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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也不吭声,只是狠狠盯了沈毅一眼,然后转身对那些随从说道:“走!”
事态平息,那位老板也恰好醒了过来,沈毅将衣服钱会了,那位老板开始说什么也不要,最后见沈毅不像作伪,这才勉强收下。
等出了小巷,一群人往回走,谢宗燕突然问道:“刚刚你是真想杀了赵二?”
“不会”沈毅摇摇头:“我只是为了自保,并不是真想杀人,而且她罪不至死。”
“那你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如果醉儿回去恰好我们没在,或者我们不来,你要怎样?”
“没想过。”沈毅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谢宗燕很好奇。
“其实事情很简单,醉儿受欺负了,我自然要帮醉儿出气,那个赵二一贯跋扈,也应该给她点教训尝尝,至于后果,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而且就是想了又能如何?难道当没发生过,然后说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抱歉,我做不到,我的信念是君子报仇不隔夜。”沈毅停住脚步说道。
“那你知道这赵二有多难惹吗?她哥哥在扬州城都可谓手眼通天,你为了一个婢女就敢得罪他们,不后悔?”
“那个赵二也问过我同样的话,我的回答是,即便她身份再如何不凡,对我而言也是一样,打了人就得做好被打的准备,就算如你们所说不过是一个婢女,那也是我的婢女,凭什么要让别人欺负?”
“我倒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不过我告诉你,在扬州城,像你这种活法,最好的可能就是某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臭水沟里”谢宗燕淡淡道。
“生死何惧,我只求无愧于心。”沈毅直视着谢宗燕说道。
“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生死。”谢宗燕扔下这句话便走了。
沈毅心里却很平静,他知道谢宗燕刚刚是在用话试探他。能在码头这样的江湖地站稳脚跟,谢宗燕绝不是傻瓜。
自己不过是唐萱儿表妹的朋友,为了自己而得罪码头老大赵公子,谢宗燕自然要衡量得失。不过自己并没有什么砝码,沈毅也知道,所以与其说些好听的话,还不如直抒胸臆。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问题了吧!沈毅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谢宗燕,心中想道。
然后沈毅凑到葛氏兄弟近前,笑嘻嘻的拱手施礼说道:“多谢两位仗义来救,过两日我做东,请二位哥哥喝酒。”
“真哒?”葛氏兄弟的眼睛都亮了,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三哥不准我们喝酒,怕我们酒后闹事。”
“无妨,我们不去外面喝,就在家中,我炒几个小菜,弄几壶好酒,到时候定要不醉不归。”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今天我们来又没干什么,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架打的,结果也没打起来,唉!”葛大说道,看样子他对没能打成架,显得极其失望。
“二位哥哥能去便是在帮我,而且两位哥哥在那一站,就将那些人吓跑了,自然打不起来。”
“哈哈!这倒是,现在肯跟我们哥俩动手的人越来越少,每天就这样呆着,无聊的紧。”葛二感叹道。
“那二位哥哥看我练武怎样?我也极其仰慕二位哥哥的武艺,而且学点武艺在身,至少能防身护命。”沈毅正色问道。
“你?”葛大葛二打量了沈毅几眼,然后齐齐摇头:“不行,你身子太弱,而且年岁偏大了,再学已经晚了。”
“只是学点防身的还不可以吗?不求成为什么大高手。”沈毅还不死心。
“不是我们哥俩不肯教,我们学的东西你学不了,而且你现在筋骨定型,再练已经成就有限了。”葛大说道。
沈毅还不死心,刚想说话,谢宗燕走了过来抿嘴笑道。
“行啦,葛大他们俩脑子笨,一会就让你给绕进去了,你现在确实过了最佳的习武年纪,而且葛大葛二他俩天赋异禀,他们的东西你根本学不来,如果你真要学点保命技,我可以教你几招。”
“那多谢三哥。”沈毅极其郑重地施礼道。
“别给我来这套,我肯教你,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你这样的人不多,我怕你死了,就绝种了”谢宗燕淡淡的说道。
走到半路,谢宗燕便领着葛氏兄弟二人先走了,只剩下沈毅和醉儿两人,朝着同福客栈的方向行去。
“醉儿,还疼吗?”路上沈毅忽然问了句。
“早就不疼了少爷。”
“嗯。”
“少爷。”
“嗯?”
“醉儿是不是很没用啊。”
“谁说的,醉儿很有用的。”
“可因为醉儿,少爷惹上了林子风,现在还加上了个赵二小姐,虽然少爷不说,但醉儿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很不好惹的,而如果没有醉儿,就没这些事哩。”说到最后,声如蚊呐。
“你有做错什么吗?刚刚是你招惹那个赵二了吗?”
“不是,我就坐在那等少爷你哩,那个女人就过来了,非要我穿着的那身衣服,让我脱下来,我还没说话就被打了。”
“还是说啊,咱们又没做错事,凭什么心里过意不去?至于林子风,那更不是你的错,所以以后不准你再胡思乱想,听到没?”沈毅吩咐道。
“可是”
“少爷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是。”醉儿低头应道。
沈毅一笑,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到同福客栈了,老远就见门口站着个女子,不是唐萱儿又能是谁?
沈毅心里微微一暖,到了近前后,就见唐萱儿粲然一笑:“回来了。”
“嗯,回来了!”沈毅点点头。
“那进来吃饭吧!”唐萱儿转身进了屋。
饭菜依然很简单,而且这个时候店里居然没人,沈毅注意到门前幌子都下了,但沈毅没有多问,只是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吃着。
谁也没说话,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沈毅终于吃不下,搁下筷子后,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的时候。
唐萱儿才问了句:“有事吗?”
“没事!”
“嗯。”唐萱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醉儿有些不知所以,疑惑的看了看沈毅:“少爷,萱儿姐姐她”
沈毅摆摆手,示意醉儿别问了,同时心中好笑,这唐萱儿关心人的姿态,真的好傲娇啊!
赵二已经摔了四个前朝花瓶,推到了两架唐时古镜了,所有下人都屏气凝神,连走路都静悄悄的,谁也不敢招惹这位正处在暴走状态的姑奶奶。
等屋中陈设砸的差不多了,赵二坐在房中,依然余怒难消,长这么大,她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受过这样的气。
这个时候一名壮妇走了进来,垂首站在一边轻声道:“小姐,查出来了!”
“说。”
“那个人叫沈毅,京城人,来扬州没几天,最早在秦家落脚,后来就搬进了江边码头的同福客栈,其他的暂时还没查到。”
“同福客栈?那个什么江边西施开的?他们俩什么关系?”赵二关注点有些奇怪。
“跟着沈毅的那名小婢女是唐萱儿的表妹。”
第二十七章 赵二()
“就这些?这么半天才查出这么点东西?”赵二厉声问道。
虽然她不过十五六岁,但往日的积威甚重,回事的壮妇一见赵二变了脸色,吓得马上说道。
“还有,第一书坊老郑整天去找那沈毅,听他这几天说,那沈毅要去参加一泓楼明日的比拼大会,好像要帮那位小头牌田馨儿夺冠。”
“哦?那个过气的头牌?”赵二冷静下来,坐在那细细思量。赵成英的手下有庞大的青楼产业,而一泓楼又是这两年码头上风头最盛的青楼,所以里面的消息,赵二也略知一二。
那名壮妇鼓起勇气说道:“小姐,公子现在不在扬州,那沈毅又有谢宗燕护着,您最好还是稍安勿躁,先不要急着动手,一切等公子回来了再说。”
“用你多嘴吗?”赵二一瞪眼,吓得那壮妇马上闭上了嘴。
然后赵二像是被提醒了,吩咐道:“你去告诉今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谁也不可对我哥哥说起此事,如果谁敢多说一个字,后果自负。”
“小姐,这是何意?”
“哼哼,那沈毅不是说我只会依靠别人吗?这次我倒要靠自己来收拾他。”赵二冷笑道。
“小姐,这”那壮妇一脸为难。
“少废话,我知道你经常私下给我哥哥打我的小报告,以前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但这次你要敢说,小心你的老命。还有,去给我找身男子衣服。”赵二冷着脸说道。
那名壮妇最终无奈的领命退下,赵二站起身来到窗前,心中不禁冷笑,你不是要去一泓楼吗?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法子帮一个已经过气的姑娘赢了比拼。
要知道一泓楼后台硬的吓人,赵成英就曾一再告诫过手下,谁也不可去一泓楼惹事,否则出了事便自求多福。
于是青皮混混在一泓楼门前几乎绝迹,因此一泓楼在这两年的风头一时无俩,无数猖犹妓女都以进入一泓楼为目标。
毕竟在一泓楼,没有人胁迫,也没有人欺辱,就连官府也不敢来肆意勒索,这对处在底层的青楼女子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也因此一泓楼的比拼又被人称为小花魁,影响力越来越大。
有很多自恃有几分姿色和才艺的女子都想在里面混个好名次,更重要的是,有很多的赌场也参与了进来。
只赵二知道的,就有她哥哥手底下的三家赌场下了盘口,赌哪个女子可以夺魁。其规模仅次于三年一次的扬州花魁比拼。
不管什么事,当金钱参与进来之后,就会慢慢变质,虽然一泓楼背景惊人,但人性如此,谁也禁止不了。
所以比试时候的龌龊行径简直不要太多,很多人为了能取得好成绩,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还有暗地下黑手的。
比如那田馨儿,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