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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过弱冠之年,却尚无子息,于社稷安稳实有大不利,为安民心,陛下须得尽快大婚并多纳妃子才是。”
萧怀静根本没理会张君武的尴尬,自顾自地便往下陈述道。
“爱卿应是知晓的,九江公主如今正在路上,就算一切顺利,要赶至京师,恐还需得月余,而大军出征已箭在弦上,时间上是肯定来不及的,不若等朕凯旋之后,再行计议此事可好?”
张君武对大婚以及纳妃一事其实并不排斥,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他眼下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整这么些事儿,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好言好语地跟萧怀静解释了一番。
“不然,大婚可以等,纳妃之事却可先行一步,若陛下能得血脉之延续,于社稷臣民皆是大喜之事也。”
萧怀静就一固执老头儿,甭管张君武如何解释,他还是坚持张君武须得赶紧先多纳些妃子。
“朕对此并无准备,临时要办,怕也无处着手啊,爱卿之好意,朕心领了,此事回头再议也罢,时候不早了,爱卿且先忙去罢。”
张君武实在是受不了跟一老头谈论自己的后宫事宜,哪怕明知道其是一派好意,可这等尴尬实在太过难耐了些,偏偏又不好呵斥萧怀静的死缠烂打,只能是耍了把缓兵之计后,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若是信得过老臣,便给老臣一道旨意,老臣自会与内侍省商榷着办了去,断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萧怀静就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饶是张君武都已下了逐客令,可其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进谏着。
“嗯那好,赵登高,拟旨!”
张君武实在是被萧怀静缠得没辙了,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给萧怀静一道圣旨,任由其胡乱折腾了去也就是了。
“诺!”
赵登高原本只是太极宫中一名寻常管事宦官而已,在张君武初次入宫觐见代王杨郁时,其乃是引领张君武进宫之人,因着殷勤小心之故,就此入了张君武的眼,被一举提拔到了司礼宦官的高位上,对张君武自是感恩至极,这一听张君武有令,自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应诺之余,大步便走到了几子旁,提起了笔,摆出了一副恭听圣训之乖巧模样
“妾身等叩见陛下。”
纳妃的旨意虽是下了,然则张君武本人却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也没时间去关心这等小事,连日来都在忙着调集两路大军,却不曾想在送走了李靖所部大军的当晚,张君武照例又是天将黑方才回到了甘露殿,这才刚走进大殿呢,十数名盛装女子便排着队迎上了前来,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嗯?赵登高,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天色已黑,可大殿中火烛灯笼不少,以张君武之目力,自然不会看不出这十数名盛装少女都是面生之人,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侧头看了眼赵登高,满是不悦地便冷哼了一声。
“陛下明鉴,三日前,您曾下了道选妃的旨意,由老奴配合萧大人经办此事,原本按内侍省规程,还须得由陛下亲审之后,再行定进宫之人选,只是萧大人说了,陛下忙于军政大事,一切须得从简,陛下放心,诸女皆已严格按内侍省之规定验查过了,皆是京师宦官女儿,出身清白,皆是完苞,且皆是自愿入宫侍奉陛下,个中并无强迫之事,此一条,老奴可以对天发誓,断无虚假。”
见得张君武脸色阴沉,赵登高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一躬身,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你们啊,这不是在强迫朕么?罢了,人既是都来了,就先留下也罢。”
张君武实在是没想到萧怀静那等古板之人,在纳妃一事上,居然会玩了这么手先斩后奏的把戏,如今众女都已经入了宫,显然是不能再放了回去的,哪怕这时节其实并无三从四德之说,可终归还是有名声这么回事的,无奈之下,张君武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下来。
“陛下圣明,还请您亲点侍寝之人选。”
这一见张君武并未怪罪,赵登高紧绷着的神经立马便是一松,赶忙打蛇随棍上地提议了一句道。
“下不为例,此事到此为止,若再胡乱进人,小心朕砍了你的头!”
面对着如此多的秀色,要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话,可在“吃”之前,有些话终归是须得说个分明的,没有规矩,哪来的方圆。
“老奴遵旨,陛下,您请!”
于赵登高来说,只要马屁没拍到马脚上,便是好事一桩,他自是不敢违逆了张君武的旨意,毕恭毕敬地应诺之余,殷勤地便请张君武上前“赏花”。
“你叫什么名字?”
能被挑进宫中候选的少女自然都是极其出色之人,若是论姿色,比之九江公主更甚者,也自不在少数,张君武一时间还真就不免有些看花了眼,目光逡巡了几个来回之后,这才落在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身上,和煦地发问了一句道。
“妾身王窈,乃通事舍人王庚次女。”
听得张君武见问,高挑少女明显有些紧张,言语间满满皆是颤音。
“王窈?嗯,那就你来陪朕好了。”
见得王窈那羞答答的样子,张君武的心头也自不免便是一荡,笑着吩咐了一句之后,缓步便往后殿行了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兵进雍城(一)()
夜夜笙歌的日子着实很是迷人,尤其似张君武这等初尝滋味的血气方刚之人,更是极易沉迷其中,一个不小心,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儿少不得就会发生,几天下来,食髓知味之下,闹不好原定的御驾亲征就会改派朝中重将领兵出征,然则张君武到底不是见色忘义之人,有着数千年历史知识在,他又怎可能会犯那等低级错误,除了头一夜临幸了王窈之外,就再不曾碰过诸女,接连三日都在忙着调军事宜,至瑞明元年四月初六,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首批辎重粮秣也已齐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瑞明元年四月初七,张君武于西城外行阅兵式,并昭告天下,起兵讨伐狂悖之西秦霸王薛举,任命右武卫大将军秦琼为先锋大将,率六万大军兵发扶风郡,自率主力十万为中军,以程咬金为后军主将,率四万大军押运辎重随行,文武百官率十数万百姓于城外相送。
“报,禀大将军,前方大道上有一文官自称是岐山县尉方啸,领着数名随从,说是有要事要面见大将军。”
自二月初结束了关中大战后,华军已修整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军心士气早已恢复,大军开拔的速度自是极快,五天不到,便已走了近四百里路,先锋大军已过了武功,直逼扶风郡重镇岐山县,正自一路急赶间,一名骑哨突然从远处疾驰到了秦琼马前,一个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带过来!”
一听是岐山县尉来求见,秦琼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扬,可也没甚多的言语,仅仅只是简单至极地吩咐了一声。
“诺!”
秦琼既是有令,前来禀事的骑哨自是不敢稍有耽搁,恭谨应诺之余,紧着便又翻身上了马背,疾驰着往前方赶了去,不久后,便见十数名华军士兵护送着一名中年官员连同其三名随从一道沿着大道赶了来。
“大隋岐山县尉方啸见过秦大将军。”
来人胆色显然很足,哪怕身处数万大军之中,可神情却是泰然自若得很,于见礼之际,摆出的赫然是与秦琼分庭抗礼之势。
“何事?说罢。”
扶风郡历来被称为三辅之一,乃京畿之门户,只是因着河池太守萧瑀的缘故,无论是扶风郡还是汉中的官员,都不曾并入中华帝国的系列之中,尽管萧瑀也不曾宣布效忠于哪一方,可实际上么,却与太原一方有着密切的勾连,从此意义来说,河池一地都是帝国之敌人,属于必须扫平之对象,正因为此,一听来人自称是大隋官员,秦琼的脸色立马便耷拉了下来,根本不曾还礼,问话的语调更是生硬无比。
“秦大将军请了,贵我双方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缘何起大军来我扶风郡,究竟是何道理?”
方啸显然很是不满秦琼这等冷厉的态度,但见其面色一板,便已是毫不客气地喝问了一嗓子。
“放肆,尔这厮竟敢无礼若此,须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一冬烘老朽,安敢在此妄言是非,再不退下,小心刀剑无情!”
秦琼到底是武将,虽也通些文墨,可就辩才来说,却很是一般,这会儿听得方啸如此问法,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驳斥其才是,然则他不开口,自然有人抢着站了出来,劈头盖脸地便将方啸痛骂了一通,这人赫然正是记室参军张锋,南阳张氏中的后起之秀,份属张君武之堂弟。
“狂悖小儿,尔等背主求荣,为希图富贵,附逆谋反,篡夺我大隋之江山,尔等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先帝,尔等”
方啸明显是带着死志前来的,根本不理会张锋的威胁,扬声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来啊,拖下去,砍了!”
这一听方啸越骂越是离谱,张锋登时便怒了,身为宗室子弟,哪容得区区一老冬烘在大军中乱放厥词,连请示一下秦琼都不曾,便已是怒不可遏地断喝了一嗓子,立马便有十数名华军士兵高声应诺之余,一拥而上,便要将方啸一行人等拖到一旁砍杀了去。
“慢着,此不过前朝之遗老遗少而已,赶走便好。”
秦琼本身便是忠义之人,最欣赏的也自然是忠义之辈,哪怕他并不认同方啸的观点,可也没打算真杀了其,这便挥手叫了停。
“诺!”
秦琼乃是先锋主将,他既是下了令,众人自是都不敢有甚异议,齐齐应诺之余,便即将方啸等人全都赶离了大道。
“全军加速,午时前务必赶到岐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