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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肘推开家乐。却被他轻轻一拉原地反转,落人他怀里:「不走,除非你答应我今天晚上的约会。」
卓玲仰起头,惊惶失措的神色中夹杂着些许迷惘。
「怎么样?你怎么说?」看出她眼中的意乱情迷,卓玲果真不是铁石心肠。家乐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你打算让我告你性骚扰吗?」虽然是极短的时间,她却已经回复冷静,还是那拒人千里的姿态。
「骚扰?」他故意贴近她的脸颊,在她的耳旁轻轻地细语:「我这么辛辛苦苦地请你出去,给你吃好的玩好的,你怎么能怪我骚扰你?」
他的口气直叫她头皮发麻,想使劲挣脱,他却不肯放人。「你好了没?我可以回去工作了吧!你……」她回头瞪他,看见他就近在她的脸颊旁,竟然浑身躁热起来。
看到她从脸红到耳根,他更得意地欺近她耳畔。「你答应,我就放人。」
「我……好啦!你放手。」她慌乱地回答,终於让他松开了手。
她转过身,力持镇定,匆匆地瞪了嬉皮笑脸的他一眼,旋即开门离去。
门一开,芷菱就机警地回过头盯着她瞧,咦?怎么脸有些红?还有些娇喘的模样。一瞥见家乐关上了门,她立刻将椅子挪近她:「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对?」
卓玲揉揉眉心,翻翻白眼,头也不回地说:「经理开黄腔,被我凶了一顿。」
「家乐开黄腔?」芷菱满脸疑惑地回过头望着他的门。没想到他有这种嗜好?还是当着冷若冰霜的卓玲面前这样做?
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敢凶他,真有你的。佩服,佩服!」她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工作上。只要两个人不要谈感情,谈什么都好,她思忖着。
卓玲却没理会她方才的话,只是坐在电脑前发呆。
奇怪!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复杂?家乐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向来谨守分际的他,忽然像吃错药般如此放浪形骸。她光想到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那幕,就又羞透了脸。
该死的罗家乐,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弄得她神经衰弱起来。
门的那一边——
家乐在脑海中再三回味这段日子以来和她相处的种种,不禁笑容满面——自从他看清滥情所付出的惨痛代价,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真心喜爱的女人做为今生今世的伴侣。
虽然卓玲对他的心防未撤,也还有许多事不愿和他分享,但他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卓玲,你铁定是逃不了了——准备接招吧!」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
「怎么这么晚?」家乐老大不高兴地问。
「芷菱有份文件要我发。」她冷冷地回答。
看到她冰冷的表情,他心底原本燃烧的一簇小火苗又被硬生生地烧熄。
他们的关系若总是这样退多於进,他要到何时才能向她挑明自己的心思?
「我今天要八点回家。」她若无其事地宣布她的决定。
「为什么?有什么急事吗?」家乐蹙眉。
卓玲沉默半晌,回了声:「嗯。」
家乐笑了笑,这「嗯」一声就代表没什么事,她只是在气他欺负她。
他故意夸张地看了看表:「我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你八点就要回家,半个多小时我们能做什么?」
卓玲转过头瞪他,眼神却无法维持以前那般单纯和冷漠。她下意识逃避了家乐的注视:「不然现在就送我回家!」
「哪那么容易?我今天心情特别好,就想到『诗意』去坐坐。」他一扭头,迳自开往目地的。
「诗意」是家极有罗曼蒂克气氛的西餐厅,每逢星期四、六晚上都会有钢琴点唱。家乐向来喜欢这种氛围,又因它距离公司和卓玲的住家都远,不必担心有多事之人撞见,所以他挺常带卓玲来这里。
不知为什么,想起那种罗曼蒂克的气氛,她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怎么?不好?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他柔声地问。
连那温柔的口吻今天听起来都叫她有些不太自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安地在座位上换了换姿势。
「没。」还是冷冷的口气。
家乐摆出莫测高深的笑容:「我们在一起多久啦?」
「什么叫我们在一起多久?」她心慌意乱地扫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净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这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你知不知道?」
「唉,我不怕人误会啊……难不成……你怕?」他幸灾乐祸地反唇相讥。
「怕?我怕、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事。」她结结巴巴起来。
「那就对啦,你还担什么心?」哈哈哈哈……好好笑。
「可也不代表你可以这样……」她心里想到的字眼是「调戏」,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为什么支支吾吾起来。
「哪样?」他看出她在自己的攻势下已经愈来愈动摇,不禁喜上眉梢,却又故作不知情的模样,让卓玲反而以为是自己多疑。
「就那……哎!没什么啦。」她迳自望向窗外,不想再看他一眼,免得一看心跳又莫名地加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玲。」
「什么小玲?小玲是你叫的吗?」卓玲跳起来,脸蛋终於完全红了,全拜他不断地扬风点火、旁敲侧击所赐。
「哎,你真会斤斤计较,不服气?不服气你叫我小乐乐啊!」他忍不住咧嘴而笑,装出其实是他的损失的模样。
「谁要叫你小乐乐?不要脸!」她差点要将手中的皮包扔到他脸上,他却还是一脸洋洋得意的德性。「你再这样油嘴滑舌的我就马上回去!」
这最後通牒果然有效,他登时收敛不少,不过仍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
他确定她已对他动了真情,只是还不习惯面对这样脆弱的自己,也还不知道如何让自己柔情的一面释放出来。
没关系,他是有耐心的人,既然确定要她,自会倾尽一切与她周旋到底。
卓玲从眼角的余光多少注意到家乐双眸中闪烁不定的诡异,猜不出他古怪精灵的脑袋又在想些什么。她不安地在位子上蠕动身躯,直觉得浑身发热。
忍不住脱下了外套,紧紧地抱在胸前,心里还在思忖着或许到「诗意」并不是个好主意,正要和他建议改个进餐地点,就看见「诗意」已近在眼前。
家乐为她开了车门,伸手要牵她出来。以往他并不如此殷勤多礼,今天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卓玲戒慎恐惧地看了他一眼,手搭住车门尝试自己挪出身子。身下的一片圆裙颇不安份地在风中掀动,她脸一红,及时用拿着皮包和外套的手压住,才发现这会失去了着力点,要跨出车门还真不容易。
家乐的手还不死心地伸在她的面前,她却偏不去搭它,反将搭在门上的手抽回来压在身下撑着身体移动。
几经努力,终於颇不雅观地下了车,他则是带着一脸兴味的神情伴在她身旁。
自我意识提昇不少的卓玲,忽然发现不光是家乐一双眼直盯着自己,过往的男女竟然也向他们频频投注特殊的眼光。
卓玲低下头,心跳如擂鼓,魂不守舍地和家乐站在门口等着入座。她不安地审视自己,不会是一片裙终於让她曝光了吧!早知道就不买这种裙子了,本来就不该忽然想打扮起自己的,真是可笑。
问题是裙子没什么毛病啊!她又将自己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才发现家乐那不老实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在自己腰上——这怎么可以?她一阵心慌,打下他的手,抬头迎向那笑得忝不知耻的脸。
家乐不顾她横眉竖眼地想用犀利的目光杀死他,还一副占尽便宜的模样。
她悄悄抬起一只脚,将尖尖的鞋根瞄准家乐的鞋头使劲踩下去。
「两位请往这边走。」带客人座的服务生忽然再次出现。
走狗运的家乐刚好回头转身,卓玲脚一踏空,踉跄地跌入了他的怀里。
「你还好吧?」他暗喜,仍然保持风度地说。「小心,地板很滑的。」
卓玲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跟在服务生後面。
他们在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她抢先坐在外头,免得家乐和她同挤一排小小的空间。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没亲密到这种程度,但今天他根本大为反常,谁知道等一下还会做出什么事。
家乐很自然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卓玲松口气,连忙安抚自己——一定是自己多疑。
但她仍免不了在心里盘算着让自己全身而退的计策。
家乐满意地欣赏四周柔和昏暗的灯光、隐密舒适的座位,阵阵的琴音传来销魂的浪漫旋律。
「这气氛真是恰当,对不对?」他显得十分轻松快意。
恰当?卓玲扬了扬眉,为什么恰当?她满脸的无法苟同。
草草地点了几样东西,卓玲一心只想简单地打发这剩下半小时不到的约会,赶回家洗个澡,好好放松整个下午以来的紧绷情绪。
但家乐今晚的心情却是前所未见的好。他慢条斯理地点菜,叫了一杯含酒精的饮料。「要不要也来一份?」他明知故问。
「不必。」她摇摇头。上回那一杯酒让自己和眼前这个「大茶煲」结下了不解之缘,谁知道下一杯酒会落到什么下场?还是固守自己滴酒不沾的原则比较保险。
***
就在家乐如火如荼地在「诗意」向卓玲展开攻势之时,德康里也有一桩好戏同时上演。
「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家?」药房组经理李东民露出奉承的笑容。
李东民离婚多年,对晓圮一直颇有好感。她却只当他是老癞蛤蟆想吃嫩天鹅肉,从不将他放在心上。
这天傍晚,晓妃刚好才缠着家乐要一起吃晚餐,不幸又被婉拒,心情糟透了。
她不耐地扫向李东民一眼,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