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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收起长剑,撤身站到一旁,目送着管青朝山崖边上的刘辩走了过去。
“小女是来向殿下辞行的”走到刘辩身后,管青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承蒙殿下眷顾,替小女解了场危难,若是来日尚可重逢,定当相报”
“管姑娘不必介怀”刘辩转过身,面朝着管青,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她说道:“管姑娘来到卧牛山,本是想招揽元福与裴元绍加入青州黄巾军,却被本王占了先机,姑娘不责怪本王已是意外之喜,帮了姑娘些许小忙,何敢劳烦姑娘记挂”
管青垂下眼帘,双手抱拳,朝刘辩拱了拱,说了声:“既已向殿下道别,管青告辞”
告了声退,管青转身朝山寨内走了去。看着她昂首挺胸离去的背影,刘辩对不远处的汉子说道:“吩咐下去,为管姑娘备马”
“诺”一个汉子抱拳应了一声,紧跟着管青向山寨内走了去。
看着管青离去的背影,刘辩嘴角微微牵了牵,露出一抹别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朝阳在群山的托举下跃上了天空,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间,投射出柔和的金光,又是一个清晨降临了世间。
管青已经离去两天,带上山的伤患和汉子们的家眷也都得到妥善的安置。
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在卧牛山山寨中迎风飘舞,山风鼓动着大旗,绣着斗大‘汉’字的长方形旗面猎猎翻飞,发出一阵阵“呼啦啦”的响声。
全副武装的刘辩站在大旗下,在他的面前,是一百多名穿戴着官兵衣甲,每人都配备了圆盾和长剑的精壮汉子。
“兄弟们”环视了一圈列着队站在面前的汉子们,刘辩高声对他们喊道:“你们之中,有许多人是曾经与我在邙山同官军浴血搏杀过的也有许多人,是曾经在黄巾军中,和官军性命相搏过的同样,也有一些人,是被官军和豪强逼迫的家破人亡,不得已来到山上的”
刘辩喊话的时候,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汉子全都把视线投在了他的脸上,所有人都在静静的聆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们又要出征了”刘辩一把抽出长剑,高高举过头顶,对汉子们喊道:“我刘辩自从离开洛阳,一路都在躲避着董卓的追杀这些日子,我们虽然取得了一些小的胜利,却还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他们追的连个长久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番话,听在与刘辩经历过邙山之战的汉子们耳朵中,感触尤为深切,从邙山中走出来的汉子,一个个都紧攥着拳头,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辩那张毫无表情却满是坚毅的脸。
“身在大汉皇室,身为大汉朝的弘农王,我却是异常的憎恨董卓、憎恨他麾下那帮屠戮我们手足兄弟的官兵”刘辩眼角微微抽搐着,继续对汉子们喊道:“当年你们为何拿起兵器反抗朝廷?难道你们真的是叛逆吗?”
当刘辩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包括周仓、裴元绍等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山寨里这些出身于黄巾或流民的汉子们。
“不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不是叛逆”刘辩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眼睛一亮,把视线齐刷刷的投在了他的脸上。
“是昏庸的朝廷是满朝的奸臣和宦党,侵占了你们的家园,夺走了你们的口粮,杀害了你们的父兄,欺凌了你们的妻女你们不得不反”话说到这里,刘辩的情绪已是十分激动,身为穿越者,他对大汉朝廷并没有归属感,反倒是在逃亡的日子里,他看到太多民间的疾苦,对那些被豪强欺凌的百姓充满了同情。
距离大旗不远的一间小屋内,唐姬正站在窗口,默默的看着站在大旗下向汉子们喊话的刘辩。
刘辩所说的每个字,都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若是在过去,她没有跟随刘辩逃离洛阳,听到这番言论,她一定会认为刘辩是自家要造自家的反,是大逆不道,背弃了汉室的祖宗。
可如今,她并没有那种想法,反倒为刘辩慷慨激昂的喊话而感动着。身为皇室成员,刘辩能亲口向汉子们喊出朝廷昏庸的话来,这绝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气度和气量。
望着还在慷慨激昂演说着的刘辩,唐姬的眼神越发的迷离起来。在她的眼中,刘辩的形象已是趋于完美,他不再只是一个凡人,而是一尊神祠。他是她的庇护神,也是全天下贫苦百姓的庇护神
“兄弟们朝廷和董卓都犯了个错误”手持长剑,剑尖斜斜的指向地面,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用一种近乎低沉的语调对面前的一百多名汉子说道:“他们太过于依赖官军,太过于藐视我们的力量当年黄巾军之所以失败,不只是因为没有良好的装备和训练,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有凝聚力,不懂得为什么而战”
“我等为殿下而战,为夺回殿下被董卓老贼抢去的江山而战”裴元绍一手按着剑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在刘辩说出黄巾军不懂得为何而战的时候,接了一句。
“不”刘辩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决的说道:“你们为自由而战,为不再被人欺凌而战,为能像个人一样好好活着而战”
“从邙山出来的兄弟们都知道,能够战胜数量远多于我等的官军,并非我等比他们更加强悍,而是那时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信念我们要活下去”没有持剑的那只手紧握着拳头在身前一扬,刘辩对面前的汉子们喊道:“我们要在战斗中保护好兄弟的后背,也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兄弟只有彼此充满了信任,我们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那些曾经小瞧过我们的人去吃屎吧”
“哈哈哈哈”刘辩的这番话刚一落音,汉子们都发出了一阵张狂的大笑,有几个人甚至高举着手中的兵器,附和着喊道:“让那些追赶过我们的官兵,滚回家去,趴他老娘的屁股上舔屎去吧”
看着张狂大笑的汉子们,刘辩知道,他的动员有了效果。他扭过头,对一旁的裴元绍说道:“裴将军,此次前往虎牢关,你不用跟随,你要镇守山寨,确保大旗屹立不倒便是大功一件”
不能随同前往虎牢关,裴元绍心内多少有些失落。可听到刘辩说出只要镇守住山寨,确保大旗不倒,他就是立了一场大功,心内顿时一喜,连忙双手抱拳应了一声:“诺”
“兄弟们,各自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我等便要下山”朝面前的汉子们摆了下手,刘辩下达了解散的命令,转身朝着他和唐姬的房间走了过去。
百余名汉子,在山寨中有家眷的,不过只有十数名而已。这十多个汉子在解散后各自朝住所跑去,与家眷道别。其他人则纷纷检视着出征需要携带的装备和口粮、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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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溃逃的败兵()
卧牛山山寨寨门,唐姬手扶着寨门旁的木桩,半倚在桩子上,一双含泪的眸子凝望着远处的山岗。
刘辩已领着人马下了山,他们即将奔赴虎牢关,而唐姬则留在了卧牛山。
自从逃离洛阳,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刘辩分开。当刘辩领着队伍离开山寨,向对面山岗开拔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无助感向她席卷而来。
她已习惯了有刘辩在身边,已习惯了在他的羽翼下接受庇护,刘辩离开,给唐姬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无助。
离开卧牛山,刘辩并没有领着队伍向黄河岸边靠拢,反倒是选择了远离黄河的道路,一路朝着虎牢关方向推进。
斗转星移,一路东进,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是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程。
眼见离虎牢关越来越近,沿途刘辩等人经过的村镇,都是一派萧条。人口相对多些的地方,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老人、孩子和妇人,精壮男人好似都凭空消失了。
有些村子甚至萧条到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房舍坍塌,屋内落满了灰尘,一眼就能看出已是许久无人居住。
天色越来越暗,眼见夜晚又要降临,刘辩扭头对身后的汉子们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快些,今晚若是寻不见村镇,我等又要露宿荒野了”
抬头朝天边那轮橘色的斜阳看了一眼,周仓一边跟在刘辩身后小跑,一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殿下,眼见天色已晚,到了夜间,大多数兄弟都如盲人一般,如今尚未见到村镇的影子,今晚恐怕兄弟们真得在野外露宿了。”
“天还没黑”一边小跑着,刘辩一边对周仓说道:“只要没有入夜,我等就不一定会露宿野外”
周仓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刘辩加快了些步伐。跑在刘辩另一侧的典韦回了下头,朝汉子们又一招手喊道:“快些,不想在野地里挨冻,就都跑快点”
“停”百多人的队伍正快速奔跑着,刘辩突然抬起手臂,止住了队伍的前进。
随着他的一声低喝,所有人全都止住了脚步,一双双满是警惕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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