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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继续做着大幅度的机动动作,虽然飞机暂时安全了,但是对我的瞄准却构成了很大的困难。
“大哥,飞稳点,我不能开枪了,至少给我一个看得到船的角度,”
“废话,飞得稳了我们就成靶子了,打哪儿钻出来的这个。这都什么人啊,你小子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就是挂了也做个明白鬼。”
“K国武装特工船,从以前的情报看,上面从高射机枪,肩射对空导弹到手枪一应俱全。”
“是不是和以前日本人在东海打沉的那条一样”
“从理论上说,是的”
“靠,早说啊,早说我压根不会来。”
我一边用钢缆把自己绑在身上,整个身体都探出机身。这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有飘起了小雨,直升机的位置正好在船的六点钟方向,而船的旋转已经慢了下来,有人在试图重新控制船的驾驶。
一个身影爬上了驾驶楼顶一只脚勾住桅杆,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管子,看长度要比RPG7的发射器长的多,SMA14,一定是那玩意,要是被打出来的话,基本我们就是死路一条,这个距离这个高度这个速度,直升机就是个低速移动的靶子,而且在海上也没有什么地形可以隐蔽。
我已经顾不得很多了,导弹的红外引导头从截获目标到锁定目标构成发射条件用不了多少时间,必须在射手完成射击动作前干掉他!已经来不及让机长保持稳定了,这样的机动飞行至少让对方瞄准起来也不那么顺利。
头顶是高速旋转的螺旋浆,脚下是汹涌的波涛,悬在半空的我一只脚踏着舱门,用这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射击,还要精确打中数百米外的人,在瞄准镜里,比一根火柴大不了多少,恐怕连奥运会射击冠军也不一定能做到,而我却必须命中。
呼吸已经放缓到最低程度,雨水打湿了双手,枪有些滑。肾上腺素的分泌开始加快,直升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冲击着耳膜的海浪声,呼啸着的风声,一切的一起都已经听不到了,唯一可以感觉的就是逐渐加快的心跳声,现在除了我,枪和十字分划线那端的目标,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枪响了,从瞄准镜里看出去,稍微偏了一点,命中了桅杆,我毫不犹豫地修正了一下,接着又是一枪,这次打中了,目标一头栽进了海里。一种极度兴奋猛地冲上头顶,就像吃了一大口芥末那样!
然而导弹还是被发射了出来,虽然是在临死前下意识的扣动了发射扳机,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钻进了云层,机长还是下意识的一侧机身做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没有准备的我被甩出了飞机,虽然身上绑了钢缆,但是手一松,狙击步枪落进了大海。我抓住钢缆晃回了机内,刚喘口气,就看到机长和副驾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枪掉了!把手枪给我,然后放我下去”
“你他妈真的疯了,救生员不在,谁操纵绞车?”
“我来”一直没有出声的副驾驶开了腔。
“操,我自己的机组居然出叛徒了”机长无可奈何“你打算怎么下去”
“飞到船头方向,然后把我放到5米高度,沿着船的中轴线进入,到船头上空我会解开钢缆,那么惯性作用会把我甩到甲板上的”我一口气说完我的计划“我怎么就碰见你这么个难缠的家伙,看来你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不过你真的不怕掉进海里,那可确实没救了,而且就算你落在甲板上,这速度也能把你摔成残废。”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如果说我玩过的把戏比这个危险得多,你相信吗”。
“绝对相信,祝你好运!”机长把手枪递给我“拿着,兄弟,接下来你比我更加需要这玩意。”
副驾驶重新帮我系好钢缆,机长已经把飞机飞到了船头的位置,机头的12点钟方位在船头三百米的地方,副驾驶用绞车慢慢地把我放下去。到了大约五米高度,我朝上面挥了挥手,表示准备好了。
直升机用不到二十节的速度向船头飞去,我则如同钟摆一样在机腹下无规则地随风摆动,可怜得就像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落魄蜘蛛侠。现在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准确的落到甲板上,计算稍有偏差我就会落进已经疯狂了的大海,而现在海浪就擦着我的鞋底翻滚。
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估计高差怎么也得两米多,而位置眼看着已经到了渔船上方,借着钢缆把我甩高,我拉开了固定身体的搭扣,人猛得象炮弹一样被射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渔网上,而我没有料到的是船体正好被一股浪托了起来,堆积着的尼龙渔网也有一定的弹性,一下子又把我往船舷抛去,人眼看着就飞出了船舷,幸好在被弹起来的一刹那,我抓住了一股渔网。正是这股结实的渔网救了我,经管我重重的撞在船舷上,浑身上下被一股海浪打得湿透,谢天谢地,我还活着,而且爬到了甲板上。
还好手枪是藏在口袋里而不是象电视里那些所谓的英雄插在皮带上,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枪早就沉到一百多米深的海底了。枪里都是水,我甩了甩,经管有点水并不影响使用,但习惯性的总想着干点比较可靠些。
前面不远处横着两具尸体,这是刚才被我从直升机上打死的。尸体上还挂着一支自动步枪。我不敢有丝毫大意。K国由于经济比较落后,所以他们的特种单位没有什么很豪华的特种装备,所以在格斗和射击技能上下了很大功夫,很多训练课程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训练期间的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在经管如此残忍的训练过程而成功进入行动单位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从受过的训练来说,我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但我已经不是什么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这些天的奔波已经刚才在飞机上的“特技”已经消耗掉了大量的精力和体力。但,这是最后一搏,即使是豁出命也要把船开回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直升机还在渔船上方盘旋,他们很体贴的打开了探照灯,刺眼的灯光把整条船都照得一清二楚。我从尸体上解下自动步枪,看了一下残余弹药,大约只有半个弹夹,但是也聊胜于无,怎么说7。62×39毫米步枪弹的威力要比9毫米巴拉贝母手枪弹大得多。
我猫着腰,用标准的战术跃进动作向船楼前进。一直摸到驾驶室舱门口,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活人,探头从窗户上看去,一具尸体卡在舵轮上,尸体的半个头颅已经不见了。看来我的瞎猫撞死耗子打法居然碰巧成功了。而尸体不远处的地上也横着一个人,驾驶室没有开灯,所以更本看不清这个脸朝下伏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
我左手持枪,右手轻轻旋开门把手,慢慢推开门,卧倒的人并没有反应。靠近到那人边上,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人还是没有动。看上去这不象是一个对付我的陷阱,因为那人的头部有一滩鲜血。我轻轻搭了一下脉搏,一点生命的感觉也没有,翻过来才发现,额头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胸口还插着一块玻璃。可能他在试图恢复控制舵轮的时,碰到一个大浪,人没有站稳,头撞在了舷窗上,玻璃刺进了心脏直接导致了死亡。尸体的腋下还插着一把大口径自动手枪。摘下枪,把舵轮上的尸体挪开,根据罗盘指使的位置,我把渔船转到二百七十度方向,渔船的航行雷达显示周围已经没有什么船了,茫茫大海现在就只有我脚下这条船在和风浪搏斗。
虽然表面甲板的危险已经解除了,但是船上还有多少人我并不清楚,在用一个拖把把舵轮卡死使得航向得以保持的情况下,我开始向后舱已经甲板下的船舱搜索,不出意外的话,我要找的人是在甲板下面舱室里。
驾驶舱后面的舱室盖着一大块油布,掀开看看,从14。7毫米高射机枪到无后座力炮一应俱全。如果刚才那些人把高射机枪抬出来的话,我们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也许是因为在中国领海里,那些K国特工不想搞得太过火。他们的谨慎无意中倒是救了我们一命。
主舱室在甲板下面,一般船员休息用餐都在那里,除非他们把人隐藏在渔舱内,不过刚才我已经简单的检查过了渔舱,里面除了一些鱼和冰块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存在。揭开舱盖,下面一片漆黑,我准备用驾驶舱里找到的大号手电照一下,还没打开开关,两声轻微的枪响,子弹擦着左臂飞了过去,经管我已经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可是在没有爆震弹或者闪光灯的情况下只能稍微冒一下险。好在我早有准备,我把点亮的手电绑在一具尸体上面,然后把尸体推进舱室,那句尸体立刻被两个方向射来的子弹打得噗噗乱动。接着着微弱的枪口焰,我已经看清了对手的方位,他们来不及反击,因为我紧跟着也跳了进去,在下落的途中已经开枪干掉了一个,落地后顺势一滚躲到尸体背后,几颗子弹跟着脚后跟就追了上来,不过还是那具倒霉的尸体帮我挡住了子弹。接着我用自动步枪的一个长点射结束了他的射击表演。
尸体上的手电已经被打得粉碎,舱室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使得这有限的空间如同一个实心的盒子,而我们都是嵌在盒子里的装饰品。现在的场景如同一部叫做《三岔口》的京剧,所有的人都在“丧失视力”的情况下,努力用听觉和触觉来寻找敌人。一般一艘特工船不会有太多的船员,也就是十个左右,而我已经数到了八具尸体,如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两个久经沙场的老特工隐藏在黑暗中等着给我致命的一击!
人在丧失一种感官的时候例如视觉,其他的感官象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而脚下柴油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把这唯一可以探察到对手的可能都破坏殆尽。手里剩下的三张牌就是经验,直觉和运气。而后两者基本不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里,更不用说船舱里还充满令人作呕的柴油味道刺激着你的嗅觉。
我屈膝弯腰底身,先摸到舱壁,然后顺着舱壁往前摸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