌犹如最吸引人目光的娇艳花朵绽放,笑语嫣然地回答:“怎么不可能不欢迎,姐姐能来妹妹这里,这是妹妹求之不得的好事。”
瑟舞主动来蒹葭这里,代表着诚意;
而蒹葭主动软和,称呼自动降级,成为‘妹妹’,当众抬举‘姐姐’,代表着蒹葭同意两人结盟,双方战线统一,共同御敌。
蒹葭极度热情地拉着瑟舞上座,两人并列跪坐。
其他女人都纷纷找寻以往相熟之人,落坐后叽叽喳喳地闲聊。
虽平时双方相互之间相处不是很和睦,但都是为了争夺唯一男人的注意,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即使有曾经使绊子的,现在都不能计较了。
上面的头头都结盟了,更没必要板脸开启嘲讽刺话了。
蒹葭媚色娇颜,即使跪坐如此显现端庄规矩气质的方式,都不能掩盖住。她偏头说道:“既然妹妹都在,姐姐来说两句吧,你看把大家都急得!”
瑟舞人精似的女人,当然想到这里是蒹葭的主场,心中难免还想在试探一二,于是体贴,一副为她着想的神色,回答道:“我哪里能喧宾夺主呢?妹妹的聪慧可是连王爷都夸赞过的。还是先请妹妹来主持。”
时间也不早了,不适合再拖下去。
蒹葭知道瑟舞这个女人是不见猎物不撒鹰的主,于是说道:“既然姐姐相让,那妹妹就先开口了,如果说错了什么,还请姐姐原谅一二。”
蒹葭手持团扇纤手相合,轻拍掌心几下后,顿时房间内安静下来,不再有人说话聊天,一致看向主位处。
这时蒹葭脸上笑容消失,面色变得阴沉,一副严肃凌厉的样子,跪坐的上半身更加笔直。她说道:“姐妹们,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如果大家不能团结起来,估计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会在何方。”
蒹葭知道,未知才能产生恐惧。
若说死不死的,有些人反而无所谓,事到临头反而会反悔坏事。
可是如果连死都死不了呢,那才是最可怕的。
果然此话被挑破后,心知肚明的人不再有侥幸心理,房间内的嘈杂声顿起,紧张慌乱的气氛浓郁起来。
上座的两人内心都明白,这次西苑首次集会,掌管后院的王妃肯定知道。
可是怀孕的王妃现在一心想生下王爷的嫡长子,怎么会喜欢出现一个未来很可能讨夫君欢心,甚至是独宠的女人呢?
次妃可是半个妻,王妃没有生死买卖的处置权。
在后院得宠的小妾逼死正妻,夫君不再续娶继妻,过继庶子的嫡孙上位得到继承权或者爵位,这种名正言顺但又荒唐的事又不是没有在楚国发生过。
就算是十拿九稳的正妻也害怕和防备这种事。
六皇子说是靠着皇后和太子,不可能做这种拆自己台子的事,但是若是正妃没了,换个庆国公女儿再嫁六皇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蒹葭和瑟舞才会有这么大胆子,半公开地对付葛次妃,因为王妃不但不会阻止和使绊子,甚至还会帮着遮掩一二,不会让王爷发现。
第八章()
蒹葭稍等了片刻;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后;她才继续说道:“在秦王/府内;我们这等侍妾是不能随意走出西苑的;我们连给王妃请安都没有机会;何况是碰到葛次妃都不可能;而宴请宾客往来;你们自己说;这三年来王府内有几次办了席面的?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一个月后。”
消息不太灵通或者一时没想起来的美人有些懵,不禁侧头问身边其他的人:“一个月后;那是什么日子?”
并列而坐的瑟舞心照不宣地侧身看向蒹葭,眼神发亮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答案:“祈雨节!”
***
楚国重儒,而祭祀是儒家礼仪中主要部分。
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
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神。
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
祭祀有严格等级:天神地祇由天子祭;
诸侯大夫祭山川;士庶只能祭己祖先和灶神;
例如:清明节、端午节、重阳节;
楚国是一个农牧境况很差的国家;西旱东涝。
雨水是全国范围内春季农耕的命脉;影响到一年内粮食收成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国库的收入与王朝的稳定。
所以;求雨受到了历代朝廷的重视;从皇帝到知县,每到这时候,都要设坛贡品祭祀。祭祀时;贵为一朝之君的楚天子也要向龙王下跪、并作为一种典章仪式;有专门的规范载于典籍,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每到‘祈雨节’,有身份的人家都要非常慎重的沐浴、更衣、携带特殊配饰和香囊,一起向楚国都祭坛的位置大礼参拜。
前两年六皇子府内都是王妃将西苑的侍妾们放出来,一起举行祭祀活动,而六皇子则前去皇宫辅助太子办理各种活动事宜,以免出乱子。
所以那天王爷一定不在家,而侍妾们都会被王妃放出来,那时就是除掉葛次妃最好的机会。
聪明的人都知道什么是话到嘴边、点到为止,何况是象蒹葭和瑟舞这样曾经被专门教导来讨男人喜欢、只会争宠的瘦马类型的女人,一些话可以说,而一些话是不能说得太清楚的。
不到一个时辰,这场在蒹葭房中的西苑首次集会正式结束,所有人都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安定不少,但又更加忐忑不安,不知前路如何?
但是所有女人都知道事情还没有完,掀起的惊涛骇浪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随时再次万丈高楼般卷土重来。
一个月后就是见分晓的时候,是再次恢复到两人争宠,成为惺惺相惜对手的局面,还是万劫不复、烟消云散?
至于会不会成为王妃掌控的把柄,其实这样反而是好事,反正她们这些可怜可悲的侍妾是影响不到王妃的位置。
***
这时,任静洁正在斜靠在软榻上玩耍着自己手中的一棵青草,小环走进房间她都没有抬头,脸色平静。好似今天在王妃那里的事没有在她心里泛起一丝波澜,与她无关。
现在她的金手指………木系异能经过十几年的药物培育,与植物沟通后偷听范围已经达到了西苑那么大了。
这棵小草就是媒介,任静洁通过手中的小草,与范围内的小草进行沟通,然后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说了什么话。虽然她本人没有去蒹葭房间,可是和站在窗户外听到整个过程没有区别。
至于将有人将要暗算这件事告诉葛次妃,让她做好防备这种想法,任静洁从来没有。
任静洁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了一个无聊的故事闲来听听,反正躺着也是躺着。
任静洁不是圣母,也不是大善人。
她懂得救人成功反结仇的道理。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任静洁那些特殊能力还很弱小,药物不是很充足,钱财不够,晋级速度很缓慢。
还不到十岁时,在嫡母手心上艰难求生的她,还保留着前世和平时期的好心肠,实在过不了自己的良心善意,曾经用偷听来的事救过几个人。
可是结果如何?
任静洁要不是在三岁看见那次杖毙死人的事以后就变得特别谨小慎微,过于胆小谨慎,学会了大宅院中随时防备任何人、隐藏保护自身,没有被人发现告状救人这件事是她一个幼女做的,任静洁的坟头上的草早就高高的了;
或许死前未成年,连坟都不会有,乱葬岗中幼骨是饥饿豺狼的最爱。
至于是谁告诉她的,当然是身边这些被嫡母派来监视她们的嬷嬷,这些得宠的嬷嬷可是比半个主子都受人尊敬震慑众人。
这种幼小的庶子庶女哪里会被放在眼里,为了蝇头小利,或者为了讨好正妻主母,欺压故意吓怕她们,让其老实听话顺服。
小环关上房门,放下一盆热水,将手上的锦帕沾湿,之后轻手轻脚为榻上的任静洁擦拭额头,然后再将手边案几上刚刚从屋外小炉子上还热乎的药汤递给她。
“姑娘,你怎么又病了?三年你就只服侍过殿下一次,以后你怎么办啊?”伺候任静洁的小丫鬟是真心忧愁。
一般遇到这种话题,任静洁就是一副‘不想说话,我很困的样子’,让小环也说不下去了。
小环暗自叹气:任姑娘人善心好,从不乱发脾气,更别说罚人了。
院子里其他侍妾姑娘罚人的手段都是暗处,打人扇脸罚跪都是明面上低档手段,而用针扎让人看不见的地方才是折磨人的好法子,死都不知原因。
小环虽然年纪比任静洁小一、两岁,但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常常有人向她哭诉,说她走了狗屎运,在西苑跟了一个这么好的主子,她们怎么没有那么好的命。
可是任姑娘的身体太差,隔三岔四的生病,喝汤药比喝水都多。
侍妾是除了一个三餐固定分配外,王妃为了没有一个苛待妾侍的名声,或多或少的送了份例,按受宠的程度。
而任姑娘几乎不出门,也不和其他人来往,更不打扮。收买打听府中的事更不可能,所以姑娘所有得到的开销都花在汤药上了,这都在王妃那里挂了号的。
其实任静洁是故意的,那些每月的份例在王妃眼里是连买一道菜都不够,根本看不上。但是在她的眼中,一个月的钱顶以前在嫡母手下偷偷积攒一年多。
任静洁是真心感激王妃,感谢她所谓的大度会做人。
三年来,用这笔钱,她的木系异能其中一项功能………和植物沟通的范围,从一间房晋级到整个西苑,真是巨大的成绩。
今天从王妃那里回来,任静洁心里非常清楚:以前王妃有宠有背景,根本不怕她们这些侍妾翻天,不顺服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