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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诱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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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那只手被另一只手诱导着沿着光洁的肚脐,徐徐地爬向那块古老的荒坡,在荒坡处少年雨舒又触到了一蓬从未感觉过的柔软细腻的茸草,雨舒在那块古老的荒草坡处固执地停留下来,因为他太疲累了,疲累得他不得不张大嘴巴喘息着在那里小憩一阵儿。雨舒后来被那只顽固暴虐的手大力牵拽着又往前跨了一步,这时雨舒惊骇得立时浑身乱颤起来,雨舒清晰地感觉到展现在他眼前的——那块荒草坡地的尽头,原来是一段陡峭无比的悬崖,而悬崖的下面则是一汪阴煞可怖深不见底的幽潭。狂骇之下小小的雨舒拼命地后坠着,他不想掉下去,也不能掉下去,他感觉生命危在旦夕,可是不知怎么那只游鱼一般的手似乎毫未费力,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推一搡,便把他拨下了湿漉漉的光滑的万丈悬崖。雨舒在浓重的雾霭里急速地降落着,眼前没有蓝色的天空红艳的太阳以及各种美好的花草树木,他看不见一张熟悉的或者陌生的面孔,耳边像有无数只哨子在尖厉地吹响,他感觉他倾斜的身体如同一座沉重的石山跌进了汪洋大海。雨舒快要死了,在垂死的边缘之际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胆的震天价的啸叫。

    啊喔——

    啸声激荡着静静的老屋,划破了一个普通中午冯寡妇家阒寂的院落,冯寡妇自然听到了这声凄惋的哀鸣,那一刻完全投入的她不禁悚然一振,她诧异地松开手,放开他,将他从自己汗水淋淋的怀中一把推出。可是雨舒恶梦犹似未醒,他紧闭着双目,摇摇晃晃地怔立在地的中央,少顷,又跌跌撞撞地朝着漆黑的门口走去,他的瘦削的肩甲碰撞了一下左边的门框,脚踢倒了一把靠在锅台边的笤帚。当顶的太阳明晃晃地刺疼了他的双眼,他看见了那只雪白的大鹅,大白鹅士兵似地守在门的右侧,高昂着长长的脖颈,机警地盯着主人家这位神情古怪的常客,而后一俯身咧开鲜红的长嘴蛇一般凶狠地扑向雨舒。雨舒仓皇而逃。

    雨舒跑啊跑啊,他觉得他跑了很长很长时间,跑出了好远好远,脚下的路越走越软,如同踏在深厚的流动的沙漠上,他累极了,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他扶住路边的一棵水泥电线杆,努力辨识前方的景致,他看见一只狗在不远处的坑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骨头,他闻见一缕恶臭从什么地方浓浓地弥漫上来,他深吸了一下鼻子,臭源似乎就在他眼前,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寻视,他恐惧地看见了自己扶在电线杆上的那只手,那只手的食中指上赫然地粘着一层肮脏的碱状结晶。雨舒突然像被雷电击中了,猛地弓下身去,张大嘴巴干呕起来,他吐出了一堆绿色的胃液,他神情恍惚地瞅了一眼脚前的污秽物,一个圆不溜秋的头影是时覆盖了它,雨舒吓得几乎魂飞魄散,闪电般地逃至一边。他看见了那是冯寡妇。冯寡妇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侧,手里提着他的书包,她的嘴唇哆哩哆嗦地翕动了几次,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还没容她说出什么,惊恐万状的雨舒就一把抢下自己的书包疯也似地冲出了村口,沿着茫茫的阳光仓皇逝去。

    冯寡妇的轻桃举止和猥亵行为给少年雨舒打下了无法磨灭的印痕,阳光下头颅的黑影仿佛阴魂不散的鬼魅一直无休止地缠绕着他,伴着他惶恐地渡过了漫长的少年岁月,又步入憋闷悒郁的青春期,他的性格为此十分怪异,表现出非比寻常的懦弱和孤僻,他没有无朋友,厌恶几乎所有他认识或非认识的女孩,对于她们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显露出一幅畏而远之的姿态,你也许无法理解,他自己说他具有一双犀利无比的透视眼,能够看穿女人身上所穿的任何布衣抑或是厚而又厚的皮革服饰,他有一只甚至连猎犬也要甘败下风的灵敏的鼻子,只要距离稍近,他便能嗅到她们身体所散发的源源不绝的难闻气味,进而头晕目眩。基于此,青年雨舒虽然自身的条件极为优越——重点大学本科,工作和薪金稳固,又没有繁重的家庭负担,但他的爱情一直很不顺利,据了解他的人后来说,雨舒大概只正式地谈过一次恋爱,那还是在他大学刚刚毕业的时候,那一年雨舒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雨舒迫于父母的敦促,加上无比孝顺的他又实在不忍忤逆双亲的翘首渴盼,他终于应允了他的高中同学——一个叫肖荣的女孩的爱。但是,很可惜这段情拴得不甚牢固,只忽冷忽热持续了大约半年之久,那根红线线便又被主动栓它的肖荣毅然地剪断了。原因嘛,外人自然无法详知,可是与他同处一个教研室的人自称知晓,不过,这些人在每每谈及雨舒的这段爱情时一张张讳莫如深的脸不知怎么总要奇怪地湿露出无法言说的鄙夷和不屑。

    他们说,怪谁,还能怪谁?哼!别看表面上斯斯文文的,不近女色,其实骨子里……骨子里色得很呐,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想而知,这以后的一段岁月,雨舒的清誉被蹂踊得一踏糊涂,校内众多师生无不视他为一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女生们见到他不啻见到可怕的瘟疫避之而惟恐不及,某些男生倒是特别喜欢与之亲近,不过他们绝非在行善意之举,他们其实更加可恶,一张张促狭猥亵的嘴脸肉麻得简直能把他逼进鼠洞里去。雨舒的性格因而变得越发糟糕,其身边的氛围也愈力口冷清和寂寥,他只能常常独处一室,严严实实地将自己包裹,除了偶然能翻阅几页索然无味的教科书之外,便总是痴痴迷迷地凝望白色的墙壁,有好几次郁闷以极的雨舒因为悲愤过度大动情怀,面对墙壁发出一声声困兽般的啸叫,他高呼冤枉他不是色鬼。可是墙壁回答他的只有满室被震落的尘埃喁喁诉诉无依飘零。那时候,走投无路的雨舒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他割舍不下乡下的父母,他们等待他去照顾,需要他养老送终,为了善良的他们雨舒必须选择活着。

    不月前的一天傍晚,是一个星期天的傍晚,二十八岁的雨舒修长而略显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我们城市唯一的一座邮电大楼的门前,他是步行赶去那里的,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由学校出来,他一路穿越育才路南京街和狭窄的费家胡同,他冲许多路遇者点头示意。站在绿色的邮筒旁边,雨舒卓尔不群的红底白格衬衫及浅米色的皮质领带在祥和的晚霞中显得格外醒目,许多人好奇得禁不住侧目而视,他们窥见雨舒的苍白的手指间捏着一封奇怪的厚厚的挂号信,我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封信最终没有如雨舒所愿寄到收信人的手中,而是在投出的第三天又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当时,学校收发室的宋大爷在认真端详完这封信之后,眉心立刻蹙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疙瘩在老人家褶皱巴巴的脸上遗留了很长时间,最后随着他的轻轻摇头才渐渐逝去。

    信封是这样写的。

    寄:

    XXX学校莫云老师(收)

    XXX报社肖荣小姐(收)

    自XXX学校

    雨舒

    

    雨舒将信塞入邮筒,然后快速地踅到远处,他惊怵地审视那只木呆呆的邮筒,我们猜测,那一瞬间他多半把邮筒看成了肖荣小姐或莫云老师,他观察她们神态间的变化,观察她们在突然听到积压在他心底的多年的秘密的时候,面部的反映究竟会如何,是理解?同情?怜悯?惋惜?鄙夷?僧恶?抑或是兼而有之?邮筒显然不会如他所愿做出任何反映。雨舒怔怔地观察了好一阵,最后如释重负地搓了搓手,正欲离开找一家排档随便填填饥饿的肚皮时,一辆红色的面的突然嘎地靠在他身侧,他看见一位艳抹浓妆的女司机殷勤地将半张微笑的脸探出车窗,问要不要车。雨舒被一时懵住了,须臾后反映过来,反映过来的他忙十分歉疚地朝对方摆摆手,但忽又点点头,他莫名其妙地说出一句想吃晚饭的话。他听见司机很唐突很不负责地甩给他三个字,神经病!车子便疑疑惑惑重新爬上公路中央,旋即汇入汹涌的车流。

    雨舒沿着来路踽踽独行,四周的景致使他心旷神怡,巍峨的建筑群落在晚霞的余辉里呈现出黑白分明的轮廓,路边的各种花草树木千娇百媚阿娜多姿,雨舒为它们感动,随手掐了一只妩媚的黄金展和一朵紫色的蝴蝶梅,他把它们并在一起送到鼻端嗅了嗅,然后居然突发奇想将它们插向自己脑后的长发,为这个动作雨舒白皙的瓜子脸莫名其妙地掠过一丝娇羞的潮红。雨舒开始笃笃地推测肖荣小姐和莫云老师读信之后的种种做法。一个苍老的男声是时打断他混沌的思绪,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说,姑娘,您坐车吗?雨舒听听并未叫自己,没予理睬继续前行。可是那声音却固执地紧随其后。姑娘,您就坐吧,我不会多收钱,我的车很便宜的。雨舒下意识地扫视前方,眼睛的余光乜向身侧,加上听觉的判断,认为周围百分之百再没有别的人,那么,那个老人就是在叫自己,接下去的想法使雨舒苗条的身材敏感地哆嗦了一下,他缓缓地回过头,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骑在一辆电动三轮上,老头儿也在巴巴地望着他,雨舒发现老人家慈祥的脸上在看清他的真面目时立刻显出难堪的表情。雨舒指着自己的前胸说,大爷您是叫我吗?老头儿说,不!……噢,是,可是……对不起,小兄弟您坐车吗?您坐吧,没错的,我的车费真的很便宜,我的车上还特意备有温热喷香的盒饭,以方便顾客。老头儿说着干瘦的手指指向身后的篷座。篷座上果真有七八个盒饭被圈在铅网内,许是盒饭的诱惑,雨舒最后踯躅着蹬上了三轮车

    三轮车轧着习习的晚风,轧着城市的喧嚣像条病鱼一样游行,夜色徐徐地漫卷上来,此时华灯骤然一闪缓缓亮起,五彩缤纷的城市重又罩进天堂般的白昼。

    钻入狭窄的第一职专所在的育才路,行人车辆渐渐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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