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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聊天曾聊得那么契合,“爱我真的那么难?”
“是的,你让我时时无颜。”
“我说话太过锋利?”
“你把爱定义得太神圣,纯粹。”
“你自己何尝不是。”
“正因为是,所以我才无颜。我们遇上的时间不对。”
换我沉默。
他给我发邮件:
传说,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给人的感觉是火焰是凤凰的养料,500年一次,当凤凰的生命快结束时,便会集梧桐枝于自焚,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它的重生,是建立在濒死的境地上。也就是说,如果弄不好,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别问我,是重生还是死亡。即使我一直想浴火重生,可凤凰涅磐不止这一种结果。
小乐,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凤凰涅磐,到底是重生还是死亡?
“浴火重生”给我的答题,我一直回答不上。或许他,康靖都不是我的500年。一切尚是持续进行时,不是快结束时,无法浴火重生。
因而,爱我真的那么难。
沦陷
刘小宇
我是刘小宇。
我在县城最大的书城里当保安。准确地说,是巡逻保安。专抓偷儿的那种。当然,我不会穿着制服在书城里走来走去,我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监控视频,一有情况,立马出击。
而现在,又到我出手的时候了。我面前的四台电脑里,同时出现了一名穿白上衣绿裤子的背着一个大背包的长发女人。
经理说,咱书城要给顾客一个宾至如归的感觉,让上帝来到书城就像回到家一样,所以存包是自由的。我靠!有哪个人回到家里还是背着包的?这不明显增加人的工作难度么!当然,这句话我只敢放在心里嘀咕。顾客是商家的上帝,经理是我的上帝,我没必要跟人民币过不去。
我走了出来。我们的老队长在里面盯着,一有情况马上通气。这有点像抓特务吧,没办法,总不能惊动了书城里的其他上帝。今儿可是星期天,许多小上帝们正在孜孜不倦地学习呢。
路过“童话世界”的时候,一个5、6岁模样的小姑娘正在看连环画。看见我,她冲我笑了一下。漂亮的可人儿!我不禁有点儿兴奋起来,这女孩儿,给我当女儿多好!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个人问题却八字还没开撇,不说我妈着急,我本人也有点坐不住了!咱长得也不丑,178的个头儿,一张闪耀智慧的国字脸,演毛主席保管比谁都像!不就是没按年领薪俸么,怎么就不能一俊遮百丑呢?现在的女人真TMD实惠到家了!我一边盯着白上衣绿裤子,一边如此这般的思绪万千。都说我智慧了,咱有时候一心不但能两用,三用也不在话下。
两分钟后,我来到了她跟前。我欠欠身,彬彬有礼的说:小姐,我是这儿的保安,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可以吗?我边说边掏出工作证递过去。她愣了愣,紧紧盯着我的脸,随即宛尔:当然可以!
她比视频里更漂亮,很年轻,有很浓的书卷味儿,笑起来有两小酒窝若隐若现。真纯!可惜了这张脸!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做这个呢!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她随我朝办公室走去。
和苗
我是和苗。
我在县城第一城关小学当老师。因为要与时俱进,所以一有时间就得跑书城。没办法,现在的小孩子鬼精得要命,天文地理人物历史样样感兴趣,你一不小心就会被困死龙潭。这不,我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本《儿童世界1000问》,刚拿在手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贪婪地掂起脚,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大姐姐,这本让给我吧,你再拿一本。
我无奈的耸耸肩,这是最后一本了,小朋友。你下次再来买好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眶里立马流出决了堤的洪水。
我连忙把书递给他:别哭,别哭,姐姐让给你!
他破涕为笑,双手接过,仿佛怕我反悔似的,匆匆地朝我鞠了一个躬,兔子一般地窜了过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把之前已经付过款的一本书装进大背包里,把包往身后一挂,重新把头埋进书林。
有人在后面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了看,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我也笑了笑:没关系。
她沉吟了一下:你的包包放前面比较好一些吧,人多了杂。
我点点头,谢谢!
她离开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香,薄荷味的,清凉清凉的,夹着柠檬的甜。我对香水不感兴趣,说不出个三六九来,但她的香水味儿却让我在那一瞬间有点晕眩。我把包包放到前面,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睁开眼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他说他是保安,有事找我帮忙。我对保安不感兴趣,因为最近传媒反映的跟保安有关的伤害太多了。但是我没见过这么帅气的保安。相对我来说海拔挺高,还有点胖,有很挺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想刮一下,又刮一下。他的影子投下来,完全盖住了我的,让我感觉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小巧玲珑。他很有礼貌,让人无法拒绝。
他把我带到了保安办公室。里面还坐着一个老男人。穿着制服,一脸严肃。不像帅保安,穿便服,而且很有亲和力。
他冷冷地说:小姐,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不用我们提醒了吧!
我愣了愣神,一脸疑惑地转向帅保安。他正在关门,“啪”地一声,门就锁上了。
我不由自主“啊”地一声,发出了超过150分贝的尖叫。
刘小宇
这女孩儿的肺活量可真高。我弹了弹差点被震聋的耳朵廓子,没好气地问:小姐,你练过声乐吧?
她抚了抚胸,喘气了口气,迅速换上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
敢情还学过变脸吧!这样的表情变换速度!
我晕!
小姐,我们能看看你的包吗?我们的老队长截住话题。
为什么?
我们怀疑你有……你有不良动机。
为什么?
你说呢?你还是老实点吧!
哦!哦哦!我明白了!你们怀疑我偷书!证据!证据呢?她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
演得真像!我摇摇头,走上前一步:别演戏了,我们在监控视频里全都看见了。还是先看看包吧!
她气呼呼地把包抱在胸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原来是让我帮你这个忙的?走开!给谁看也不给你看!
我哑然失笑。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朝老队长晃了晃,翻到首页,指着一个鲜红的印章说,是说这本吧,看看,我已经付了款的!
老队长朝我使了个眼色,和颜悦色地说:小姐,这样啊,也许是我们误会了,但是我们工作得做到底你说是不是,你就配合一下,还是让我们检查检查你的包吧。
她再狠狠地剐了我一眼,站起来,径直走到老队长面前,把包递了过去。
老队长慢慢地,一样一样地摆出里头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用余光偷偷地看她的表情反应。她还是那么气呼呼地站着,胸脯一起一伏,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东西不多,一个小钱包,一串钥匙,几张信纸,一枝笔。有张卡片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工作证,上面贴着她的照片,照片下方写着:城关第一小学和苗
你是老师?我惊愕地问。
哼。如果你再年轻30年,就该轮到我检查你的包包了!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求救地望向老队长。
这时候,老队长的电话响了,他按了按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老队长回来了。他附在我耳边说,金蝉脱壳。把东西悄悄地拿出来,让她走吧。
我心头的那块石头落了下来。有一种说不清的轻松从头到脚地淋遍全身。
真好。
和苗
我义愤填膺。
帅保安小心翼翼地帮我把包背上,开门,再一次做出请的手势。老保安一叠声地说着对不起。我突然觉得十分委屈。于是,我蹲下来,把脸埋到膝下,呜呜地哭出声来。
他们没料到我会有这一出,一下全没了声儿。
沉默了一会儿,老保安终于满面笑容地吭了声:小宇,咱们委屈了人,得道歉,你陪和老师出去散散心吧!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保证:和老师,您放心,这绝对是个秘密!除了咱仨,就只有天知地知了!想买点什么,你尽管开口,他不让你满意我收拾他!
我抬起头,梨花一枝春带雨:是真的么?
真的,真的。
我深吸了一下鼻子,把脸转向帅保安:你叫……
他忙不迭声地回答:我叫刘小宇。刘胡兰的刘,大小的小,宇宙的宇!
我抹了一下眼睛鼻子,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和苗。和苗的和,和苗的苗。
他愣了愣,迟疑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握住我的手。我很快地反手在他手心里狠狠地掐了一下。
看着他呼了一口气,皱起眉。我得意地笑了。
我快活地把包包挂在他脖子上,心里乐开了花:我一直想要的全套的诸子百家……哈哈!
帅保安,不,现在是刘小宇,他一边背着我的包包,一边嗫嗫嚅嚅地絮絮叨叨:人那么小,背个那么大的包,不嫌累也罢了,也不嫌难看……
我突然放慢脚步。他可能没注意,等到快撞上来的时候才低低地“啊”了一声。我呼的一转身,咬牙切齿的低吼:再罗嗦就把你赶走!完了再给老保安打电话!
荷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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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我觉得这话在我身上很准,而且总能够把这些忧伤羽化成莫名其妙的烦恼,浮在脑海里象挥散不去的扬花。比如我和小美正在恋爱,却不能象别人那样轰轰烈烈的恋爱。这样的日子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