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一直到早上,他起床晨跑,而她回家准备上班。
在公司里,她依然相信他没有认出她是每夜枕着他手臂入睡的女孩,他是个忙碌的老板,而她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妹,两个人时而近在咫尺,时而相隔千里,虽然她很想每一分每一秒都看着他,但有时因工作的关系,她必须忙别的,每到这时候,她总是很想他,想得几乎魂不守舍。
最近她又和艾曼达大吵了一架,当然又是因为孟华浩,因为她厚颜无耻地缠着孟华浩,要他带她回台湾,孟华浩当然不肯,她居然死赖活缠不走,她当场看不下去,就和她吵了起来。
对了,她刚刚在餐厅没有看到孟华浩,也好像没看到艾曼达,会不会是艾曼达又缠上孟华浩啦?等一下她得到处找找看。
但杜工程师到底有什么事要她帮忙?盼盼微笑地鼓励他将话说出来。“没关系,你说嘛,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我……”杜工程师终于又鼓起勇气。
盼盼暗自祈祷他这次能顺利把话说清楚。
只见他蓦然地抓起她的手。“我喜欢你,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欧洲旅行”。他几乎是一口气把这句话讲完。讲完后有松口气的感觉,却又似乎因调息不顺而轻喘着气。
闻言,盼盼的笑容僵住了。“你……开……开玩笑……”不!她不能和他去欧洲,她已经听殷殷的话,偷偷订了孟华浩邻座的机票,准备要和他到台湾了。
“不是,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很诚心地邀请你。”杜工程师着急起来,哭丧的脸像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拉着她的手更形紧张。“希望你能答应。”
“我……”她不是在犹豫,而是她被他的样子吓到,但却也被杜工程师误导她的反应,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直接答应。
“你答应了,是不是?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我真的好高兴……”杜工程师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也不怕有人经过来看热闹。
“不要这样,快放手,别人会看到的。”这里是公司,盼盼非常怕被孟华浩看到,她最在意的人是他。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在机场……”这一刻,杜工程师早已被喜悦所淹没了理智,兀自顺理成章地和她约定。
的确是有人经过,孟华浩被一阵骚动的声音吸引过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却看到盼盼被杜工程师抱着,计划游遍整个欧洲……
孟华浩很快转移行进方向,带着满腔难以理解的情绪回他的办公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有这么复杂心绪。
夜晚一如往常的来临,今夜的月亮是托月,弯弯的月牙儿悬在天边,像爱笑少女的唇形。
盼盼一如往常地在同样的时间去推隔壁房子的门,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它竟没有一如往常的一推即开,她不禁慌张了起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病得无法为她开门?探头看他的窗户,他房间的灯没有开,那黑暗加深她的恐惧,她焦急地想知道他是不是安好。
“华浩,华浩,开门,你是不是什么事了,开门呀。”她使劲地拍他的门,却始终不见回音,她才想起他的佣人们在今天傍晚放长假回去了,令她更加心急如焚。“快开门呀,随便一个人都行,快来开门呀。”她拍得手都痛了,还是没有半点作用。
于是,她想起了另一个直接到他房间的方法——她那只高跟鞋仍挂在他的窗台上,她或许能利用它攀爬上楼。
心念一转,盼盼马上去找原来挂在墙上的绳索,谁知她满心欢喜去找,却落了个失望的下场——那条绳索和那只鞋躺在草地上,泛着冷冷的、充满失望的光芒。
“怎么会掉下来呢?它这么久都没有掉下来呀。”盼盼隐隐感觉到这屋子的主人不再欢迎她,不再想与她相拥而眠。
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盼盼不顾心中那负面的预感,努力抛出手中的鞋,再用力拉紧,希望它顺利地卡在那个刚好的位置,可是看似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她一再重复那个动作,抛出、拉回,它则不断地在玻璃声后掉下来。
盼盼愈试,心中愈急,万一孟华浩真的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事……
“拜托,快勾住,快勾住。”盼盼急得快哭了。
远处有巡逻的红色灯光慢慢靠近,盼盼赶紧躲起来,其实她最想做的事是请警察先生帮忙,回头想到自己的行径像个贼,反觉得不妥,于是在警车过去后,她又锲而不舍地重复那个不下一百次的动作。
于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鞋子终于如她所愿地挂上好位置,而她也使出吃奶的力攀上了那个窗口。
“呼……呼呼……”爬这么高实在超出她的体力极限,先让她喘口气吧。
在喘气的时候,她充分利用机会看清楚室内。
原来孟华浩在,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看样子睡得很熟,月光照在他脸上,看起来虽然安详,却令盼盼感到一丝不安。
他的作息向来规律,为什么今天会反常?他的警觉性向来很高,为什么没有被她刚刚弄出来的噪音吵醒?他最近都会等她来,为什么今天没有?
他病了。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理由。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连喘气也不想了,奋力地从窗口爬进来,直接爬到他床前。
“华浩,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是不是病了?”她连珠炮似地问个不停,手也在他的额上、脸上,检视不停,关心之情显露无遗。“你千万别出事,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你千万别有什么……”她快担心死了。
“你还来做什么?”蓦地,孟华浩冷冷地说。
盼盼虽被吓一大跳,可随即也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好啊,原来你在捉弄我,开这么恶劣的玩笑,太……不应该了。”她想像以前一样,捶捶他、打打他,可是,担心化为放心的过程转化不及,眼泪竟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他不理会她的反应,兀自起身,走到窗边,一字一句地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我问你还来做什么?”孟华浩故意不去看她的泪。对现在的他而言,她的泪是虚伪的。
盼盼惊讶地抬起泪眼来,无法适应他的改变。“为什么这样问?我们说好的——”
孟华浩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还来戏弄我做什么?”他脑中浮现杜工程师抱着她的情景,虽然在美国的社交礼仪中搂搂抱抱算极稀松平常,但他们搂抱的方式也未免太亲昵。
盼盼还是一脸不知所以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喜欢的人,从来都没有。”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有人造谣诬蔑她?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来都没有?”孟华浩发出一声讪笑。“那杜工程师你怎么说?”他满腹的醋酸,已开始渐次发酵。
“杜工程师?”盼盼简直愣住了,他关她什么事?啊——“你知道了?”她指的是华浩已认出她是他公司的小妹了。
不过,孟华浩却以为她惊讶的神情是因被他拆穿了计谋的无措。“哼!你的计谋这么快就被拆穿了,你很意外还是很失望?难不成这些日子以来,你不是一直以两个身份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极尽玩弄之能事……哈!也许艾曼达说得不错,你就像许多爱玩的少女一样,找些男人来交往,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他痛苦难当的神色,早已显示出他已对她付出真情。
“没有,我没有要这么做,我从来都没有,杜工程师……我和他没有什么……”盼盼拉住他慌忙的解释,眼中的热泪又快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一直解释,希望他不要相信那些谣传。
“没什么?那你要和他去欧洲是怎么回事?”当初听到这件事时,他简直想冲上去把他们撕得粉碎,在那一瞬间,他简直气疯了。
“你听见了……”盼盼的脸色刷地苍白,她最在意的事果然发生了。
“我不只听见,我还看见了。”孟华浩回答得冷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胸中的那颗心正隐隐作痛。“这样你无话可说了吧?走,和他去欧洲,乘机补办被我破坏的婚礼,下一季回来希望能吃到你们的喜饼,还有向他说声抱歉,说我无意破坏他的好事——”在他把恶毒的歉意表达完之前,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啪!”火辣的巴掌毫无预警地落在孟华浩脸上,时间空间在瞬间全然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孟华浩眼中燃烧的怒火、盼盼眼中的泪水。
她打他!如此毫不犹豫地打掉他的尊严!孟华浩强忍回手的冲动,因为他从不对女人动手。“你走,走得愈远愈好。”他背过身去,再也不肯看她一眼。
盼盼看着他无情背影,热泪无法抑止,被泪水浸泡过的脸庞荏弱堪怜。“我想嫁的人是你。”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不会掌掴自己不爱的男人,必是肝肠寸断才会出手,那是她刻骨铭心爱着他的证明!
盼盼循着原路回家,一整夜,泪水从未停过。
第五章
“搭乘新加波航空公司○八八八班机往台湾的旅客,请至六号门登机。
当机场的广播系统把这些话重复两次,孟华浩才匆忙地走进登机室,排队依序登机。
幸好赶上了,他大吁一口气。昨夜翻来覆去不得成眠,直到今早才恍惚地睡去,谁知才闭上眼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超过他预计的起床时间,匆匆忙忙出门,又遇上难得一见的塞车,简直快把他急死了。
终究是让他赶上这班飞机,他可以在预定时间回台湾,所有原定计划都不会受到影响,除了盼盼没有同行这件事外。
他本来想在昨晚向她提这件事,幸好他没先向她提起;否则,他不知道会变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