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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潮已嫁作人妇,孩子也有,工作辞了,做家庭主妇。好朋友多年未见,便一个劲向她大吐苦水,从孩子烦心到老公的花心,俨然一怨妇。
语声皱皱眉,说,婚姻这么可怕?你记不记得你以前很女权的。
小潮说:哎呀,说穿了,那是婚前潇洒。女人总要依附于男人的。
这种论调你还是咽进肚子里。语声说,我看你是不工作的原因,交际圈窄小,除了老公没别人。找份工作吧。
哎,你呢,听说陈剑娶了别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啊,当时他多老实啊。我们那时候都打赌,别人谁都会分,就你们不会。世事难料啊。小潮说。
语声忽然说不出话。转移话题,聊了一通同学。
电视里放着新闻。小潮忽一指,说,那不是陈剑吗?
语声看过去,的确是陈剑,晨光百货大刀阔斧改革,目前商界比较轰动。电视中的陈剑淡定自若,成竹在胸的样子。
陈剑是越来越有味道了。男人都是越成熟越有魅力,事业宛如他们背后的光源。女人呢,拖儿带女,人老珠黄,等着老公厌倦。小潮叹一记。
哪里这样。语声说,别沮丧,女人同样能成就些什么。自信一点。
还盯着屏幕,但画面早已切换,只心里有这个人经久不息的形象。
而后,问小潮借衣服。就去翻衣柜。试穿。在衣服上,女人有天生的狂热。小潮生孩子后,胖了不少,很多语声不能穿。只找了一件,婚前买的,V领低胸,好看是好看,但未免暴露。
小潮却在旁边拍手,说:呀,别保守了,你胸型漂亮,就让男人喷火一把。
语声说,不好吧。但是想想也懒得花钱,反正一晚,也就算了。
小潮的老公来电话说不回。小潮撇撇嘴,说,肯定又去陪那狐狸精了。语声说能知道打个电话还有转寰余地。
小潮叹气,说:以前想过离婚,但是孩子怎么办?而且,离了正好便宜了别人,自己要再找,只能找老上十岁的,他们呢,年轻十岁的照样找得到。
语声说别想那么多,快乐一点。两人出去吃东西,外逛街。
语声买了双相配的鞋子,又跟小潮一人买了一副耳环,当即就戴上了。
语声说,要嫌憋气,就花他钱。
小潮说,可他的钱不是我的钱吗,有时也想奢侈一把,后来总就忍住了。
语声说,你这样可会越来越窝囊的。
是啊。小潮说。
冯至鸣来电话,问她在哪,要来接。语声拒绝了。
小潮说:谁啊?新男朋友?看你很甜蜜的。
甜蜜?语声大跌眼镜,哪有啊?
小潮说,旁观者清吗,你说话虽狠,却有一种自然的亲昵。
语声又愣住。
小潮得意道,即便现在不是,以后也会发展的。陈剑都结婚了,你别为人殉葬,好好把握,日子还长着呢。
语声嘟哝说,开解别人会,自己想不通。
就是吗,当局者迷。
陪了小潮很晚才回。本是要住那的,无奈冯至鸣连连来了几个电话,小潮就让步了。说什么不能夺人所好之类的。其实哪跟哪。
告辞回酒店。语声打开房门,发现冯至鸣就在她屋。就懒洋洋躺她床上,捧个笔记本不知上网还是打游戏,看到她,收掉,说:这么晚,哪个朋友,我都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语声将一干东西放下,说,回去睡呗,呆我这里做什么。
冯至鸣说:想你呗。你不我女朋友吗?
明天晚上才是。别揩我油。
你怎么知道我要揩油。至鸣站起来,语声避一下,说,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至鸣看那几袋东西,说,为明天准备的?穿给我看看。
不。语声说,拿了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出来时,冯至鸣居然还未走。
她也不理他,这个人难缠的很,他不放手,别人说不清。
吹干头发,她说你请便。我睡了。自顾躺床上睡觉。
他居然也到她床上,揽过她,她说:你干吗?信不信我打110。
他说,如果不是强奸卖淫110也不管吧。我又不做什么这么惊慌干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语声在他怀里,那怀抱也不让人恶心,甚至还有点亲切。她忽然想到他说的他们的身体是好朋友,脸就红。
他说:那次,你是不是第一次?
她直接否,不是。
他说,我感觉一般不会出错。
她说,第一次很让你骄傲吗?
他说也不是。只是如果你是,我想对你负责。
她笑,说,你不纠缠我就是对我负责。
他说,跟我交往一阵,你会发现你离不开我。
语声吐舌头,说,天,求你,不说撒泡尿照照,至少收敛一点。
他说:在你面前,怎么挫败感那么深。陈剑很出色吗?我就不信了。
语声立马无言,挣开他,闭眼睡了。冯至鸣生了点闷气也就回了。
晚宴在7点。至鸣4点就来找语声了。
修身合体的西服,配冯颀长挺拔的身材,懒洋洋猫一样的笑,显得风姿卓绝。
语声看他走近,也是怔了下。虽说帅哥看得也不算少,陈剑就是,但是冯同学身上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幽暗的魅力,闲闲散散中英姿洒落。
还没换衣服?等着看脱胎换骨的美人。他说。
语声说,从没人说过我美,你会失望的。待会人家说你眼光差怎么办呢?
他说,偶尔换个丑些的女伴别有滋味。
轮到语声急了,我,我……
至鸣无辜笑说,急啥,不是你妄自菲薄吗?
语声推冯至鸣出去,要换衣。
至鸣说,这么虚伪干嘛呀,你我都看过了嘛。
语声踢他,说,走不走。他才走。
换好衣服,整好头发,镜子前死照活照,还是不大安心。是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冯至鸣。这么想时,豪气又生了,有什么不配的。谁纠缠谁啊。于是看镜子里,自己眼睛鼻子还都挺那么回事的。便去开门。
冯瞅了她看,眼睛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胸部。
她说:眼睛收敛点好不好。
他说,你这么穿不就给人看的吗?
又说,不行不行,不允许你穿这样的见人。首先我受不了,其次,不希望你被别人看了。时间够不够,我给你买一件去。
语声说:你看得别人就看不得?
冯顺手揽过她,将她略倾侧,低头就吻她的胸,她叫,他放开她,说:我跟别人能一样吗?你三围多少?
语声有点恼羞成怒,说: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去了。
冯笑说:你罪魁祸首,还有,真那么难受吗?
语声一张脸红了又红。的确不难受,还有点沉溺,就是这样,才分外可气。
一小时不到,冯就拿来了新的礼服,很奢侈的大牌,露了点香肩锁骨,其余包裹得严实。自然还少不了首饰、鞋子。
大牌就是大牌,冯的品位也不一般,换衣后的语声是有点脱胎换骨。
是商业味道很浓的宴会,虽说是家宴,言语中全混杂着利益气息。大概好多人都有求于主人,阿谀奉承的词汇满天飞。譬如,女主人那件衣服色系明显不搭,却几乎所有人都称其好看。
语声是挺看不惯的。好几次想反驳,为了冯至鸣也就忍住了。
很拘谨的宴会完毕,就是喝茶自由攀谈。
至鸣过去应酬,语声落单,也不觉得怎么样,看满园的木棉,便过去看,花还开着,碗大的花红艳艳地蹲在枝干上,像伤口,又像火炬,看久了有种说不清的震动。
良久,有人过来,在她背后说:文小姐也喜欢木棉吗?
语声回头,见是女主人,便说:我喜欢花树,不单木棉。喜欢满簇满簇的花绽满枝头,像樱花,像杏花,看得久了,觉得他们像云一样会流动。那些繁华却终要凋落的生命总是让人很迷失。
女主人轻轻笑,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色泽淡雅的花,就像樱花桃花,年纪大后,就喜欢木棉这样很鲜艳的颜色,说不上为什么?
语声说:大概体验不一样,我们这种年纪还有点多愁善感,夫人倒预见了绚烂过后的真淳。
给你看一样东西,女主人突然说,拉语声进内室,拿出一卷画轴,是凡高的真迹,开满花的园子,点点星落的花缀在绚烂的秋季,让人心内猛生明媚。
语声说,凡高很少有的从容心境。
是的,女主人说,我总会想,无论谁内心总也曾有过一段最纯真的心境。
又拿起很多画轴,与语声品评。同时因画及人生,竟是分外投缘。
回去的时候,女主人竟执语声手,嘱她常来。
7、生日
因了语声的关系,美林将5亿资金投到了冯至鸣的HU3计划。
回京后好一阵子,冯至鸣都陷在回味中拔不出来。
他很难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是被一个女人激起兴趣想玩玩么?可似乎又并不如此,他常会为她的某个神情某个动作某句言语怅若所失。等醒过神,才发现自己呆了很久。这种黏沓沓的情绪他一点都不想要。于是心烦意乱。
已经好几次了,他打着感谢的名目约她吃饭,都被她毫不迟疑的拒绝。
最后,她几乎是吼着说,冯大公子,我们只是一夜情的关系,求你,不要骚扰我的生活。
他想去她的,这女人还真不知姓什么了,自己也是犯贱,从没这样低三下四过。冷冷说:很抱歉,看来是我不识抬举。砰地挂电话。
之后,为了忘记那种隐秘的牵念,他还特意约了别的女人。天底下不就她一个吧,他身边所有女人都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贤淑,但是临到对桌坐的时候,他忽然毫无兴趣,很懒散的应付了事。
一日开董事会,陈剑代方圆参加。半途,陈剑手机响,陈剑看了屏,欠身站起,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他慌张叫:语声她怎么了?
冯至鸣心也就一惊。
不久陈剑回,称有急事匆匆就走了。
冯至鸣心里七上八下,还夹杂着几分恼怒,几分失落。
会后,他踌躇了会,打电话到她手机。虽说自己上回就发誓切断与这女人的一切联系,可最终敌不过内心的担忧与想念。也不知她什么魔力,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
手机响了很久,无人应答。
又打她办公室电话,又是上次那女孩接的。迅速辨出他的声音,热切说:冯先生吗,找主任?哦,不巧,主任出了点事。
出事?
不要紧的,小车祸,她刚