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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他是故显老道,因为他那时也只是四十三四岁。
后来的更多接触,我才逐渐觉得此人的内心是很有弯弯绕的,有时甚至很险恶。
由于他所在的公司要搞破产,本来是马石分管的,因为有其他事情忙不开,也坐不住身子,在一把手唐克俭的运筹下凌仰知便担任了清算组组长,我平是就在凌仰知的手下工作,自然便顺理成章成了副组长。
我们三人的来往近年来比较频繁,但关系也开始复杂起来。
按要求原经理在破产期间只是留守看护好资产,不再负责开支等其他事情。凌仰知也安排我经常多去招呼一下。实际权力被凌控制起来,所有开支要经凌的审批。老唐很不适应也很不高兴,在我面前就直接说过,凌把他捆得太紧,什么开支权也没有了,过年过节给局领导单独办点事也办不成了。
我从一开始的态度就非常明确,不具体管公司的什么事情,主要协助凌的工作,一般单独不到S公司去。
第一年倒也相安无事。但是,愿望再美好,慢慢矛盾还是发生了。
2005年5月份前,凌仰知提出要对公司保卫人员进行精简,打算只留六人,而现有九人需要竞争上岗。
对此,唐建中一开始就大加阻拦,在凌的强压下才出台了方案开了会。那时牟中东是副经理,先是态度不明朗,后来还是支持了凌的决定。投票结果很是出人预料,九个人都得了六票,出现了平票的麻烦。看来,他们事先就商量好了,不落下一个。最后对此事只好作罢,仍维持原状,九个人都继续上岗。
在这个问题上,老唐当然有他稳妥的看法,因为这九人中各自有个自的特殊情况,都舍不得这每月三百元的收入,要养家活口嘛。可他们中有一半以上又不肯好好工作,上班经常不到岗,吊儿朗当,所以责任不到位,安全方面出了不少问题。院内仓库对外出租,有一户被人盗走商品,合同没说要赔偿的,但就是拖欠租金不交,老唐同意给了赔偿,凌仰知和副经理洪对此都有意见,但事情已经生米做了熟饭,就没了下文。投票的事看起来是这九个人很抱对,是很有对策的。
连凌仰知也感到奇怪,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出发点没什么错啊,当时凌的本意也是好的,想把工作推进下去,这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当时他是想做点事情的,毕竟刚四十岁的人嘛,当副处级干部也好多年了。
原设想让班子成员和个别老同志代表一块参与投票,但唐建中是竭力反对的。他认为那样不好办,为难大家了,不如把问题推给这九个人自己,按保卫人员的话说:“清算组和公司领导想让我们狗咬狗”。
凌仰知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以为按老唐的说法也不会出现什么情况,还专门征求了牟中东的意见。牟中东说:“应该做,不能再留这么多人了”。
现在弄成这种局面,极有可能老唐等有意做了手脚,完全可以看出是有谋在先的。但他的心思绝不是仅仅为了保住几个保卫人员的饭碗,他的善心境界远远还达不到这一点。他压根就没有想把破产的事办得那样急,慢慢拖着有什么不好,这样继续维持下去,老唐就可以继续做他的维持会长,对他老唐吃啊喝啊捞啊维持关系啊,绝对是有好处的。为了这点私利,老唐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很快暴露了他的黑心。
老唐这只老狐狸的目的达到了,他表面上说真没想到啊,但脸上放着光亮,嘿嘿地笑着,心里很是舒坦。
第十八章 往事如烟(1)
人生的变化说来无常,信不信又你,很多时候是需要贵人指引的。
当一九九六年炎热的夏季来临之际,经过半年的心潮涌动,六月我盼来了命运对我青睐的光顾,我很简单地接受了两次考核就调来市局工作了,而且很快要提拔为副科长。
我的调动任职完全是原市局局长潘玉成一手操办的,也是非常偶然的,这样的事情一生中也可能只能遇到这一次,我和他素昧平生,没有任何关系。
我调来的直接因素是市局要查一个公司的案子,市局里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潘玉成反复考虑考察后才选中了我。我来了以后潘玉成还直接告诉我:“能直接调到市里来很不容易,别说任副科级了,为你的事我是力排众议,打听了不少人,还询问过以前的一位老领导”。
我猜想他可能问过梁健武,梁健武在光州当书记时潘玉成提拔为副县长,梁调到西州时潘玉成也随之而去当了常务副县长,官阶又上了一层,而这一层是至关重要了。
我告诉潘玉成:“我认识梁健武,还有点薄亲呢,但我来市局没找过他”。
潘玉成说:“是的,你能来是谁也没找”。
但非常遗憾的是,我和潘玉成的接触是相当短暂的,半年后他就调走了,成了县级市狮州市的市长,以后他又不断高升成为正厅级领导干部,和省长达世举也交上了朋友,这是后话。
事隔不久,一九九七年初,春节还没到,局里换了一把手,另一个县的常务副县长刘启正接了潘玉成的位置。
我和刘启正是老乡,过去在蓼州就熟悉,他以前是我家乡县的副县长,管过农业,调邻县又当了一年的常务副县长,和我有多层的关系,他的朋友、同学中认识我的人不少。
刘启正来后对我很信任,每周我和他一块坐小车回蓼州和家人团聚,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刘启正的助手和红人。
这时候,唐建中就开始和我热乎起来了。
我当时还是一个人住,爱人没有调来,也没有房子,就住在市局的招待所里。
老唐经常来我住处叙谈。他的目的就是想提为公司经理或换个地方,就是想让我从中帮助说一下。他还说,按能力资格,我不能当个经理吗?都是老乡嘛!在老唐之前,已有四人是蓼州人,刘启正来后都做上公司老总的位置了。
我没加过多的考虑,以为是老乡,人也不错,说句话算啥呢,真的就帮助他做了工作,在刘的面前讲过他的好话,比如人品很好,有能力,又是老乡等。
刘启正的确是个正派人,来后对我是满信任的,我的话对刘局是有一定影响的。再说,刘局刚刚四十岁,对市直和市局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主管一个经济贸易部门还是第一次,他需要可靠的能出主意的好参谋,我的意见自然是比较有份量的,他需要用人,需要找到值得信任的人。
当时找我说句话的人还有不少,有几个公司经理爱找我打牌。有些人过高地估计我的作用,其实也不一定,刘局有自己的主心骨。
有人说了,我运气好,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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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往事如烟(2)
我在省城上学时的老同学石土,在局下面一个公司当经理,他和原局长潘玉成的关系不怎么样。刘局来了后接着就过春节了,他想去拜访一下刘,就找我一块去了刘局在蓼州的家。
石土后来成了刘局任期时的龙头老大。石土的确也是很敬业的,可是还当心二把手老孔局长对他有意见,因为石是业务局长祝闻清的人,祝与孔为竞争正处级闹过矛盾。其实我和孔的关系是我父亲的儿时同学好友李叔介绍的,我来市里也是老孔去考核的,关系是很随便的。我对石土说:“不要担心,我可以帮你做工作”。
在一个地方当老大,个人本身很重要,但光靠自己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当权者去树,需要很多人去捧场,少不了几个关键人物的操作。正是:
春风得意花逢时,画虎类犬也呈威。
《易经》上讲势时阴阳,天地交合。人走运的时候不觉为然,看到的都是光明和一片好评如潮;倒霉时才猛然觉醒过来,连虾兵蟹将也要戳你两下;王八屁精贼都想乘机吐你一口口水呢!走运也可能就是倒霉的原因,然后又成为走运的新起点,真是辨证的统一啊。
唐建中终于被调到一个比较好的公司,和石土搭班子,做了第二把交椅。
但他不满足,因为没有搞成一把手,他感到心理还不平衡。
他原来公司的另一位副经理提为了一把手了,就是我的那位多年不来往的中学同学庄魁。他父亲是我们县的老县长,我在上学时就把庄魁当着高干子弟看待的,我当然不是羡慕他们,而是我看到他们身上有一种贵族子弟的架子,似乎高人一等,我和他们始终在心理上保持着距离。长大以后,以前我们十多年基本上是不联系的,我到了市里才多了一些接触。
老唐怎么能和庄魁比呢?庄魁的父亲是县任市委副书记古月臣的大恩人,没有庄魁父亲的提携古怎么能从一个小小的公社通讯员走到今天呢?古月臣和刘启正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以前在蓼州都当过副县长,算是同僚了。
我接触过一个叫黄效民的人,他是个很有点研究和学问的人,自称自己是一个杂家。
有一年五一节前后的一天,在一家企业的办公室我见到了黄,我俩叙得比较投机。
我讲到以前的领导对我不错。他说他知道有刘启正这个人,但却讲:“什么不错呢,都是用人如用器,搞政治的人和你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他不过是需要你而已”。
他很有点沧桑感,好像比我大好几岁,是一个不太得志的人。我想他的一番话肯定是有感而发的,说得很有道理。
唐建中以后又多次找我帮助继续做工作。
两年后他被安排在一家小公司当经理,具体说就是管理一个商场。
他又很不情愿,认为条件差,困难大。后来一直对刘启正有点怨言。他讲刘启正调走后在一次老乡聚会时说到,在任期间唯一对不住的是建中。其实即使有此话也是刘谦虚大度的说法,他为了安排唐建中也是费了几番周折,外界也是有舆论的,因为当时蓼州人在这个部门当公司经理的已占一半以上了,反对意见也是有的。
第十九章 无心交恶(1)
当我们老乡中的人自夸地说,我们蓼州人就是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