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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明白为什么,只是默默站起身,低声道:“多谢王爷挂心了,妾身无碍的。”
北宫傲再次皱眉,总觉得这次回来,这个女人变得有点不对。
以前她虽然心气高,可那巴不得黏在他身上的急切心境总是跃然脸上。现在倒是乖顺了,可怎么摆出一副疏离的态度来?
杯盖轻捋,他半晌忽然道:“明天你进宫一趟。”
楚悠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王爷?”
“你好歹是他皇婶,教教他做人是应该的。”
说这话的时候,楚悠明显感应到一股凌冽气息自北宫傲身上散发而出,与他刚回府时如出一辙。
而她也明白了,他说的是幼帝。
所以说,哪怕他及时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其实心底里,还是很在意那个孩子的吧?
被人欺负了,作为摄政王皇叔父不好过于偏心自家孩子,是要借她去给幼帝一个教训吧?
楚悠双手紧扣,尽量安抚着波动的情绪,轻声道:“妾身明白了。”
北宫傲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一时有些莫测,精神力强悍如楚悠,更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无声的压力。
她心中一惊,难道是哪里疏漏了,被看出了破绽?
正头皮发麻不知进退时,北宫傲忽然收了手里的折子,从书桌后绕过来,将她轻轻搀扶起:“身子不好就让太医看看,今日也不早了,你就歇在这里吧!”
“王爷?!”楚悠握着北宫傲的手,眼眸湿润,一脸受宠若惊,唯独脑后一根筋抽搐的厉害。
不是说摄政王对凌双月芥蒂颇深,几年都没碰过她了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可不会以为摄政王就是让她单纯地在这里睡一晚上。
目光迎上,映出的是那个男人刻意温存了的脸庞,刚毅的线条柔和下来,说不出的俊朗。唯独那双眼,深邃到底的尽是寒铁冰霜。
楚悠随即了然了。
不管他为什么突然如此,他总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且无关情爱。
不过既然他要
“妾身伺候王爷就寝”脸作点点羞涩,玉手从容探入男人的衣襟,还未宽衣,已状似不经意地撩拨了一手。
第14章 摄政王(5)()
然还未故技重施,北宫傲忽然反握住了那只手,神色暗沉地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一言不发地丢到床上。
袍带轻解,直接欺身而上。
“啊!”楚悠轻声惊呼,只是在北宫傲看不见的角度,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
如果他真的要,那么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身体冰凉柔软,任粗重的吻落在颈间,轻轻闭眼。
受伤的精神力如漩涡一般蜂涌至百会穴,以狂暴的姿态蓄势待发。
再强的男人总抵不过天生致命的弱点,一副皮囊的代价而已,她不介意,她会等。
如果拼命的对象是他,那么也算值了。
衣襟凌乱,楚悠感受到胸口正遭遇粗暴侵袭,耳边忽然响起急速的破窗之声。
她下意识反应很快,立刻惊坐而起,同时,北宫傲动作更快,翻身已经躱向一边。
“嗷呜嗷呜——”
一只黑背大狗转眼之间赫然立于床中央,狰狞着一口牙,冲脸色难看的北宫傲鬼吼鬼叫。
“大花?”楚悠率先从呆怔中反应过来,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呜呜呜——”黑背大狗歪过脑袋看她,满脸委屈地收起白牙。
“快下床!”确认自己没有认错,楚悠更觉荒诞。
天!这畜生是有多蛋疼,一路跟她到这,还在这种关头跳出来破坏别人好事?
大狗闻言瞬时耷拉了耳朵,乖乖听话蹦下了床,蹲坐在床前,两只眼睛无辜地瞪着她。
同样瞪着她的还有北宫傲,他满脸压抑的怒火,呃,也许还有欲火,声音沙哑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狗”楚悠扯了扯凌乱的衣襟,硬着头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狗了?”
“我捡来的,被人丢在街头,怪可怜的”
北宫傲胸口起伏,怒也不是,骂也不是,眸光深沉地瞪了床上的人半晌,最终只冷哼一声:“你倒是转性不少!”
说罢,就丢下一人一狗,怒走而去。
楚悠半天才松了一口气,瞪着眼前朝她吐舌头的家伙:“你疯了!”
“嗷呜呜”
“你差点被射成筛子狗!”
“呜呜”
“呜什么呜,你是狼吗?”
这一夜的阴谋暗杀就这样在一只黑背大狗的瞎搅合下无疾而终。
楚悠多少有点庆幸。以刚才的情形看,北宫傲身手敏捷反应敏锐,武力值没道理很低。如果她直接动用精神力拼命也罢,但凡她有一点偷生的念头,恐怕结果难料,最惨是丢了小命也没捞着好。
看来,还是养好伤,从长计议的好。
正主气跑了,她没道理继续赖在问君院,最终提着一只赖皮狗自己回去了凌双月的芙蓉院。
看得巧乐瞠目结舌,一时不知所措。
“王妃,这”
“给它找点吃的,让它在门外睡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丢出去。”
“嗷呜嗷呜——”楚悠话刚完,黑背狗就抗。议般的呜咽起来,脑袋直往楚悠裤子上蹭。
巧乐看得忍俊不禁,不由道:“王妃,这狗可真有灵性。”
楚悠斜她一眼,幽幽道:“它会咬人。”
第15章 暴虐幼帝(1)()
巧乐顿时笑容一僵,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这一夜楚悠睡的很糟糕,透支的精神加上睡眠严重不足,早上起来本就病态的脸上又添了两个黑眼圈。
因为要进宫,不得不让问巧画了个浓妆,再挑了一件华贵的金红华袍作衬。
“王妃,会不会太艳了?”巧乐对楚悠忽然转变的着衣风格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以后,那些素色的衣服不要再拿出来给我挑。”楚悠睨她一眼,直接叫后者乖乖闭上了嘴巴。
“嗷呜——”
这一日第五次诡异的狗吠嚎起,楚悠画眉的笔终是有些拿不稳了。
满头大汗的小厮跟在后面,几乎要哭了一般对她说:“王妃,我们把它丢到菜市口了,它还是自己跑回来了。”
楚悠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拎着狗颈子就往外提。
问巧看这架势不对慌忙要跟上,却被凶狠喝退。
“谁也不许跟着,否则就等着挨板子!”
她将癞皮狗一路拎到外院无人处,丢在墙角,指着狗鼻子就疾言厉色。
“滚不滚,再被北宫傲看到信不信他直接把你剁了?”
“呜”
狗其实不懂人言,可是对于擅长精神力的楚悠而言,让动物理解她的情绪,意图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尤其是精神简单如动物,还不会对她造成反噬伤害。
可理解恐怕不代表遵从,楚悠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动物也会如此叫人头疼。癞皮狗蹲在墙角,尾巴一扫一扫,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一副即将被遗弃的凄惨模样。
楚悠忍无可忍,终于一把提起狗,直接丢出墙外。
“嗷呜——”一声惨叫,尖锐痛心。
楚悠有些不忍心,可想来以大花的强韧这点高度还伤不到它,只是吃疼了,被主人伤了,大概就不会再纠缠了。
处理完黏人的大花进宫的轿子就已经候在府外了。
楚悠为此着实捏了一把汗。
昨天才差点被云漠打死,今天又要自己送进宫门,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胆大包天。
可是,想到那个人也在宫里,水深火热地困在其中,她的心又忍不住开始躁动。
靖轩,许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她难得忐忑地一路进宫,巧乐依然跟随在身边,另一侧由宫里的太监领着。
幼帝尚未亲政,依然住在东宫,那一路景致仿若许多年前,并不曾陌生。
“王妃,您可小心着些,陛下今日脾气暴躁,万一伤着您分毫,我可向摄政王担罪不起。”领路的小太监好意提醒着楚悠,却让她一时心口寒凉。
这是幼帝贴身的太监,可听这口气,却完全是北宫傲的人
“陛下在书院,王妃这边请。”
楚悠其实熟门熟路,只是按捺着性子跟着小太监,却还在书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吵闹声不绝于耳。
“混账,一群混账,朕要李太傅,你们都给朕滚!”
楚悠皱眉,问一侧的小太监:“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缩了缩脑袋,显然也有些怕那位脾气不好的小主子:“是摄政王削了李太傅的职,改由许太傅教授陛下课业。”
第16章 暴虐幼帝(2)()
楚悠点点头,明白了。
李太傅从幼帝五岁开始就负责教授帝王课业,乃是国师钦定人选,北宫傲是借着此次的由头要动幼帝身边有着直接影响力的人了。
原本还以为他是在意亲儿子受了欺负,咽不下这口气,看来是她天真了。
幼帝显然对失去亲近的人情绪波动极大,又是摔东西又是破口大骂,楚悠才推门而入,差点就叫一只花瓶砸花了脸,好在她躲的快,只可惜古董花瓶却是救不回来了。
“王妃!”
所有人见到楚悠,急忙行礼问安,只有龙袍加身的幼帝,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继续推搡眼前的太监:“你没听见?信不信朕割了你的耳朵?朕说朕要李太傅!你马上去把他请来!”
少年帝王今年已经十三岁,帝王家的完美血统造就了他俊美的容颜和天生威严的气质,虽然五官还透出些许稚嫩,却俨然已长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了。
他甚至在去年纳了贴身丫鬟芸儿为妃,此刻芸妃也是伴在他身旁,有些胆怯地偷瞄楚悠。
楚悠看着满地狼藉,看着无视她的幼帝,看着少年脸上蛮横的表情,也不叫下人起身,自己往桌边坐了,静静看着幼帝情绪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