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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渔夫正在睡梦之中,被摔在地上之后,疼痛之下,才清醒过来,清醒之后,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熙谨已经大踏步走近过来,飞起一腿,正中渔夫的面部,登时鼻血长流。
渔夫又惊又怒又疼痛,挣扎着抓起身边的一条板凳,向熙谨砸了过去。熙谨一腿踢开板凳。
渔夫趁机从地上跳了起来,又抓了一条板凳,护在身前,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打老子?”
熙谨步步迫近过来,冷笑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认不认得我?”
那渔夫用袖子擦去眼上的鲜血,仔细打量着熙谨,当年熙谨兄弟只是六岁的小孩子,现在十年过去,虽然长大成人,但相貌依稀还能看出一些当年的影子。
渔夫心头一震:“你是那对孪生兄弟的一个?”
熙谨笑道:“你的狗眼倒是没瞎,还能认出来我。你是乖乖的跟我去见官,还是吃些苦头再去?”
渔夫哪敢去见官,当下也不作声,忽然把手中的板凳向熙谨扔去,然后转身就逃,向门口跑去。
熙谨伸手抓住扔过来的板凳,俯低身子,把板凳向渔夫的腿弯扔去,正中渔夫的后腿弯,渔夫刚跑到门口,被板凳砸中,膝盖一软,摔倒在地上。
熙谨快步赶了过来,骑坐在渔夫的肚子上,双拳如暴风骤雨,对着渔夫的脸部没头没脑的打去。
渔夫虽然拼命用胳膊护住脸部,但仍然抵不住熙谨的勇力,被打得五官流血,头昏脑涨,胳膊渐渐无力护着脸部,露出头脸。
门外挤满了围观的群众,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店里的伙计也远远避开,不敢上前阻止。
熙谨对这渔夫恨极,骑在渔夫身上,下手又重又狠,一连打了数十拳,直打得渔夫的脸部肿得像个猪头,这才发泄了他心中的怒火,他也不想打死渔夫,又打了两拳,这才从渔夫的身上站起来。
渔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若是再打几拳,只怕渔夫就要死去了。
这时,早有人去报了官,正在街上巡逻的几个衙役听闻发生了斗殴事件,连忙分开人群,跑进茶楼,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满脸鲜血的人,另一个人正在擦拭着拳头上的鲜血,显然这个人正是行凶之人。
几个衙役抽出腰刀,把熙谨围住,为首的衙役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敢行凶伤人。”
熙谨不慌不忙,擦干手上的鲜血之后,从怀里掏出一面腰牌,说道:“各位官差大哥辛苦了,我叫章熙,是易州巡检府的军人,这是我的证件,请看。”
那衙役听说熙谨是军人,都微微一怔,为首的衙役接过熙谨的腰牌,仔细一看,果然是易州的军人,脸色和缓了许多。
衙役道:“原来是章指挥使,不知章指挥使为何殴打此人?”
熙谨指着奄奄一息的渔夫,又指了指门外被绑着的富婆,说道:“这是一对贼公贼婆,十多年前,在潞州一带贩卖人口,在下就是受害人之一。他们用贩卖人口赚来的黑心钱,在京城买了座茶楼,以为能逃过律法的制裁,没想到会被我认出来。官差大哥,你只要把他们带回去,好好盘问他们,必能揪出他们以前的同伙,尽量解救追查被他们贩卖的孩子。”
衙役大惊:“真想不到这两人竟然是人贩子。章指挥使,你可愿意到衙门做证?”
熙谨道:“当然愿意,你先把他们带回衙门,审讯口供,需要我做证的时侯,我就去做证。我现在潘将军的府上居住,三日后,就到兵部的培训班参加培训班,你随时可以传讯我。”
衙役抱拳说道:“多谢章指挥使,以后还少不得要麻烦章指挥使。这两人兄弟先带回去,好好审问。”
熙谨拱手抱拳,转身而去。
衙役等人查封茶楼,把渔夫渔婆带回去衙门,仔细审问。渔夫渔婆受刑不住,只得全盘招供。汴梁府衙根据渔夫渔婆提供的线索,派人前去潞州,联合潞州的官府,把周老大等人的贼窝一网打尽,并根据线索,追回很多被贩卖的小孩。
熙谨大步走在街道上,只感到全身说不出来的轻松,想不到十年后,终于把这对害得他们兄弟分离的贼公贼婆捉拿归案,当初若不是这一对贼公贼婆,他们兄弟二人就不会骨肉分离,当然,他们兄弟的命运,也将会改变,至于比现在变好还变坏,谁也不能预料。
熙谨走了两柱香时间,便赶回了潘府。
第四百零八章:私定终身()
熙谨刚走到潘府的门口,看到潘府的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队兵丁。
熙谨也没在意,潘美位高权重,时时有官员到潘府拜访潘美,这次想必也是一位高官前来潘府做客。
熙谨刚要进府,潘美和一位官员正从府中走出来。熙谨认出来,那位官员竟然是文臣之首赵普。
熙谨不由心中微感诧异,赵普的官职还在潘美之上,就算有什么事,也应该是潘美到赵府去拜访赵普,赵普怎么反而屈驾来潘府呢?
熙谨担心赵普会认出自己,连忙不着痕迹地低下头去,闪身避开一旁。
赵普出来府口的时侯,看到熙谨,也没在意,又转身和潘美交谈着,走到马车旁边。
潘美站在马车旁边,拱手说道:“赵大人请上车,恕下官不远送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赵普笑道:“仲询兄不必客气,请留步。”
赵普上了马车,率领队伍离开潘府。
潘美站在门外,一直恭送赵普的马车不见了踪影,他才转身回来,眉头微皱,似乎有很大的心事。
熙谨就站在旁边,看到潘美一个人,他从侧面迎上去,低声说道:“将军,赵大人前来何事?”
潘美用异样的目光,望了熙谨一眼,沉吟一下,说道:“他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的交往。你到兵部去报到了?”
熙谨道:“是的,兵部的手续都办好了。将军,卑职正要告诉您,卑职明天就要搬到兵部去住宿了,兵部统一安排。”
潘美点点头:“那也好。”
潘美说着,向前行去。熙谨跟随在后。
潘美好像有很大的心事,一直沉默不语,也没有心情和熙谨交谈。熙谨虽然有些诧异,但潘美不说话,他也不好询问,只能跟随着潘美,一直进入潘府。
进入府内,潘美好像忘了熙谨跟随在后,想着心事,径直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熙谨跟了一程,到他居住的院子了,他不能再跟在潘美后面,他本想和潘美告别,但潘美径直走去,他也不好打扰潘美的思路,只好停下脚步,目送潘美走远,他才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熙谨进入院子,此时正是夕阳西斜时分,落日的余辉投射进院子,给安静的院子镀上了一层金黄色,景物也显得美好起来。
院子中有一道曲折的走廓,走廓的尽头有一座小小的亭子,此时,潘婷正斜坐在亭中,读着一本书,正读得入神。阳光轻轻撒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美丽而安静,像一座圣洁的雕像。
熙谨远远看到潘婷正在读书,不忍打扰她,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后,潘婷仍然没有觉察到熙谨的到来,专注地望着书。
熙谨站在潘婷的旁边,望着读书的潘婷,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肃穆圣洁的感觉,只感到潘婷美得不可方物。
潘婷终于觉察到熙谨站在她的身边,微微抬起头来,望着熙谨,嫣然一笑:“大哥,你回来啦。”
熙谨笑了笑,坐在潘婷的对面,说道:“回来啦,婷妹,你看得什么书?”
潘婷把书递给熙谨,熙谨接过一看,是一本收录唐人所撰写的传奇故事。
熙谨笑道:“婷妹,你看得那么入神,看的是哪一个故事?”
潘婷道:“看得是红线女的故事,大哥,我真佩服红线女,同样身为女子,红线女能飞檐走壁,做一番大事业,而我却手无缚鸡之力,这次若不是大哥救了我,我现在还不知能不能活着,比起红线女来,我真是惭愧。”
熙谨道:“婷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作用,你也不必枉自菲薄,说不定你它日的成就,比红线女更高。”
潘婷笑道:“大哥你不必安慰我了,我又不会舞刀弄枪,怎么可能比红线女的成就高?其实,我小时侯,很喜欢看爹爹习武,缠着爹爹教我武艺,可是我娘不同意,我娘说女孩子不要舞刀弄枪,只要学好女德就行了。”
熙谨道:“老夫人的话也有道理,上阵杀敌,毕竟是男人的事,婷妹学好女德,以后相夫教子,也是做了贡献。”
潘婷脸色一红,说道:“那也要找到情投意合的相公,才能谈到相夫教子。”
熙谨望着潘婷羞红的脸颊,忽然大着胆子说道:“婷妹,不知你对未来的夫君,有什么要求?”
潘婷脸色更是羞红,鼓起勇气,迎着熙谨的目光,轻轻说道:“只要他能像大哥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熙谨心头一荡,不由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潘婷的双手:“婷妹!”
潘婷脸色绯红,任熙谨握着她的手:“大哥!”
二人四目相对,心情欢悦。
熙谨道:“婷妹,只怕我官职微弱,会辱没了你。”
潘婷道:“大哥,我不在乎你的官职高低,我只要能跟着你,我就幸福了。”
熙谨心中感动,说道:“婷妹,若是你不嫌弃大哥,我便大着胆子,去向你爹爹提亲,只怕你爹娘不肯把你许配给我这个小小的军人。”
潘婷脸色坚毅,说道:“大哥,若是我爹娘不肯答应,小妹便跟着你离家出走,咱们再像以前那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大哥,你可愿意为了我,放弃你的军营生活?”
熙谨心头一热,说道:“婷妹,你若肯为我放弃大家闺秀的生活,我又怎么不能为你放弃军营生活?咱们远走高飞,四海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