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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都顾不上去理睬,死的战友就更不消说了,标枪兵们冲进盾兵、梯兵群落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起大盾并将它们树了起来,一块挨着一块,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防御。
可他们悬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方向,九团一营的投石车阵地又传出了一阵吊杆撞击声,“呼呼呼呼呼呼呼……”一大片白乎乎的石灰包再次飞向了敌军先锋的上空。
“盾牌别动!”诸如此类的警示声在响成了一片。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盾牌不举的后果可不小——纸包无论是砸在头上、盔甲上还是武器上都瞬间裂开,大蓬的石灰粉旋即四溅,这玩意白乎乎的把人染成了雪人倒还罢了,要命的是眼睛只要沾上那么一丢丢,那种火烧火燎的刺痛足以让你瞬间失去视觉,若是鼻孔里、嘴巴里再扑进去一些,那滋味可是要多爽有多爽的……“前进!前进!”歇斯底里的命令声从混乱中响起,大片的白雾中旋即扑出了数以千计的盾牌,许多人一边咳嗽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前矮身奔跑,身后,是同样一身斑驳白灰狼狈不堪的弓箭手、盾剑兵、甲兵……猎杀者没再动,投石车也安静了下来,第三道栅栏防线上的将士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就连木塔上的伍莱也轻轻的攥起了拳头——在第三道栅栏壕沟前一百二十步至一百五十步之间,特种连挖了三道交错的沟,不过却很难看得出来,因为沟上在被盖上了干草后,还洒了一层干土沫。
这每一条沟的宽度只比成人脚掌略长一点点,长度则连接了左右两端的壕沟,深度一致,都是一肘半高,也亏得如此,要不然特种连也不可能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全部完成。
伍莱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让特种连挖这三道沟,它们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在疾奔中如果一步踏入,最轻的后果都是把脚狠狠的崴一下,再重一点的话,小腿骨折是逃不掉的。
不过片刻,三道沟的效果便得到了验证——果真如伍莱所想的一般。紧接着,猎杀者再度齐射了两轮……看见尼禄的中军连连失利时,雷德忍不住找奥多求解:“奥多团长,不是说胡利特第一军团擅长攻坚屡战屡克吗?难道,我们遇到的是假的胡利特第一军团?”
“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奥多摇了摇头,“胡利特第一军团以往是战绩赫赫没错,但那打得基本上都是堡垒、城寨战,一靠将勇兵多均悍不畏死,二靠移动速度快,比如攻击一座城市,城市虽然有城门围墙,可是城市越大范围就越大,胡利特第一军团兵分几路不断移动相机,牵着守军的鼻子走,一旦被他们依靠速度拉出了空档,他们就会抓住机会猛打猛攻,只要守军的人数不超过他们的三倍,想防守住很困难。”
“可是眼前……”雷德忍不住插嘴,不过话刚出口便被奥多打断了。
“别打岔,我抓紧时间说,你认真听,就当是代表伍莱将军给你上课了。”奥多瞪了雷德一眼,接着说道,“胡利特第一军团的这些套路在伍莱将军这儿用不上,将军就给他们划了这么点地方,他们根本不敢胡乱移动,我们虽然人少,但是壕沟栅栏坚固,而且防线短,再加上将军的手段是又多又怪,胡利特人暂时不断吃亏也正常,想攻开我们也难上加上,不过如果是双方交手久了,彼此都了解对手,胡利特军也就没那么容易折损人手了,进攻我们也就变得容易太多了,好了,雷德团长,你该回到你们团去了。”
“最后一个问题,再问一个,就一个。”雷德连忙比划出了一根手指头,“奥多团长,你认为,敌人这一次能攻下来吗?”
奥多点头:“有两种可能会导致我们失利。”
“哪两种?”雷德一怔。
“第一种是伍莱将军指挥失当,导致正面防线失守,第二种是你雷德不战而退,动摇右翼军心。”奥多哈哈一笑,答道。
“我去你的,你才不战而退呢。”雷德脸一黑,转身跑开了。
“嗨!有种我们两个团就比一比!”奥多追着雷德的背影喊道。
“比就比!谁怕谁啊?!”雷德回身一扬胳膊,喊道。
雷德被奥多成功挑起了斗志,但二人的赌斗最终没能维系多久便宣告失效——因为,敌人很快就撤军了。
撤军的原因很意外也很骇人:尼禄、烈火、雨果赛蒙三将同时受伤了——伍莱给左右两翼的猎杀者都配了两支“很有料”的特制弩箭,而且还特别嘱咐了在什么时候用,而尼禄、烈火、雨果赛蒙这三位的出现绝对属于可以使用的情形之一。
于是,这三位刚翻过护墙走向那座雪莱用以施展神术的木台,左右两翼的猎杀者便同时按下了扳机……爆炸声响起时,尼禄、烈火、雨果赛蒙三人同时应声倒地,身上没被铠甲遮护住的地方当即涌出了鲜血——数百颗小铅丸可不是盖的。
伤得最重的是烈火,他距离爆炸中心最近,左侧脖颈上密密麻麻的挨了十余颗铅丸,所以他倒下后很快就昏迷了过去,身侧的泥地上也很快洼出了一片大血迹,伤得略轻一些的雨果赛蒙连忙将他抱住包扎,周围的大量士兵、护卫也连忙围了上来。
“撤,先撤……”比烈火伤得轻不了多少的尼禄在晕厥前很费力的扯开了自己的胸甲,有气无力的说道。
木台上的伍莱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望远镜。
唉,还能再给他们一箭就好了。伍莱在心里不无遗憾的忖道,不过他也知道左右两翼不再给出第二箭是因为已经没了射发的条件。
“将军大人,他们的旗语兵在打撤退旗语。”芒库回身说道。
“撤退?”伍莱蹙了蹙眉……“你这是什么箭啊?这么厉害?”霍翼忍不住奔到猎杀者旁询问道。
“这箭是伍莱将军赐下来的,据说,雪莱大祭司加持过一个神术在上面。”操作猎杀者的特种连少年给出了伍莱预设的答案。
“原来是神术呀。”霍翼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木台上,旗语兵同时向左右两翼发出了旗语——坚守不出!严禁喧哗!
“若是本将军手头的兵马再多一点,你们想撤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伍莱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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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暂停()
胡利特军有条不紊的撤退了,带走了战死者的遗体,也尽可能多的带走兵器,似乎并不打算让盐沼军捡到太多的便宜。
甲兵殿后,弓箭手掩护——胡利特军的退却也让盐沼军没有太多的可趁之机,不过,伍莱原本就没有追击的打算,因为他清楚,追不得。
他还相信,如果自己留给胡利特军的可用范围再大一点,胡利特军定然会选择扎营,如果己方冒进干扰,就正中对方下怀,而一旦放任对方扎营,敌军就会像一柄利刃悬于盐沼军的头顶一般,随时有可能斩下来。
实际上,尼禄在下令撤退后,尚且清醒的雨果赛蒙考虑过扎营的事,不过只是起了个念便打消了主意,因为豁口防区原本地方就不宽敞,伍莱留出的交战区则更小,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别说容不下太多人,即便容下了,对方隔三差五的玩玩火攻之类的,自己一方怕也只有疲于应付的命了。
于是,胡利特军心不甘情不愿的撤了,不是因为没有可战之力,也不是因为没有战胜的机会,而是因为烈火和尼禄都晕厥了过去,特别是尼禄在晕厥前还下令撤退——他才是这一次进攻的临时总指挥官,依照胡利特第一军团的惯例,无论他的命令是错和对,都必须严格执行,因为这就是军纪。
所以,雨果赛蒙心中即便再怒火中烧也只有乖乖服从的份。
三将被送下斜坡后,近两万胡利特军拆掉了护墙,这不仅仅是一个泄愤的举动,同时也是在为下一次的进攻做准备,这事如果是换了伍莱也一定会这么干,因为沃野军在这护墙上下得功夫不小,以至于将它完全推下豁口后,竟是把原本豁口到土木平台这一段由陡坡变成了缓坡,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两面书写有阿蒙神符号的大旗子被胡利特军收走了……胡利特军这么干时,伍莱也好,其余盐沼军也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这会儿冲出去的话,后果难料。
傍晚前,当最后一拨敌人滑下豁口时,两侧观察哨给伍莱发了敌军已完全撤退的旗语。伍莱微笑起身,让旗语兵发出了战事结束的讯号,防区内顿时欢声雷动,与此同时,普扥大手一挥,率着六团飞也似的奔出了栅栏,其中二营、三营直奔豁口边缘,一营跟在二、三营后奔了一段路以后,忽然散开……“我勒个去!六团抢战利品是把好手呐!”伍莱愣了愣。
右翼,雷德看见普扥的举动后忍不住跳起来冲着还在欢庆中的士兵们喊道:“还起哄个什么劲儿!快去捡战利品呀!快去捡战利品呀!”
一旁不远处的奥多苦笑摇头。
……敌军撤退得从容,除了为数不多的兵器甲胄旗帜外,连残值断臂都收走了,所以清点战利品和清点战损一样省事,布完防后,伍莱又领着一众团、营长去了雪莱的大帐致谢,今天的戏份既然已经演了,自然就得演个全套足样。
因为认知的局限以及对伍莱的信任,雪莱今天的表现在震慑敌军的同时也让盐沼军上下对她愈发敬畏,如果说以往大家还会因为雪莱的美貌和婀娜身姿而多瞟看她几眼的话,那么现在的雪莱只要一出现,盐沼军上下除了伍莱和特种连成员之外,无不垂首低目屏息静气的恭立待之,几乎把雪莱捧得跟神祗一般了。
至于特种连为什么不会像别人那样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眼里只有伍莱,在他们的心里,伍莱就是唯一的神。
庆功宴自然是要开的,虽然士兵酒禁照例不开,但依例军官是可以小饮两盅的,不过今天还真没谁敢敞开了喝,就连最好酒的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