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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蓬托起辛桐的下巴,满脸凄楚的看着她,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怎么会被抓了呢?我想过很多和你重逢的场面,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像这样相见。”
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辛桐抬起头,她鄙夷的看了李鑫蓬一眼,“哼”了一声,又把头垂了下去,不再理会面前的情种。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跟着辛凌他们干坏事的,你一定有苦衷,说出来吧。项将军是好人,只要你说出来,他一定会放了你的!”李鑫蓬见辛桐把头垂了下去,顿时有些急了,连忙又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苦着脸说道:“你快说吧,说你不是自愿的!”
辛桐没有理他,而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别跟她废话了,杀了她!”站在项烨身旁的辛农皱了皱眉头对李鑫蓬说道:“剑冢出来的这些剑客中,她和辛凌都是辛图的心腹,你想说服她,恐怕是不太可能!”
辛桐在听了辛农的话后抬起头,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辛农先生,我看还是先把她关起来,等到我们办完事再把她放了,到时她想阻挠我们的大事也来不及了,你看如何?”项烨见李鑫蓬满脸的痛苦,心里有些不忍,在一旁打起了圆场。
辛农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才说道:“好吧,那就先把她关起来,等我们做完事再放了她!”
对于继续把辛桐羁押起来,李鑫蓬虽是一千个不乐意,可他却又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既能确保她的安全又不会让项烨的计划泄露出去,最后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辛农的提议。
吴越剑冢的老巢在海盐,从会稽到海盐还有至少三天的路程,若是数百人同时向那里进发,一定会引起剑冢的注意。
项烨把队伍化整为零,分成五个小队朝着海盐的方向进发。
辛农和辛洪比他们早出发了一天,吴越剑冢在海盐城,虽说不是什么秘密,却极少有人知道他们总坛真正的位置。
辛农已经许久没有回过海盐,也没有与剑冢内的任何人联系过,他相信剑冢不会还在过去的总坛,他要做的就是先找到总坛的位置,然后再与项烨联系,一举把剑冢骨干端掉。
李鑫蓬带领百余人走在几拨人的中间,在他的队伍中,一辆黑色车厢的马车不急不缓的跟着队伍前进。
车厢里,一个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麻布的女人蜷缩在车厢的一角。
这个女人就是李鑫蓬不愿动手去杀的辛桐。自从她被辛农擒住后,一直都被捆绑着。她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李鑫蓬快些杀了她,她知道辛农对于曾经跟随辛图驱逐他的人绝不会手软,即便这些日子忍辱偷生活了下去,将来也一定会被辛农杀掉。
李鑫蓬一直跟在马车旁,他不时的还会打开车门朝里面看上一眼。,每次看到辛桐蜷缩着的身影,他都会感到一阵难受。
他很想把辛桐放了,可他又知道若是真的那么干了,这次项烨的计划就会全盘泡汤,甚至他和项烨以及这次一同前来的所有人都会死在剑冢剑客的手中。他不能那么做,他只能默默的在路上多给辛桐一些照顾。
李鑫蓬并不知道,在他的队伍后面,白阜率领的一百余人正紧紧的跟随着。白阜有个任务,就是监督李鑫蓬队伍的所有动向,只要李鑫蓬私下里放走了辛桐,恐怕他并不是在帮组辛桐,而是间接的害死了她。白阜的弩上始终扣着一支弩箭,只等辛桐逃走,就一弩将她射死。
项烨想成全李鑫蓬,可他同时又不能冒险,他把辛桐交给李鑫蓬,为的就是更好的保护她,并让李鑫蓬与她初步建立感情。可若是李鑫蓬的感情战胜了理智,他就只能让白阜把他心仪的女人射杀,即便李鑫蓬会一辈子恨他,项烨也不能冒着任务失败的风险而成全他的个人感情。
五支队伍向海盐进发的同时,项烨与蒙苏扮作了一对夫妻比队伍先走了一步。
原本他是计划全部人马都到齐再与先行一步的辛农汇合,可后来转念一想,几百人先后进入海盐,必然会引起剑冢在城内耳目的注意,于是便与蒙苏商定好,先去海盐与当地楚军接触,做出楚军要换防的假象,以混淆剑冢耳目的视听。
海盐要比会稽小的多,它只是个靠近海边的城池。这座城池之所以得了这样的名称,就是因为它盛产食盐。
进了城后,项烨和蒙苏闻到城内的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海腥味,许多外地赶来的商队驮着一车车的食盐从城内离开,又把外地盛产的一些物资带进海盐城。
二人进了城后,并没有急于寻找驻军的军营,而是先找了个馆舍落脚。
来往海盐城的客商很多,馆舍虽然也建了好几家,却还是略显不足,项烨与蒙苏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街巷内寻到一家有房的馆舍。
这家馆舍所在的位置背静,却还是已经住上了许多人,当二人赶到的时候,馆舍内只剩下了一间客房,而且这间客房仅仅只有一张榻。
“蒙苏,晚上你睡榻,我睡地上。”进了房间,项烨朝摆在墙角的榻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说道:“这个地方虽小,往来的人却不少,只能委屈几日了。”
他的话音刚落,蒙苏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剑冢总坛所在的地方,我们进城时必然已被盯上。我们是以夫妇的名义入住,如何能分榻而睡?我早晚也是你的人,又何惧与你同榻而眠?”
项烨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愿意,那我们就睡一张榻,只是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万一做出什么不恭敬的事来,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他的这句话明显是带着威胁的意味,他的想法是蒙苏是个女儿家,还未过门自然是不愿让他太过亲近。
让项烨没有想到的是蒙苏并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而是微微一笑,转身走到榻旁,把摆在榻上的一张雪白的单子展开,平平的铺好。
蒙苏正铺着单子,门口传来敲门声,馆舍的伙计在门外喊道:“两位,我是送水的伙计,能进来吗?”
项烨把长剑放在桌案上,盘腿坐下,对着门外说道:“请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但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伙计,而是一个身穿雪白深衣,腰悬长剑的青年。
第一四八章 用她抵债()
俩人这一觉睡的很沉,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房内,他们没有醒来。一天中的最后一缕光线从窗棂上消失的时候,他们依然还在睡梦中。
“咦?今天的夜怎么这么长?”项烨揉了揉疼的发胀的脑袋,睁着迷蒙的双眼朝黢黑的窗口看去。
房内的油灯已经燃尽,整间屋子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项烨呼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躺在他身旁的蒙苏这时伸手捅了捅他的腰问道:“什么时辰了?”
“看天色应该丑时了吧。”迷迷糊糊的项烨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翻身把蒙苏搂住。
“我记得我们睡的时候鸡已经打鸣了。”蒙苏仰头朝着窗口看了看,有些不解的说道:“怎么会才是丑时?”
“有的时候鸡也会犯神经的。”项烨说过话后,再次翻身爬到了蒙苏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他爬到蒙苏身上的时候,蒙苏发出了一声尖叫,可片刻之后,她的尖叫就变成了“唔唔”的**。
当东方再次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项烨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窗外嘴里咕哝着嘀咕道:“这天亮的还真快!”
睡在一旁的蒙苏伸手揽住了他的腰,睡意朦胧的说道:“天刚亮,再睡会吧。”
项烨躺回榻上,翻了个身,把蒙苏抱在怀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嗙嗙嗙!”俩人刚进入梦乡,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谁呀?”项烨揉了揉眼睛,有些不耐烦的坐了起来冲门外喊道:“我们还没起呢,要是送水晚点再来吧。”
说过话后,项烨正准备继续睡,哪知敲门的伙计却没走,反倒是对房内喊道:“二位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出门了,主人家担心二位出了事,特地让小人前来看看,既然二位没事,小人就不叨扰了!”
“啥?”听了伙计的话后,项烨一骨碌爬了起来,晃了晃还在熟睡的蒙苏说道:“蒙苏,快起来,刚才伙计说我们整整睡了两天。”
蒙苏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的爬了起来,看了看项烨说道:“不会吧?睡了两天,我怎么还是感觉困?”
项烨摇了摇头,对蒙苏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先起来看看吧,或许是真的已经睡了两天。”
起床后,俩人唤馆舍伙计送来了洗漱用水,匆匆洗漱过后跑出馆舍。
按照卫风他们的行程来说,若是他和蒙苏真的睡了两天,今天午后卫风的队伍将会第一批到达海盐城。
海盐城的街市与项烨以往见到的街市略有不同,街市两旁很少看到前来货卖产品的平民,所有用来交易的货物全部都堆放在商铺里,在城内还有一些散乱的专供食盐的商铺,整个海盐城生意最好的就是这些销售食盐的商铺,往来的客商在离开海盐城之前,几乎全都要在这里装上满满几车雪白的盐才会离开。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偶尔也会有一队巡逻的楚军经过,这些楚军在从项烨和蒙苏身旁经过的时候,竟然是目不斜视,根本不往二人瞟上一眼。
项烨也没有理会他们,在海盐城他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身份,从前天来找他们的剑冢剑客所说的话来看,剑冢的人还不知道他已经到了海盐,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卫风等人全部进城,然后再等辛农与他联系,向剑冢发起突然袭击,一举将剑冢的老窝端掉。
在街市上逛了好半天,项烨有些兴趣索然,海盐城的街市太过无趣,连些有意思的事都遇不见。
二人正走着,在离他们十多步开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