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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列朗和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在德累斯顿城堡的中庭见到了穿着红色军礼服的萨克森选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萨克森选侯方才三旬,可却愁容不展,脸色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一番繁文缛节后,塔列朗有意看了看左右,而后对萨克森选侯轻声提醒道:“殿下,周围五十米之内虽无旁人,可五十米之外都是监视者,我们是不是去城堡内更好?”
城堡四面封闭,中庭便宛如是一个被四面围墙包裹的监牢,除了头顶是蓝天白云,周围便无通路。
年过五旬的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也接上说道:“殿下,这里确实不适合谈什么秘密。”
萨克森选侯哀叹一声,无奈说道:“在中庭,我至少还有五十米的空间。如果去了城堡内,那隔墙之后便会有监视者。”
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塔列朗这时也故作惊讶地惊异了两声,心中却暗道:“想不到萨克森选侯居然会被管制得像个犯人,看来用和平的手段是不可能达到成效了。”
萨克森选侯叹道:“安东力量太强,而且一直主张对法兰西宣战,我为了避免战争,任命自奥地利回来的泰斯辰公爵为上将,统帅军队。结果没有想到……哎!他们两个居然会勾结在一起,一个利用统帅职权调走了我的侍卫,另一个乘机将自己的人安排进了城堡。”
塔列朗好奇道:“泰斯辰公爵的妻子是约瑟夫二世的妹妹,是法兰西王后的姐姐,在奥地利和法兰西都对俄罗斯宣战的情况下,他的立场不应该偏差如此之大啊!”
“我最初也是如此想的。”萨克森选侯语气仍然保持着缓速,说,“泰斯辰公爵是我的叔叔,加上公爵夫人的这段亲缘关系,所以我对他无比信任。当他回到德累斯顿说要为萨克森效力时,我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虽然我也想着借助他来制衡安东,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倒向安东那一边?”
塔列朗皱眉道:“殿下,泰斯辰公爵是自己主动回来的?是一个人?”
“是的。”萨克森选侯点头道,“就在三月份,是一个人。”
“奇怪了。”塔列朗若有所思地说,“传说泰斯辰公爵夫妇的感情很好,婚后几乎形影不离。他这一次回来得不晚不早,之后又立刻倒向了安东亲王,难道这是早有预谋的?”
“无论是否是早有预谋,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改变局面。”弗朗茨?克萨维尔老而深沉地说,“有两个办法,一是将他们秘密逮捕,二是殿下逃走。”
塔列朗细加一想,点了点头,赞同道:“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是在殿下的任命下才能掌握权力,城堡虽然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可萨克森的其他地方并非是他们能掌控的。或是将他们逮捕,或是殿下逃离此地,都是一个扭转形势的办法。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逃离或许更为稳妥。”
“不!”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突然出言反对道,“城堡守卫森严,殿下不是那么容易能逃走的。就算逃走成功,我们又凭什么解除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的权力?他们完全可以否认逃走的殿下,甚至有可能在半路截杀。即使这些都不会发生,殿下也真的能组织起力量,可这便意味着会发生一场内战。若是普鲁士人趁机南下,萨克森将会遭受巨大灾害。”
塔列朗反驳道:“殿下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可能让萨克森免除战火威胁,相反,若是任由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继续下去,萨克森反而会同时遭到普鲁士和法兰西的进攻,那时候的损失就会更大。”
“没错。”萨克森选侯插嘴道,“我不能让我的人民遭受战火,所以必须要阻止他们,哪怕这将让我付出生命。”
“殿下,您放心,我已经有了策略。”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安抚道,“这几日我已经与几个兄弟见了面,他们都不满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我想联合他们……暗中动手。”
萨克森选侯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塔列朗暗暗叹了口气,暗付道:“刺杀和逃走都是你们萨克森的事。虽然没能完成国王陛下的命令,可我知道了那么多,就算功败垂成也不算失职了。难怪陛下会在我临走之时让我不必太在意成败,看来他是早就有了打算。不对,应该是早就有了出兵的打算。”
塔列朗自见到萨克森选侯的那一刻便已经放弃了最初的希望,之后的所有话不过是为了进一步试探。中庭虽然广阔,可就算在此所说之话不会被人听去传去,却也会遭人疑惑。一旦安东亲王等人有所准备,那无论是逮捕还是逃走都胜算极小。在见识了萨克森选侯多疑善变、优柔寡断的性格后,他更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在短暂的会面后,塔列朗随即找了个借口连夜离开了萨克森。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则留了下来,准备逮捕事宜。
PS:本来真的想和平解决萨克森,最后感觉还是打下来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724章 目标德累斯顿()
5月10日,萨克森与普鲁士两国边境已经剑拔弩张,两军营地相距不到五公里,时刻都可能引发一场大战,与此同时,法兰西外交官塔列朗自德累斯顿回到了亚琛。他一到亚琛,便觐见了路易。
在听了塔列朗对德累斯顿之行的述说后,路易不以为怪地问了句:“这么说,你认为萨克森事件是没有办法和平解决了?”
塔列朗点头道:“如果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的行动成功的话,或许还有可能避免这场战争。不过,我认为胜算很小。”
路易微笑着轻蔑地说道:“没错!真难相信我的这个舅舅居然还担任过萨克森的摄政,毕竟是小国的摄政,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安东亲王既然能软禁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那他也就可以监视身处德累斯顿的其他人。况且,萨克森的其他权贵若是心存异意,又怎么可能一直隐忍不发呢?我的舅舅恐怕事变不成,反倒会深受其害。”
塔列朗内心一怔,暗悔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如果能够将支持安东亲王的贵族的名单弄到手,我不是可以立下一大功吗?”
路易昂首挺胸地在塔列朗身前左右踱了两个来回,接着停在了他的面前,自信地对他说道:“萨克森选侯夫人是巴伐利亚选侯和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妹妹,巴伐利亚选侯夫人又是萨克森选侯的妹妹,这真是复杂的联姻啊!巴伐利亚一直没有动作,我非常不安。我想让你去慕尼黑探查一番。”
巴伐利亚和萨克森的密谋并未公开,只是被联盟国的间谍窃取了情报。因此,除了普鲁士按耐不住,先行出兵威慑外,无论是法兰西、奥地利,还是巴伐利亚,全部都未动手。似乎谁都不愿开第一枪,亦似乎全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投诚一事还是一个秘密,塔列朗的身份还没有到达能知道这一秘密的高度,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颇为适合走这一趟。
路易并不信任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在萨克森发生了“弟囚兄”事件后,他更是对情况相似的巴伐利亚亦起了疑心。
与萨克森一样,巴伐利亚也是兄长身为君主,弟弟掌握军权,也是兄长“无能”,弟弟出众。
路易担心的不是巴伐利亚也是一出“弟囚兄”戏码,而是担心自己会被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利用。他完全可以一面投靠俄罗斯,一面投靠法兰西,日后无论俄罗斯胜利,还是法兰西胜利,都可以以功臣和同盟者身份坐享其成。
塔列朗不知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投诚一事,故而不会先入为主地将之视为自己人。他又是一个狡猾如狼之辈,谨慎且细致,并不会被他人的三言两语欺骗,因此,只有他去才能令路易放心。
塔列朗不知路易的安排,只道是受到了重用,因而点头应允。
次日5月11日,路易召见了幼时的好友亨利?德?瓦特纳和米歇尔?德?图伦。
亨利如今已经是阿尔卑斯军团的司令,属于方面军一级的指挥官;米歇尔?德?图伦稍有不及,却也是准将级的军官。
路易对身边之人适才而用,绝不会徇私。亨利屡立战功,且是思考细致、文武兼备之人,不但善于第一线的战术指挥,亦有战役指挥的才华,因此,他被任命为军团司令。米歇尔?德?图伦勇猛过人,忠诚有加,是一个优秀的骑兵将领,可他在战役指挥方面略显才能不足,特别不善于“三位一体”式的作战,因此,他被留在了近卫军中。
会客厅中,路易坐在座椅上,亨利和米歇尔二人站在他的身前。
这两人性格不同,故而站姿也不同。亨利庸庸散散地站着,一点军人样都没有;米歇尔昂首挺胸,站着标准的军姿。
路易从来不拘小节,且相比起这些门面更注重实绩。因此,他并不对懒散的亨利不悦,亦不以米歇尔的呆板严肃样为怪。不过,他也认为军官当是一支军队的表率。所谓上行下效,军官如果懒散,士兵们也会跟着不遵守军纪,而军纪决定着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强弱。
亨利是个有才之人,有才之人容易居功自傲。未免这柄利剑未用而先折,路易故意板起脸,严肃地对其说道:“亨利,我听说这些日子你在亚琛常流连妓院,是吗?”
“是的,陛下。”亨利微笑着答道,似乎不以为意。
路易冷冷一笑,道:“你应该要有些自制了,就要打仗了。”
“我?”亨利疑惑道,“我要去哪里打仗?”
路易沉了口气,说:“萨克森,德累斯顿。”
亨利茫然地点了点头,并不热心地应了声:“是,我明白了。”
路易不禁暗叹了口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头疼。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