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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车窗玻璃被震碎了,玻璃洒落在地板上,溅在师生的头上。
“哇——我受伤了,我要死了,谁来救救我啊。”女学生摸着头上的碎玻璃哇哇大哭,其实列车的玻璃都是钢化玻璃,不会割伤人的,但现在她们却吓得六神无主,丧魂失魄。
有的女学生干脆喊道:“我不想留学了,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我要爸爸。”
那些男学生这时表现出男子汉的风度,安慰着她们:“别怕,有我呢,只要狗特务敢上车来,我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也会把他们从车上揍下去的。我们保证把他们揍得爹妈都不认识。”说这话时,他们的身子还在发抖,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他们不会上来,只会用炮把我们送上天去,我的妈呀,我才十七岁啊,我还没活够呢。”女孩子并不是好糊弄的,这时候还较起真来了。
“别怕,我挡着炮弹,不会让炮弹飞到你身上的,就是死也是我先死,这样好了吧?”
“不行,那我不是陪着死尸趴着吗?我会做噩梦的,离我远点。不——别离开我,握住我的手,别松开啊。我怕——”
“得,到时别说我占你的便宜,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男孩子偷笑不止,刚才的害怕无影无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让人哭笑不得。
柳老师从地板上爬过来,在胡乱摸着脑袋的女学生身边趴下,说道:“没事的,有志愿军叔叔保护我们,我们没有危险的。别害怕,危险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时,车窗外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不是从岸上向水上射击,而是船上乱成了一片。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林飞带着一些湘西子弟押着那个男特务逃到了江边上,向着江上的敌船不住地挥手,后面还有边防军在紧紧的追赶。
男老师扯开了嗓门大喊道:“快来人哪,我们要被共匪包围了,共军已经大乱,正在抢救火车呢。快来接应我们。”接着他说出了接头的暗号。敌船靠过来了,用灯光一照,都是学生打扮的,有男有女。
第266章龙湾炸鱼()
可是一登上船,敌人就发现不对了,这哪是学生啊,全都是人高马大的成年人嘛。林飞大喝一声:“开火——一个不留!”枪声猛烈地响起来了,敌人被打的晕头转向。
林飞的这些湘西兵平时都是人手两支武器,一长一短,因为林飞一路斩获,这些湘西兵都是人人羡慕滴装备了美式m1911型手枪,全副美式装备,而且弹药充足。美式手枪在短兵相接中,是最好的近战利器。
别的部队很羡慕,志愿军使用的是苏式托卡列夫手枪,但没有美式m1911好用,美式手枪更加人性化,强调的是出枪的迅速,抬手就到了击发的水平,不像苏式手枪还有抬腕的动作,但这是林飞他们自己缴获的,而且他们经常执行的是深入敌后的任务,嫉妒也没用。
美军在太平洋岛上,面对日本人向来引以自豪的白刃战,他们的手枪却让日军的刺刀变成了废铁,日本人即使是群起而攻击,只要两三个美军背对背,冲锋枪不能射击,仅靠手枪就能轻而易举地击败日军的进攻,还有互换弹夹的机会,日本人休想靠近。
现在国民党的特务也晕了,没想到上来的全是使用短枪的战士,五十米内弹无虚发,整个船上都在手枪的射程之内。而且这些人的身手非常敏捷,蹿高蹿低,来去自如,有的人还能飞跃起来,在空中开枪,准确性极高。特务们傻了,没想到迎接的竟然是一群杀神,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
一个匪徒见势不好,掏出了手榴弹,拉燃后,朝着志愿军就想扔过来。没想到“呯——”地一声枪响,这颗手榴弹刚刚脱手,就在头顶爆炸了,“轰——”地一声,这家伙血肉模糊地倒下,藏在他身边负隅顽抗的敌人被炸倒一地。
“都给我继续扔,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打中这么多的手榴弹。”一个挥着短枪,在暗处指挥的敌特喊道。更多的敌人拉燃了手榴弹,随着“一二三”就是一片手榴弹扬了起来。这么多手榴弹要是爆炸,林飞他们就要伤亡惨重了。
但是这些特务遇上的却是射击高手,李怡宁在夜色中一枪打中了其中一人的手榴弹,“轰——”地一声,手榴弹在他的手中爆炸了,直接将这人的脑袋掀飞了。手榴弹把其他握着手榴弹的匪徒炸得东倒西歪,手榴弹滚落一地,爆炸声此起彼伏,炸得那些躲藏的匪徒像是风筝一般不断地飞起,溅落水中。
爆炸声刚刚停息,林飞就带着人飞跃过去,船上只剩下三个头破血流、胳膊被炸断的家伙,在那里呻吟着。其他人都落进了水里,这不是被炸飞到水里,就是自己跳下去逃命的。只是因为天黑,看不见水里潜游的敌特。
李怡宁冲了上来,举枪用夜视仪向水里扫描,但效果并不理想,水里漂浮着不少散落的物件,跳进水里或是被炸飞到水里的敌特,这时候都在向着水底沉去,看不出哪些是混在其中逃命的。而且冰冷的河水降低了人体的温度,都看不出人体影像了。
除非是有人探出头来换气,否则还真的难以发现,船上没有探照灯,根本看不出游动的人头。李怡宁明知道这下面藏着匪徒,却不知所措,不知朝哪里开枪。
林飞冷笑一声,走到船上敌特遗留的弹药箱边上,从里面取出两枚手榴弹,拉出引线,向着河里就扔了出去,“轰轰——”两声巨响,带起两团水雾,溅起一丈多高的水柱。水花溅得船上每个人浑身都湿淋淋的。
“喂——大家都别闲着,船的前后左右都给我扔上几枚,扔完为止。”敢情林飞到这里来炸鱼了。在水里藏着的匪徒却受不了,深水炸弹即使是潜水艇都能炸穿艇壳,就是靠着水波的冲击力,不断地撞击,钢铁的外壳都受不了,何况是血肉之躯。湘西兵们直到投完,哈哈大笑,像闹着玩似的扔的不亦乐乎。
李怡宁猛然发现船舷边伸出一只手掌,饶是她胆大,到底是女孩子,吓得惊呼一声,跌在林飞的怀里。黑乎乎的夜里,猛然从身边的水里伸出一条胳膊,谁也受不了,还以为是闹水鬼呢。
那条胳膊刚伸出水面,就无力地耷拉下来,战士们立即伸出挠钩,从水里拽出一个浑身湿淋淋,穿着一身黑衣服的水鬼,拽上船来,这家伙只剩下不住地往外吐黄水,晕晕乎乎,再晚上来一刻,就要真的死在水里了。
战士们把他翻过身来,林飞仔细看看,就看到这家伙是一个中年人,眼窝深陷,鼻子鹰钩,头顶都快秃了,身材中等,一身的黑拷绸衫,像是江湖上的黑社会人物。战士们看着他时,他已经昏迷过去了,水底的爆炸给他带来了内伤,吐出的水里都带着血。
姓王的特务一看,就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这是伏龙岭的先遣军反共行动组头目李笑天,你们连他都抓到了,完了,三江的地下组织算是完了,他手里有先遣军的地下组织的名单。”
林飞一听这家伙还有这么大来历,还像曲波写的林海雪原里整出一个“先遣图”来,真是搞笑。其实这不奇怪,国民党在东北和共产党对峙多年,日本人还占据东北的时候,就有国民党的地下组织,东三省各省都有自己的特务组织并不奇怪。
“赶紧抢救,要把他弄活过来,不能让他死了。”林飞连忙招呼着人抢救。这家伙好狡猾,竟然藏在船弦边,如果不是手雷的连续爆炸,还真的会让他蒙混过关。即使这样,还是受了重伤,死了就可惜了。
李笑天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姓王的特务,狠狠地骂道:“你这狗贼,执行任务,还想着泡妞,还想着公私兼顾。党国的大事都败坏在你这类人手里,你是党国的罪人,我们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姓王的特务讷讷地说道:“李大哥,我是迫于无奈,我们执行任务失败了,你们是不可能炸毁列车的,更不可能因此阻断龙湾大桥。共产党的工兵架桥的速度非我等可以料想,与其做无谓的牺牲,不如为自己寻找一条退路。”
“呸——怕死鬼,军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不得好死。”李笑天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林飞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特务头目,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多停留,只有将他们交给地方警察部队处理了。
这时,列车的方向上传来了枪声,林飞立即带人增援回去,这股敌特很狡猾,兵分两路,一路在船上开炮,另一路潜到岸边,涉水摸上岸来,就在边防军追击河上匪徒的时候,他们向列车偷袭过去。
但是他们没想到克利娅手中有一支带夜视仪的狙击步枪,克利娅趴在列车顶上,静静地等着那些带着炸药包的特务进入到三十米的距离内,猛然开火。她手里的这种狙击步枪是自动步枪,打起来可以连发,一梭子下去,就有五六个匪徒倒地不起。
“妈呀——我们中埋伏了!”特务们慌了,掉头就跑。
“呯呯——”两枪过后,有两个特务栽倒在地,这是他们自己人开的枪。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头目喊道:“混蛋,后退者死,解放军已经发现我们了,我们逃不出去的,不炸毁这列车,我们就死的毫无价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鱼死网破。”
在他的威胁下,又有几个特务带着炸药包向着列车偷偷地摸过来,他们是借助河边的树丛为掩护,靠近列车厢的,这在战术上是不错的,但是在夜视仪下,却是暴露无遗。
克利娅沉住气,等着他们靠近不开枪,可是押车的战士却沉不住气,胡乱地开枪,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特务靠近到射击的死角,因此拼命地阻拦射击。
一个黑影猛然从土包后站了起来,举着拉燃的炸药包,就向列车厢扔过去,这股烈性炸药只要扔到列车下面,列车就会整个地像扭麻花一样颠覆了。
就在这时,“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打中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