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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葳蕤规定了回答的顺序,按照从左到右的方向从举手的人中依次选出来回答。
第一个被选中回答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腰间挂着两块玉佩,面容苍白无力,脚步略显虚浮,看起来就是纵欲过度的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公子哥。
这个公子哥知道了他要第一个回答之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折扇,看起来是要表现出一些文人雅士的样子。
可是楚狂人怎么看都觉得他最多也只能算得上附庸风雅,这折扇和他的全身都不搭,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不过人不可貌相,虽然这个人看起来虚,但也许他的腹中真的有货也未可知,还是姑且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只见这个身体被掏空的肾虚公子摇着手中的扇子说:“此事简单,公子只需要找个机会上报官府,判了这个总管的罪不就可以了。”
看着他摇着扇子一副诸葛亮的模样,楚狂人还以为他说的应该会有点水准,毕竟传说中敢于使用扇子的人都是很有才能的。可是这位,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肾虚公子的话一说出口,旁边就是一阵的议论喧哗声,根本不用楚狂人说话,旁边的人就自发的讨论了起来。
一个人直接开始吐槽:“这个傻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这种事情上报官府有什么用?”
另一个人附和道:“对,根本找不出证据证明总管要杀你,如果他不杀你的话作为总管管理家中的事务有什么错呢?”
有一个身材略胖的看起来年龄已经达到中年大叔也缓缓的说:“找不出证据证明总管有罪,上报官府,就没有什么作用。如果你不满意总管多做了一些事情,他也可以暂时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你做,等到脱离了官府的关注的时候再找机会弄死你。如果真的上报官府,那更是激化了矛盾,让两个人的冲突从暗中直接转到明面。”
有一个眼神凌厉的年轻公子接着说:“另外大部分的家丁和侍女都已经被总管控制,形成了大势。他们都站在总管一边的话,很多人会站出来为总管作证,不会有什么人站出来为公子说话。”
又有一个略微有一点小帅气的公子说:“而且如果这么做,就是和总管彻底撕破了脸皮,会让本来处于暗中的自己转为明面,而让原来在明面上的总管变成一条暗中潜伏的毒蛇,随时等待机会来给自己致命一击。”
几乎所有人在听到了这个肾虚公子的回答后,都开始了自己的批评,肾虚公子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从八面攻击,一时间羞愤的想要钻进地缝里去。
不过,尽管众人对这位肾虚公子一片嘲笑的声音,但是楼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说:“这位公的子回答虽然由于思考时间太短没有那么全面,但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妾身以为这位公子回答的还是不错的。”
“无论如何,上报官府总是一个办法,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总管投鼠忌器,争取一段安全的时间。如果能够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谋划,未必不能成事。”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楚,听得很舒服。当她的声音刚一出现,整个楼里喧闹的声音都沉寂了起来。
楚狂人都被感染到了,不想听到其他人口中的嘈杂声音,只想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
为了听到她的声音,没有人忍心说话打扰,仅仅凭借这种可以抓住人心的声音,楚狂人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这座天香楼的头牌—柳葳蕤。
这个声音悦耳得仿佛拥有魔力,让现在还没有见到柳葳蕤芳容的楚狂人都有了一丝期待。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青楼头牌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在她的口中发出一种这么吸引人心的声音。
这种音色,楚狂人之前从未听到过与此接近的,哪怕在他上一世听到的在众多乐器伴奏下最好听的声音,比起这个女子口中说出的简单的几句话,在感染人心上都远远不如。
肾虚公子的回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算不上合格,明显只是在大脑里想到便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关于可行性的思考。
或者说他就是没有什么常识,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一个根本不是办法的办法。
但是在这个女子的口中说出来之后,便让众人感觉他的回答虽然说还称不上有多好,但起码也不会低于水准线太多了。
作为给出问题的人,她的评价又有理有据,并不会让众人有什么无理取闹的感觉。但是在肾虚公子听到身边这么多嘲笑的声音之后,却得到了她的肯定,对她会产生怎么样的好感就可想而知了。
仅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用什么华丽的词藻,就可能收服一个地位不低的公子的心。以后她有什么事情找这个肾虚公子帮忙,这个肾虚公子只要不是太过为难的事情,估计根本不会犹豫。
在任何时代,人脉资源都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上到王侯贵胄,下到贩夫走卒,那些交际手腕比较广阔的,总是会在身边的人中比较吃得开。
在这个时代,人脉资源更是显得尤为重要。很多事情,你如果没有一个相关的人脉,很难办成。
而这个女子只用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为自己扩充了一个未来可能会用得到的人脉。她的心机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第20章 肾虚公子,猥琐大叔()
不过对于现在的楚狂人来说,这个柳葳蕤,她的心计,她的手段越厉害越好。毕竟这是他可以争取的盟友,只会做朋友,最不济也只是陌路人,不会做敌人。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盟友越强越好,因为他面对的敌人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人,利用雷霆手段从根源上消灭敌人,就是他的想法。
听到了葳蕤姑娘的话,那位肾虚公子的脸色果真从之前更苍白惨淡的肾虚模样变成了稍微有了一点气色,明显是自己得到了葳蕤姑娘的肯定,心中得到了一点安慰。
接下来人的回答有一些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实现可能,但是都并不太现实,成功的几率太小。
毕竟大多数人既没有亲身经历,也没有思考过相关当面的问题,短暂的思考得出的答案并不会有什么具体的参考价值。
十几个人回答下来之后,其中只有三个人让楚狂人感觉到他们是腹中真的有货。这三个人所做的回答有理有据,条条框框分明,虽然听起来实现也比较困难,但起码机会比其他人那种完全不顾现实的天马行空要大的多。
这三个人中,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已经进入了中年,发际线已经冲出了天际。目测估计有四十岁左右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的猥琐大叔,看起来就是阅历比较丰富的老司机。
楚狂人听了他的回答之后觉得确实不错,甚至对他这个人都提起了一点兴趣。当然不是那种做什么好基友的兴趣,而是觉得他这个人未来未必不可用,如果这个人现在还没有当官,以后可以调到自己手下听用。
这位猥琐大叔的回答是:“现在我们要确定的问题,首先是这位公子究竟想要什么,他是想要完全收回自己父亲的产业还是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让自己活得下去就可以。”
他先把问题分割成两个方向的答案,这种思路就是其他人都没有想象到的,果然,当他提出来这个说法之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果他只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总管所杀,那么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就会变得稍微容易一点。只要可以下定决心放弃这个家以及所有产业,偷偷跑掉不再回来就可以。”
“如果他真的要走,总管也不会拦他,毕竟杀人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能让他自愿的走,总管不但不会阻拦,反而会推波助澜,让他走的远远的。”
猥琐大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为了听清他说了什么,所有人却自发的安静了下来。
“当然了,也有可能这个总管不放心,待他走后彻底失去了遮羞布之后再派人去干掉他。”
“不过只要他小心一点多往人多的地方走,凭借区区的一个总管和手下的家丁,在茫茫人海中想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说如果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走掉就是,不必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也不会有什么不起眼的下人敢阻拦自家的公子出府。”
他把解决的方法分成两种,用了几句话就把其中一种方法说了出来,有理有据,让人听起来就感觉他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如果真的有人敢,那就按照我们第一位回答的公子的建议去报官。说不定能把这些欺主的恶仆关上一半,如果懂得借势的话,利用官府的威势连同自己家里的掌控权要回来也并不是不可能。”
到了这里,这位猥琐大叔又附和了一下那位被千夫所指只有柳葳蕤给出不错评价的肾虚公子的回答,让肾虚公子都跟着点了点头。
“如果他不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要夺回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产业,那么这件事就有些困难了,但也不是毫无办法”,猥琐大叔接着说道。
中年大叔摇头晃脑,把他发际线的缺点暴露无遗之后,又接着回答:“如果想要夺回自家的产业,那么只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要找到人帮助。”
“一个家族的家丁和侍女那么多,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条心,总有些受过老爷的恩惠,对他也有好感的,这些人都是可以用来争取的。”
“即使不会主动来帮他,哪怕只是保持中立或者帮自己牵制一下那些亲近总管的人起到的作用也会很大。”
他又提出了先争取一部分人支持的说法,其实本质上就是利用派系问题进行对敌对方的分割。
“我们要知道这位公子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身份,他是这个家的合法继承人,所以大势其实一直都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