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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诚惶诚恐,脑门子上全是汗珠子,“不瞒先生,我家祖上的确出过许多朝廷命官,最大的做到过正三品,可到后来,就再没人吃过官饭,先生真乃神人,说得一字不差!”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
孔文风轻云淡一笑,并没有把自己包装成道骨仙风的大师做派,而是本色出演,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他深知像六哥这种人物,那些个仙风道骨的家伙见多了,他得剑走偏锋。
其实那些个温煞,官运什么的都是扯淡,说六哥最近不顺的话也是套路。
孔文对风水堪舆之术略懂一二,但还远没到能够推算人的过往和预测人未来的境界。
温煞这个词是他自己创造的,属于原创,至于官运,那就更简单了,人家的祖坟都是他刨的,墓室里的铭文写得明明白白。
至于推算出六个最近不顺,那就更是套路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特别不顺特别艰难。
所以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适用,而且六个是吃江湖饭的,江湖人就更不顺了,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这一切看似简单,但所谓当局者迷,在孔文炉火纯青的演技和专业知识辅佐之下,六哥早已把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奉为天神。
“先生,这温煞之阵可有破解之法?”六哥现在满脑子都是温煞。
孔文满不在乎道,“这有何难,我不是已经帮你破了吗?办法很简单,把祖坟破坏重新下葬就行。”
说完之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道,“行了,也就是我善心大发,恰好路过你家那片祖坟,看出端倪,顺手解决一下,可后来你倒好,到处放话要把我千刀万剐,估计我再不站出来,多少无辜的人得死在你手里。”
孔文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抓住时机突然看着六哥的眼睛,用一种极其沉重的语气道,“不过我能帮的也只能到这里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处于缘分,我给你提个醒,你害的人太多,众多冤亲债主会找上门来,我估摸着时间也就这几天了,到时候你得有点儿心理准备。”
说完之后,孔文扭头就走。
“先生留步!”六哥好不容易碰见个“高人”,哪里能轻易将对方放走,连忙追上去,“先生帮人帮到底,帮我熬过这个坎儿,多少钱我都给!”
孔文呵呵一笑,“钱?你去找你那些冤亲债主谈吧!”
六哥特别慌张,一把拽住孔文,恳求道,“先生助我,如果先生能帮我渡过此劫,我愿意替先生做任何事。”
孔文轻轻叹息一口,似乎特别无奈的表情,道,“算了,也罢,碰见你可能也是我的劫数,帮你可以,不过这之前你得依我一件事。”
“先生且说,别说一件,十件都行!”六哥听见对方松口,很是激动。
孔文一脸严肃道,“你身上戾气太重,做的恶事太多,万法皆空,因果不空,这时谁也改变不了的定律,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你必须做善事,以此冲淡你所犯的罪孽,我要你做的这件事,就是布施,通俗一点,就是募捐,多捐些钱盖几所学校,做点儿善事吧。”
“没问题!”
六哥一口应承下来,“那依先生看,我该捐多少?”
孔文道,“这就是你的事了,捐得越多,功德越大。”
六哥咬牙道,“好,我拿五百万出来!”
孔文呵呵一笑。
六哥又道,“八百万!”
孔文蹲下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一千万!”六哥使了个大劲儿。
孔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罢了,看来你的心意不诚恳,对钱财的执念任然深重,我帮不了你,你另找他人吧。”
“先生!”
六哥满头大汗,将心一横,“三千万,我愿意捐三千万盖学校!”
孔文的面色这才稍微柔和一些,点点头道,“这不就对了,其实也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关键是个心诚与否的问题,这样,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如果这段时间碰见一些奇怪的事,你可以找我,但是你记住,一定是大事,你解决不了的事,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
孔文飘飘然离去,他那瘦小的背影此时在六哥眼里无比道骨仙风。
六哥被绕进去了,但这事儿还只是刚迈出了第一步。
孔文刚才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一颗小心脏早悬到嗓子眼儿了,为了下这一步大棋,他直接刨了人家祖坟,要是露出一丝破绽,六哥就得把他千刀万剐。
六哥不是傻逼,对孔文惊为活神仙的同时,也暗中开始了对此人的调查,没办法,这些年遇到的骗子太多。
孔文的底细他自然没法查,像孔文这种人,大半时间都在流窜,想要查清楚他的底细压根儿就不可能。
所以六哥用的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把孔文给他说的那些话,去到处找专业人士求证。
六哥成天和这些人打交道,里边也不乏一些对这方面比较了解的专业人士,听了六哥叙述的过程后,那些个专业人士纷纷点头称道,六哥这才放下心来。
这就是孔文的厉害之处,虽然他是在忽悠对方,但用的理论却是货真价实,就算是易学大师来了也找不出破绽。
孔文当然知道六哥背地里肯定会对他展开调查,所以那段时间他一直藏在东郊不敢露面,要是一旦听到点不好的风吹草动,他立马就准备跑路。
幸运的是,六哥经过求证之后,对孔文这名“世外高人”更加敬仰,几次想要找对方喝茶,可都被孔文给拒绝了。
世外高人,就得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人家随随便便一请客就去,那叫什么高人?
双方第一个回合,六哥就损失了三千万,全部捐到慈善机构去建学校,也算是孔文的功德一笔,其实这笔钱他完全有机会揣进自己腰包的,但是为了大局,他一分钱也不能要。
三千万挺诱人,但孔文知道,一旦辅佐张哲宁上位,这些钱只是点儿毛毛雨。
六哥已经完全相信了孔文的“身份”,所以第二步棋也不动声色的开始进行。
这段时间六哥真就碰见不少“怪事儿”,比如说在酒店睡觉的时候会从楼上传来像是有人在上边跳跃的声音,而且一跳就是一晚上,吵得六哥睡不着觉,一怒之下带着几个保镖冲上去踹开门一看,里边压根儿就没人!
找总台打听,总台也说那间房今天根本没有开出去过,疑神疑鬼的六哥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想起了孔文对他说的“冤亲债主”。
然后就是在车上发现一双绣花鞋,有时候听见外边有哭声,从窗外一看,看见有红衣女子打着伞站在路灯下边,低着头,格外渗人!
孔文曾经跟六哥打过招呼,说要是碰见这些冤亲债主,千万不能得罪,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鬼魂这东西,它看见你没事儿,但要是它知道你也能看见它,事情就大了。
六哥拉上窗帘,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吓得哆哆嗦嗦跟孔文打电话,可是对方显示的是关机。
然后事情愈演愈烈,某个晚上,六哥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再敲打窗户,拉开一看,顿时吓得嗷的怪叫一声。
因为他看见,窗户上竟然有一枚血手印!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出杀()
六哥那段时间被吓得魂不守舍,可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那位“高人”,精神几乎崩溃,每晚上睡觉都必须要叫一群保镖在屋子里守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惊醒。
而此时的孔文,却在东郊优哉游哉的每天喝着小酒唱着歌。
那些个夜半歌声,楼顶上的跳跃声,和那枚把六哥吓得半死的血手印,都是他的杰作。
这种方式在江湖术士这个圈子中,有个学名叫做“扎飞”。
所谓扎飞,通俗一点理解就是装神弄鬼,这些扎飞之术,对孔文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必要的话,他还能表演空手点灯,鸡蛋漂浮之类的“仙术”。
夜半歌声不难理解,那个女人是孔元穿上旗袍扮的,女人的哭声是从喇叭里放的,六哥因为忌惮“冤亲债主”,从而听信了孔文的话,碰见这种事儿,决不能去招惹。
所以他每次碰见怪事儿的时候,都选择回避,其实他只要稍微细心点儿,仔细追查就不难看出端倪。
但是他不敢,他已经彻底被孔文给绕进去了。
楼上跳跃就更不难理解了,也是孔文让孔元爬上楼去瞎蹦,这俩兄弟走南闯北,什么下三滥的事儿都干过,爬窗撬锁之类的简直是小儿科,又因为六哥不敢追查,所以非常顺利。
最经典也最有技术含量的,则是那枚印在窗户上的血手印。
用新鲜的黄鳝血,按比例加入一些蛤蟆身上的白色汁液,调配过后,让孔元悄悄在白天潜入六哥长住的那件总统套房,然后用准备好的黄鳝血在窗户上画一个血手印。
精妙之处,就在于掺杂了蛤蟆分泌物的黄鳝血,画在窗户上会“隐身”一阵子,几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这才慢慢显现出来,所以六哥一直没发现。
拍打窗户的声音原理也很简单,黄鳝血本来就是极其腥臭之物,黑暗中的蝙蝠最喜欢这种味道,然后就不停的朝窗户上冲撞,造成了“鬼拍窗”的假象。
孔文知道六哥被吓得近乎崩溃,但他还是耐住性子按兵不动,这是一着风险极高的险棋,一旦露出半点端倪,那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孔文断然不会随意出击。
他要等到六哥精神到达崩溃边缘,近乎于半疯状态,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才出现,那个时候,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曾经在外流窜的时候,坑蒙拐骗的事儿也没少干,有时候为了做一个大局,要准备铺垫很长时间,大局一旦做成,把人搞得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做这种局的过程中,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