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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谨道:“韩将军远来是客,怎么比赛,有什么规矩,还请韩将军划出道来,我们宋国主随客便。”
熙让怒极反笑:“你们宋国?你们宋国?章熙,你还真是恬不知耻!”
这话一出,不但宋国官员人人大怒,辽国官员也脸色一变,嘲笑讽刺是一回事,当场辱骂对方,就不只是挑衅,简直就是直接宣战了。
熙谨知道哥哥对自己的误会已深,但又无法解释,只好脸色不变,淡淡一笑,说道:“韩将军毕竟是辽国人,不通我中原文化,用错了成语,我章熙不是恬不知耻,而是知耻后勇。”
熙谨这句话,不但轻轻化解了熙让引发的宋辽两国之间的紧张气氛,同时讽刺了熙让只是个辽人,不通中原文化。这句话听在别人耳中,以为熙谨是在讽刺熙让是化外野民,但熙谨实则在责怪熙让不该投降辽国,与中原为敌。
熙谨的话,引来宋国官员的一阵喝彩和掌声。
第四百二十章:手足为仇()
熙让脸色铁青,盯着熙谨,说道:“章熙,你少逞口舌之利,咱们战场上见高低。”
熙谨道:“请说出规矩。”
熙让道:“规矩很简单,你我双方,各派出一人,比试各项武艺,看谁胜的场次多。”
熙谨道:“好,韩将军要比哪十项武艺?”
熙让道:“刀、枪、剑、戟、箭术、马术、徒手搏斗、摔跤、马上交战。”
熙谨暗暗记在心中,熙让所提出的比赛项目,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说道:“韩将军只说了九项,还有一项呢?”
熙让冷冷一笑:“这九项就可以分出胜负了,第十项不必再比了。”
熙谨道:“若是九项比完,还是分不出胜负呢?”
熙让盯着熙谨,缓缓说道:“那第十项,就是你我之间的比赛,到时侯,咱们再定个规矩。不知你敢不敢应战?”
熙谨被哥哥眼中的杀机看得心头一凛,但脸色不变,说道:“既然韩将军叫阵了,在下定会舍命陪君子。”
兄弟二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别人只看得惊诧莫名,这两人一个是辽人,一个是宋人,却长得如此相似,分明就是亲兄弟,可若说他们是亲兄弟,怎么一个是辽人一个是宋人?而且看他们的表情,更像是仇敌一般,尤其是辽国的韩德让,简直恨不得杀死宋国的章熙,别人实在想不通这里的关系。
熙让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别到侯你不敢应战。咱们先比第一场,刀法。”转头对辽国十勇士之中的一人喝道:“呼乌图,第一场你上场,若是败了,就不必回来了。”
那武士脸色一变,但仍恭容道:“卑职定不辱使命。”
熙让第一场就对手下下了以死相逼的命令,宋国人人脸色一变,知道今天之战,不流血牺牲是不可能了。
熙谨转头对自己的部下喝道:“万野山!”
那叫万野山的宋军武士应声出列,抱拳道:“谨遵大人吩咐。”
熙谨冷冷说道:“战场之上,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辽国武士不死不归,那你也不客气了,尽情施展你的本领,不要让人小瞧了我宋国的勇士。”
熙谨这句话,虽然婉转,但其实也是下了死命令,不但那武士听得出来,宋国君主皆听得出来,不由人人心头一凛。那些大臣本以为熙谨只是一个年轻军官,皇帝却派他指挥调度,都有些不以为然,但现在看到熙谨指挥若定,平静的下了一道死命令,不由人人都对熙谨的印像大为改观,果然是心慈不能带兵,这个年轻军官章熙看起来甚是正直仁义,心肠却硬得很。
赵匡胤本也有些担心章熙的心肠不够硬狠,现在看到熙谨发出如此命令,不由心中一宽,露出一抹微笑。
熙让听熙谨发出这道命令,虽然对这位弟弟恨极,也不由暗中佩服熙谨,兄弟失散十年以来,他一直担心熙谨的性格懦弱,在世上会受欺侮,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位军官章熙,早就不是自己当年那个懦弱的弟弟了。
熙谨和熙让各自退回到座位上,坐下来观战。
宋国的万野山和辽国的呼乌图,先到兵器架上,挑选了自己顺手的兵器,万野山伸手取过来一柄钢刀,那呼乌图却伸手从架上取过来一把长柄大砍刀,足足比万野山的长了一倍有余。
万野山不由脸色一变,转头对熙谨喊道:“章大人,契丹人不讲规矩,说的是比刀,他怎么拿长刀?”
熙谨一皱眉头,望向三丈之外的熙让。
熙让得意地一笑,说道:“我们怎么不讲规矩了,大家说好的是比刀,可没说是比长刀还是短刀。你们要是害怕,认输就行了。”
熙谨虽然计划周密,但还是不如熙让狡猾,那大砍刀本是骑在马上冲锋陷阵使有,很少有人在马下使用,也是他一时疏忽,没算到这一点,才被辽人算计,现在再想反悔,只能认错,还没打就认错,被敌人挫了锐气,这可对接下来的比赛不利。
熙谨微一沉吟,对万野山道:“万野山,你只要记住,这次是比刀法,无论用什么刀,只要是用刀取胜的,就是胜了。”转头对熙让问道:“是不是这样,韩将军?”
熙让以为已经稳操胜券,也不多想,说道:“正是如此。”
熙谨脸色一沉,对万野山喝道:“比赛开始!”
熙谨的话声刚落,场外的那个指示开始或停止的裁判员,还没挥动令旗,呼乌图已经大喝一声,一刀向万野山砍了过去。这柄沉重的大砍刀在呼乌图的手中使出来,竟然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足见这呼乌图的臂刀之大。
万野山不敢硬接,连忙避开,准备从旁边绕过去攻击,但呼乌图不但力气大,身形和刀法都很是灵活,一砍不中,随即刀法一变,变砍为削,拦腰向万野山的腰部斩去,万野山大惊,又连忙后退。呼乌图步步进攻,万野山被逼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一寸长一寸强,呼乌图手中的大刀,足足长过万野山的兵器一倍,万野山的力气又比不上呼乌图,只能连连后退,绕着场子转圈。
辽国使者团,人人脸露喜色。宋国君臣,人人脸色大变,只有熙谨脸色如常,镇定冷静。
就在这时,万野山避得慢了一些,被呼乌图赶上,呼乌图大吼一声,举起大砍刀,猛地向万野山斩落下来,万野山闪避不及,只好举刀上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万野山手中的钢刀,竟然被呼乌图这沉重的一刀砍断,呼乌图手中的大砍刀,余势未消,又砍中了万野山的左胳膊,血光迸射之中,这一刀竟然把万野山的左臂斩落下来。
辽国使者团齐声欢呼,宋国君臣人人惊呼,有的文臣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
呼乌图仍不罢休,又把大砍刀举起,想再砍一刀,把万野山砍死。
就在众人呼喊声中,摇摇欲坠的万野山忽然猛地一蹿,蹿到了呼乌图的怀里,伸出仅存的那条右臂,伸手向呼乌图的脖子上,迅速一挥,又迅速收回。
万野山挥了这一刀,再也没有力气,颓废地倒在地上。
只见呼乌图庞大的身躯,忽然僵硬了,站立着不动,忽然又猛地摔倒,像土塔一样塌落在地上,把万野山瘦削的身体压在了下面。
第四百二十一章:连败三阵()
残酷的搏斗连生变故,围观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场中两个人都已经倒了下去,叠压在一起。
场外维持治疗的几个宋兵,连忙跑过去查看,还没跑到近前,只见呼乌图的身子忽然动了动,随即移动开来,万野山推开呼图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而呼乌图再也不动弹了。
宋兵之中,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
辽国使者团人人脸色阴沉,熙让的脸色犹为阴沉。
万野山摇晃着站起身,断臂处的伤口如泉涌般喷涌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脚下的土地,他的右手之中,握着一把精光闪闪的柳叶刀,正是这把柳叶刀割断了呼乌图的咽喉。
耶律休哥第一个不服,站起身来,大喝道:“这个不算,这个不算!”
熙谨说道:“怎么不算?”
耶律休哥道:“说好比的是刀法,你们的人用暗器,太卑鄙了,太无耻了!”
熙谨笑道:“是你们韩将军刚才说的,只要用的是刀,无论是什么样的刀,都算胜利,我方战士用的不是刀吗?还是你们韩将军说的话不算数?”
熙让脸色阴沉,咬着牙说道:“好,这一局算我方输了。咱们再比下一局。”
耶律休哥对熙让一抱拳:“将军,下官请求参加下一场比赛,和宋人比箭法,还请将军恩准。”
本来比赛箭法的,已经有了人选,耶律休哥是使者之一,所以没把休哥计算在内,现在休哥请动请缨,熙让一来知道休哥的箭法如神,比那个选中的武士更为高明,二来已经输了一局,急于扳回一局,所以同意了休哥的请求,说道:“好,准你下场。”
耶律休哥得了熙让的准许,再无顾虑,转头对宋兵大喝道:“谁敢跟我比箭术?”
熙谨看到休哥的身材雄伟,宽肩蜂腰,双臂有力,知道此人必擅长箭术,只怕自己这方的箭手不是对手,正犹豫之时,那个被选中的箭手马震已经忍不了休哥的挑战,主动出列,朗声说道:“章大人,卑职请求应战。”
熙谨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只好说道:“马震,你小心了。”
这个马震在汉人之中,也算是高大威武的,但和契丹人耶律休哥一比,还是瘦小了许多,比休哥至少要矮半个脑袋,但同样的是宽肩蜂腰,双臂有力,一看便知擅长箭术。
这时,自有场外的辽兵,把同伙呼乌图的尸体抬了下去。
马震和耶律休哥,走到兵器架前,各自取了一张最强的弓,马震取了三支箭,休哥只取了一支。
马震道:“那边的辽将,你要怎么比试?咱们是各向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