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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赛场上的伊达尔斯眼中精光大盛,第三剑再次挺出,剑带风声向黑衣骑士的心口径直刺去。苏晴一声尖叫,虚弱地把头别向了贝拉尔的胸前,泪水也在这一刹那充满了整个眼眶。而这一次,黑衣骑士不但没有避让,反而侧步上前,手腕一转,长剑斜向横出。“当”地一声双剑相交,黑衣骑士的手臂顺势几个翻转圈带,剑光纷扰,如同数条银蛇舞动,就在人们看得眼花缭乱之际,伊达尔斯手中的佩剑蓦地从达尔兰地人突然扬起的剑锋上直飞出去。黑衣骑士银衫款摆,厉闪般的长剑一动不动地指向了伊达尔斯的心脏。时空瞬间停滞,人们如同雕塑一般呆在原地,只有伊达尔斯脱手的长剑在空中划着一道长长的弧线。
“啪嗒”一声,长剑落在了地上,尖叫声和欢呼声骤然抬起,金色的太阳如同一枚辉煌的勋章佩戴在蓝天的胸膛。
伊达尔斯身体僵直地瞪视着胸前冷森森的利刃,又惊又怒地攥紧了空荡荡地拳头。他被击败了!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一个身材瘦小的无名小卒击败了!达尔兰地人的欢呼声充斥在他周围,使他满心的懊丧和愤懑融于血液,沁入骨髓。
黑衣骑士冷冷地注视了他一会儿,既而右臂一收,剑尖斜指向下。
“您到底是谁?”伊达尔斯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黑衣骑士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左手取下了头上的轻盔。一头流瀑般的褐色长发飘然垂落,一张冷艳的脸庞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中。震惊的演武场鸦雀无声,无数极度惊愕的目光汇聚在那个不可思议的黑衣骑士身上。
“卞卡·;菲尔拉法!”伊达尔斯目瞪口呆地失声叫道。怎么会是卞卡·;菲尔拉法?!跟他对战的竟然是卞卡·;菲尔拉法!!
“皇太子殿下。”田园向伊达尔斯致以骑士的礼仪,湛蓝色的瞳仁里依然带着刚刚激战时的锐气与锋芒。
“是卞卡公主!”
“是卞卡公主!”
“公主殿下万岁!”
……
一些激动的高呼冲破了沉寂的空间,进而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海啸山呼般的呐喊,整个演武场就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持续地震颤着、沸腾着。排列于演武场周围的达尔兰地王家护卫队军官们一个个巍然挺立,将积聚在胸膛里的力量化作炽热的、骄傲的目光投向他们的公主,投向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些诺曼皇家亲兵。主席台上,苏晴激动万分地抓住贝拉尔亲王的手臂不停地说着“我们赢了”,玛丽安娜太后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托帝公爵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巴雷西国王则轻轻闭了一下眼睛,眼神中的阴霾虽已消散,但微锁的眉头却不曾舒展开来。
伊达尔斯眯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卞卡·;菲尔拉法。这个女人!这个桀骜不逊的女人!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他,伊达尔斯·;埃塞尔,诺曼帝国的皇位继承人,拥有着征服任何王国的信心和力量,难道竟征服不了眼前这个达尔兰地女人?!
“请跟我来,卞卡·;菲尔拉法公主。”他一边以命令式的口吻说着一边向主席台方向走去,此时,巴雷西国王已率领着主席台上的人们走了下来。
田园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向伊达尔斯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输了还能这么趾高气扬,也真挺了不起的。她心想。
“国王陛下。”诺曼帝国的继承人扬声说道,“遵照我们此前的约定,法约尔先生将由您全权处置,而我将不会提出任何异议。现在我要说的是,您的妹妹,达尔兰地王国的公主不仅赢得了这场比赛,她同时也俘获了我的心。五年前我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而今天,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我期待着她能够成为我的妻子,诺曼帝国的皇太子妃,以及未来的帝国皇后。回到诺曼城之后,我将立即禀明我的父皇,并在半年之后向贵国正式求婚!”
一席话使得在场的人们感到万分惊诧。田园张口结舌地站在伊达尔斯身边,天哪!他竟然要向我求婚!田园傻呆呆地想着,到底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被彻底气糊涂了?
第五节 比武大赛之后篇
这一天对于达尔兰地王国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三十六名光荣的武者完成了圣徽骑士的封礼,国王在授剑仪式上发表了一段虽然简短但却意味深长的讲话;隆重的比武大赛在梵卡露斯宫骑士演武场举行,它的高潮是达尔兰地与诺曼帝国骑士之间那三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三场较量的“赌注”是一个名叫费奥南德·法约尔的骑士,他曾经在欢迎舞会上出言顶撞了不可一世的诺曼皇位继承人,而他的朋友丹尼尔·弗拉克里在第一场比赛中惨死在诺曼骑士的长剑之下;王家护卫队统领斯塔伦斯伯爵战胜了诺曼帝国的亲兵首领,捍卫了王国的尊严,卞卡公主则向他抛去了自己的金色披肩;一个头戴轻盔、身穿黑色骑士服的神秘武者在伊达尔斯皇太子连续致命的进攻下挑飞了诺曼继承人的宝剑,而这位武者竟然是王国的公主;战败的伊达尔斯皇太子出人意料地当场表达了对卞卡公主的爱慕之情,并宣布半年后将向菲尔拉法王室正式求婚……
这一天成为了王国首府的一个重大节日。人们纷纷涌上那比街头欢庆他们的胜利,在街头巷尾、在酒馆中和商铺前、在贵族的府宅和士兵的营寨里,人们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授剑仪式和比武大赛上的每一个细节,谈论着他们不可思议的卞卡公主。
飘扬的两国国旗和玛丽安娜王太后阴沉的脸孔虽然压抑着梵卡露斯宫欢庆的冲动,但依旧难以束缚人们内心的兴奋。宫廷侍从和王家护卫队军官都在私下里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许多人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这使得本已心烦意乱的太后更感头疼。伊达尔斯皇太子在比武大赛之后直接回到了下榻的寝宫,并推迟了参观巴格诺尔德博物馆的计划。玛丽安娜召见了西赛尔侯爵,希望听一听王国的外交大臣对这一系列事件的看法——国王看上去似乎并不急于处理这件她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是会同亲王在国王办公室接见了部分从王国其它郡市远道而来的贵族。
国王办公室里,巴雷西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引导着人们的话题。他赞扬了达尔兰地骑士在武力和道德方面对王国做出的贡献,也追溯了达尔兰地与诺曼帝国之间交往的历程。逐渐地,一度兴奋无比的贵族们以一种更为平和的心态结束了关于卞卡公主、伊达尔斯皇太子和比武大赛的讨论,自然而然地开始向国王讲述他们本人以及所在郡市的近况。国王很认真地倾听,有时候会提一些问题或者发表自己对某些事情的看法,而在与大家的谈话过程中,这位温文尔雅的君主从不会忘记问候他们的家人,甚至一些交好的朋友,这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因受到国王的关心和重视满怀感激,并倍觉荣耀。
两个多小时的会谈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当贵族们纷纷离开国王办公室之后,贝拉尔亲王转向了他的哥哥,“如果我没有领会错的话,你对于刚刚的会面有着很明确的期望,巴雷西?”
“这些外埠的官员和贵族将把在那比城发生的事情带回去,而他们的理解会直接左右当地人的心态。”巴雷西说道,“人们应该为自己的王国感到骄傲,但我不希望出现一些不必要的言论和行为让我们的客人受到太大的刺激。”
“你说的对。”贝拉尔笑着点了点头,“我们的客人总是显得过于敏感。说实在的,”他一边说一边摊了摊手,“治理一个国家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跟卞卡一起讨论诸如大学课程设置或者希波克拉斯特的赛事安排这些更为有趣的东西。”
巴雷西微微一笑。对于弟弟的脾气秉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巴雷西。”亲王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关于伊达尔斯皇太子求婚的打算,你准备怎么处理?看上去卞卡非常讨厌那个傲慢无礼的家伙,而那个家伙竟然在屡屡受挫之后当众宣布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感到费解。”
“他想要征服卞卡。他要让达尔兰地和其它国家的人清楚地看到他和他的帝国的力量。”国王缓缓说道,“这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认真地想一想。”
“我想卞卡一定不愿意地嫁给他,而且,我也不愿意她去做那个诺曼人的妻子。”亲王看向他的哥哥,“你不会强迫她,是不是,巴雷西?”
“我不会。”国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改天再来谈论这件事情。”他说着走向放置在一边的沙发,并示意亲王坐下来,“现在,我希望能够了解今天在骑士演武场的更衣室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贝拉尔?”
“卞卡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贝拉尔说道,“自从她失忆之后,上帝似乎就对她尤为眷顾。她不但变得通情达理,而且还拥有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才能。”接下来,亲王详细地讲述了卞卡出战前所发生的事情。
贝拉尔亲王为人直率,性情洒脱,对于政治一向没什么兴趣,但却与他的父亲和兄长一样骁勇善战。伊达尔斯的挑战并不会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赢得比赛胜利的同时,让他的对手保留一些颜面。他不想因那个诺曼继承人的气急败坏遭到母后的训斥——她的脸色在他离席应战的时候已经够难看的了,况且,那种情况也不会是他的哥哥,达尔兰地的国王所乐于见到的。
就在侍从们准备为他更衣的时候,卞卡和西赛尔侯爵小姐突然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妹妹一脸怒容,奥莉维娅则显得有些惊惶失措。
“怎么了,卞卡?”贝拉尔向侯爵小姐点头致意后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让我来对付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贝拉尔!”卞卡大声说道。
“什……什么?”贝拉尔一脸错愕地看向他的妹妹,“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是……”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侍从们暂时退下。
“我的意思是,让我代替你参加第三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