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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们所见,我就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人。
遇到一点点困难委屈只会哭,或者寻求父母的庇佑,一旦父母不在,瞬间就被碾成渣。
前世,我活到三十二岁,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都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走出社会,经历复杂的人和事。
所以最后那场灾难阴谋到来的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束手无策。
可是如今,上天见怜,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可是我还是这个死样子,洗个碗都能摔碎!
我也是笨到无可救药了!
难道这一世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吗?
我的心里反问自己,强烈的窒息感和绝望感袭来,那些叫嚣的血液因子在我脑海里沸腾,它们告诉我,不!绝对不可以!
对,绝对不可以再让一切发生。
平复下心情之后,我从床上爬起来,抽了一张卫生纸擦干脸上的泪痕,走到化妆镜前照了照镜子,十七岁,多么美好的年华,镜中的我还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样子。
我从抽屉里把悦诗风吟的散粉盒拿出来,轻轻往眼角和脸颊上扑了一点。
我是舞蹈专业的艺术生,专业课里面也包括化妆课,普通学生平常在学校里稍微化一点淡妆就会被讨论,但是艺术生,好像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
艺术生,一听就是成绩不怎么好,靠走捷径上大学,人傻钱多的白皮鸡蛋。
这种观念很明显就是偏见,但是放在我身上,还真说对了。
我就是成绩不咋样,准备报考艺校。
夏雪逸估计也是这么看待我的吧,毕竟他当年是京城的市高考状元。
看了看抽屉里塞得满满的化妆品,桌子上摆着的护肤品,我自己也发了愁。
我是必须要跟夏雪逸搞好关系的,而且还不能是一般的好,得是特别好,生死之交的那种。
按照他现在人在军校,个把月回一次家,一次呆四五个小时的状况,我想跟他搞好关系,怕只能变成女鬼半夜入他梦中。
打开桌上的音乐盒,悠扬的音乐响起来,上面有一个优雅的小人在缓缓地旋转舞蹈。
我恋恋不舍地盯着音乐盒半晌,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精神病院,那个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镜子里分裂出无数片光影,都是白衣女鬼!
“啪!”地一声,我惊恐地合上音乐盒,将它扔进垃圾桶。
心里的决心更甚了!
拉开门,我准备出门去,结果发现门把上挂着一只小瓶里面是碘酒,碘酒外面还飘着几片创口贴。
是夏雪逸挂的,我拉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恩必报,半点都不想亏欠别人的。
这样再好不过,这辈子,我一定要他欠我的!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
料理好伤口,我跑到客厅去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发小儿闺蜜孟璐璐,结果没人接,我又打了个电话到他们家,她妈接了电话,说她病了不舒服在家休息。
我放下话筒,忽然觉得怪异。
孟璐璐病了?
她身体好到令人发指,十年都不一定会感冒一次,竟然病了,这个样子,我前世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决定去她们家看她。
走在路上,我看了看路边的风景,心里思绪万千,孟璐璐对于我,绝对是个刻骨铭心的存在,可以这么说,我宁愿一辈子没老公也不要失去孟璐璐。
前世,我抱着这样的觉悟,一点点冤枉她误会她,最后连她举家搬到法国也没有去送她。
这一世,“”
第3章 叶嵘是谁()
我家跟孟璐璐家在一个小区,海景别苑。
这里住的都是跟我们情况差不多的人家——“传说中,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发小儿。”
根红苗正,活脱脱的二代三代。
从小到大生在京城长在京城,那是多浓重的雾霾都熏不走的土生土长的乡土情感。
所以前世,死在港城精神病院,对我来说无疑是种残酷的惩罚。
从我家的小洋楼到孟璐璐她们家那一栋的林荫路上,我被人叫住了。
“夏雪宜。”
我回过头,“你是?”
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又不太记得了。
海景别苑那么大,不是关系特别好,或者住得近,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识人。
现在活在城市里,谁敢说自己认识自己全小区的人。
“我是叶嵘。”
“叶嵘?”我低不可闻地重复了一声,又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心里暗自腹诽,这厮不会是故意搭讪吧?
“上次孟璐璐生日宴会,我们见过一次,你现在是去她家?”他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两条手臂规整地搭在身体两侧,站得笔直挺拔。,应该也是军校出身的。
“嗯,对。”我点头,“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帮我捎句话。”也许是我眼花,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八卦的讯息瞬间充斥了我的感官,我双眼放金光,“什么话。”
估计这模样也把他吓了一跳,淡淡扫了我几眼,思忖了一下,说道,“帮我说句对不起,叫她别往心里去。”
额,就这些啊。
我脸上写满了失望。
过了一秒,又眨巴眨巴眼,抱着一丝小希翼问,“还有别的吗?看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或许我可以帮你开解一下她。”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没——有!”
“好吧。”我满心满脸都是失望,还以为可以扣到什么八卦头条。
“先谢谢你了。”他挑眉,舒展眉眼看着我。
我摆手,爽快地说,“不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事成之后,婚宴伺候。”
这是早熟的中学里流行的段子。
他听了没多大反应,一本正经的表情。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他说完,目送我转身。
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不是因为发花痴,而是他的出现。
前世,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孟璐璐提起过叶嵘这么一个人,可是听叶嵘的意思,他们之间还是发生了一点事的。
孟璐璐这种事情向来不会瞒着我,尤其现在还是十七八岁,毫无利益纠葛的年龄段,我们彼此相当坦诚。
难道,这个人在我们的生命里,真的不会留下什么轨迹吗?
不知不觉走到孟璐璐家,我敲门,开门的是她家的阿姨,我是常客,她一看我就知道我的来意,笑呵呵地把我往孟璐璐房间里领。
我进了房间,她躺在床上发呆,阿姨把门带上之后,我噌地一下蹿到她面前,把她肩膀一推搡,“玛丽莲梦露小姐,你还真病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一看是我,她猛地把我抱在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兽。
“璐璐。”我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刚才在路上碰见叶嵘,他说的那番话,难道?
孟璐璐不会吃了什么大亏吧?
怪不得生病!
我猛抽了口冷气,一把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死死捧着她的脸,原本娇俏英气的脸上布满泪痕,眼袋浮肿黑眼圈也都看得见,她三天后就要参加艺考了,现在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孟璐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叶嵘到底发生什么了?”
孟璐璐一听到叶嵘两个字,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严肃地看着她,“老实说吧,你俩是不是发生关系了?你是不是做了人流?”
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叶嵘出来,而她又莫名其妙地病了,明显就是不对头,有奸情。
正准备苦口婆心地劝慰一番,然后出馊主意的时候,我脑袋猛地被人暴击了一下,孟璐璐三百分贝带着哭腔的声音掀翻了她家楼顶。
“卧槽!雪姨,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把我当你女儿梦萍了吧!”
妈蛋,对天发誓我有多痛恨这个外号,雪宜、雪姨!
自从小时候,一个小胖砸给我取了这个外号,让我在大院儿彻彻底底火了一把之后,我再也没有跟着我妈看情深深雨蒙蒙。
“难道不是?你可别瞒我,我来的路上碰见叶嵘了,他要我给你捎句话。”我狐疑地盯着她,八卦的心在熊熊燃烧。
孟璐璐我信她,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可是没人流,也有人情吧,他们肯定不寻常。
孟璐璐瞥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墙壁上壁画,“什么话?要是对不起,骚瑞,那就不用讲了。
一个大男人,还号称是军校的在校生,怂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不要不要的。”
她撇嘴。
我挑眉一笑。
“还真被你说对了。
不过,他不怂,举止进退从容有度,说话也很有分寸,孟璐璐,我看,挺适合你的。”
我轻轻撞了一下她肩膀,眨了一眼,笑容饱含深意。
孟璐璐立时正经起来,“夏雪宜,你别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他不是我的菜。
而且,你以后跟他保持距离,他那样儿的,我们惹不起。”
哪样儿的?
是个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在这京城,能有哪样儿的人是惹不起的呢?
我顿时偃旗息鼓,胡闹得有个限度,这是所有大院儿里长大的人恪守的信条。
想起我来找她的目的,我又拉着她手问,“你是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话说至此,她的目光一下子挪到我脸上,眼神里幽深不见底,那不是孟璐璐该有的眼神,我的心,一下子颤动不止。
“孟——璐璐?”
“啊?”她愕然,眼珠子转了一下,忽又抹开眼泪看着我,“我就是艺考要来了紧张,我忽然有点不想艺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