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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早在两年多前就出狱了,依旧和往日一样,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衬衣,面容白皙,只不过相比以前显得更加苍白,眼神也是更加充斥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他当时看到张哲宁从监狱里走出来,一句废话也没有,只是报以微微一笑,然后钻进车里。
“我刚看见路南开了一辆玛莎拉蒂,他混得不错啊。”张哲宁感慨了一句。
方一鸣笑了笑,“路南岂止是混得不错,就他刚才开的那辆玛莎拉蒂,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不?”
“我看了一些汽车类的书籍,这款玛莎拉蒂少说也得三百八十万以上吧。”张哲宁道。
方一鸣微笑道,“他那款是顶配,全部弄下来四百多万。”
张哲宁听的暗暗咂舌,“路南怎么变得这么有钱,他现在在干嘛?”
方一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你先猜猜看,路南花了多少钱买的那车。”
“你刚不是说了吗?四百多万。”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张哲宁心里有些微微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想当初,几兄弟搜肠刮肚的凑出两三百去大排档喝酒,末了都还要赊账的场景历历在目。
现在,却动则几百万的车,不得不说造物弄人,也不得不说这几兄弟真是人总龙凤。
方一鸣摇摇头,道,“路南只用了五十万。”
张哲宁越发不解,“不可能吧,我看那辆车至少也是九成新,就算是二手,也没那么便宜吧。”
方一鸣苦笑,“不是二手,而是4s店里全新的车,至于五十万,还是路南给了面子,否则的话,即使路南一分钱不给,开走那辆车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张哲宁越发纳闷儿,“有这么牛嘛,路南现在到底在干嘛?”
方一鸣轻叹一口气,道,“咱这辆车是什么颜色的。”
张哲宁有些不解,不知道方一鸣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疑惑道,“黑色啊,怎么了”
突然间,张哲宁不说话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黑色!
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也没感觉有多惊讶,其实从第一次接触路南开始,张哲宁就隐隐觉得,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走这条路的人。
然后方一鸣把路南的事儿大致跟张哲宁说了一遍。
路南当初出狱的时候,那叫一个消沉,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边,一连两个多月不出门,几兄弟叫他出来喝酒他也从不回来,每天吃着外卖,爱干净的他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洗,一屋子都是外卖餐盒和乱七八糟的垃圾,头发乱糟糟的,那叫一个颓废。
路南有点儿文化,当初在家乡虽然和刺猬头等人混在一堆,成天喝酒打架,但学习可从来不落下风,永远都是班级第一。
这个人做什么事儿都有一股子狠劲儿,都得把事情做到极致,学习也一样。
后来出事儿跑路之后,有点儿文化的他,在东郊一家打字复印店打下手帮忙,杀了蔡老虎之后入狱。
出狱之后的路南彻底颓废了,也不知道该干嘛,他自尊心极强,肯定不接受几兄弟的资助,更别说去给几兄弟打下手。
他看见每个兄弟都混得那么好,无比的自卑,甚至连面都不想和几兄弟见。
他开始发迹,源于他的一个狱友,那个狱友绰号大头,有一天找到路南,两人在路南那个可以称作是狗窝的地方喝了一夜的酒。
大头不经意间说起有个地方在搞拆迁,他的一个叔叔负责拆迁工程,可是当地钉子户太厉害,让他叔叔很是苦恼,并且放出话来,他准备了一麻袋的现金,谁要是帮他把这事儿搞定,这麻袋现金就可以拎走。
当时很多江湖中人都去接这活儿,甚至东门的黄鼠狼也去了,不过当地钉子户实在是太难搞,最后都是铩羽而归。
路南当时听到这事儿后,二话不说,就让大头带他去拆迁的那个地方。
那地方一共有五家钉子户,赖在那里不走,不是政府给的补贴不够,而是他们想以此讹诈更多的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每当挖掘机过来,就往挖掘机轮子地下一躺,爱怎么着怎么着。
话说路南也很,一个人一把刀,半夜挨个儿把那五家钉子户的门踹开,警告他们立刻搬走。
那五家钉子户当然不把孤身一人的路南放在眼里了,看着路南手里明晃晃的匕首,还一个个挺起胸脯说尽管往他们身上扎就是了。
路南也不废话,把那些人都叫了出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摊开一只手掌,然后用匕首朝着自己的小拇指一刀一刀的割下去!
注意,不是一刀跺下去,而是一刀一刀的慢慢割!
根据大头所说,路南当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痛觉神经失灵了一般,就这么当着那五家钉子户的面,用了五分钟,把一根小指头连皮带骨头的硬生生给割了下来!
那五家钉子户目瞪口呆,都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最后路南拿着他的那截血淋淋的小拇指,冲着那五家钉子户冷冷道,“我是个活腻了的人,明天早上我再来,如果看见屋子里还有人,五分男女老少,我会一刀刀都把脑袋割下来!”
于是那五家钉子户,连夜就搬了出去,他们全都被路南身上那股子狠劲儿和血淋淋割小指那一幕给震撼到了,他们绝对相信,这个疯子能够说到做到。
大头的叔叔很讲信用,当场就提了一麻袋百万现金给路南。
路南第二天回到东郊的时候,又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模样,理了个头发,一身洁白的衬衣和一双一尘不染的程亮皮鞋。
然后他就借着暴力手段开始发迹,收账,放贷,拆迁,暴力垄断市场,让他的资产每天都呈几何倍数递增。
现在路南在整个东门的名头无比响亮,和这几年也不断崛起的冬瓜成为东门上两个绝对的老大。
张哲宁听完路南的事后,微微闭了闭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不知道是该为路南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对了,阿三呢,怎么没看见他?”张哲宁把话题转移开。
方一鸣苦笑,“阿三开了一家赌场,一年前因为纠纷扎翻两个人进去了,不过判的不重,应该就是这两个月就出来了。”
张哲宁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四年时间,物是人非,东郊早就开发成了一处繁华的城区,几个兄弟在东郊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苏薇薇,李慕儿,司徒南雁等三个女人早就在林萧和安小天开的酒楼等着了,男人们去接张哲宁,他们三个女人就留在酒楼张罗酒菜。
刚才因为是比较晦气的监狱门口,所以大家都没有在那里废话,到了酒楼,才开始欢呼雀跃的庆祝张哲宁出狱。
他们能够有今天,和张哲宁捅了刘疯子这事儿密不可分,几兄弟名头一下就戳出去了,可以说,他们的今天,是张哲宁用四年美好清楚年华换回来的。
众人在最大的一个包房喝酒聊天,气氛融洽活跃自然不用言表。
除了几个兄弟以外,还有几张生面孔,路南亲自给张哲宁一一介绍。
这几个人都是路南的几号最得力的小兄弟,分别是有一颗硕大头颅的大头,留披肩长发的熊三,少年白一头白发的毛伟,还有一个脸上有着一条触目惊心刀疤的海娃。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海娃接了个电话,和路南耳语几句,然后就和毛伟还有熊三匆匆离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大头接了个电话,也是悄悄和路南说了几句,路南听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冲着张哲宁等人笑了笑,“我有事儿出去一下,你们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甘做飞蛾的燕尾蝶()
大概一个小时后,路南一个人回来了,很明显换了一件白衬衣。
“干嘛去了,这么久,自罚三杯!”
张哲宁连忙笑着招呼路南做到他旁边。
路南卷起袖口坐下,笑道,“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所以耽搁了一下。”
说着,他也不含糊,一口气连干三杯。
张哲宁一下就乐了,“就算你要见我,也用不着这么隆重吧,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再说了,就算要沐浴更衣,也用不着饭吃了一半就跑吧。”
路南笑了笑,夹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轻描淡写道,“有个傻逼不上道,仗着他是郭二狗子的表弟,就他妈不给面子。海娃他们治不了,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你把他怎么着了!”刺猬头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句,他太了解路南了,这家伙可是一个眼神不对劲就能抄刀子杀人的混世魔王,生怕他闹出人命。
路南笑了笑,“没把他怎么着,就是他说话太难听,我在他脸上戳了两个窟窿。”
刺猬头等人听后,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而坐在旁边的张哲宁则没那么轻松,而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路南说这话的时候,显得轻描淡写。
他没想到,以前只是觉得路南此人比较凶狠,却没想到如今嗜血到这个地步,用刀子戳人家的脸,这种事情在他口中竟然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由此可见,这种事情他平时没少干。
“路南,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我是你兄弟,今天多嘴一句,人的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就算是要拼命,也的把命搁在刀刃上。”
张哲宁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句,论玩儿命,他们几兄弟都有这个胆子,但都不会轻易和人玩儿命,除非逼到绝路。
张哲宁之前也不止一次和人玩儿命,但每一次都是走到了绝路,不得不拿命去拼,话说回来,敢玩儿命,不代表不惜命,人只有一条命,谁不怕死啊。
可是路南不一样,大事小事他全然不顾,只凭着他的性子,惹急了就冲着要人家的命去,这样下去,他迟早得栽。
“呵呵,不说这个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