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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楚明帝此生只有一儿一女,无奈皇长子在十二岁那年便早早去逝。不得已,明帝只得从宗室里过继来三个孩子,便正是当今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三位。这次兵符被盗,明帝虽无具体证据,但已然猜出了几分。然而苦于缠绵病榻,受制于人,又失了兵符这一最大倚仗,竟有些有心无力。
顿了一顿,明帝继续说道,“如今南方又起了乱子,征南将军蔡兴平又不是个顶用的,竟是节节败退,看样子这苏厉我倒是非放不可了。”听得这句,临川公主不由心乱如麻,明帝见状,心下暗叹,面上犹自不动声色“你差人也好,亲自去也罢,带着这份圣旨去赦他出来,好歹他也会承你之情,日后也好…”旋即,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切不能沉溺与私情之中,知道了么?”见得公主接过圣旨、令牌并点头答应,明帝面上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你便拿了这道圣旨去救他!从今以后自去终南山居住,再莫踏入这乾元殿一步!”明帝忽的疾声说道。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高昂,更是将龙床畔放的白玉杯猛然砸向了地下。听的殿内动静,殿外的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忙得不亦说乎。临川公主看的此景,怎会不知明帝的意思?又不忍拂逆了这一片好意,只得怀着一份忧思感动之情走出了乾元殿。
第十九章 绛玉轩()
“陈伯,这南郡内最大最好的首饰店子是哪家?”陈恺问道。
这陈伯也算是陈家的老人了,当年还是陈家太爷的陪读小厮,自陈太爷去世后一直守着陈家南郡的宅子,一家子也都是早早就与陈家签了死契,最是衷心不二。当然,陈家家主手中掌管着这一家子的身家性命,想不忠心怕也是不行。这也是陈恺之所以敢于将手中玻璃镜的方案交予手下,自己基本只是做个撒手掌柜的原因。不过,倘若仅仅靠着这一纸契约,这也是极大的不妥。里还有赖大、周瑞这一通‘人物’呢。对下恩威并施才是正道。虽然陈恺对于这种签了死契便是一辈子奴才的惯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作为既得利益者,陈恺也是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反对的。想想诸多穿越爱好者,那一个不是希望过着家财万贯,奴仆成群的富贵生活的?纵使不求百万家财,也总是希望有全有势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个人不想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过日子?陈恺自然也不列外。就是想要对现状有所变革,那也得混个高位,由上至下的改革比较好。虽说自上而下的改革往往受到各方面的局限,被一干专家教授认为是不彻底的妥协产物,但是自下而上的改革,往往又太过风险。陈恺虽自诩并非小人,但对‘烈士’这一光荣称号还是敬谢不敏的。
陈伯正坐在陈家大门侧的小凳上晒着太阳,闻言摸了摸颔下那几缕花白的山羊胡,上下打量了陈恺一般,眯着眼笑道:“要是说最大最好,自是城内的‘绛玉轩’无疑了。”
陈恺被陈伯眼里的戏谑弄得浑身不自在,急忙忙出了府门,却又暗自发笑,只不过去个首饰店子罢了,何必这么慌慌张张的,倒弄得真有什么似的。就是想送首饰,不是都还没人收嘛。陈恺刚刚想到这,眼前忽的便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来。陈恺晃了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惆怅来,这一年来,陈恺也曾暗中打听过,却始终寻找不到那位红衣佳人。对方又是云英未嫁之身,四处探听终归对其名声不好。渐渐地也就淡了。如今一年过去,那佳人是否有了心仪之人?甚至…是否已经嫁作人妇了?陈恺想着,心中越发憋闷,只得接过门外小厮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向城中行去。
话说陈恺这一年来,为了摆脱这‘晕车’之苦,在骑马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工,说来也奇怪,坐在马上颠颇程度不下于马车,可陈恺这次却适应良好,一年下来,虽不说精通骑术,倒也能策马奔腾一番。想到不用再受晕车之苦,陈恺不由窃喜。却也有一段时间颇为后怕,这骑马原来不是个容易事,幸好这身体不晕马,不然在这古代就真是寸步难行了。
陈恺当下也不急,微扯着缰绳,一边慢慢前行,一边想着旁的事情,不知不觉便已来到了目的地。将马匹系在道旁的拴马石上,抬头看了看牌匾上秀丽清雅的‘绛玉轩’三字,抬步走了进去。
店内正有几位夫人小姐在挑选饰品,在她们的身边,各站着一位穿绛色衣裳的少女,在介绍着什么,隐隐有了几分后世导购员的风范,陈恺不由得暗暗称奇。
见得陈恺进来,一位少女便走向前来,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陈恺一番,笑吟吟的说道:“公子来我们绛玉轩可是需要点什么?进来柜里新进了批西域来的宝石头面,公子可要看看?
陈恺略微有些尴尬:“你们东家可在么?我有要事相商。”
少女听了,似是颇为失望,但犹然说道:“公子这番来的不巧,我们东家却是刚刚离开不久。”
“那可否告知,贵东家家居何处,我也好上门拜访一二。”陈恺道。
谁知那少女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曾见过东家。”又见陈恺面上颇有失望之色,终是不忍,再次说道:“或许掌柜知道一二,不过得劳烦公子亲自去问了。”说着指了指站在店中一角的中年人。陈恺道了谢,又掏出一两钱散碎银子来,送给这少女。
这少女吃了一惊,连连推辞。陈恺笑道:“不过是一点散碎银子罢了,有什么好推辞的?”少女这才收下,只是这脸却是另涂层胭脂一般,格外红艳。
陈恺倒是不以为意,走到掌柜的身边。这也怪不得陈恺进门时未曾注意,这掌柜的个头不高,又穿着一身黑衣,坐在角落里低头翻看着账本,在几位绛衣少女的衬托下,这存在感还真是几近为零,待到陈恺走到跟前,掌柜的才从账本里抬起头来:“这位公子,找老朽何事?”
“我有一事欲与贵东家商讨,还望掌柜的能告诉贵东家居处。”
“哦?”掌柜的倒似吃了一惊,再次细细打量了陈恺一番“公子可否告诉老朽,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陈恺心下有些疑惑:“不过是一笔生意罢了,但此事事关重大…”
“既是生意之事,公子有何事尽管与老朽一言。某虽不才,蒙东家看中,生意上的事情还是做得几分主的。”言下之意,竟是不愿告知。
陈恺无奈,也不多言,背了身去,自袖中取出那面玻璃镜来晃了一晃。道:“我便是为了此物而来。”
掌柜的唬了一跳,忙道:“公子随我来。”便领陈恺上了楼,转入一不起眼的小间里。待得宾主坐下,方才说道:“公子可否将那宝贝借与老朽一观?”
陈恺也不推辞,复从袖中取出那面玻璃镜来,掌柜接过玻璃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的丝绸垫子上,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这才叹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宝贝!”面上尽是一片惊讶陶醉之色。
“我此来便是欲与贵东家商议此类物品的销售事宜,不知掌柜的可能做主?”
掌柜面有难色,暗自寻思:“自己不过是一介掌柜,这类大事,又怎能做主?”只得说道:“公子,并非老朽故意刁难,实在是…”顿了一顿“公子可否告知贵府所在?料不出几日,东家定会投帖相邀。”
陈恺心中略有不悦,这东家倒是显得颇为无礼了些。便缓缓说道:“这城中也并非‘绛玉轩’一家…”
掌柜的心下大急,也顾不得那许多,急忙说道:“公子,这…”却是‘这’了好久,也说不出原由来。
陈恺见他面上颇为苦恼,倒真像有难言之隐一般,又想到这‘绛玉轩’内的各种布置,心中一动,道声也罢,便留下了住址。
掌柜见状,喜出望外,自是殷勤服侍,见得陈恺要走,更是亲自送到了大门外,见得陈恺打马远去,才缓缓收回目光,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第二十章 再临()
京城左相府密室
“如今完事具备,只欠这一把东风了。”左相刘尚之,一边兴奋的搓着手,一边说道。在僚属面前的斯文威严竟是半点都看不出了。站在一侧刘晏见状,心中暗暗腹诽,面上依然保持这一成不变的恭谨微笑。见的自己那位好大哥在一旁恭维凑趣,心中更是腻歪。要是跟着大哥一起凑个趣,说几句面子话到也没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然而看着家中这两位,心里总归是有些发堵。明明该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般谨慎对待的事情,偏偏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兴高采烈,倒像是过年一般。刘晏有心劝上几句,又想到不久前的冷遇,终是没有说话,耳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充当背景。
谁知他虽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自来找他。“靖宇,你如何一言不发?难不成心有不满不成?”刘晏吃了一惊,抬头只见父亲略有不满的看着他,不由得小心的斟酌说道:“殿下素来聪颖机敏,外有父亲大人扶持,内又有娘娘相助,待得陛下一日龙归碧海,凤返丹霄,岂有不成之事?只是此外更有诸王窥视,我等还是以小心为上。
刘尚之虽是靠裙带关系上位,但毕竟在左相这个位置上呆了数年,再怎么草包,一些厉害关系也是知道的,当下便写了一封密信,叫心腹寄了出去。又看了看依然做恭谨状站在一旁的次子,虽是知道这次子隐忍机智,甚至连自己稳坐左相之位也有小半是这儿子的功劳。但总是提不起半丝喜爱之情来。刘尚之有心再与长子谈谈未来的风光场面,但终究是没了那般气氛,当下竟是颇感疲乏。
“父亲,二弟虽说得有些道理,但如今禁军都到了我们手里,还用担心那些王爷们的家丁家将不成?倒是殿下到底不是咱们家娘娘所出,我们何不结个姻亲?”
“哦?刘尚之揉了揉额头,颇有兴趣的看了说话的长子刘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