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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心头一震,贵不可言的郡主,扬州城能担得起这个称号的,除了燕鹏的姐姐燕筱之外,貌似也没旁人了。
她能有什么麻烦?
看赵成英的意思,似乎还跟自己有关?
沈毅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最后却咽了回去,他站起身来,看了赵成英一眼,然后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等沈毅下楼走远了,阿敏才来到赵成英身边。
赵成英这时候满脸的笑意,阿敏见公子心情不错,不禁笑道:“公子,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能看到一个聪明人去做傻事,心里有些期待罢了。”
阿敏没太听明白,可他明智的闭上了嘴巴,不准备问下去了。
赵成英这时候仰起脸来,十指交叉在胸前,叹了口气道:“还真是个滑溜的小子呢,我以为你最后会问我,没想到你连这点便宜都不想占我的,我有那么让你惧怕吗?”
与此同时,在隔壁包厢中,赵二满脸泪水的坐在椅子上,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尤其沈毅那句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让赵二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从此坍塌为废土。
沈毅坐在马车上,看着车帘缝隙中一闪而逝的窗外景色,陷入了发呆之中。
他在思索刚刚和赵成英见面之后所有说过的话,他不知道这个赵成英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非要拽着自己入伙。
还有就是最后那句燕筱会有麻烦,让沈毅陷入了沉思。
在扬州城,几乎没有比燕筱身份更高的人了,谁还能给她麻烦?
除非是来自她父亲也就是那位燕亲王的压力。
这个念头在沈毅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悚然而惊。
对!
一个女子,尤其如燕筱这样才华满腹的女子,最大的压力肯定是来自后方的。
联系到现在燕筱还没婚嫁,这在燕朝已经算是惊世骇俗的年龄了。
沈毅揉着眉毛,心里大概有了眉目,但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很欣赏燕筱,不光是因为她帮过自己,更重要的是,燕筱应该是他在这个时代见过的,最为独立的一个女性。
那种难能可贵的独立精神,就是在后世都极为难得,更何况在这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年代。
“希望,我能帮到你一些什么。”沈毅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在扬州的燕府中,慕潜正和燕甫相谈甚欢。
他们两个虽然年龄悬殊,但是论起身份地位来,还真是差相仿佛。
慕潜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因为家族累世的名望,同时又是手握实权的勋贵出身,这些都让慕潜成为燕朝不可小视的一方豪强。
而燕甫又是当今天子的亲胞弟,虽然燕朝对宗室有诸多严苛的规定,可毕竟是皇亲国戚凤子龙孙,燕甫的尊贵更是不用多言。
这样两个人物聚在一起,居然相谈甚欢,若是传出去,肯定会让外面的关场掀起一次地震。
尤其今天慕潜全程都是执晚辈礼的,对燕甫也是颇为恭敬,这让燕甫也是颇为受用,没一会就贤侄长贤侄短的了。
茶过三巡之后,慕潜放下杯子,开始谈起了正事,他此来的目的当然不是找燕甫叙旧,实际上他是来提亲的。
这话一说出口,燕甫便沉默了下来。
慕潜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燕甫,过了好半晌,燕甫才长叹一声。
“贤侄,你的年纪和小女差相仿佛,才貌身份也都合适,以我来说,肯定没有意见,可你应该也知道筱儿的脾气,我可是管不了啊”
慕潜听完心中一阵的冷笑,心说这话简直就是糊弄鬼了,那燕筱就是名气再大才华再高,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女子,想让她做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看起来自己的价码还是没让人满意啊。
想到这里,慕潜脸上带着笑意,“王爷,我对筱儿姐姐自然早有耳闻,这次冒昧前来,也是实属无奈,我也知道这件事让王爷你很为难,但我确实一片真心,况且王爷这么多年的辛苦,我也是看在眼里啊。”
最后这句话一出,燕甫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双眼睛爆射出寒芒,死死盯着慕潜。
慕潜脸上却依然笑容洋溢,“王爷,我虽然不知道您在等什么,但只要知道您在等,这难道还不够吗?”
燕甫的眼皮垂了下去,似乎有些累了,慕潜却毫不以为意的靠着椅子喝着茶。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燕甫才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说的是什么?”
“知道。”
“那你是准备玩火自焚吗?”
“当然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用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恐吓老夫?”燕甫怒了。
慕潜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赔礼道歉道:“王爷息怒,我绝无此意,只是在告诉王爷一个事实,只要我们结为一家,那么慕家的人脉和关系都能归王爷所用。”
燕甫的眼中光芒大盛,盯着慕潜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我以为你是个人才,没想到也是个急功近利的蠢材。”
说完站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慕潜站在原地。
虽然吃了闭门羹,但慕潜似乎很高兴,看着远去的燕甫的背影,他知道,今天的事算是成功了。
表面上看,燕甫似乎勃然大怒,但这也在慕潜的意料之中,实际上,只要燕甫有回应,就说明事情有戏。
慕潜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猜测一说出口,对方不以为然,那才是最难对付的一个局面。
现在燕甫的态度,是在很明显的告诉慕潜,你猜对了!
慕潜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看来,应该跟那位燕筱郡主接触下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上门()
沈毅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赵二,他便自己回了同福客栈。
等进了门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谁都绷着一根弦,生怕沈毅此去再有个意外啥的。
谢宗燕则沉着脸,将沈毅拽到一边,问他和赵成英都讲了些什么。
沈毅苦笑了一下,将和赵成英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谢宗燕听完后,目光闪烁不定,沈毅则叹了口气。
“那些江湖人都认为赵成英下一步就该一统码头了,可谁知道他所谋的,根本不是这个小小的码头,甚至不是扬州。”
“他是疯了吗?”谢宗燕惊诧说道,“大燕立朝不过百年,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他真以为凭借着一些江湖散兵就能和正规军对抗?”
“谁知道呢”沈毅轻笑道,他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因为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赵成英应该是知道自己在京城的经历的,也不难猜出自己到底有什么使命,那他为什么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招揽自己?
真以为自己不敢上报吗?
沈毅将疑惑深埋进心底,这时候于老三探头探脑的在外面张望,沈毅走出来后,于老三凑上前来,悄声道:“师父,快去看看吧,我那几个师娘快打起来了。”
沈毅一脸黑线,这小子,说起话来有时候真是口无遮拦。
不过等沈毅到了前面之后,才发现于老三还真没说瞎话,因为虽然没真的打起来,可气氛已然有些不对劲。
就见余鱼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的是时熙,旁边则是裴瑛,最里面坐着的是秦灵儿。
这四个人居然在打骨牌。
这骨牌是扬州附近很流行的一个游戏,沈毅曾经研究过几次,发现这就是原始版的麻将。
这也算解开了一个历史谜团,因为骨牌是从泉州传过来的,最早就是船上的水手玩的游戏,因为海上风大,纸牌会被刮走,便逐渐演化成了骨牌。
四个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的玩着骨牌,那种微妙的气氛让很多人都避之惟恐不及。
沈毅进来后,四个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又低头开始打牌。
沈毅先站在挨着最近的时熙身后,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牌,时熙咯咯一笑,“公子,你也会玩这个吗?”
沈毅摸了摸鼻子,“略懂略懂!”
“那公子,现在我出什么呢?”时熙巧笑倩兮的问道。
沈毅刚想说话,就发现秦灵儿,裴瑛,还有余鱼三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目光中的寒意让沈毅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摸了摸脑袋,咳嗽了两声,“我突然觉得有些事还没做,你们先玩。”
说罢便落荒而逃。
四个人面面相觑,突然便一起笑了。
“公子害怕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呢。”余鱼笑道。
“呵呵,他是真以为我们之间有矛盾了吧。”时熙也笑了。
“你们真以为公子是害怕吗?”裴瑛淡淡的说道。
“公子不过是不想伤害我们罢了。”秦灵儿补充道。
四个人齐齐点了点头,然后余鱼将眼睛瞪圆了,“时姑娘,该你出牌了,怎么这么磨蹭?莫不是公子一走,你连牌都不会出了吧。”
时熙粉面含嗔,“死妮子,这里就你资历浅,不叫姐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这几个女子继续开始打牌,远处于老三和乔乐凑到一起,两个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师父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这么多女子对他倾心不已?要是我能有师父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现在还打光棍啊。”乔乐无限的羡慕。
于老三鄙视的看了乔乐一眼,然后冷笑道:“师父能有什么手段?你没看出师父连女人手没牵过几次么?无非靠的脸蛋,而你这样的,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个打光棍的命,因为你长得鬼斧神工的。”
乔乐被于老三这通挖苦弄得火冒三丈,“姓于的,你一天不和我吵架,你就浑身痒痒是吧,走,咱们出去单挑。”
“好啊,谁不去谁是孙子。”
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出去了。
沈毅在厨房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忽然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