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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了民大,距离我这边步行十分钟。
李拜天带我去了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的环境我并不适应。同行来的,还有很多他在北京的新朋友。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有些一看就比李拜天还大。
他们喝酒,李拜天专喝苏打水,可是我得喝酒。我第一次喝洋酒,兑饮料以后,到嘴巴里觉得没味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我再次感觉到和李拜天之间的距离,我觉得这不该是我踏足的生活。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下,我对李拜天都很信任,因为那时候我们是平等的同学关系,可是此刻我忽然感觉我不信任他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同学或者发小,而是十分现实的男人和女人。
我还没准备好,从一个看成人的角度来看待自己,也就没做好这么看待李拜天的准备。
虽然我挺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的,尽管每次我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人群中的焦点,我是小透明,我们不怎么说话。但这个环境我并不喜欢,也不喜欢此刻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
李拜天坐过来的时候,我小声对他说:“我想走了。”
他随口热情地回答:“这不才刚来吗,坐会儿再走啊。”
我垂了下眼睛,李拜天大概看出了我的心事,安静地在我旁边待了一段时间,以此消除我的不自在。
在座有个叫孙鹏的男人,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所谓相由心生,这个人长着一脸奸诈样。
可是李拜天和他玩得很好,说孙鹏帮了他很多,带他见识了很多事情和人。可我还是觉得他不像个好人,尤其他看女人的目光,永远都是色色的。
孙鹏来跟我说话,当然要先喝一杯,我秉着不给李拜天丢人的原则,和他喝了一杯。然后他开始和我闲聊,刚开始问的问题都还是挺正经的,问我到北京适应不适应啊,说有什么困难就找他们帮忙啊。
我一直笑眯眯地点头,心里藏着几分戒备,而孙鹏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我胸部瞟。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t恤,稍微有些贴身,胸部会撑起来一条明显的“一”字。
他说:“妹妹,我问你个问题啊?”
“嗯?”我抱着酒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他。
他又瞟我胸口一眼:“你穿多大杯?”
“什么?”我没听懂。
然后他把手掌抬起来,对着我胸口的位置弯曲成一个c字:“罩杯。”
我皱了皱眉头,很反感这些好色的男人。李拜天也色,他说是男人都色,但是色在嘴巴上,会显得很没品。
李拜天凑过来没心没肺地问:“说什么呢?”
孙鹏笑:“研究这个妹妹多大杯。”
李拜天的脸色忽然暗了暗,正正经经地对孙鹏说:“她是好女孩儿,别闹她。”
孙鹏觉得无趣,转身去逗别人。
我已经彻底不开心了,我说:“我真的要走了。”
李拜天说:“我这还没和你好好说说话呢。”
我说:“你不是一直也没理我吗?”
李拜天抿了抿嘴,说:“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不正经了点,都不是坏人,我的朋友。”
我说:“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李拜天挑了下眼睛:“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世人都在假正经,我却假装不正经。”
他这句话把我逗笑了,想走的心也就没那么急切了。我就陪他在这儿耗着,因为刚才李拜天对孙鹏说的那句话,我对他的信任感又回来了一点点。
此时我已经喝得有些晕了。
李拜天给我倒酒,和我碰了一下,我也很慎重地和他碰了,然后端起杯子来,看着李拜天那边的进度,他还是老样子,只抿一口,不真的喝。
放下杯子,我笑嘻嘻地说:“你养鱼啊。”
养鱼,是从跟他们哥几个吃饭的时候听来的词,就是杯子里的酒不喝完。李拜天撇下嘴,用手指头对着酒杯画了个圈儿,说:“嗯,养金鱼。”
我脑子一抽,双手托在下巴下面,摆出一朵小花儿一样的造型,糊里糊涂地问他:“那你的鱼缸里,有没有我这条美人鱼?”
李拜天笑,顺手就用胳膊把我的脖子揽过来,夹在腋窝下面,是抱也不是抱的,挺别扭的一个姿势。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可是没舍得动,别别扭扭地让他这么搂着,听他若无其事地和其他几个人扒瞎。
散伙的时候,这么一大帮人,岁数比李拜天大,穿得比他光鲜,说起话来特别牛的有很多,可最后还是他结的账。
我听着两千九这个数字,心里都忍不住蹦跶了一下。看着李拜天这么花钱,其实我挺心疼的,他不就是在这儿坐一会儿吗,酒根本没喝几口,那些人怎么好像欺负人一样的。
出了酒吧,外面有条大河,我们没着急打出租,先沿着大河走了一段儿。
我在河边走得晃晃悠悠,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我,怕我歪到河里去。
他问我:“你要不要吐一吐?”
我咽下胃里翻上来的一个嗝,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我不吐,好不容易喝下去的,吐了多浪费啊。”
我都嫌我喝少了,没帮李拜天把那两千九都喝回来。
李拜天又过来拉我一下,我把他推开,想起美人鱼的对话,乐呵呵地说:“我要唱歌。”
于是我就唱开了:“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快要活不下去,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我唱嗨了,对着河水做了个划水的姿势,我说:“我要下去游泳,我是一只鱼”
李拜天吓坏了,脸都要吓白了,过来抱着我:“你可不能下去啊。”
“为什么?”
他结结巴巴地说:“因为我我不会游泳。”
“嘁!”我鄙视他,“游泳都不会。”然后眯眼歪在他怀里,放弃了胡闹的想法,我该回宿舍了。
李拜天无奈地念叨一句:“娘哎,怎么喝成这样了,啧,怎么办啊?”
他把我抱得更紧一些,建议我还是不回宿舍了,我坚持要回去,他也没办法,打了个车,往我们学校去。
车里我就躺在他腿上,也没胡闹,李拜天摆弄着我的头发,又劝:“回不去了吧,都这么晚了。”
我摇头,哼哼。
可惜到楼下的时候,宿舍已经熄灯,大门也早关了。
我喝成这样了,哪好意思去砸门让宿管大妈给我开门,李拜天把我这站不稳当的身体又拉了拉,笑嘻嘻地说:“嘿嘿,你今晚是我的啦。”
我摇头:“嗯,我走不动了,我要睡觉”
李拜天于是弓了下背,拍拍屁股:“上来。”
他背着我在黑漆漆的校园里奔跑,我没出声儿也没睡着,只是紧紧闭着嘴巴,怕这么颠着,再把我颠吐了。
李拜天把我带去了附近一家宾馆,条件比较一般,开了一间房,还只有一张床。
他先把我扔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铺被子。房间里其实有两床被子,但是李拜天觉得床太硬了,就把其中一床被子铺在床单上,另一床被子拿来盖。
铺好了,把我从沙发拖到床上,然后给我脱鞋脱袜子,把我的腿放到床上去。之后站在床边,看着我喘了口气。
我倒头就睡,把整条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左边右边的被角都用自己的身体压着。我不好意思,也会担心李拜天要不要对我做什么。
李拜天去厕所洗洗涮涮一番,回来后从床的另一边上来,伸出手偷偷地,偷被我压着的被子。
李拜天没有脱衣服,成功偷到被子以后,为了多盖点,只能往我这边靠一靠。
我心里挺紧张的,更加睡不着了。
他躺下了,抬起一只手臂来,我背对着他,感受到这个动作的时候,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要把手臂给我放在脑袋下枕着。但没有,李拜天的手在空中做了个不知名的动作,枕到了自己的脑袋下面。
我们都没有穿袜子,脚丫能碰到脚丫,肉贴肉那种。
开始我挺别扭的,不好意思把脚拿开。贴了几秒,李拜天开始不老实了,用脚指头在我脚背上蹭。
他这样我没法睡,只好把身体重新蜷缩起来。李拜天发现我其实没睡着,身体朝我贴近,上半身抬了抬,嘴巴已经贴到我的头发上。
在靠近的瞬间,他低微地呼了一口气,带着非常强烈的男性气息。
我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闻到他身上苦涩的烟草味道。李拜天偷偷地试探性地隔着头发在我耳朵上亲了两下。
声音低低沉沉的,他问我:“什么洗发水,跟我妈妈一个味道。”
我没吱声。
他那狗鼻子就往下挪,挪到了我脖子的位置,把被子拉开一点点,闻了闻:“怎么没喷香水儿?”
我装不下去了,忽然转过身来,醉酒的身体有些许麻木,忽然动弹让李拜天有些惊慌,这一慌我们的嘴唇竟然碰到了一起。
未及躲避,李拜天忽然伸手把我的后脑勺按住,嘴唇压得更近一些,微微开启将我的嘴巴含住。
这就是我的初吻了,猝不及防,脑袋里仿若一场烟花绽放,虽不迎合,但我竟然没有回避。
李拜天于是发动进攻,手掌从我后脑下移,用了几分力道在我背上按压抚摩,使我的腰部与他紧贴,我迷糊的脑袋这才清醒三分,意识到这样下去会有不对的事情发生。
我开始挣扎,伸手推李拜天的胸膛,起初他并不在意,见我执着抗拒,终是顿了顿嘴上的动作,把脸分开定定看我几眼。
我也这么看着他,无措的眼神里不知诉说着怎样的情绪。鼻尖依稀感受他微喘的气息,李拜天以笑掩去尴尬,自觉地转过身去,什么也没说。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后脑勺,想说些什么,却无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