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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摩月面色平静,只是又一拱手“天子脚下,还请廖兄慎言。”
廖清胤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位未来丞相在呢。真是失礼,失礼!”可忽然,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只是林老弟,有的事,就是丞相也管不了呢……。”
连非子目光一凝,这个廖清胤,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莫非,真的到了什么依靠。
话不投机半句多,几人寒暄一阵,就是分道扬镳。
“林兄大名我等也是久仰,这儿离听虚湖也近,不如我等寻一小舟,好好聊聊?”这时,那徐子敬道。
林摩月微微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好!”徐子敬大笑,又冲唐玉臣道“老唐,这事就交给你了。”
唐家商号分布天下,紫岚也不例外。几人找了一家商号,立刻有人安排。
没过多久,几人约一艄公,提了几个食盒还有三翁美酒,上了艘较大的乌蓬船。
“听虚湖这景色是美,只是处在城中,却也失了自然之美。”唐玉臣叹道。林摩月笑着说“唐家处在羽烈苏杭,有西子湖相伴,自是看不上其他了。”唐玉臣哈哈大笑,一时间气氛活跃了不少。徐子敬面带笑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也是说得恰到好处,让人心折。
苏墨痕觉得无趣,却是用随身的酒瓶,接了一壶酒,上那船头而去。这艄公虽然年纪过了五旬,银发如丝,却是眼神清澈目光如电,四肢强健,身披蓑衣,自在风流,好像是位奇人。
连非子站在船头,负手眺望。“在看什么?”苏墨痕笑道。
连非子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听说你也要考炎黄学院?”
“关你何事?”连非子冷冷道。苏墨痕笑笑,又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我也是考那。”
“哦?”连非子细细瞅了他几眼,却只是冷笑不语。苏墨痕被他那目光看的发麻,见苏墨痕如此,连非子更是声轻哼,不再看他。苏墨痕知道,他被小看了。
“小哥要考炎黄学院?”那艄公忽然道“看小哥的年纪,该是参加科举了,莫非对那经国治世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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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百家争鸣()
苏墨痕静静低下头,耳边是轻轻的风,良久,他才微微一笑“经国治世?当初那些进士,那些热血的年轻人进入那里后,后来有几个是真正的想经国治世的?”
苏墨痕在前世见过太多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了,那些刚刚自大学中出来,怀揣着热血和梦想的人,到了官场,有几个人还能洁身自好?大多数变成了一个国家,一个政府的蛀虫,他们拼命的掠夺着民脂民膏,拼命的毁坏这个国家的根基!
苏墨痕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就算拥有绝世的武力,又能如何?把那些家伙都杀光?他静静沉思,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改革这个词,想起了张居正。
他苦苦地一笑,原来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好人坏人的划分,只有你有没有用的划分。
“老丈,小子想请问你,如何经国,如何治世?”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听听这个老人的意见,冥冥中,有什么萦绕在心头。
连非子怪异地看着这两个人,半晌,却微微一哼“若用我法家经纶,则是国泰民安。”
本以为,这一番话一出二人该有什么触动。可谁知,二人居然同是笑着一哼,艄公还好,笑眯眯地看着他。可苏墨痕却是感觉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笑什么!?”
“连公子,我想问你,你当真以为“法”能解决一切?”苏墨痕笑问。
“那是自然,我连家祖师昔日为相,就是靠着一个“法”!就可以平定天下。”连非子自豪地说道。
那艄公一听,却是笑道“哦?原来是连家子孙?你那祖宗确实厉害,只可惜强锋易折,他的杀孽可没少造,自己最后也身首异处。”
连非子心头一惊,这艄公肚中墨水似乎真不少,绝非普通老者可言。但他身为连家子弟,如此情况怎能不发一言?
“老丈所言,非子不敢苟同,若无一人站出,让外族入侵,则杀孽更大!我祖敢能人所不能,即使死也无怨无悔,正是证明我法家绝非那些缩头乌龟可比。”
连家祖宗连城诀乃昔日魏朝丞相,魏朝积弱积贫,国内外烽烟四起。正在这危急关头,连城诀提出改革一词!
内修法度,外展雄威。虽然得罪了大批官僚贵族,却仍是无怨无悔,使大魏朝又一次一统四方!功绩之卓越,亘古罕见!
虽然连城诀后来被陷害谋反,被皇帝斩杀。但其故事却是流传后世,青史留名。当他死后,昏聩的魏道宗也是不久幡然醒悟,只可惜为时已晚了。
这段历史,也算绝唱了。
苏墨痕心中轻叹“怪不得这连家子弟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原来还有这么个事。”可他反而忽然正色道“乱世重法,自是没错,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要用法家经纶治国,要知道所谓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剽窃下老毛,也未然不可。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老艄公和连非子听得这话,都是眼前一亮。
“想不到像个武夫的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连非子点点头,看他的眼神也友善了几分。而那老艄公仿佛兴趣更加“小兄弟,那你告诉我,如今该用什么?”
苏墨痕微微一怔,却是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小兄弟,你说吧,我等也想听听。”苏墨痕一回头,却是唐玉臣三人。林摩月面带自豪,挥手道“墨痕,说说罢。”
苏墨痕皱起了眉头,他苦笑“真的那么想知道?”
几人摩拳擦掌,几乎想暴打他了。这不废话么?!
苏墨痕笑笑,忽然一振衣衫,走到船头,朗声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兼容并蓄,百家争鸣!”
百家争鸣!
“好!”艄公大笑“想不到你一个二十不到的孩子,却有如此见解,当饮杯酒!”他话音刚落,却见苏墨痕将酒壶甩了过来。
艄公接住,立刻对着嘴大口饮了起来,一股豪气顿时心生。“我乃无名渔父,却可预见社稷大兴!”
唐玉臣细细咀嚼着苏墨痕的十六个字,而后也是拍掌“好好!想不到小兄弟高才,今夜我等就在这船上,不醉不归!”
“何谓经国治世?但只求为官一任无愧天地人罢了。”苏墨痕也来了瘾,立时又是大笑。
是夜,夜凉如水,几人分别围坐,菜肴列于桌上,狼籍不已。冷酒置于火炉,醉在心中。苏墨痕狂歌恣意,船内虽小,几人却也把箸击盘放歌,每当苏墨痕一处,就是一首好诗好词,让众人都是心醉不已。
“墨痕!你也是给我小老儿弄上一首啊。”
“好!看你今天没给我们算船费,我就送你一词又何妨?”苏墨痕笑道“听好了!”
“一杆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进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第二日,就是科举。众人宿醉醒来,回想昨夜之事,竟是颇有感慨。“林兄苏兄,虽然我三家和朝廷关系并不好,但是还望林兄二人能和我们能做朋友。”徐子敬道。
“这是自然。放心,当今陛下虚怀若谷,而且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能否能将自己经纶带以治国,就看各位了。”林摩月拱手道。
“如果当今陛下真能是我等百家共存治国,些许恩怨放下又有何不可?”唐玉臣笑着说。
这时,苏墨痕淡淡一笑“好了,今日你等还有科举,还不快去!?我和连公子也该准备炎黄学院考核的事了。”
“也好,待一切事忙罢,我等再喝他个不醉不归。”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而这时,那老艄公忽然接话“到时莫忘了我。”
“老头,和我们年轻人抢酒喝,真是为老不尊。”苏墨痕调笑他,昨夜不少酒居然都是进了他的肚子,也难怪他心中不忿。
“嘿嘿,老头我虽老,可不是不尊哦。”他长啸一声,驾着船飘然而去。最终消失在浓雾中。
几人相视一笑,都是各自道别。
林摩月三人赶赴考场,连非子则是和苏墨痕一起,准备炎黄学院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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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在紫岚有座别院,二人先回到了这里。
这座别院也是错落有致,只是略显古朴,严肃,内里下人都是表情平淡,人来如梭,忙忙碌碌。“呵!你不愧是法家的人,连下人和住处都有着法的那种肃穆,喂,难道有时不觉得闷么?”苏墨痕抱着肩,整个人吊郎当儿,可连非子淡淡一笑“家族规矩。”一笑带过了。
连非子在家中地位卓越,一见他回来,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人连忙跑了过来,在连非子面前恭声道“少主,您回来了。”
“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是苏墨痕苏公子,乃是我的好友,他会与我一同考取炎黄学院,这些天会在这儿,你可莫要怠慢。”连非子沉声道。
那中年人立刻也是沉声道“是!”他又冲苏墨痕微微躬身“苏公子,我是连家这别院的主事,叫我老连就好。”
“连大哥客气了。”苏墨痕微笑着拱拱手。
“少主,这院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进去吧。”
“好。”
连非子点点头,冲苏墨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跟着连主事缓缓向厅堂走去。厅堂内尽头,供着连家祖师雕像,连非子拜了拜后,和苏墨痕分别座在主客座位上。
“少主,今日宗室忽然传来消息。”连主事面色沉重,将一封密信交给连非子。而连非子由起初的不在意,脸色变得也是十分凝重,到最后,将那信纸狠狠揉捏在手心,红光一闪,纯红色妖冶的火焰立刻将那信纸化为灰烬。
连非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