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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没太耽误工夫啊,至少您这不知道我缠着你了!”
“没用,我没想过再结婚。”
“知道,有郝副市长比那儿呢,怕是什么人也来白缠。不过,不结婚,不等于也不想……嗯?嗯?”周山嘻嘻哈哈。
“少这么贫嘴!”玉雨春冷了脸。
周山没再吭声。过会儿,玉雨春嘀咕:“一个大男人成天家里看孩子,竞也呆得下去!”
“哎,我这可是为帮你,忍痛埋没了我的才华,甘心做你成功女人身后的…
…奶爸。你这样看待我的付出?”
“谢谢,你可以尽情出去施展才华。”
周山开玩笑的口吻:“不太愿意回去了。我就冲着你去的规划局,你都走了,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玉雨春轻哼,表达不齿。
“哎,我琢磨着,在省城开家评估公司,你认为可行吗?”
“应该行吧。中国的工程建筑实在日新月异,今折了明盖,这届建了什么,那届说不好,折!有点钱就糟蹋在这里面了。”
周山笑笑, “当然,要不国家那钱怎么顺当当掏出来到个人腰包?建条路,修个民心工程,就威了!两千万的工程,五百万建起来,豆腐渣样,一拍就烂。
别以为这届折了上届的,那什么就心里不痛快,盼着早折呢。两年就折了。说明这届领导愿意折腾,要等到三年自己倒了,那丢谁的脸?”
玉雨春忍不住笑, “你这理论够绝的!我倒以为各届领导都急着表功,为人民做贡献呢。”
“你认为成,那我放手去做了?我就相信你!”
“别,”玉雨春又往外擢巴自己, “我没有研究,凭感觉说的,你自己看着办。”
“女人的直觉最厉害嘛,就这样办了。玉主任后台老板,我前台晾相,怎行样?”
“我没钱投资。”
“谁说要你投钱了?你就投些爱心就行。越多越好!”
玉雨春继续不齿。
到家不久,玉雨春接到单位电话,通知她下周一去北京,让准备一下。玉雨春顾虑康康。
“放心,我带康康在家能行。”周山说的自信,不过,心里有点怵。晚上还真没带过一次。那小家伙一到晚上就找妈妈,玉雨春有一天回来特晚,他几乎被闹得崩溃。不过,他向来只对玉雨春回来报喜,不报忧。玉雨春并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劲才把那小东西弄睡了。
玉雨春却说:“不用,明天我就让我表姐过来。他们是说下周一来的,就早来一天吧。”
“没事,我能行!”周山对摆在眼前的“下岗”不愿接受。完全,绝对地,肯定了一下。
玉雨春笑了下, “不难为你了,知道你带他够费劲的。”
“我愿意。真的!”
“累一上午了,歇会吧。”她不继续和他磨,站起来,要回房。
周山拽住她的手,也站起来,靠近。拥住,低语: “真的,不会缠着你。随时,就像奶爸一样,你不需要了,可以解聘……”
玉雨春明白这意思,轻轻分开环着她的胳膊,走开了。
玉雨春好象已经不是了以前的玉雨春,对男女之事,两年多中,竟没有太大的欲望。有两个男人压在她心里,一个压着痛,一个压着愧。那偶尔散开在血液里的一阵冲动,常常就在痛与愧中,很快消逝。
周山当天回了K市。
玉表姐也当天赶来了,没等明天。她认为,玉雨春打电话让她提前一天去,是含蓄的说法,其实急用。等不得那爷俩,让父子爱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自己下午先坐长途车来了省城。
玉雨春接到信,忙带着康康开车去车站接。
下楼,先把康康放前副座,然后绕向另一边。玉雨春单独带着康康出来不是很多,娘俩开车出去过两三次,都是如此程序,先将他放座上,关好门,上车后,再给他拦一下儿童安全戴。
玉雨春忘了,康康在成长。三日不见,非吴下阿蒙。她刚绕到过车屁股处,康康便有意无意地自己抓开了车门。越开越大,头扎着往下裁。
旁边一黑色汽车,门一推,飞速抢出一人,一把接住将要脑袋落地的康康。
胳膊一夹,轻轻一旋,将康康抱到胸前。眼光一伸,正伸进康康莫名其妙的黑眼睛里,望住。
玉雨春这才惊觉,又快速转过来,从他手里躲过儿子一般,紧拥在怀里,安抚:“康康,没吓着吧?”
康康不知自己刚刚幸免一次可能头破血流的意外事件,脑袋乱晃着看,实在找不到“可怕”在哪。
玉雨春安定下心,赶忙向人道谢。口没张开,却又眼里惊住。一双深冷的眸子凝视着她,似乎一直没动过。鼻梁上没有墨镜,但玉雨春丝毫不怀疑,是生态公园见到的男子。而且,她更发现,这人也许不只是生态公园见过的男人。
是那个带她穿过湍急车流的男人吗?
那天,她只清晰看过他的背影,仰着脸,穿过他下颔望到的侧面,很模糊。
又次巧合?
“上车,我送你们。”他拉开了他的后车门,等她上。
“……噢,不……”玉雨春收回神,不管他是谁,她都不需要他的这份帮助“上。”声音轻扬,坚定不容拒绝。
莫名的,心门一荡,仿佛就是郝湘东站在了身边。那感觉,恍得玉雨春心神飘浮。他深隧的目光,与敞开的车门一样,带着种迷幻样的吸力。玉雨春恍惚着给吸进车内后,又惊回神:他他他,不是要绑架她母子吧?不过他为什么要绑架她?
但不管他要做什么,她坐进来都不附和常规。玉雨春巅着屁股又想下。
“坐好!”阴阴的一声,车已动。话音未落,她坐着的车,已飞速退去,以让她惊愕的速度退出了那段长长车道。她的车,在她眼前快速远去。康康也有点不适应这强悍的反向运动,扎她怀里,小脸压到胸上,很紧。
“你……”她要责怪。
“去哪。”
还真是送她!不满的话先压下。“汽车站。”
一路无话。那冷然的身影带着满车沉寂。
玉雨春看车行去的方向,已完全不怀疑。也淡漠的表情侧向窗外,脑里,努力从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寻找影迹。想不出!可她没问。用与他同样的态度保持缄默,努力在她和他之间保持均衡的态势。
车站,玉雨春接上表姐,亲昵地嗔怨:“看你姐,这么着急干嘛,明天坐姐夫的车一块来多省劲。”
表姐呵呵笑,“还嫌来早了?那我再回去,明天来……”
玉雨春忙挽住假装又要回头的表姐。姐俩笑着,提包,上车。
零星几句话后,又默然车回。
玉表姐车坐得很困惑。她偷偷瞄一眼开车人,心里打个滚,觉得不像司机模样的人,可玉雨春竞一路当他不存在,没向她和任何说明。
康康睡了。表姐从另门提包下车,玉雨春横抱着康康这边下。
他前座迈腿就下来,晾着车门,未关,先帮玉雨春开,抚门立在一侧。
玉雨春下,从坐姿到立姿,抱在胳膊上的孩子往上托托,上衣便堆到前胸一叠。玉雨春感到腰,有风拂过的清凉。应该是露了很大一块。
她一手将康康使劲抱住,一手拽自己的衣服。悄悄她看他一眼,见是一脸嘲笑地望着她做这些。玉雨春不易感觉羞惭的心里,撞上来股窘迫。
她尽量保持镇定,抱着康康往楼里走。
后面,温凉的气息一下环上身,他长臂套住了她。玉雨春被迫脚步停了,不知他要干嘛。他似乎就是想抱她下,其实不是,是环在她腰间的手,很慢很慢才又有动作。
揪住她的下衣襟,一拽,衣服在她胸前平整。放开她。
玉雨春脑子嗡嗡一片响着,抱着康康继续走。进楼,上楼,进家。他都默然相随。玉雨春一时想不出怎么应对他。
表姐愈发奇怪,这沉默的一声不吭,却又俨然一家人似的状态。费解。很知趣地不多管,该晚饭时间了,进了家门,接着又进厨房,门关上。
玉雨春抱康康进卧室,放床上,轻轻盖上小被。又去把窗帘缓缓拉上。透着细致温存。
他望着,那抬手伸展的姿势,抻出纤巧的腰身,饱满的臀。绝美的体型!美到血热心动。他眼睛顺着往下滑,却一路,留上许多阴冷。
玉雨春知道他就是身后。拉好窗帘,往外走,轻轻说句: “谢谢。”不管怎么说,他像在帮她。
他没动,伟硕的身姿将门堵个一多半。玉雨春滞在他面前。他目光定到她脸上,毫无遮拦地凝视。
玉雨春心中一挺,对视着。告诉着他,她可不是让一个男人的眼神就能轻易打败,俘获的人。
他嘴角动动,笑意,一点点溢上一角,勾起半脸笑的脸,却还是阴冷,“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以前?“我们见过?”
不答。
故作神秘!“请让开。”
他胳膊反支到门框上,一点点曲,身体也慢慢倾过来。把她的身体逼得往后,砰一声,靠到房门上。
越近过来。她没避,傲然不逊地看他。肯定,这不是一个活雷锋他的面孔越来越模糊,压得她目光,再形不成扇面状,只剩个恍惚的点,茫然地晃在眼窝里。
心,忍不住也慌起来。她想要突破包围的意愿,却得不到一点四肢的援助。
她闭上了眼。他的气息完全围困住她。自然泌心。和郝湘东一样!玉雨春没了任何怀疑,他就是那天帮她穿过公路的人。心,又隐隐酸痛起来。
她放了,无可奈何地把郝湘东放了!可她全身的记忆,犹渗着他留给她的痛,经不得微微一点提点,疼痛,就能在身心漫延。
极浅极浅,在她眼角处,看到一点湿润。他停了继续靠近,眼光粘在那湿润里,很久。手指往她发间顺了下,哑然说道:“我更喜欢你长头发时的样。”
脚步,带着郝湘东的气息,淡去。
走了。人声掩在门声之内。
周一,玉雨春奉命去北京的差,两辆车,四人同行。建设厅副厅长,她的分管领导。还有审计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