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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地,她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妳说呢?」钟擎的眼里迅速地燃烧着一抹炽烈的火焰,痛楚和激怒飞上了他的眉梢。
「妳是不是该向我解释,妳今晚到哪去了?又是和谁在一块?」他的问话是犀利而森冷的。
方雨柔立即惊惶地苍白了脸,她有点尴尬、有点怯意以及不安地嗫嚅道:「我、我去练瑜伽了……你也知道我每个星期三……」
「够了!」钟擎大喝一声,吓住了方雨柔。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急涌而上,他的脸色于瞬间变得像一张白纸,他急怒地转动轮椅冲到方雨柔的面前,紧盯着她问:「妳到底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妳这个可恶的女人!」
方雨柔傻了、惊呆了,她直视着钟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发现了,发现了她每个星期三与母亲的约会!
「怎么不说话了?因为谎言被戳破了,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他逼近她,「还是妳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再也用不着躲躲藏藏了,妳急着想摆脱掉我这个残废了,是不是?!」他抓住她,呼吸急促,双眼发红,激动地摇晃着她。
在猛烈的摇晃中,她瞪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什么意思?钟擎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想摆脱他?
「说啊,说话啊,妳怎么不说,说妳已经受不了我了,打算离开我了,说妳受不了每天晚上和一个残废躺在一块!妳说啊,大声地说啊,把妳心中的不满和委屈全都说出来呀!」他突然甩开她。
方雨柔突然失去重心地摔跌在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滚。
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我没有,我没有!」她摇着头喃道,爬起身,直扑到钟擎的怀里。「你不可以那样冤我,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残废,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冤我……」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泪如泉涌。
钟擎的心再次震动了,他想相信她,但是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对她却是不信任的;不,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想相信她,但是他对自己压根没有自信,他认为在某一方面,他确实是输给司徒奕的,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只因他是个残废!
而这就是钟擎之所以会让谷英昭三两句话,就撩拨的原因了!
「我冤了妳吗?真是我冤了妳吗?」钟擎用苦恼、悲戚的眼神瞅着她,突然用力地把方雨柔一推。
方雨柔站不住,倒了下去。
钟擎转过轮椅靠近桌面,颤抖地拿起那一大叠的照片,用力地往方雨柔的脸上掷去。
「那么妳来告诉我,这又怎么解释?!」他吼。
方雨柔怔愣地捡起掉到地上的照片,然后瞪大眼。
她动作很快的一张看过一张,愈看她愈心惊,愈看她的脸色愈惨白,蓦地,她抬起头来看着钟擎,她瞠目结舌了。
她不晓得该如何对他解释这些照片,事实上她更需要有人对她解释,这些照片是怎么照出来的?
哦,老天,照片里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妳瞪着我看干什么?辩解啊,我在等着妳的解释呢!」钟擎发急地吼道。他害怕她的沉默,她沉默不就代表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你还想听她说什么呢?」谷英昭开口了,她走了过去好整以暇地捡起一张一张散在地上的照片,「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还能有什么好狡辩的?」她对方雨柔瞥了一眼,幸灾乐祸地扯动了唇角。
这下子,方雨柔明白了,原来这是谷英昭的报复手段。
她摇头,猛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事实!」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钟擎的双腿。「不要中了她的计,她是故意陷害我的,她……」
啪!钟擎甩给方雨柔一个响亮的巴掌。
方雨柔震惊地瞪大了眼,这是婚后钟擎第一次动手打她。
「『她』是谁?她是妳的婆婆,在妳还没能摆脱我之前,妳都得叫她一声『妈』!」钟擎咬紧了牙,全身颤抖地瞪视着她。
「呦,我不才希罕哩!她没在我背后诅咒我早点死,我就阿弥陀佛了。」谷英昭尖锐而高昂地叫着,走了过去牵起邵琪的手又说:「哎,我就是没那个命,当初你娶的要是邵琪,我今天还需要受这种罪吗?」
像突然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般,方雨柔倏地掉过头去看邵琪。
邵琪见方雨柔一脸惨白,一副深受打击的神情;心底不由得涌上一阵恻然的情绪,但是一思及她所爱的钟擎,她立刻忍下心别开了脸。
对不起,雨柔,爱情自私的!
方雨柔摇头,她感觉到四肢开始冰冷,全身颤抖的更剧,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我明白了,我终于都明白了,妳们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妳们联合起来污蔑我,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站了起来,抹掉了满颊的泪。
钟擎注视着她的眼光愈来愈紧张。
她将背挺的直直的,望入了钟擎惶然不安的黑瞳,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那么表示我没有爱错人;若你不信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他死盯着她,他的眼睛里在冒火。
「无话可说?!」他抓住她的胳臂,像要掐死她般的用力。「妳竟然告诉我,妳无话可说!」
她浑身颤抖。
他们的目光纠缠在一块,一股热浪冲进了方雨柔的眼眶,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柔弱、无力且凄凉地低语:「如果你压根就不信我,那么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
钟擎嘴唇毫无血色的瞪视着她,握着她胳臂的手更用力地收紧,紧的连指关节都泛白了。猝然,他放开了她的手,用力地转动轮椅背过了她。
「我信妳!」
话甫出,大厅里立即传来谷英昭以及邵琪的惊喘声;而方雨柔的脸上洋溢着欣喜,她几乎就要冲过去抱住他了。
然,他沉痛地咬住牙,又补上一句。
「就最后一次,我信妳!」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推动轮椅按下电梯门,直到电梯门再度关上,他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看方雨柔一眼。
方雨柔愣在那儿,咬着唇,酸楚让她控制不住泉涌的泪水,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她的心汩汩地淌着血。
这也算是相信吗?
她该感到庆幸吗?
天啊,他们是怎么走进这样的漩涡的?难道这世界真没有属于她方雨柔的春天吗?
第十七章
相信?!
倒不如说是压抑吧!
钟擎虽然不再对方雨柔提起那天的事情,但是他的态度转变了,他变得更易怒,更暴躁,更多疑,更难伺候了。
而方雨柔自上回看了那些照片后,生恐再次落入谷英昭的陷阱,引来钟擎更大的误会,于是她连与叶琳的星期三之约也取消了,现在她尽可能的不要外出,不要与任何人联络。
可是在她这么委曲求全下,依然得不到钟擎的正面响应。
现在,钟擎常常背地里观察着方雨柔,尤其是她每次出门回来后,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怀疑,但是他又不愿意开口询问。
夜晚,他则转过身体背对她睡觉,令她躺在他的身旁,都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消除笼罩在他们之间的阴霾。
而这样的情况愈来愈严重,新婚时那般恩爱的日子早已消逝不见了。
他开始习惯在房里差使仆人,弄得方雨柔觉得连在房里都没有一点隐私权。
于是他们夫妻问的关系更加恶化了,言语更少了,到了最后,方雨柔根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了!
这样相对无言的日子是相当难捱的,于是钟擎又开始逃避,他的应酬更多了,有时还干脆彻夜不归,所以,钟擎当然也不会知道,方雨柔现在的日子是愈来愈难过,愈过愈彷徨了……
对方雨柔来说,本来钟家唯一让她留下来的动力是钟擎,可是现在一切都走样了,她现在感到最难过的是,她常常看不到钟擎,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哪儿忙碌着,不知道他今晚会几点回家,或者他根本就不回家……
另一方面,谷英昭也没给方雨柔好日子过,钟擎的忙碌让她逮着了更多为难方雨柔的机会,她常常会在方雨柔面前,冷嘲热讽说她是钟擎所遗弃的女人,说邵琪才是钟擎最正确的抉择,说她该认清一切,及早滚蛋……说得方雨柔的日子愈来愈难熬,愈来愈寂寞,愈来愈漫长……
于是她常常一个人对着落地窗热泪盈眶,对她而言,在钟家的日子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因为钟擎不再需要她,邵琪除了夜晚的时间外,几乎随时都跟在钟擎的身旁,于是她开始学会妒忌、学会猜疑,逐渐地,她也就体会到属于谷英昭的悲哀……
谷英昭最常对她说:「等着看吧,钟擎过不了多久就会向妳提出离婚了,这是报应……」
报应?!
或许是吧,用她的幸福换取妈的幸福,算是公平了吧!
一颗斗大的泪珠滴落她的手背,突然,一阵熟悉的车声惊动了她,她跳了起来,是钟擎回来了!
她迅速地抹去颊上的泪痕,飞快地奔下楼去……
「泰和的老板真爱说笑,什么三仟亿的订单……不过,钟擎,我倒觉得这件案子可以考虑一下,听说司徒奕也挺有兴趣的……」邵琪柔媚的嗓音在寂静的大厅里飘荡着。
「司徒奕……」钟擎的声音突然隐没了,半晌后他沉声说:「小琪,想办法把案子接下来。」
最近钟擎在商场上与司徒奕愈斗愈凶,几乎每一件司徒奕谈过的案子,钟擎都会去抢,所以很多客户在发觉了这一点后,都会利用它来达成削价的目的。
「OK,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