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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乔越跟着女人,和男人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只是有一件事他有点奇怪,他怎么从来都没在学校看到男人带着的小朋友,那是一个很瘦弱的男孩,头发的发尾有点发黄,皮肤是不健康的蜡黄『色』,手指缝里经常充满了污秽,胆子很小,不敢和乔越他们说话。
“那个……你要吃冰淇淋吗?”小乔越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
“我不吃。”男孩往后面缩了缩,怯怯的看着他。
对方比他矮很多,让小乔越有一种身为哥哥的责任感,他以为那人是害羞,便欢快的挤到小孩的身边,朗声道:“没关系,我有好多零花钱哒!我请你吃,咱们偷偷吃,不告诉其他人。”
“我……我我不要……”小孩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尖叫一声,跑到了男人的身侧。
留下被他吓到的乔越站在马路右侧,不知所措。他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害怕,他真的没有欺负小弟弟啊!弟弟就那么小一点,比他矮半个头,他疼他还来不及呢?
“你们这是……”女人的目光扫过,“怎么了吗?”
男人见势不妙,赶紧道:“这孩子以前上幼儿园时被小朋友欺负过,所以现在就有点怕生,抱歉啊!吓到了你们。”
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露』出痛苦的表情,眼里挤出一点不值钱的鳄鱼泪:“所以小越能不能多多包容一下小弟弟。”
“嗯。”没有被责骂的小乔越十分庄重的点点头。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小乔越却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大哥哥了,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再加上小弟弟对他避如蛇蝎,让一直以来人缘很好的小乔越心生挫败。
有一天放学,小乔越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应该来接他的大姐姐,便打算自己走到司机那里去——为了帮女人掩盖,这段时间司机一直都停在隔壁的路上。
就在这时候,男人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这一次,他的手里没有再牵着怯弱的小弟弟了。
他对乔越笑了笑,道:“晓霞他们在肯德基里等我们,让我把你接过去。”
小乔越心生犹豫,爸爸妈妈一直让他不要和陌生人走,但是这个认识的大哥哥,不算陌生人吧??停顿了几秒,男孩将手递了过去。
男人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了,他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上了旁边的一辆面包车,为了防止孩子半路哭闹,几乎是一开始上车就用『药』将人『迷』晕了过去。
乔越就这么失踪了。
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房间很暗,只有一盏幽黄的灯盏散发出那么一点的光芒,头很疼,手脚发麻,坚固的麻绳将他整个人捆在床上。
房子的隔音不算好,他能模模糊糊的听到隔壁的争吵声。
“我艹你妈,你瞧瞧你拐回来了个什么玩意?现在都上电视了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他家里这个情况我能把他绑回来,我又不是想找死?md,那个女的说谎?”
“那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扔了?”
“不行,隔得太近了,我们很容易被抓到……”
之后的声音渐渐小了,乔越听不真切。『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撞开,之前和善的大哥哥面『色』狰狞,手里的尖刀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幼小的乔越被吓的浑身发抖。
“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小少爷。”
第二十四章()
十月份; 天气已经转凉; 有寒风沿着未关紧的窗帘渗透进来; 男人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大山般; 将幼小的乔越整个笼罩在其中。
“呜呜…呜…”小男孩害怕的往后面撤退; 牢固的胶带像一块黏糊鼻涕虫; 死死的堵住他的嘴。他挣扎的太厉害了,粗糙的麻绳勒进肉里; 磨出一道道红痕。
他不懂,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我不想动手的; 我也不想杀人的; 这不怪我……”男人的情绪看起来比乔越更崩溃,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我们只想拿你赚钱的; 要怪就怪你爹妈,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你死了不怪我……和我没关系……”
充满茧子的手里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折叠式水果刀; 尖锐的锋芒『射』入乔越的眼底,他的身体一片僵硬,大脑因为恐惧而空白。
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冲了出来; 他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刀; 带着方言的嗓音怒骂道:“你这个垃圾玩意; 就算想死也别拉着我们; 拐卖咱们大不了吃几年牢饭,杀人了可是要偿命的……”
“姐。”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的男人讷讷的叫了一声。
『妇』女撇了一眼男人,转而将目光放在乔越身上,一双细长的眼睛像毒蛇般阴狠又冷漠,蜡黄的脸,嘴唇上涂了一层艳丽的大红『色』口红,衬的嘴里的大黄牙十分显眼。
她的身上穿的是当时最流行的短款黄『色』羽绒服,下面是黑『色』皮裙加厚实的墨『色』打底裤,鞋子是白『色』的球鞋,一堆颜『色』撞在一起,十分的庸俗。
“仔细瞅瞅,这孩子长的挺俊的。”女人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
“可不是吗?要不然那么大一堆学生里,我怎么就看上了他这一个,不还是瞧着他机灵,能买个好价钱吗?”男人抱怨道。
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姐,咱们还卖吗?”
女人沉思一会儿,她一咬牙:“卖,怎么不卖!不过得等风头过去了,找个穷山区把他塞过去,想他一个小孩也跑不了。”
他们也是走运,男人之前用他来接乔越的话,将照顾男孩的佣人给哄到了一个小饭馆里,等对方察觉不对,再要求学校查监控找人,确定嫌疑人是谁?最后再报警,通知乔越的父母后,距离他们绑到人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开着面包车的人贩子,已经使向了茫茫人海。
2000年,监控不发达,手机是奢侈品,电视大多数是黑白的,照片也不是人人都拍的起的,这给人贩子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他们现在正在一个破败而又贫穷的小山村里,村民『性』格淳朴,电话只有村长家里有,电视这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人贩子,因为那些事情,离他们是如此的遥远。
乔越被绑了一天,身体难受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被他给憋了回去,不能哭!他才不要向坏人低头呢?
屋子里的窗帘很厚实,遮住了外面的光芒,乔越一直被严加看管着,吃喝什么的都是被人送到了嘴边,食物通常是没滋没味的馒头,没有菜,干巴巴的。
最开始乔越吃不习惯,经常吃一点就不吃了,后面他饿的肚子疼,就咬着牙,硬是把一整个大馒头都吃到完了。
偶尔,他也会尝试着和来喂他吃饭的人说话,孩子的声音虽然稚嫩,却条理清晰:“大哥哥你放我回家,我叫我爸爸妈妈给你好多钱,比你卖掉我还多的钱。”
“吃你的东西,再说老子打死你。”
话毕,乔越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或者你们把我扔在这,自己跑走这样就不怕被抓了。”男孩忍着疼道。
“你当我傻啊!这村子的村长是认得我们的,还见过我的身份证,现在把你扔在这里,我们才是死定了。”男人不屑的哼唧一声,拿着没吃完的半个馒头,走了。
死小鬼,饿一两顿也死不了人的。
这个村落是他们的集合的老地方了,有专门的人在这里落户,村长那里是有他们的户口信息,所以就算扔,这孩子也不能仍在这里。
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极慢,又似乎变得很快。
乔越从一开始绑的严严实实的,到后面被解开,转移到了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这里的隔音很好,人贩子不怕他叫,只有一扇门,也不怕他逃跑。
没有床,只有一个黑到发霉的床垫和不怎么厚实的被子。
厕所就在地下室的旁边,用一个小木门隔开了,幸亏这会儿是冬天,没什么味道。
乔越浑浑噩噩的活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没有人陪他说话,也没有任何娱乐,只有一盏不怎么明亮的灯,二十四小时点亮着,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能凭借着送来的伙食判定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少天。
如果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多好啊!
他产生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乔越发现来送饭的人贩子竟然对他和善了许多,还会同他说几句废话,大意是你乖乖的,我们到时候给你找个好人家,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最后,对方还想用那充满污秽的手来『摸』他的头,男孩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朝后面躲开。
“怎么?嫌弃我?”男人瞬间变脸,双眸阴郁,直接就一巴掌煽了过去。
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岂是乔越一个小孩子能承受的住的,他被打的眼前一片漆黑,大脑发晕。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昨天的你多招人疼啊!怎么今天就变脸了……md,小杂种,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这都四五个月过去了,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我告诉你,好好听话点,等我再弄点货,就把你们一起买了。”
“艹他妈,都是因为你这个赔钱货,导致我们这一阵子都不敢出门,钱都没了,这次一定要大干一笔。”
由于乔越被拐卖一事闹的很大,整个华国警戒突然加严,让一些犯罪团伙们全都风声鹤唳,战战兢兢的不敢出门,只不过这事从火红的秋天到如今冰雪消融,气温回暖的春天,已经渐渐平息。
现在除了乔家和警方的人还在行动,外面那些为了巨额赏金而格外激动的人群,已经不会再瞅着一个小孩就死盯着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