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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男孩子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怎么样啊?陆哥?有啥消息没有?我等的都快急死了,我家老爷子下下礼拜就要过生日了。我还惦记着搞一把拉风的刀送给他,顺便显摆显摆我自己的眼光呢。”
陆显峰靠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微微眯起了双眼:“倒是打听到了几样,不过都不是特别出色。想听听吗?”
孟恒飞忙说:“我听着呢。”
陆显峰反问他:“听说过妖刀村正吗?”
孟恒飞愣了一下:“妖刀?游戏里的那个?”
“切!你也就知道游戏。”陆显峰举着手机嗤笑:“来,坐好了,听哥哥给你讲个故事。”
“首先要说到是:村正并不是某一刀工的名字,这一点通过现存的村正刀外形和刀铭也可以证实。据考证,至少有三代伊势的刀工使用村正铭。村正作为刀工的姓名正式登场是在室町中期,直到江户时期才有了‘妖刀’的称号。”
孟恒飞“哦”了一声,很迟疑地嘀咕:“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陆显峰又说:“村正之所以被称为‘妖刀’,是因为德川家的很多人都死伤在村正刀下,所以德川家康——这个名字你总听过的吧?他断定村正刀是专门作祟德川家的妖物,下令毁弃所有村正刀。持刀者会被视为藐视幕府,会被处以极刑。不过,德川家康禁刀后,妖刀的说法就泛化了,几乎所有村正都称为妖刀……”
孟恒飞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陆哥,你给我普及历史知识呐?”
陆显峰笑道:“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我通过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拐弯抹角地认识了一个收藏家。他说他一个朋友手里就有一把妖刀,而且还是真品。”
“啊?”孟恒飞愣了一会儿,惊讶地大叫:“真的假的?”
“没有亲眼见过,我也不知道。”陆显峰想了想又说:“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再帮你打听打听,回头你联系一下藏家本人,问问人家肯不肯出让。要不你去问问三叔,找个行家一起去看看吧。不过别跟三叔说是我给牵的线啊,今天上午开会三叔还埋怨我天天跟你厮混耽误了你的功课呢。”
孟恒飞忙不迭地解释:“我没跟他提过这些事啊。”
“我知道,”陆显峰装模作样地叹气:“三叔估计是背着你在你身边安排了一些人。他这也是为你好,你就别抱怨了。不过刀的事儿我只负责给你挖来点消息,你可真别扯上我了。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被老爷子数落,我的日子就没法混了。”
孟恒飞忙说:“这我知道,你放心。”
陆显峰念了地址电话,又说:“你先跟这人谈谈。真有谱了你再让他带你去见藏家。找个行家跟着看看,真要是真品,可别忘了拿手机拍两张照片发给我开开眼啊。”
“那是一定。”孟恒飞笑呵呵地挂了电话。
陆显峰看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唇边不知不觉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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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游戏规则
电影看过太久,苏锦已经想不起来秋菊打官司究竟进了几趟城。本以为自己找刘东坡汇报工作不必像秋菊那么折腾,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办公室里堵不到人,苏锦终于怒了。
“我还真不信堵不着你!”苏锦无视小秘书无可奈何的表情,咬牙切齿地冲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发狠;“就算技监科你老人家说了算,你也不可能天天不上班的吧?”
小秘书继续拽她的袖子:“可是刘总真的是不一定会来啊,他最近都是跟着老总在项目上转悠呢。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苏锦钻进对面会议室里拖了一把椅子出来,一边拽椅子一边说:“你总不至于让我上项目上去堵他吧?”
小秘书没出声。不知是不是在考虑她这样做的可能性。
苏锦放好椅子拍了拍手,一抬头就见小秘书身边多了一个人,微微发福的团团脸上似笑非笑。苏锦一惊,声音就有点颤:“刘总?!”
刘东坡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几眼,语气里听不出是调侃还是挖苦:“小苏,你该不会是看上我这间办公室了吧?听说你报完到也不去技监科的工作室待着,成天在我这里泡着?”
苏锦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刘总,我是来找你老人家汇报工作的。”
刘东坡拉开办公室的门,转头说道:“汇报工作直接找胡同。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你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
“风声”这两个字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奇怪,苏锦反问:“什么风声?”
刘东坡笑道:“行了,别在我这儿装了。通过了!”
苏锦被他笑得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什么通过了?”
刘东坡摇了摇头:“公司会议上讨论了今年内聘工程师的事,各部门报上去的人名领导们也都研究过了。你,通过了。聘书大概还得等几天才能下来。”
苏锦捧着自己的资料袋愣住了。
从进了海工就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一样砸了下来,苏锦觉得自己被砸得晕头晕脑,智商更是“嗖”地一声直接降为负值。
“你也知道,每年的名额是有限的。”刘东坡没有察觉她的异状,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你的资历比较浅,领导们还有些顾虑。幸亏肖经理主动提你说好话,说你……”
苏锦几乎是粗声大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哪个肖经理?”
刘东坡望着她,讶然说道:“咱们有几个肖经理?当然是C城炼厂项目的肖云肖经理了。人家把你狠狠地夸了一通。又说如果不是小徐子化工专业,真舍不得放你回来呢。”
苏锦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但是深想,又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肖云怎么会替自己说好话?补偿?还是警告?如果仅仅是打完一个巴掌之后再给她个甜枣——那这甜枣嚼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苏锦扶着门框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看看,这甜枣吓的人……汗都下来了。
刘东坡没有注意到苏锦的反应,一边给自己的茶杯里续热水,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她今后应该注意的事。
苏锦抱着手里的资料袋在椅子上慢慢地坐了下来。身体有点软,但是心却跳得砰砰直响。它跳得那么用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在身体里乱成了一团,搅得她直想吐。
“怎么了?”刘东坡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不舒服?”
苏锦摇摇头,苍白着一张脸跟他对视:“刘总,我是来跟你汇报工作的。我这里……”
刘东坡刚刚做出倾听的姿态,电话就响了。他连忙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绕过办公桌去接电话。短短的几分钟,并不够苏锦把所有的事都在脑海里整理清楚,何况心跳得那麽快,震得脑子里都嗡嗡地响。虽然是坐着,可是腿和脚都在微微地抖,怕冷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去制止。
“刘总……”
刘东坡摆了摆手:“有什么事胡同能解决的,你先找胡同谈谈,解决不了再找我。我这会儿得去总局那边开个会。”
“我是……”
刘东坡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苏,我对你今后的工作表现可以有很高的期望哦。”
“我……”
“那就先这样。”刘东坡摆了摆手,急急忙忙地出了办公室。
苏锦看看他快步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资料袋,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一支烟刚吸了三分之一,就被背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抢走了。
陆显峰一笑就被嘴里的烟呛到,咳嗽了两声才说:“行了行了,脚步声重得快赶上猪八戒了,真当我没听出来是你?”
背后的大男孩哈哈笑了起来,“真的假的?你耳朵不会这么神吧?”
陆显峰回过身,看到孟恒飞穿着很正式的衬衫站在身后,清清爽爽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阳光味道。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烟,陆显峰挑眉问道:“你怎么也溜出来了?三叔呢?”
孟恒飞指了指身后,“还跟那帮老家伙们喝酒呢。我哥呢?”
陆显峰反问他:“不是陪新娘换衣服去了?”
孟恒飞学着他的样子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皱着眉毛叹了口气,“你说,我哥怎么会这么结婚?他不是个挺讲究的人么?”
陆显峰笑道:“凯悦可是五星级哎。小子,你还要怎么讲究?”
孟恒飞撇了撇嘴,“五星级有屁用,你看那两个人的样子,脸拉得比驴都长。哪儿像是结婚?明明就是出殡……”说到这里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四下里看了一圈才松了口气,“当我什么都没说!”
“是么?”陆显峰懒洋洋地把烟头按灭在了栏杆上。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实际上是不忌讳孟恒飞说的那个字眼的。
“你没有注意到?”孟恒飞很是稀奇地看看他,“我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这位伴郎脸上也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姐是伴娘,我的天,她把那身礼服绷得像个裹了一层纱的水桶似的,简直吓死人了……”
陆显峰斜了他一眼,唇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知道孟恒飞和孟婉婷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是这两人关系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真的。”孟恒飞自己也笑了,“你想想啊,一个女人从裹着尿布的时候开始就穿马裤长靴,突然有那么一天居然穿起礼服来了……我的妈,太惊悚了!我简直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陆显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孩子,一天到晚的都想什么呢?!总不至于让你姐姐甩着马鞭子给人家当伴娘吧?”
孟恒飞笑着拍了拍胸口,“最吓人的就是我哥的新媳妇儿。本来人长得挺漂亮的,但是那副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我都不敢看她。”
陆显峰心想于洋要是笑得出来,那倒奇怪了。她光想着要如何巩固自己在孟氏的地位了,结果忘记了他们一旦结婚,孟恒宇就将开始分享她在于氏的股份——搞不好披上婚纱临出门的时候才想到了这一层吧,否则哪有人在结婚典礼上笑得像哭一样?
“她那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陆显峰笑得别有深意,“俗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总算把自己成功地嫁出去了,嫁的又是你哥这么出色的丈夫。换个女人都高兴得睡不着觉,对吧?”
孟恒飞明显不信,“人还能高兴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