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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经您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另一个人说道,“今天看到公主的队列了吗?她坐在马车里,居然还向人们微笑致意呢!以前那个傲慢的王族对普通老百姓是多么不屑一顾啊!上帝,她笑起来可真美!”
啊,居然有人在议论我!坐在角落里的田园美孜孜地想着,我是个名人了,呵呵!
正说话间,一个一身雨水的人突然跑了进来,“嘿,各位!街上来了大批王家护卫队的骑兵!”他气喘吁吁地大声叫道,“听说还有人看见了国王!”
酒馆里的人听了以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很多人跑到了门口,田园也决定出去看看热闹。
远处,一队身着制服的王家护卫队骑兵在大雨中快速奔来,混杂在人群当中的田园下意识地把帽子向下压了压,哦,可能是来抓我的。她想,我得回去了吗?可我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正当她想溜回酒馆的时候,一直坐在门口的小女孩突然大叫一声,“卡尔!快回来!”女孩一边叫一边跑到马路中间去捉她的小狗。
“危险!快回来!”站在门口的人们纷纷大声喊了起来,闻讯而来的酒馆老板则变了脸色,“爱丽斯!上帝!请让让!”他一边说着一边挤进堵在前面的人群里。
小爱丽斯抱起到处乱跑的小狗,傻呆呆地看着眼前翻腾的马蹄和飞溅的水花,吓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就在人群发出惊呼的同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已经冲了过去。他一把抱住小爱丽斯,与此同时,马队已飞奔而至。
跑在最前面的骑士正是王家护卫队统领斯塔伦斯伯爵。看到奋不顾身的年轻人和被他搂进怀里的孩子,他用力提起驷缰,黑色的战马一声嘶鸣,从年轻人身上跃了过去,后面的骑兵也急忙纷纷闪开,人们焦急地看着被凌乱的马蹄和模糊的水光团团包围的年轻人——他伏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斯塔伦斯拨回马头,骑兵沿两侧散开,酒馆老板明斯顿先生已冲上前去。年轻人缓缓坐了起来,小爱丽斯大哭着扑进了父亲的怀里,围观的人们都长吁了一口气。
“我的上帝!”斯塔伦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坐在雨地里的年轻人,他脸色惨白,几缕栗色长发从帽子里垂散下来。“公主殿下!”斯塔伦斯慌忙跳下马,飞步朝她跑去——那个差点丧生于他的马蹄之下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在圣比阳大教堂消失的卞卡·;菲尔拉法公主!
“国王陛下到!”随着卫兵洪亮的传报声,国王的白马已飞奔而至。
“上帝,卞卡……”国王勒住丝缰,迅速从马上跳下来,蹲下身,扶住了不住颤抖的田园。
斯塔伦斯默默退向一旁,护卫队的骑兵整齐地跳下战马。
卞卡公主虚弱地靠进国王的怀里,帽子从她的头上掉了下来,流瀑般的栗色卷发飘然垂落,既而迅速被雨水打湿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卞卡,你还好吗?”国王轻理了一下散乱在田园眼前的发缕,温柔的声音里饱含着紧张和焦虑。
“哦,陛下。”田园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和一双海水般蔚蓝的眼睛,终于放下心来,“我没事儿,”她微笑了一下,“我还好……”说着,她头一歪,整个人滑入了国王的臂弯。小狗卡尔摇着尾巴跑到她的身边,一边用力舔着她垂下来的手一边“汪汪”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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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黑衣骑士队
梵卡露斯宫。
田园靠坐在床上,所有王室成员都聚集在她的卧房里。
“公主殿下没有受伤,太后陛下,”在为田园做了仔细检查之后,阿尔卡医官转向玛丽安娜太后,“殿下确实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了短暂的昏迷。只要安心调养两天,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哦,真是谢天谢地!”贝拉尔大声说道。
“谢谢您,阿尔卡先生。”田园笑呵呵地对阿尔卡说,原本苍白的脸孔已经恢复了血色,“我说了我只是吓晕了而已,嘻嘻。”
“好吧,先生。”太后看了女儿一眼后对医官说,“您可以走了。这两天公主就拜托您了。”
“是,太后陛下。”医官向太后鞠了一躬,“我会尽心照顾公主殿下的。”说完,他对其他几位王族施礼后带着医官们静静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玛丽安娜脸色阴沉地转向田园。
哦,暴风雨就要来了。田园心想。
“您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公主?”太后严厉的目光射向田园。她的话音不高,但就象沉云笼罩大地那般令人透不过气来。
“让卞卡暂时休息一会儿吧,玛丽安娜,”托帝公爵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另找个时间讨论。”
“是啊,母后。”贝拉尔亲王急忙附和道,“阿尔卡先生也说卞卡需要安心调养。她现在看上去还很虚弱。”
“不行!”显然,自从国王把田园带回王宫之后,玛丽安娜太后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既然她没有受伤,那么,这件事今天、现在就必须说个清楚!她太让我失望了!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看见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羞愧!”
“无论如何,母后,”巴雷西说道,“卞卡今天能够奋不顾身地去抢救一个可能丧生在马蹄之下的小女孩,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骄傲。我想,她的这一举动一定会赢得百姓的爱戴的。”
“骄傲?!爱戴?!”太后的情绪激动起来,“那么她所做的其它事情呢?在圣比阳大教堂参拜的时候居然偷偷溜走!穿着一身莫名其妙的衣服跑到一个任何上流社会的淑女都不会去的酒馆里!是不是我们也要为这样的事情感到骄傲?!是不是达尔兰地的百姓也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爱戴他们的公主?!”
“我很抱歉,母后。”巴雷西国王向盛怒的太后欠了欠身。
“为了让您重新学会如何做好王国的公主,我倾注了大量心血,也告诉自己要有足够的耐心。”太后怒气冲冲地瞪视着田园,“可是,一个月快要过去了,您又是怎么做的?同样被失忆所困扰,奥莉维娅·;西赛尔小姐又是怎么做的?您难道不该感到羞愧吗?!”
那有什么可羞愧的?田园不以为然地想着,奥莉维娅是个演员嘛!再说了,她多自由啊!我要是能象她那样,谁还会费劲拔力地策划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动。
“家族的信任和期望,王室的骄傲与尊严,就在这一天之内被您挥霍殆尽!这就是我的女儿!这就是达尔兰地王国的公主!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您当初根本没有醒过来!”
“玛丽安娜!”
“母后!”
“到了现在,你们还要继续袒护她吗?!”太后怒气冲冲地转向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当斯塔伦斯先生下令包围整个圣比阳大教堂的时候,当王家护卫队的骑兵奔驰在那比城大街小巷的时候,人们将会怎么议论我们这个缺乏礼教的菲尔拉法王室?!”
“陛下,”田园决定出面避免太后的怒火燃及一向对她关爱有加的外国爸爸和外国哥哥们,而且她也一直对那个倒霉的护卫队统领放心不下,“太后陛下,对于今天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会好好反省的。但无论如何,请您不要责怪斯塔伦斯伯爵。他很尽职尽责,是我让他不要一直跟着我的。”
太后冷冷地看了田园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请求,站在太后身后的贝拉尔则对田园向窗外使了个眼色。
田园转头看了看窗外,随即迅速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跳下床,赤着脚急急地朝门外跑去。
“卞卡!”太后气急败坏地喊道,而卞卡已经一言不发地冲出了房门。
穿出厅廊,雨声变得格外清晰。深灰色的天空拉起一道道巨大的水幕,淹没了整个梵卡露斯宫。身着制服的王家护卫队在石阶下整齐肃立,斯塔伦斯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暴雨将护卫队统领的披风染得更加鲜红,他依旧身姿挺拔。深深的歉疚涌上田园的心头。
延着宽阔的汉白玉石阶,田园默默地向外走去,雨水迅速地淋湿了她的裙子。“卞卡!”贝拉尔急忙叫道,在他准备把田园拉回来的时候,国王伸手拦住了他。看了看烟雨中的那个身影,巴雷西一言不发地跟了出去。
斯塔伦斯和他的王家护卫队怔怔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王室,以及从大雨中一前一后走来的公主和国王,不知道发生了或者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斯塔伦斯先生……”田园走到了浑身湿透的护卫队统领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冰凉的雨珠顺着她湿漉漉的发稍不停地流下来。
“殿下。”伯爵向公主深深施了一礼。
“对不起,大人。”田园低下头,“让您和护卫队受到这样的牵连,我……我实在很惭愧。”
“卑职惶恐,殿下……”斯塔伦斯垂下眼帘,心里翻起了一阵异样的情潮。
“先生们……”沉默了片刻后,公主抬起头向大雨中肃立的护卫队军官们扬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非常抱歉。请你们原谅我。”说着,她向人们鞠了一躬。
错愕之中的护卫队军官们深深弯下腰去,心中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们似乎感到一缕阳光穿过了乌云,落在心里的除了温暖还有感动。
国王走到了田园的身边,雨水已经淋透了他的卷发和衣服。
“陛下。”斯塔伦斯单膝跪了下来。
“带您的队伍回去吧,统领大人。”年轻的国王拍了拍伯爵的肩膀,“公主一切安好。您辛苦了。我希望一切能够恢复正常。”
“是,陛下。”斯塔伦斯俯首道,“感谢您的恩典,陛下。”
这时,约瑟芬夫人拿着公主的鞋子走上前来。巴雷西蹲下身,亲自把鞋替他的妹妹穿好,然后牵起她的手向回走去。
公主一边跟着国王一边转过头看了看跪在雨中的护卫队统领,美丽的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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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
苏晴坐在开满野花的小山坡上,看着火红的夕阳把不远处的奥莉维娅庄园染成一片柔和的金色。西赛尔公爵的庄园位于齐加拉山脚下,拥有大片的牧场、果园、池塘和稻田。农民们在田地里耕种,工匠们在作坊里劳作,在这样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